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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索冬蘭 可茹呀可茹!這種結局不是早就在你的意料中了,為何證實了卻還止不住淚水?為什麼……為什麼……無數個為什麼抽痛著她,由胸口蔓延至全身,而她抓緊了胸口,卻還是阻止不了傷痛的蔓延,阻止不了凝聚眼眶中的淚水呀!她再次趴在床上痛哭失聲。 ※ ※ ※ 柏禹文怔怔的任藍可茹衝上樓,內心裡卻是情緒激動得翻騰不已;他一方面憤怒她的詭計,另一方面又心疼地淒楚的容顏,直想追上樓將她輕攬懷裡。他煩躁的耙了耙頭髮,完全無視璦琳在場的來回直踱步。 「哥,想上樓就上樓去,沒什麼好猶豫啦!你再不上去安慰、安慰可茹,她會哭上一整夜。」璦琳看出禹文眼中的不捨。 「她會哭上一整夜干我什麼事!」他口是心非的堵上柏璦琳的口。 「哥!你明明是愛著可茹,為什麼就死不承認?可茹當初會答應我設計你入圈套,完全是因為我逼的,我用人情攻勢逼她的,她毫無選擇餘地,為什麼你就那麼死腦筋的要計較可茹騙了你?更何況,要不是這樁計謀騙你入甕,你會發現雪鈴的虛偽,會發現可茹的真誠嗎?」璦琳愈吼愈大聲,她無法制止自己想怒吼禹文清醒點。 「對!雪鈴是虛偽,但她至少不會欺騙我,而你又明知我這輩子最痛恨被人設計,卻又不知死活的設計我,然後又告訴我說我愛上籃可茹,你憑什麼證明我愛藍可茹?!你又憑什麼證明可茹的真誠?如果她真的是想真誠待我的話,就早該告訴我實情,哈!誰知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她控制不住情慾的對我投懷送抱,而破壞了她能繼續成為我柏禹文的妻子!」 「投懷送抱?!那……不是可茹告訴你實情,而是你們……你發現可茹是處女?……」璦琳呆呆的問道。 「沒錯!她心虛得不敢對我坦白,她害怕對我坦白一切後,將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頭銜,怕我不替她償還她藍象的一切債務,怕我收回成命的取回她在翔禹的股份,這些不費她絲毫力氣、輕而易舉的東西是不是?!」他冷冷一笑。 「哥!可茹不是愛慕虛榮的女孩子,她不是這種人,她真的只是不願可傑為了債務而荒廢學業,不願藍媽媽擔心債務而加深病情,才答應我參與我的計謀,你不能冤枉她呀!」璦琳急得加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快哭出來了,「而且,可茹根本不知翔禹有她的股份哪!我從來也沒告訴過她,我叫我的人格保證!」璦琳苦苦哀求著禹文的信任。 「對我來說,你和可茹早已沒有人格,你和她的話我再也不會相信了。」 「哥!」璦琳怒吼:「你認為我沒人格我並不在乎,但我不准你批評可茹,可茹在這整團亂當中也是個受害者呀!你不能因一時的憤怒,而毀了你和可茹一生的幸福。」 「一生的幸福?璦琳,唉!愛情是重要的一環,可是如果當中摻雜了對對方的不信任,就沒有幸福可言了,你懂不懂?既然可茹對我沒有這麼大的信心,就表示她根本對我是毫無感情,為何你老是不清楚?什麼都別說了,我真的很累了,對你還有對可茹。」 「哥!那你打算如何處理你和可茹的事?你不會真的想和可茹離婚吧?!可茹是真的愛你的呀!哥!」璦琳苦著臉續道:「更何況你和她已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呀!」 「璦琳!你能不能饒了我?你一天到晚的要我幫這幫那的,又整天在我耳邊聒聒噪噪的,教我如何理這一團亂?」柏禹文無力的想支開煩人的璦琳。 「我擔心可茹呀!她不能失去你,這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璦琳!說謊話也該適可而止了吧!」他不相信可茹真的愛他。 「我沒有說謊」她憤怒極了,「這真的全是可茹告訴我的。」 「她為什麼不親口對我說?」他的眼眸露著灰暗。 「哥!可茹是女孩子,她有她的矜持!」璦琳努著嘴。 「是嗎?!」柏禹文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很晚了,去睡吧!你明天一早不是還有屈教授的課!」說完逕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璦琳和禹丈各懷心事的低頭回自己的臥房,以至於沒瞧見一閃而逝的黑影。 ※ ※ ※ 隔天一大早,藍可茹微腫著雙眼,搭璦琳的便車來到翔禹企業大樓,留下柏禹文和柏家兩者繼續他們未完的早點。而柏禹文見可茹原本瘦弱的身子又加上蒼白的面容,不禁緊扯住他的心弦,也無心吃早點的跟著也離開家。 在他們皆離去後,柏樹青吃完自己那份早點,才起身到電話旁,撥了幾個數字。 「喂!麻煩幫我接一下屈教授,謝謝!」柏樹青耐心的等候對方,一聽話筒傳來熟悉的聲音,忙喚道:「屈老弟,您好,您好,真對不住要你百忙中抽空聽電話。是這樣的,前不久璦琳托你幫她申請法國的學校,我考慮了很久,她既然想繼續深造我也不阻止了,就請你盡快替她辦好手續,喔!對了,暫時先不要告訴她,我想在她生日當天讓她來個驚喜。」他頓了頓的聽屈教授談笑,「是呀!是呀!天下父母心,她既想得那麼久了,我縱然再捨不得她離開身邊,也無可奈何呀!」 柏太太在一旁聽著丈夫和屈之洋談電話,一邊疑惑的盯著柏樹青,她不明白他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也只有靜觀其變,誰教她是傳統的婦女,一切聽從丈夫行事。 ※ ※ ※ 蘇常霖凝視著始終低垂臉的可茹,明白她是在躲避他,她那紅腫的眼怎能令他不起疑?莫非是和自己有關了,難道會是昨天在辦公室他纏她的那幕教相禹文氣得回家找可茹出氣?這該死的柏禹文,這該死的豬!竟教可茹哭腫雙眼!他恨不得找他算帳。 「蘇常霖,你進來我的辦公室是不是夠久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是否能請你回自己的座位?我還有些客戶必須聯絡,沒什麼時間陪你耗。」她冷冷的下逐客令。 蘇常霖毫不在意她不客氣的話,只是安靜的將門上鎖,隔開門外嘗雜的一群人。 「你幹什麼?我要你馬上滾出去!」可茹聽到門被上鎖的聲音,防衛性的抬起頭,「你想做什麼?!我要喊人囉!」在蘇常霖漸漸逼近時,可茹大聲叫道。 「你放心,我什麼也不做,我只想聽你說心事。」 「沒必要,而且我也沒有心事!」可茹凶巴巴的說道,然後,當她望見他那受傷的表情時深深的歎口氣,放柔了聲音,「常霖,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你一定會發現比我更好的女孩子,別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好嗎?」 他賭氣又任性的不說話,可茹再次無奈的歎口氣,「好吧!你究竟想怎樣你說吧!想知道我和禹丈的事,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的,問吧!」她認命的又一次歎口氣,索性將桌上的公文全收進抽屜,收拾好後站起來,坐進招待客戶的沙發椅,「你也坐下吧!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了,否則你也無心於公事是不是?」 「當初你家逢變故時,為什麼閃電式的和柏禹文結婚?是不是他用什麼卑鄙的手段逼你嫁給他?你是不是因為飛翔才不得已?」他不得答案誓不罷休。 可茹苦笑的搖搖頭,「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她茫然的盯著前方的掛鐘,卻視而不見的輕啟朱唇,「飛翔倒了,我爸也走了,留下的卻是一筆為數不小的負債,單憑我一個人根本無力償還,我只是一朵溫室的花朵,一向被人照顧慣了,而今卻要我來照顧別人,背負那筆天文數字的債務!可傑很上進,很有責任心,他認為該是他負起這擔子,因為他是藍家唯一的男孩,所以他休學了,可他才多大?!他有什麼能力背起這龐大負債?而我媽當時臥病在床,急需醫藥費,她知道家裡的狀況,死也不願待在醫院裡再花錢……」 她深吸口氣再緩緩吐出,接著又道:「璦琳為了幫助我,要禹支用不合理的價錢買進飛翔,她知道飛翔對我和媽媽、可傑的意義,不願飛翔落入別人手裡,而另一方面又能替我還些債。」 「這和你下嫁柏禹文又有什麼關聯?」他不甘心的說:「難道就為了這件事逼你嫁他?」 「沒有,老實說,柏禹文從頭至尾根本就不認識我,也沒見過我,所以更不可能逼我,事實的真相是我設計了他,是我逼他娶我而非他逼我嫁他。」她傷心的說著自己的故事。 「你逼他?!不!你愈說我聽得愈糊塗!」蘇常霖聽得一頭霧水。 「唉!」可茹深深歎口氣,反正只是包不住火,而且禹文已知道真相了,再瞞下去似乎……「聽完後也許你會唾棄我,不過,為了不想連累你,我想你是有權知道真相的,記得嗎?禹文下個月便要競選縣議員,而璦琳和我聯手灌醉了他,在他酒裡下藥,然後聯絡些記者製造了件醜聞。就這樣,為了保全我的名節和他的聲譽,所以他娶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