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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蘇凡 此刻她正托著下顎,那模樣有幾分嬌俏,在昏黃小燈照射下,她的笑意亂勾心魂的,既不失端莊又不失嫵媚,害得他沒由來得心跳加速。 江口靜信瞥開眼不敢注視她,「很晚了!穆小姐也該睡了吧?」他沉著聲道了句:「晚安。」他片刻不敢多待,急著想要開溜,但惠淳卻喚住了他。 「我做了什麼令你討厭的事嗎?」惠淳幽幽地問。 江口靜信看見她眼中出現「無辜」兩個字時,不禁問:「你完全不記得了嗎?」 「我忘了什麼事呢?」惠淳故作不解。其實她是故意逼他的,主要她是想由他口中聽到那一天的「倒帶」,以便加深他的記憶。 「在靜介和秋紅的婚禮上,你對我說過的話全忘了嗎?」江口靜信不禁要猜測她當時的清醒程度了。 「你到底想問什麼?」惠淳問。 「你真的不記得了?」 一想到她把當時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江口靜信竟有著一股莫名的失望! 失望?天呀!一定是他搞錯了吧?他怎可能那麼想?那是不該有的情緒呀!他瘋了不成? 江口靜信差點被自己的想法嚇愣住。 「我說過的話我當然不會忘記,那時候我問你要不要娶我,就那樣。」惠淳的唇角帶笑,似在說那沒什麼大不了的。 江口靜信斜睨著她,當她是非人類看,「你認為沒什麼?」 「本來就沒什麼。」惠淳無所謂地答道。 「你居然向一個見面才三、四次的男人……求婚?」 江口靜信真的覺得他看到一個異類,惠淳實在與眾不同,但她把他搞得十分頭痛,「正經女孩是不會對不熟的男人說那些話的。」他怒目語斥。 惠淳挑高了眉,十分不悅,尤其是他說她不正經,令她十分火大,「你不可以侮辱我,我只是說我想說的話,你大可拒絕,但你不可以侮辱我。」 她真的生氣了!而且氣得雙頰鼓動,胸口還不停起伏,江口靜信才知道他失言,他也覺得她說得有理,她有權發言,而他有權拒絕,但卻無權出口傷人,而現在顯然他傷了她了。 「我很抱歉!」江口靜信真誠地說。 他以為她不會接受他的歉意,但惠淳卻出乎意料地說:「OK!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她欲言又止。 「什麼?」江口靜信不解地問,他不明白為何她明明有話說,卻又沒了下文,不過他突覺心底毛毛的,擔心她隨時會有驚人之語。 「我看起來很可怕嗎?」惠淳突然冒出一句問。 「呃……」江口靜信一臉愕然,他還是不明白她說了什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我們要一起共事吧?」惠淳傾身笑問。 「是。」江口靜信被動地答。 「那咱們總不能天天惡臉相向吧?」 江口靜信不答腔,雙眼防備地瞅著她看,他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深怕他如果不全神貫注地接她的招,他會死得很慘。 「你幹嘛把我當仇人看?」惠淳好笑地問。 「如果你沒事……」天呀!他快變得不是男子漢了,居然三番五次想逃?江口靜信在心底怪叫著:「她太可怕了!」 「晚安。」惠淳搶先丟出口說。 話畢,她在江口靜信還錯愕不已的當口回了房,並「砰」地一聲將門拉上。 眼巴巴望著緊閉的兩扇門,江口靜信還反應不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知,惠淳做得和他想得有非常大的出入。 ※ ※ ※ 惠淳僅僅花了半天的工夫就把所有助理該瞭解或者該做的事搞得一清二楚,她在T市即是人人想挖的寶石,她的工作態度非常嚴謹,而且她簡直快可以稱得上非人類,她的記憶力超級的棒,她的動作超級的快,她的行事效率更是讓旁人不得不佩服。 她的能幹讓江口靜信看得目瞪口呆,他不得不承認,他服了她。 不過這下他可慘了,原本他還打算,若穆惠淳的工作效率不夠好,那他大可冠冕堂皇的將她遣送回去,但這一刻,他已毫無理由可找。 她的能力之強,為他分憂解勞是無庸置疑,除非他是白癡,否則任誰都知道,人才哪有外推的道理,這教他開始自相矛盾起來。 愈想愈頭痛,江口靜信用力地將身子往大皮椅中投進,索性將惱人思緒一拋九霄雲之外,「給我一杯咖啡。」他冷聲交代,頭也不抬。 「好的。」 惠淳恭敬地應了聲,旋即走進茶水間,沖了一杯又香又熱的水果茶,這還是她一早向江口家的廚師拿了兩顆蘋果熬出來的。 一會兒,她將茶遞到江口靜信面前說:「總經理,你的茶。」 氣她的自作主張,江口靜信挑眉,狠狠地瞪著她直瞧,冷言冷語地嘲諷著:「請不要自作主張,我交代了什麼你照做就沒事了! 「咖啡剛好沒了!我早上帶了兩顆蘋果,果茶營養較高,又不含咖啡因,所以才幫你沖了杯蘋果茶。如果你堅持不要,我叫總務組買咖啡回來。」惠淳頷著首解釋。 若是一般日本人頷首江口靜信覺得很正常,但惠淳做來卻讓他有股該死的罪惡感,讓他頓時心煩意亂。 「算了!算了!」 江口靜信端起茶,負氣地喝了一大口,但下一秒茶就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他痛得直喊「燙」!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惠淳也急了,這根本是她始料未及的突發狀況。 「你想謀財害命也不是用這方法。」江口靜信氣急敗壞地叫。 江口靜信的指控令惠淳非常生氣,她的好脾氣瞬間全消失殆盡,一想到自己好心成了狗咬呂洞賓,她就覺得好生委屈,「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我才不稀罕呢!是你自己不小心還怪我另有居心,看我不順眼就別找我來這邊。」她憤怒地喊。 「很好,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江口靜信冷笑著。 向來不動怒的他竟為了她改變,這個發現又令江口靜信心生畏怯,心想早早送走惠淳,他的日子才會回到從前。 而惠淳這邊可不上當,她掃走了方纔的怒火,改笑得一傾眾生的嬌媚,她雙手撐到江口靜信的桌面,笑說:「想叫我走?想得可真美,你沒聽過有句俗語:『請神容易,送神難。』嗎?我又沒做錯事,叫我走傳出去恐怕是你站不住腳哦!」 「你到底想怎樣?」江口靜信沒好氣地問。 「我工作啊!我有做了什麼不合禮教的事嗎?」惠淳擺著一副無辜的表情。 她的話把江口靜信堵得死死的,他無話可說,因為她說得一點也沒錯,從頭到尾她沒做出任何不雅或失禮教的舉動,反而是他自始至終都在發瘋。 而問題就出在於她什麼都沒做就足以叫他失控,那倘若她真的有所行動,他的下場又會如何?光想就叫他忍不住打哆嗦。 不理會他的悶不吭聲,惠淳逕問:「相信我是無辜的受害者了吧?」 「你可不可以饒了我?」江口靜信挫敗地問。 「我恐嚇威脅或者綁架了你嗎?怎麼你口出此言?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呀!」 惠淳喋喋不休的說著。 「女人--」江口靜信無奈的按壓發疼的太陽穴,深感無措。 「你不會是想開除我吧?」惠淳不甚懼怕地問。 「我不會隨便找人開刀。」江口靜信問聲吭著。 「那我是例外嘍!」惠淳賊笑了老半天才冒出這一句。她暗自竊笑,看江口靜信抓狂,她是有點捨不得,但一想到自己能令他失控,表示他對她並非無動於衷,這樣她的追愛計劃當不至於太早夭折。 「是不是我例外呀?」惠淳忍不住追問。 「請你三鈔鍾內在我眼前消失。」江口靜信火山即將爆發地喊。 「我又不會隱形。」惠淳咕噥一聲道。 她的對白真讓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江口靜信卻不得不翹指讚賞她的勇氣可佳,平時是絕沒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的,可見她與眾不同。 「請你回去工作總可以吧?」江口靜信捺不住性子地說。 「除非你想加班。」惠淳根本答非所問。 「你到底在說什麼?」江口靜信懊惱不已地吼。 「現在是下班時間。」惠淳無辜地指向時鐘。 江口靜信順著她修長細緻的手指望去,果然時鐘上清楚指著五點三十分,的確早過了下班時間,而他卻渾然不覺。看來,他得重新估量眼前這位女子的影響力,她一出現,搞亂了他的作息不提,還威脅到他的心,如果他再不小心步步為營,恐怕遲早會掉入她所設的陷阱。 有關愛情的--可怕東西。 ※ ※ ※ 噩夢總是纏人最緊!江口靜信十分堅信這點。 當他確認到自己一天必須面對穆惠淳十數個小時,他開始覺得他的人生是灰暗且悲慘的。 而更令他深覺悲慘的是,他身體對她那惹火身材所起的正常反應,頭一回他瞭解到,慾求不滿可以令人抓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