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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蘇凡    


  「早晚會要你說的。」江口夫人還是不死心。

  ※   ※   ※

  入夜後惠淳卻仍是了無睡意,她打開窗子坐在窗台上讓冷風吹襲。

  她想著許多事,想到她認識江口靜信那一幕,更想到那一吻,這一刻她才發覺自己竟丟了心。

  但可悲的是,江口靜信對她根本沒有意思,她卻「大面神」的硬要倒追他,雖然是她早已定下的計劃,但她也發現「女追男未必隔層紗」,有時反而會弄巧成拙,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看江口靜信處處逃避自己,惠淳想來就有些傷心,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已經被他討厭了!

  「謝謝你。」

  江口靜信低沉略啞的性感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她呆愣愣地望著立在她窗口外的他。

  「謝謝你沒告訴我母親那件事情。」

  「哪件事?」惠淳愣問。

  「就是……」

  看他吞吞吐吐,惠淳馬上聯想到地接口說:「你說的那件事,是接吻的事嗎?」她直截了當地問。

  「呃……」靜信被她的直言不諱嚇得結巴。

  「我又不是長舌婦,如果每個男人吻我,我都四處宣傳,那我的臉要往哪擱?」惠淳冷聲說。

  「其實那個吻沒其他意思。」

  「我何時說過它有什麼含意來著?你實在不需要特地來提醒我不可以張揚出去,我沒興趣說那些事。」惠淳胸口有股無名火直往腦門沖,她實在好氣、好氣,氣他居然說那個吻沒有什麼意思?真是混蛋加三級,她恨不得一把掐得他不能呼吸。

  「對不起!」江口靜信歉然地行了個禮。

  「你可不可以別一會兒說謝,一會兒又道歉,既然你說了那個吻沒其他意思,你何不當它沒發生過,反正我也沒介意過。」惠淳咬牙切齒地說,其實她根本恨不得咬他一口,她氣他把她看得像是廉價商品,吻她好似會被病毒感染似的,急於撇得一乾二淨。

  不過她也不想讓江口靜信以為她很在乎,「就一個吻,死不了人的。」

  江口靜信略尷尬地瞧她一眼說:「我也不明白當時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反正我覺得自己該跟你道歉,否則我會覺得很罪過。」

  「吻我是個罪過?」惠淳不禁驚叫,他這是什麼措詞呀!他以為他自己是天父?還是他當她是聖女?罪過?一個吻居然也牽得出「罪過」兩個字,那她這個倒追人的女人不稱得上是千古罪人了?太離譜了吧?

  「八股。」惠淳忍不住冒出一句中文。

  「你幹嘛罵人?」江口靜信自覺有些無辜。

  「請你耳朵洗乾淨點,我何時罵人了?八股乃是中文詞,它語譯為『不開竅』、『老古板』。」

  「那也算罵人。」

  惠淳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就算是吧!我高興罵人不行嗎?我可是沒有指名道姓哦!」

  「罵了人你就舒服點了嗎?」

  「當然。」

  「好吧!那你罵好了!」江口靜信挺立的直直的等她開罵。

  他的模樣逗笑了惠淳,她邊笑邊說:「你有毛病,又不是小學生挨罵,還站得像根木頭。」

  「你笑了是不是表示不氣了呢?」江口靜信不大放心地詢問。

  「隨你解釋嘍!」惠淳跳下窗子,「你想悔過我不攔你,但很抱歉!我累了,想睡覺去了!晚安。」

  隨之她將窗子「砰」的拉上。

  「喂……」江口靜信錯愕地望著緊閉的窗子,他簡直不敢相信,她怎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完全不把他看在眼中嘛!

  而他居然就任她為所欲為,這像他嗎?現在若有人為他解答,他相信自己一定對他或者是她俯首三叩首的。

  但,夜傳來的只是不眠的蟲在高鳴。

  ※   ※   ※

  東新株式會社辦公大廈內的總經理室中傳來陣陣敲打鍵盤的聲音,每一回看到惠淳在建檔、打字,江口靜信總是會看呆了!

  「你曾參賽嗎?」他忍不住問。

  「什麼?」惠淳抬眼看他,手上地動作卻未曾停下來。

  看她雙眼離開鍵盤竟還能毫不出錯,江口靜信又不禁為之咋舌,惠淳恐怕是他見過最能幹的助理,她不僅頭腦反應快,就連手腳也利落,她天生是該當女強人的,但怪就怪在她完全讓人看不出她是個強悍的女人。

  她有時會發呆,有時會傻笑,有時卻又自說自話,相處了一段時日後,他發覺她除了工作之外都是略帶傻氣的。

  等不到回應,惠淳蹙眉問:「我臉上長痘痘呢?還是口紅、眼影太濃?你幹嘛盯著我瞧個不停?」有時候她不大明白江口靜信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的對白總是出乎人意料。」江口靜信失笑道。

  「這值得大驚小怪嗎?」惠淳覺得好笑的問。

  「我招架不住。」

  「那是你老的緣故吧!」

  「老?」江口靜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從沒把老字和自己聯想在一起過,因為在他的生活中,總是工作、工作,所以他從沒認真想過自己是不是太老了?

  而現在經她一提,他才想到,三十五歲確實不太年輕,但她的年紀和他恐怕也相差無幾。

  「難道你以為自己還很年輕?」江口靜信不禁反擊。

  「為什麼不?只要我覺得自己年輕,我就可以永遠是青春族,倒是你,生活和現實都快脫了軌了!」

  「你又知道了!」江口靜信嗤笑一聲。

  惠淳伸手拉住他的領帶將他拉下身來,江口靜信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倉皇地問:「你幹什麼?」

  「你緊張個什麼勁?不過是要拉掉你的領帶而已。」惠淳壞心地竊笑著。

  江口靜信想阻止她手上的動作,但領帶早已鬆松地掛在他的頸上,這樣的改變反而使他看起來不再那麼一板一眼。

  惠淳拍了拍手,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現在你看起來少說年輕了五歲。」她笑說。

  「哪有那麼管用。」靜信伸手又想拉回領帶。

  「你敢恢復原狀,我馬上跟你翻臉。」惠淳抓住他警告道。

  「我幹嘛接受你的命令?」雖然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停下手來不敢輕舉妄動。

  「我可不想跟個老伯走在一塊,所以這一刻開始我會慢慢的把你改造成一個全新的江口靜信。」

  「大言不慚!」江口靜信嗤笑一聲。

  「等著瞧吧!」惠淳卻是胸有成竹地宣告。

  瞧她信誓旦旦的模樣,江口靜信突有不祥預感,彷彿她的成功是可預見的,而他準是敗得片甲不留。

  ※   ※   ※

  「靜信,明晚是聖誕夜,你陪惠淳出去玩一玩吧。」江口夫人的語氣是交代,實是命令。

  「我明晚有事。」靜信並不想接下這「艱巨」的任務。

  「除非是約會,否則你別給我推托。」江口夫人的語氣是不容人置疑。

  「江口媽媽,不用了!我在家陪你們一起過就行了!過幾天秋紅他們不也要回來,到時我再和秋紅一起回T省過年。」

  「你不用替他找台階下,他會有什麼事?女朋友也沒見他交一個,難不成是和一群王老五一起慶祝?」

  「我是要去參加同學的婚宴,去得全是我大學同學,如果惠淳一道去反而尷尬,他們最會瞎起哄的。」江口靜信解釋道。

  江口夫人卻眼前一亮,興高采烈地說:「那正好,惠淳你跟去沾沾喜氣,說不定可以在靜信的同學中碰到有緣人。」

  「江口媽媽……」惠淳張皇地叫,她不知江口夫人在打什麼主意?她一直以為江口夫人是滿贊成她倒追靜信的,難道江口夫人已經不喜歡自己?這個可能性讓她更加不安了!

  「你去看看……」

  接收到江口夫人使的眼色,惠淳才會意過來,她忙點著頭說:「我要去,江口媽媽說得對,說不定在你同學中我可以找到一個有緣人。」

  「我反對!」江口靜信沉著臉說。

  「你為什麼反對?」江口夫人問。

  「惠淳想找對象可以慢慢來,我的男同學沒有一個適合她。」靜信急著想要她們打消念頭。

  「可慢不得,惠淳年紀也不小了!」江口夫人推翻了他的理由。

  「不、不,她還很年輕,反正婚姻大事不該急在一時,應該從長計議,對!就是從長計議。」江口靜信開始詞窮了!他起身在客廳走來踱去,他本人還不瞭解為何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可是江口夫人和惠淳卻是明眼洞悉一切。

  江口夫人心想著,她這個一板一眼的大兒子再不開竅,恐怕會錯失一樁良緣的,所以,她決定推上一把,「如果你不肯幫忙,那我就請你爸幫忙注意看看,依惠淳的條件,我相信不難找個對象的。」她故作熱心的計算著。

  面對的是自己的母親,江口靜信只得硬把擠上胸口的怒氣又吞回腹中,他冷聲吭著:「媽,你是不是太閒了?」

  「靜信,你怎可以這麼說江口媽媽呢?她也是一番好心要幫我,我相信她不會害我。」惠淳這是存心激他。

  而她的目的馬上達成,江口靜信掃了她一記白眼說:」你想嫁想瘋了嗎?」他略頓一頓又說:「真搞不懂你,工作能力那麼強,幹嘛非急著把自己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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