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水鈴 > 說時癡那時愛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3頁 水鈴 「這位先生,你找雲沁有事嗎?」克強禮貌的看著任恆。 「你是誰?」任恆浯氣不善的問。 「我是蔣克強!」 「蔣克強,原來就是你!」任恆充滿敵意的瞪著克強。他記得雲沁曾提過他。 「你是任恆,對不對?」青萍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尖叫著。 「任恆,你來幹什麼?」雲沁賭氣似的撇過頭。 「任恆!你真的是任恆!哇!」青萍興奮的直跳。「你是我的偶像耶!」 原本態度和善的克強一聽到青萍的話,馬上充滿敵意的瞪著任恆。 「跟我走!」任恆理都不理一旁又叫又跳的青萍。 「去哪兒?」雲沁冷然的問。 「去找易風!」 「我不去!」雲沁甩開任恆的手。 「跟我走!」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雲沁都說不去了,你幹嘛強人所難?」克強沉著一張臉。這個叫任恆的有什麼好的?瞧青萍那副花癡樣! 「我再說一遍,跟我走!」任恆的眼裡似乎只有雲沁,對於克強的挑釁,他完全不予理會。 「雲沁,別理他!」克強瞪著任恆!「你以為你是誰呀?這裡可不是惟你獨尊的高氏企業!」見青萍還是癡迷的盯著任恆,他的語氣更加刻薄。 「你閉嘴!」任恆氣憤的大吼出聲。 「你吼什麼吼?你才該閉嘴!」克強也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 「這是我眼雲沁的事!」 「雲沁的事就是我的事!」 聽見克強的回答,任恆的心裡直泛酸。他微瞇著雙眼,冷冷的說:「也包括她跟易風的婚事嗎?」 「婚事?什麼婚事啊?易風又是誰?」克強不解的望向雲沁。 「任恆,你到底想怎樣?」雲沁苦惱的道。她已經努力要自己忘記他,為什麼他要再出現在她面前呢? 「跟我到易風那裡去,我對你有責任。」任恆刻意強調「責任」兩個字。 「好吧!就讓我們了結對彼此的責任吧!」到頭來,她只不過是他口中的「責任」罷了。 「雲沁……」青萍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直覺的認為雲沁這段日子的憔悴與失神是因為任恆。 「沒事的。」雲沁拍了拍青萍,轉身就走。「走吧!」 任恆立刻跟上去。 「克強,快阻止雲沁啊!」青萍焦急的拉著克強。 「阻止雲沁?是阻止任恆吧!」克強的語氣酸味十足。 「你在說什麼?雲沁是你的女朋友耶!你的女朋友都快被人搶走了,你還在這發什麼愣?」青萍簡直快急死了! 「雲沁不是我的女朋友啊!我只是從小就承諾要保護她,你也知道她的身體不太好的啊!」 「雲沁不是你的女朋友?那你幹嘛對任恆那麼凶?」青萍絲毫無法理解剛才克強的態度為何如此惡劣。 「還不是因為你。」克強此時倒顯得理直氣壯。「誰教你死盯著他不放!」 「我盯著他不放關你什麼事?」青萍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當然關我的事,因為我喜歡你嘛!」 「你……你不是喜歡雲沁嗎?蔣克強,我警告你,你別想耍我喔!」 「我是喜歡雲沁,但那只是兄妹之情,正確地說,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愛雲沁的。」這都多虧雲沁點醒了他。 青萍滿心甜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嬌嗔的一跺腳,轉身跑開。 克強則滿臉傻笑的迫上前去。 任恆和雲沁來到了易風的辦公室。 一見易風,任恆便開門見山的說:「易風,我不准你娶雲沁。」 「憑什麼?就憑你一句話嗎?」易風譏誚的一笑,隨即轉向雲沁,「雲沁,來,這邊坐,你是專程來談婚禮的細節嗎?」 「雲沁,別過去!」任恆馬上開口阻止。 雲沁不理會任恆,她直直走到易風面前。 「我可以請問一下嗎?為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我要嫁給你?」 「伯父、伯母沒有告訴你嗎?」為了怕夜長夢多,易風趁雲沁去上課時,一大早就前往桑家提親。 「你不覺得應該先問過我的意思嗎?」她真的是受夠了!明明是她自己的終身大事,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你一定願意嫁給我的,對不對?」易風一廂情願的笑著。 「不對!雲沁不會嫁給你的!」任恆又快又急的幫雲沁回答。 「姓任的,你少在那兒多事,雲沁要不要嫁給我,還輪不到你作主。」 「雲沁絕對不可能嫁給你的!」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他們把她當成什麼了?隱形人?還是三歲小孩?竟然當著她的面決定她的未來?!「易風,我現在答覆你,我不會嫁給你的。」 「為什麼?」易風不能接受的反問。 「那要問你自己啊!易風,你是真的愛雲沁嗎?抑或只是移情作用?」任恆有意無意的瞟向雲沁的胸口。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易風顯得有些慌張,但是,一想到「她」,他馬上鎮靜下來,他絕不能功虧一簣。「我當然愛她,要不然我幹嘛娶她?」 「只是不知道你口中的『她』究竟是誰?」任恆冷冷的問了一句。 「當然是雲沁,不然還會有誰?任恆,你不要想破壞我跟雲沁的感情,你該做的是回去陪水湄,而不是在這裡挑撥離間!」易風也冷著一張臉。 「易風,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對不起,我先走了,你們慢聊。」雲沁轉身就想離開。 「等等,雲沁。」 「等一下,雲沁。」 任恆與易風同時開口。 「還有什麼事嗎?」 「雲沁,你先別走,我並不要求你馬上嫁給我,我們可以先訂婚。」易風退一步地說。 「易風,我很抱歉。」雲沁無奈的搖搖頭。 「易風,你還是放棄吧!」任恆冷冷的在一旁說風涼話。 「都是你!任恆,我跟你有仇嗎?為什麼你要三番兩次的阻撓我?」新仇加上舊恨,這下易風更加仇視任恆了! 「易風,是我阻撓你嗎?我問你,雲沁所移植的心臟是不是水柔的?」任恆單刀直入的問。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易風的眼神飄忽不定。 「我是水柔的丈夫,如果那顆心臟是水柔的,我有權利知道。」 「丈夫?」易風似笑非笑的。「我問你,水柔生病的時候你在哪裡?水柔寂寞哭泣的時候你在哪裡?水柔孤枕難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我承認是我對不起水柔——」 任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易風蠻橫的打斷了! 「你也知道自己對不起她?!那她要求和你離婚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放了她?捨不得高家龐大的產業嗎?」易風的語氣中滿是輕鄙。 「水柔從來沒有要求要和我離婚。」任恆立刻反駁。 「天大的謊言!到今天你還想為自己脫罪嗎?如果當初你肯離婚,水柔也不會死!」易風激動的大叫。 「我不需要為自己脫罪。我再說一次,水柔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離婚這件事!」 「不可能!我不相信!」易風激動的握緊雙拳。 「信不信由你!事實就是如此。」 「去你那些天殺的事實!我告訴你,水柔是我的!在那些寂寞無助的夜裡,安慰她的人是我,愛她的人也是我!」易風紅著一雙眼,駭人的咆哮著。 易風的一席話讓任恆怔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水柔做出了對不起我的事?」 「對不起水柔的人是你!」說溜嘴的易風顯得有些心虛。 「你跟水柔背叛了我!」任恆字字如冰般進出。 「是又怎樣?所有的錯都是你造成的!」 「可惡!」任恆惡狠狠的捉起易風的衣領。「我是疏忽了水柔,但我又對你做了什麼?你竟然這樣對待我!」任恆先前對水柔的愧疚全化為怒氣。 「哈……」易風猛地狂笑起來。「你不知道自己對我做了什麼嗎?你對我做了比殺了我還令我痛苦的事,你娶了我這輩子惟一愛的女人,卻將她棄如敝屐!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痛苦卻束手無策,是你自己活生生的將水柔推人我的懷抱的!」 「你……你……」任恆氣得直發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畢竟易風的話並非全無道理。 「哼!」易風一把推開了任恆。「無話可說了吧?你這個兇手!水柔會死都是你的錯!」 「不!不是任恆的錯!」雲沁驀地大喊一聲。 「連你都幫他說話?!如果當初他肯多花一點心思在水柔身上,水柔也不會因為精神恍惚而出了意外!」易風將所有的錯全歸咎在任恆身上。 「水柔不是出意外,她是自殺的。」雲沁難過的緊揪住胸口,一幕幕影像在她腦海中閃過。 「自殺?水柔是自殺的?」易風咬牙切齒的衝向任恆。「你這個禽獸!你是怎麼逼水柔的?你還有良心嗎?你說呀!你說呀!」 「易風,你別太過分!我從來沒有逼她,更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任恆也一肚子氣,他與易風扭打成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