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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米果 「黑……幽……」女子不甘心的再嬌喊。 「滾──回──去──」說完後黑幽不再理會女人而逕自上了二樓。 女人踱踱腳,不甘心的離去。 上了二樓黑幽直接走向大房間。房門一開,牆上全是放大的婚紗照。黑幽癡癡的看著照片中的女子,毫無溫度的眼中這時散發出能將鋼鐵溶解的炙熱高溫。 一陣轟隆隆的聲音穿過黑幽的意識來到他尚未清醒的腦中,黑幽下樓探看,只見一名女子正背對著黑幽,手上還拿著吸塵器在整理地毯。 望著那道背影,黑幽不覺喊出口: 「貝兒──」 女子似是聽見聲響,開了吸塵器而面向聲源。 黑幽見著的不是貝貝,而是一位面貌平平,左臉頰有一道不甚明顯,大約十公分左右的疤。長髮右分,稍微蓋住她的左臉。 「黑先生你早,我是重生,白先生介紹我來這當管家的。」女子的聲音沙啞、粗嘎。 「妳的工作範圍只限於一樓,二樓除了我以外,不准任何人踏進一步。如果妳想留下,就不要太好奇。」黑幽巴不得她很好奇,這麼他就可以明正言順的把這個女人踢還給好友。 「是的,黑先生請用餐。」重生恭恭敬敬的退到客房去。 黑幽本來不打算吃早餐,只是早餐的香味好熟悉。趨近一看,是以前他和貝兒兩人一起共進早餐時相同的味道。黑幽坐下,靜靜的用味道回憶以前兩人恩愛用早餐的情景。 ☆ ☆ ☆ 重生到黑家當管家已有半個月了,在這期間她看見黑幽的次數寥寥可數。 也許是重生的手藝獲得了黑幽的注意、也許是一切和黑幽一人在家時一般安靜,漸漸的黑幽每天下班後會直接回家獨自用餐。 重生宛如隱形人一樣,將黑幽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後,她便馬上離開不多言。 「重生,妳過來一起用餐。」黑幽低沉的吩咐著把菜端上桌後,準備隱身離去的重生。 「黑先生,我……」重生粗嘎的聲音中有著想婉拒的意味。 「我要和妳討論有關妳的薪資問題。」 黑幽說出這話,重生只得乖乖的坐下。 「白先生叫妳來我這之前有和妳說過什麼嗎?」 「沒有。」重生搖搖頭。 「薪水一個月五萬,包吃、包住,月休四天。不得帶妳的朋友到我屋裡來,我是一個極重隱私及安靜的人。這樣的條件妳能接受嗎?」 「可以的!可以的!」重生急切的點點頭,彷彿怕黑幽後悔一樣。 「妳只要在休假前一天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沒事了,吃飯吧。」黑幽拿起面前的碗筷開始用餐。 「叮咚!叮咚!」有人按著門鈴。 「我去開門。」重生站起身往大門口而去。 過了一會兒,重生身旁多了一個人──白貝羽。 「在吃飯哪?」白貝羽用飢餓的眼神望著飯桌。 黑幽毫無反應的低頭吃飯。 「我肚子好餓哦。」白貝羽故作可憐狀的看著黑幽。 「自己去拿碗筷。」黑幽沒好氣的回答。 白貝羽喜孜孜的蹦進廚房、跳出廚房,手上多了一副碗筷。 「吃飯、吃飯。」說完後已大口大口的吃起飯菜來了。 「坐下吃飯。」黑幽對著呆站著看白貝羽吃飯的重生開口。 重生只得再次乖乖聽話、靜靜坐下。 用完餐後重生收拾著餐桌,而兩個男人則轉移陣地到客廳。 「你今年提早三天。」黑幽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次的借口是什麼?」 「家裡逼我結婚。」白貝羽心虛的小聲說出口。 「這個借口你去年用過了。」黑幽輕鬆的將白貝羽的借口戳破。 「呃……呃……我、我……」白貝羽絞盡腦汁就是想不出好理由。 「想不出來就別想了。」黑幽「好意」的勸告白貝羽。 正在傷腦筋的白貝羽見著重生從廚房走出,脫口大喊── 「我來看重生。」 「重生,過來。」黑幽攔截要回房去的重生。 重生遵照指示的走向黑幽。 「黑先生。」重生恭敬的站在黑幽身旁。 「去站在白先生面前。」黑幽指示重生。 雖然不解,重生還是走到白貝羽面前。 「人就站在你面前,你看吧。看完了以後就請你回家去。」原來黑幽是要叫重生站在白貝羽的面前讓他看個夠。 「幽,我所說的『看』不是指看到她的人,而是指她是我介紹來的,我要在你這住二、三天,看看她的工作能力如何。」白貝羽胡亂掰了一堆。 「她在我這工作已經半個月了,你現在才想到有關於她的工作能力?你……會不會有點慢哪。」黑幽嘴角浮起一個嘲笑。 「幽!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何而來的,幹嘛這麼說話?」白貝羽投降了。 「貝羽,你的好意我心領。但請你讓我好好的、單獨的度過我自己的結婚紀念日,好嗎?」黑幽無力的閉上雙眼。 見黑幽如此,白貝羽也不再多說什麼。「我回去了。」 「我送你。重生,妳回房去。」黑幽站起身來送白貝羽到車旁。 「小心開車。」見好友欲言又止的,黑幽先下手為強。「再見。」 「再見。」歎了一口氣,白貝羽離去。 走回客廳,一片安靜。黑幽頓感孤寂,轉個方向,他走向重生的門前抬手輕敲。 「重生。」 「黑先生,有事嗎?」門並沒有打開,低啞的聲音從門板後傳過來。 「這三天不管樓上有什麼聲音,妳都不准打電話找人過來,或讓任何人上樓,包括妳在內。」 「是的,我知道了。」 黑幽一得到答案後馬上轉身走向二樓,渾然不知身後有一雙悲傷的雙眼在目送他。 第一天、第二天的夜晚,樓上皆安靜無聲。到了第三天夜晚,重生暗想沒事了,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之時,二樓突然傳來悲痛的怒吼聲,是黑幽的聲音。 重生感到奇怪,樓上明明只有他一人,他是在對誰怒吼?又是所為何事呢? 本想下床上樓探看的重生在腳踏到地板時突然想起,黑幽不准任何人上二樓去。一思及此,腳又縮回被窩了。 重生躺在床上靜靜注意樓上的動靜,大吼大叫聲中帶著深深的傷痛。似在哀求、似在痛哭。 過了許久,二樓的聲響停止。重生躺在床上聆聽,聲音已暫停好一會兒了,黑先生呢?他怎麼了? 重生翻來覆去不能成眠,她擔心樓上的人。過了半小時以後,擔憂的心勝過聽黑幽命令的心。重生下了床、披上睡袍,輕步的走出房間邁向二樓。 越接近二樓,重生的心跳聲越大、心跳越快。 重生佇立在黑幽的房前,遲遲不敢進去。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脯,要自己鎮靜下來。 她伸出右手放在門把上,輕輕一轉、停住。確定裡面沒反應後,她才再次旋轉門把輕推開門。 推開門後的景象讓她嚇了一跳!放眼望去,所能看到的皆是一張張放大的結婚照。照片中的兩人笑得多甜蜜、多恩愛。結婚照的男主角是黑幽,他的視線總是深情的跟著女主角走。 重生震撼的心久久才平息過來。雙眼尋找著黑幽的身影,只見床腳下有二、三瓶空空如也的洋酒瓶。而她要找的人則躺在床上,雙手緊緊的將一件純白的結婚禮服圈住,彷彿怕被人搶走似的。 重生悄悄的將燈關了,她怕自己臉上的疤會駭著了黑幽。她悄步走向床邊,拾起床尾的絲被覆蓋在他身上。 重生蹲下來,讓自己的臉可以平視黑幽的臉。 看過了這間房後,重生明白,床上的男人並不是如外界所傳的冷漠、無情。 他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他是一個極度深情的男人。因為他將他全部的愛、情都給了一個女人──結婚照上的女主角。 然而女主角離他遠去,他的多情、他的心也隨之而去,以致於他變成現在無情、無心的男人。 如果當初他沒有把他全部的心、全部的情都給了一個女人,今天的他也許還會余留些許的心與情吧。 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愛可以令人快樂、幸福,卻也會令人痛苦、悲傷。 黑幽緩緩睜開眼睛,他剛才好像有聽到貝兒的歎息聲。他的貝兒終於回來看他了。 睜開眼後,果然有一個長髮女子在他面前。他慢慢的伸出手去撫摸那頭長髮,接著又溫柔的用手指捲住長髮將手收回湊近鼻子。 是貝兒的味道!真的是貝兒! 黑幽像是怕嚇到貝兒般的慢慢坐起身,再次伸手要觸摸貝兒的臉。 貝兒在黑幽的手快觸碰到她時,伸出她的手擋住他,不讓他碰到她的臉。 黑幽一個動作,貝兒已被他拉上床。幽幽暗暗中,他見不著她的嬌顏,他想伸出手打開床頭燈,伸出的手卻被她壓下,黑幽這才想起,是的,不能開燈,否則她一定會不見了。 黑幽低下頭輕輕觸碰那睽違已久的紅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