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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蘇凡 "太好了!大家都找到自己的對象,接下來可以辦婚禮了。" 我白著臉,瞪著羅程瑜說:"你少白癡了!誰要結婚?" "當然是你和孝嘍!" 唉!只有白癡會認為這是對的,即使同性戀已經被承認了,但是我還是認為那很丟臉的,尤其是愛上一個惡魔,那簡直就是將自己丟入地獄一樣,我還不至於笨到這種地步,因為我決定快刀斬亂麻。 "你們想都不要想了,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那根本就是個錯誤的開始,也絕對不是出自我自願的~~~~~" 我的發言引發籐井孝強烈的不滿,他問我,"你的意思是說我強迫你的嘍!" "本來就是那樣。" 他又逼近我問:"那要不要證實一下你說的對不對?" 該死的,他分明就是吃定了我,都怪我,誰讓我沒事給他那勾魂的一吻給吻得七葷八素的,還沒事回應起他的吻,更怪我讓他有機會讓那個吻延續到旁人出現圍觀--讓羅程瑜、籐井老大,以及他們那個小惡魔抓到。 唉!千不該萬不該,總之就是不該讓不該滋長的情愫氾濫開來,但是那又如何呢?我是成年人了,有的是自主權,可以勇敢的說不的不是嗎?"總之你們不要想安排我的未來。" 離不遠的籐井孝突然搭上我的肩頭笑說:"不結婚也可以,我們就同居吧!" 我咧~~~~~見鬼!"誰要和你同居了?你少異想天開,我都說了那是個錯誤的開始,我不會讓錯誤繼續延續下去的,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我已經有女朋友,所以~~~~~"我隨口扯出漫天謊言,望借此挽救自己的未來。 但籐井孝卻笑嘻嘻,說:"好啊,那就讓我們見見她,然後我和她來個公平競爭。" 我張著嘴,說不出半句話,只能想,這個籐井孝瘋了。 我找啊找,但是就是找不到比較蠢的女人當女朋友。為什麼找蠢一點的?道理很簡單,就是她說不會像那些新時代女性那樣對我動手動腳,如此一來我的秘密就得以保全,我也可以一如所願的談一場純純的戀愛。 可是像羅程瑜這樣的女人我可又不敢沾惹,像她這種女人太死心眼,會給自己找來太多不必要的麻煩,最好是大而化之。女人,那麼看不對眼就可以馬上一拍兩散,如此一來彼此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這樣的女人上哪找去呢?總不能像羅程瑜那樣上街去找吧? 我的記憶回到初見到籐井孝那個日子。如果早知道會因此惹來甩不掉的麻煩,如果早知道我的一生清白會就此毀在那傢伙手中,我情願沒有出那個餿主意,真是悔不當初啊! 正當我自憐自哀,眼睛卻忽地雪亮起來,望著眼前三十四~~~~~二十四~~~~~三十五的曲線,我有一股強烈的熟悉感。 當女人甜甜的喚住我,我的記憶才總算回復過來,"你是張曼妮?" 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啊!一個小胖妹竟然可以變成一個大美女,而且還是個曲線玲瓏,波霸美女,這真的不能夠怪我眼拙,而是在她身上的變化真的太大了,她只在美國呆了一年,所以我所有知道的印象,她就是個小胖妹。 張曼妮在我面前坐下來,問我:"你什麼時候回台灣的?" "兩年前。"我簡短的說,眼睛沒有離開過她的胸部,想起自己扁平的曲線,忍不住自尊心大受打擊。 大家都是女人,我卻只有人家的一半大,真的是有夠郁卒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既然執意當一個男人,幹麼要在意這個大小問題呢?真的是夠病態的。 她似乎是察覺出我的眼睛注意的地方,紅著臉嬌笑道:"你這樣看著人家很沒有禮貌耶!" 我紅著臉除了不住的道歉外,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你也不用那麼緊張,也難怪你會那樣看我實在是我自己的變化太大,所以我並不是在怪你。" "謝謝!"我感激不盡,可還不及涕零之地步。 雖她美麗有餘,可為什麼會出入在這麼複雜的地方?她不怕被奇怪的男人搭訕嗎?還是美麗的新女性有自己的一套見解?我不懂男生,連女生都不懂,真不曉得自己到底屬於哪一區? "你和朋友一起來的吧?丟開他們好嗎?" "不是。"張曼妮笑著解釋,"這是我家開的,我媽媽是這家酒店的老闆娘,我有時候會在這裡充當酒保,我指的是在不夠人手的時候。" "你?"美麗的酒保,無怪乎酒店的生意會這樣好,比起那些坐台小姐,她的美恐怕要更奪目幾分,瞧一瞧,有多少男人巴望著可以得到她的青睞,那些色迷迷的色鬼一定恨不得能夠與我換個位子,然後拿刀拿叉準備來分解她這個美麗的尤物,我想自己再笨也知道好事不落人後,連忙對她說:"我可以邀請你吃晚飯嗎?" 她落落大方的反問:"是同學請吃飯?還是男人請的飯?" 我反問著:"那有什麼差別嗎?" "差別可大。"張曼妮笑著解釋,"男人請的飯免談,如果是同學,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也笑著說:"那就當作是兩個人的同學會吧!"知道嗎?說真格的,有時候人走到一個階段,最想念的還是學生時代的生活,既單純又無壓力,而現在我深有此感。 碰上久別的中學同學,又得知我曾經是她所愛慕的男孩,而對方更是個美女,我當然有飄飄然的感受,在約定好下回見面的日期,並送張曼妮回家後,我也踏上歸途。 我春風滿面的回家,帶著微微的酒意,一路哼著輕鬆的歌曲,若是他不出現的話,自己早就把籐井孝那個惡魔給丟到九霄雲外,但是他的臉此刻卻突然冒了出來。 在我隱沒入自己的房門之前,他拉住我,"你喝了酒?" 我楞看了他一眼,發覺他眼中有怒火,顫了一下,卻隨之被酒後的勇氣替換,我點著頭說:"我是喝了酒。" "在什麼地方喝的?" "我需要向你交代嗎?" "當然。" 瞧他說的是什麼話?他把我當作他的所有物不成?他的態度引發我極度的不悅,"我可不是你的人,請不要對我頤指氣使的。" 當籐井孝逼近我,我才聞到打他身上傳來重重的酒氣,發現原來他也喝酒了,而且顯然他喝的酒量比我多出好幾倍,"你還好意思問我在哪喝的酒?你自己還不是喝了酒,恐怕還醉的不知道我是誰,難保你不是把我當成某個男人了?" 今天的他很火爆,如果只是氣我去喝了酒,那麼應該不至於對我那麼粗暴,可他捉著我手的力道足以把我弄疼了,我不叫疼卻問他:"你打算把我的手扭斷嗎?" "說,你上哪喝酒了?和誰在一起混到這麼晚?" 他這算不算是打翻醋罈子了呢?看起來很像,但是憤怒的程度卻讓我害怕,我在他心中有這麼重的份量?我不是自貶,而是我認為可能性不大。 其實我可以說,管他的咧!但是我就是無法不擔憂他,慘的是敗就敗在這裡,我竟然會被他牽動內心最深處的情感。"你還好嗎?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該死!這實在不是很好的開始,我想我又錯了,在他扯我向他的房間那一剎那,我該適時收回自己濫用的女性溫柔,但是你我皆凡人哪!所以我自然抗拒不了屬於凡界的情色誘惑了。 事實證明,我並不是性無能,因為在籐井孝的懷裡我有反應,但悲哀的是,我竟然是以女人的身體接受他的存在,這一點他大概也醉得弄不清楚,可我卻欺騙不了自己,我的確已經是個女人,而在這期間所發生的唯一可以慶幸的是,我不是同性戀,因這和同性戀有很大的差距在。 此時,籐井孝的手覆上我的胸,醉得有點迷迷糊糊。他似乎對自己碰上的不明物體感到疑惑而問著:"非,你的胸部為什麼軟軟?" 那還用問,因為我是女人嘛!但我不答,只是說:"難不成你期待我會有和健美先生一樣的胸肌?" 本來我也打算去健身房訓練那所謂的兩塊肌、三塊肌的,但是後來因為發覺自己的身體變得有點不一樣,只好作罷了。 想想,總不能有一天我變成女人的時候,卻有著像健美先生一樣的身體,那可是更加恐怖,因為每每我看到健美小姐就覺得很噁心,所以我更無法忍受自己有那種奇怪的身材。 "非~~~~~"籐井孝喃喃的叫我。 "什麼?"我提不起勁的回應他,不是我冷漠,實在是激情過後的痛讓我有點無法適應,大概是我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女人吧?總之,我覺得很不能接受包容男人的那種感受,但~~~~~不會吧?他又打算來上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