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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水玉兒 是的,每回她有些抱怨與懷疑時,亨瑞總是這麼讓她屈服的。 亨瑞就像一頭叢林中的猛獸,狂野又蠻橫。他不但精力充沛,而且還熱情如火,每天他都要抓住趙菲雅纏綿個幾次,奇怪的是,她非但不覺自己是性工具,反倒覺得亨瑞很愛她,同時,她也享受著他帶給她的快樂。 趙菲雅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但是她的確變了。 她對強而有力的亨瑞充滿了好奇,她對奧妙的性愛產生了無比的興趣。 不管她的想像有多狂野,亨瑞總是非常樂意滿足她。 亨瑞說得沒錯,他和她的確是天生一對。 亨瑞有豐富的情愛經驗,他做愛的技巧無懈可擊。 趙菲雅則有無窮無盡的想像力,做愛時,她常常把自己幻想成各種不同的女人,亨瑞相當贊同這個主意,兩人每次都玩得很過癮。 每當她忘我地呻吟時,亨瑞就會說:"菲雅,小菲雅,這個熱情可愛的小菲雅才是我想要的……" "可是我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趙菲雅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的期待。 "我們當然會在一起了。亨瑞總會適時安撫她。"我才捨不得把你讓給別人。 "永遠嗎?" "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這就是亨瑞;他從不給確實的承諾。"你真壞。"雖然這麼說,她也不再苦苦追究。 * * * 或許亨瑞說得對,唯有把握現在才是明智之舉,否則幸福時擔優,不幸時又傷心,這樣的人生豈不糟糕透頂嗎? 亨瑞總是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她歡心。 "亨瑞,我愛你,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深深愛上了你……"趙菲雅呢喃。 "我的小東西……"亨瑞發出滿足的歎息。 他沒有說他愛她,而趙菲雅也不會追問他愛不愛她。 亨瑞這個男人,唉,問了也是白問! * * * 海與天都寂靜無聲。 垂著雪紡紗簾的臥房也安安靜靜,唯有一盞小夜燈熒熒發亮著。 亨瑞躡手躡腳地走下床,俯身親了趙菲雅一記,然後才輕輕走出臥房。 每夜,他都在她睡著後才來到書房。雅致的書房內有電腦、傳真機等現代化辦公設備,航行海上時,他就在這兒處理公事。 亨瑞一進書房,立刻撥了通電話。"希望你還沒睡。"他對電話那端的人道。 (有你這種老闆,我敢不二十四小時待命?)對方苦笑。 "我現在也是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時。"亨瑞把頭枕在椅背上,一臉得意地說。 (你似乎很享受喔。) "那當然。"亨瑞發出讚歎聲。"她棒極了!美麗、純真、浪漫、想像力豐富、狂野……喔,總之,她很特別就對了。" (嗯……看來你終於找到一個能滿足你胃口的女人。) "我真的很滿足。" (不過,我倒覺得她有點……喔,該怎麼說呢?似乎是……執著……吧!) "沒錯,她執著得很。"亨瑞連忙接口。"尤其是愛情方面。" (唔,問題大了。到時候你如何處理她?) "我還沒仔細想過。"亨瑞漫不經心地說。"反正我不會虧待她就對了。" (你已經玩了這麼久,何不早放了她?否則等她陷得無法自拔時,事情就不妙了。) "對付女人,我有的是辦法。"亨瑞自豪不已。 "更何況,這一個又嫩又善良,只要我抱抱她、哄哄她,她就乖得像綿羊。告訴你,她愛我愛得想永遠和我在一起呢。" (天啊,她已經這麼說了,你還敢繼續玩下去?)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每個女人都想套牢我。" (哪天你如果被女人宰了,我一滴眼淚都不會掉。)對方打了一聲呵欠。 "那一天、永遠不會來臨。" (難說。) 亨瑞嘿嘿笑了兩聲,"別對正在度蜜月的男人說這種不吉祥的話。" (你這次似乎玩得太久了吧?從前不是兩三天就結束了嗎?) "這個真的很特別,我時時刻刻都想把她抱在懷裡。"亨瑞悠悠一歎。"當她愛我的時候,我感動得幾乎要流淚。 (天啊!我怎麼不知道你有淚腺!?)對方大叫。 "真會損人。"亨瑞呻道。 (你究竟還要在海上待多久?) "不知道。"亨瑞答得很乾脆。"我們兩人恩愛得很,不想讓旁人瓜分我們的時間。" (你還是及早收手吧。) "哼,你看上了她,對不對?" (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她。) "這話不假。"亨瑞點點頭。"不過,你別作夢了,我不會讓任何人碰她一下。" (你愛上她了?) "你……"亨瑞愣了一下。 (你完了。)對方幸災樂禍。(哈,我很慶幸自己能夠活著見到你被女人終結。) "我的世界裡沒有愛這個字。"亨瑞悶悶地道。 (沒有這個字不要緊,重要的是,它發生了。) "沒這回事。"亨瑞意興闌珊地按掉電話。 可能嗎?他愛上了菲雅?他不敢置信地捶著桌面,企圖想弄個明白。但獨自納悶了好一會兒,始終理不出頭緒。 亨瑞又按下了通話鍵,"嘿,交代你的事辦得如何?"他怏怏不樂地問道。 "都查過了,但……" 驀然,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打斷了兩人的談主題。 "啊--啊--" 臥房中傳來的尖叫一聲急過一聲。 亨瑞的背脊頓時冷透。 (怎麼了!?怎麼了!?)對方急問。 "菲雅!"亨瑞放下電話,焦灼大喊,高大的身體像風般刮出書房。 (亨瑞?亨瑞?喔,他這次真的玩完了……) * * * 亨瑞焦急萬分地趕回臥室,只見趙菲雅正瑟縮著身子坐在床頭,她緊緊抱著被單,美麗的臉孔盈滿哀痛欲絕的神色。 "菲雅,發生了什麼事?"亨瑞緊張地抱住她。 趙菲雅把臉埋入他的胸膛,她的雙臂緊緊箝住他的脖子,纖細的身體抖得好厲害。 "天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嚇成這樣?"亨瑞既焦急又心疼,他輕撫著她的背,溫柔安慰著:"別怕,別怕,慢慢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迅速打量著室內,但犀利的目光搜尋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 她仍然不言不語,幾聲似有若無的啜泣聲隱約響起。 "你在哭嗎?" 亨瑞心疼萬分,他連忙捧起她的臉孔,只見她的眉眼帶著一層令人心碎的哀怨。"菲雅,快告訴我,你這樣子讓我好心痛。" "我……"趙菲雅欲言又止地凝望著亨瑞。 她的黑眼睛閃動著迷離幽怨的淚光,楚楚可憐的神情勾起亨瑞無限愛憐。 "小寶貝,快告訴我。"亨瑞輕聲催促。女人的淚水對他起不了作用,可是菲雅不同,只要她輕輕擰個眉頭,他的心就亂了。 "我夢見我爸爸……"趙菲雅幽幽說道。 "喔,原來是這樣。"亨瑞摸摸她的頭,一臉同情。"你們父女感情那麼好,難怪……" "不!"趙菲雅忽然激動地嚷了起來。"爸爸是來罵我的,他說我是個不知羞恥的敗家女,他說我令他蒙羞九泉。" "這只是一個惡夢。" "不、不……"趙菲雅傷心欲絕地大吼。"這不是普通的夢,這是爸爸的魂來托夢。" "托夢?" 亨瑞挑挑眉,他不怎麼相信這種事。"菲雅,你想太多了,這不過是個惡夢而已。你這麼乖,又沒做過壞事,你爸爸幹嘛要托夢罵你?" "我沒做壞事嗎?" 趙菲雅不敢置信地望著亨瑞,她的神情彷彿在向他控訴些什麼。 "你這一個月來都和我待在遊艇上,能做什麼壞事?"亨瑞被她弄糊塗了。 "嗚……就是因為這樣,爸爸才會來托夢!"她邊哭邊捶他的胸膛。"爸爸說他沒想到我會如此淫蕩,還沒結婚就和男人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哦喔!亨瑞心頭一緊,原來"壞事"指的是這檔事。 雖然他並不認為他和菲雅做了壞事,不過,他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事情是他主動挑起的,他該好好安慰她才對。 "發生這種事又不是你的錯。"他附在她耳畔哄著。"事實上,發生這種事是很正常的。" 趙菲雅白他一眼。 "你不認為嗎?"亨瑞聳聳肩,"一對互相吸引的男女單獨相處時會做什麼?當然就是做愛了。更何況我們是在汪洋大海中,除了整天做愛,還能做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