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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蘇凡 日本東京江口宅邸 一場隆重又盛大的婚宴正在進行當中。 江口靜信難以置信地望著仆伏在他懷中那個半夢半醒的女人,他的腦袋瓜有片刻無法思考,只呈一片空白卻又隆隆作響。 再拉回心神時,他回想著懷中的女人對他說什麼來著? 娶她?什麼跟什麼,她有沒有搞錯?他也不過才見過她三次面,叫他娶她,太誇張也離譜了些,他們八字都還沒一撇呢,況且他向來抱定獨身主義。這女人是瘋了不成?還是醉得發癲?他不禁暗想。 在江口靜信懷中的穆惠淳因為遲遲等不到他的回音,她不耐煩的蠕動身子,不死心地追問:「你想不想娶我?江口先生?」 穆惠淳垂頭埋在江口靜情懷中賊兮兮地竊笑,她從來不知道借酒裝瘋竟是如此刺激,逗江口靜信著實有趣,瞧他似見鬼的表情讓她有點動了心。 突然一個念頭跑進了她的心底,在愛情路上,她決定不再坐以待斃,再說,為了後代優生學著想,她放棄一個優良血統的男子豈不是太過可惜?幾經思量再思量,她決定做個追愛靚女。 一待下定了決心,穆惠淳迫不及待地開口說:「你娶我吧!」 聽到穆惠淳大膽的求婚詞,江口靜信當場嚇得雙眼圓瞪,他想,見鬼都沒此刻恐怖,這個女人是不是想嫁人想瘋了?而且問題是她想嫁干他何事?怎麼她逼婚逼到他身上來了?這可不是他的婚禮。 「大哥……」一聲叫聲在江口靜信背後響起。 「什麼?」江口靜信不解的轉看向新人。 「娶她吧!」江口靜介和童秋紅異口同聲。 江口靜信頓時冒起難得的光火,他瞪著他的弟弟和新弟妹哼了聲:「你們這算什麼?夫唱婦隨的也未免太快了!」 可是江口靜信的威嚴在婚禮中沒有發揮實質效用,新人帶頭,連賓客也跟著瞎起哄,他只能無奈地搖頭。而當他雙眼垂首地望向罪魁禍首……天呀!她居然像只八爪章魚,怎麼甩都甩不去。 江口靜信整張俊臉全綠了!他暗叫:「噩夢!一定全是噩夢,否則看著全場笑鬧的賓客和他懷中逼婚的女人,他不知該如何對自己解說。 第一章 T省 中部 初夏剛至,整個大地卻已是一陣沸騰,隨著空氣中瀰漫的一觸即燃的火苗,人的情緒也不自覺地跟著上升,氣氛超常的火爆。 「不准你到日本去。」 這一聲怒吼來自穆長風,穆家此刻正爆發著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家庭革命,向來開明又民主的穆家大家長--穆長風突然的反常舉動,可真嚇著了穆家人了,他們幾乎個個震懾在他的怒威之中。 惟一還老神在在不為所動的人,恐怕就只有引爆此一場家庭革命的導火線--穆惠淳了! 穆惠淳可以說是少了根筋,據穆家人二十多年一起生活下來的瞭解,他們家的這個寶貝丫頭簡直是亂白癡的,她常常做只有她想得出來、而且超乎常人會做的事。 但更可怕的是她一旦決定要做的事,絕對會身體力行,她不會去理會某人的怒火或者威脅利誘,她是屬於那種不怕死的人種。 她兄弟那睥睨的眼神穆惠淳不是看不懂,簡釋之就是笑她不知死活,不過她早已有了心理準備要孤軍奮鬥。 「我非去不可。」穆惠淳的聲音充滿著堅決。 「我會馬上安排個男人把你嫁了!」穆長風這一刻才把大家長的威嚴拿出來使用。 可是,早習慣了民主的生活,穆惠淳哪會怕她老爸強裝出來的冷面孔,於是她仍不改我行我素的語調,嘻皮笑臉地說:「老爸,您這說不通的,以前我交任何朋友您也沒管過。」 「我反對你嫁給日本鬼子做老婆。」穆長風有點被逼急了,其實他是捨不得惟一的掌上明珠遠渡重洋,怕她萬一給人欺侮了沒個依靠,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說得太明白。 穆惠淳的反應是爆出一聲大笑,嚇得一家人全都捫心去數自己的心跳是否漏跳了一拍,在場眾人個個把焦距對準在她臉上,深怕她有更驚人之舉。 但惠淳還是少了一根筋,「天呀!老爸,您什麼時候成了抗日分子了?我怎麼不知道,而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您還存有揮不去的愛國鬥志,人家可不會當您是革命志士的。」她不怕死地說。 有了穆惠淳當先鋒部隊,穆家老五穆家豪也向天借了幾分膽的開口:「老爸,上回秋紅帶她日本男朋友來咱們家過年,那時您對人家挺好的,怎麼這會兒又說他們是日本鬼子?不會是您在做表面功夫吧?」 穆長風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平常都不曾動怒,所以此刻他連生氣也不會,只是漲紅了臉。 惠淳見她老爸這模樣,才想起童秋紅對她形容江口靜信是個好好先生,「我就知道,像老爸這種好男人絕對沒有絕種,我總算是找到了!」她沒頭沒腦地說著。 穆長風根本摸不著邊,他不瞭解她女兒現在扯的到底是天南還是地北?倒是穆家老五穆家豪迫不及待地接了口,「像老爸這種好男人,咱們家不就複製了四個,你現在才發現?」他自吹又自擂。 惠淳睨著他,輕噓了一聲,很不以為然的說:「別大言不慚了!如果說老大和老三我還能接受,你和二哥根本就不及格。」 惠淳這一開口當然惹到了她的二哥!這使得始終一旁默不吭聲的穆家老二穆軍豪不得不開口撇清一切,「別說著、說著就扯上我,我可沒招惹你,有嘛也頂多是未問就先借了你的髮型定型液。」 「哇!原來我的定型液是你用光的。」惠淳把目光調至她二哥。她這個二哥是個室內設計師,喜歡一切美的事物,所以對打扮和穿著也就十分講究又挑剔,因此,穿在他身上的東西絕對不是廉價品,他喜歡獨一無二。 如果她二哥長得普普通通,那她也不必為女性同胞們擔心,偏偏他相貌出眾又是個標準的衣架子,個性是那種有點壞又不會太壞的新時代男性;拋媚眼絕不是女性的專利,但勾魂眼絕對是女人的剋星,所以她不得不為女性同胞們擔心。 看到寶貝妹妹又睨又恨似的盯著他久不吭氣,穆軍豪愛逗她的壞個性又復萌,「你不會是有戀兄情結吧?」他使壞地笑問。 「戀兄情結?」惠淳怪叫了聲,她惡狠狠又凶巴巴的瞪著他,「你美咧!我對你有戀兄情結?那除非是我的腦袋壞了,否則我寧可撞壁還痛快些。」 「老姐,女孩子家說話不能溫柔斯文些嗎?瞧你比手劃腳的粗魯動作又是大嗓門,難怪男朋友會甩了你。」 穆家豪這說到惠淳的痛楚上來了,「你說什麼鬼話?是我不答應跟他上床他才要分手的,你居然胳臂向外彎,找死是不是?」本來她心中的火只微微冒著煙,但這一刻開始,她心中那把無名人可燒得旺盛又熾烈,她快殺人了。 穆家老五見狀馬上乖乖地閉上嘴,他心底很明白自己這回真說錯了話,但想掌嘴自罰恐怕也嫌晚了些。 不過被這一鬧,惠淳和男友的分手內幕全揭了開,穆家女主人--穆李鳳英慌慌張張地趨到惠淳身旁,抓著她劈頭就問:「那小子真要你和他做那種事?」 「老媽,您別問了好不好,吹都吹了!還提他幹嘛!」惠淳心煩地嚷。她實在很不想再提到那個王八羔子,他們幹嘛還存心惹她不開心,煩都快煩死了! 「他到底有沒有佔你便宜?」穆李鳳英擔心地追問。 「到底有沒有?」穆家人齊聲重複著。 對他們任何一人而言,惠淳都是個寶貝,她是千金難買、萬金不換的,所以平時全家人對她寶得要命,哪容得外人欺她一根寒毛。 老是被當小女娃看,惠淳洩氣地嚷:「沒有啦!你們別離題,我現在說得是去日本的事,別扯上不相干的事。」她轉向穆家豪,瞟了他一記白眼道:「都是你的多嘴啦!」 「我哪知道……」穆家豪一臉無辜,但他情緒馬上又變得十分動怒,「如果早知道那小子那麼混蛋,我一定好好修理他一頓。」 穆家老大穆順豪板著臉孔規斥道:「老五,你脾氣再不改改,當心你上司抓你來開刀。」 「那借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穆家豪不服氣地反問。 「哈!哈!若是換成是老大,他一定會老氣橫秋地說:『漢源,你做的事是不對的,你怎麼枉顧道德,小淳可是我們穆家的掌上明珠,我不許你傷害她。』對不對?」穆軍豪邊學邊笑。 穆順豪寒著一張臉,雙眸冷如冰刃地瞪著穆軍豪,「你以為你很幽默嗎?」他正在氣頭上,只差沒動手而已。 「二哥,你慘了!你這回惹毛了大哥,日子不好過了喲!」穆家豪有點幸災樂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