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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頁 術漓 第三章 「述兒，你可回來了，你怎麼可以放著新娘子獨守空房?好在人家公主是個識大體的好姑娘，不跟你計較，你趕緊去同她賠個不是吧!」華夫人好不容易等到兒子願意回家，馬上數落他。 「我幹嘛要去跟她賠罪，她現在名分都有了還想怎麼樣!娘，怎麼連你也怕了她?」母親前些時候不是還跟他同仇敵愾，華述不明白為何她這會兒竟然替莊蘋說起活來? 「我不是怕她，人家蘋兒明明就是個不錯的姑娘，你為什麼對她有偏見呢?先前我還以為她真如你所說的那般不馴。」華夫人指責兒子的誤導害她差點為難了莊蘋。 「她本來就難馴嘛!我又沒說錯，她老是不安分的整我，連我的終生幸福都被她破壞了。」華述想起不能和溫柔多情的涵貝在一起就火大。 「你別老是想著外頭那群鶯鶯燕燕，要是給國君知道還得了?從今以後不准你再涉足風月場所，我以前真是太縱容你了。」華夫人嚴格的禁止華述在外流連。 「娘，那女人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藥，讓你這麼幫她?我才兩天沒回來，這個家裡大大小小就全被她收買了。」華述其是不由得要佩服起他那個新婚妻子的能耐了。 「人家蘋兒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姑娘，你可別虧待了她，況且還有國君在身後給她撐腰，加上她那幾名有錢有勢的姐夫，就算她真有個什麼過失，你也惹不起她的，更何況蘋兒是這麼的懂事明理。」華夫人真是挑不出媳婦有任何一點不好的地方。 「她那刁鑽的驕蠻性子也稱得上好?才多久未見而已，怎麼鬼見愁變成了人見人愛、秀外慧中的閨秀了?」華述其搞不懂娘口中的莊蘋跟他認識的那個怎會差這麼多，鬼見愁是個連蛇都敢捉的頑童，甚至還推他落水差點淹死他。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記得別說你這兩天和外頭女人一起鬼混的事，她好像對你這兩天的去處知道了些什麼。」華夫人不忘提醒兒子不要惹違背景不凡的媳婦生氣。 「好啦!我這就去會會她!」華述朝他原本的寢居走去。 為了逃避莊蘋的摧殘，他連心愛的翩距坊都讓給她了，害他只好搬到馥芸軒去住。 「少太太，少爺來看你了。」小虹進房向莊蘋報告。 「幹嘛!我回自己的住所還要請示別人啊!小虹，你皮在癢了是不是?」華述對莊蘋真是不爽到了極點。 「小虹，你先下去吧!」莊蘋遣退了女婢，朝華述走近。 「你可真行，一進門就懂得收買人心，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恨?」華述真是痛恨自己的無措。 「我說華郎啊，你幹嘛這麼洩氣呢?我都還沒過問你這兩天撇下我到溫柔鄉銷魂的事，你倒是先說起我來了。」莊蘋不客氣地恢復她頑劣的那一面。 「你不要叫得那麼噁心，我不是你的華郎。既然你知道我這兩天上哪去了，我也就不用多說。」華述自在地坐下來替自己倒了杯茶。 「既然你是我的夫君，我叫你華郎便沒有什麼不對，況且我對你的行蹤瞭若指掌，你的確不用解釋，不過涵姝閣的野女人真有好到讓你樂不思蜀的地步嗎?」莊蘋坐下後看看自己的纖纖五指，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你派人跟蹤我?」華述不記得有被人跟監的感覺啊! 「我才沒那麼無聊呢!你要是沒做虧心事就毋需多慮，你這麼緊張是不是怕我知道你看上娼妓的事?」莊蘋若無其事地道出華述的偷腥行為。 「我不准你這麼說涵貝，她才不是什麼娼妓之流的。」華述聽莊蘋這麼批評他的心上火可慍怒了。 「你倒還其是坦白，一點也不怕讓我知道，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涵貝嗎?只可借人家肯定不會沒名沒分的跟著你。」莊蘋故意尖酸地把華述且前的隱優說出來，她可真是一點玩火自焚的感覺都沒有。 「你這個女人到底還想怎麼樣?硬巴著華夫人的位置對你有什麼好處?一個得不到丈夫垂憐的妻子並不是那麼好玩的。」華述道出了莊蘋現在的處境，這也是她最感痛苦的傷處。 華述寧可愛上一個青樓煙花女——雖然那個人是她的化身——也不願意看他名媒正娶的妻子一眼，難道她做人真的這麼失敗嗎? 「這是你欠我的?是你先壞心的想陷害我入絕境，口口聲聲假借和吳國建交，想逼迫我嫁給吳國的世子，你敢說這不是你提出的嗎?」莊蘋想到差點不明不白的被賣掉心中就有氣。 「你就為了這件事要報復我?你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這件事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更何況那是你咎由自取，你先前設計我被吳國的少主誤會和他夫人有染的事你應該還沒忘吧!」華述差點因此被海扁成肉醬，所以才會提出由莊蘋聯姻下嫁的建議。 「那是為了幫人家夫妻和好嘛!況且你後來還不是安然無事。」莊蘋從沒想過當和事佬也會出事。 「你還敢說，之前我被邾國的黑道追殺也是你的傑作，你可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在搞鬼。」華述簡直就被莊蘋耍著玩嘛! 「那……那……那也用不著把我當成貨物賣掉，你以為把我弄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就能高枕無憂嗎?」莊蘋想想自己還真有些對不起華述。 「看來我是脫離不了你的荼毒，當初應該建議國君將你遠嫁番地才對，吳國對你來說還太近了。」華述簡直快氣瘋了，這個小鬼就為這一點小事壞了他的幸福，他真後悔沒將她踹遠一點。 「偏偏嫁到哪都不如華家來得近，我注定要嫁給離我最近的你。哼!敢跟我玩陰的，你鬥得過我嗎?」莊蘋故意擺出勝利者的笑容睨視著華述。 「算我怕了你行不行?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華述認命的低聲下氣，改以低姿態求和。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可是開始有點喜歡你了。」莊蘋扁扁嘴大膽的告白，她承認對華述的感覺生變了。 「拜託，你別開玩笑了，放過我吧!」華述壓根兒不相信莊蘋的話，這一定又是她的新伎倆。 「如果涵貝這樣跟你說，我看你阜樂歪了。」莊蘋就不相信華述會把涵貝的話當成玩笑，為什麼這個男人這麼笨?她暗示得還不夠明顯嗎?真想朝華述大叫：「我就是涵貝。」可是她不能，因為只有在她是涵貝的時候華述才會對她溫柔深情，她眷戀著他的那份柔情。 「你跟涵貝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她什麼都比你好。」在華述的眼中只有涵貝稱得上是女人。 「是嗎?」你眼睛瞎了才看不出來，我們根本無法相互比較，因為自己怎麼能跟自己比嘛!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把你的條件說出來。」華述不惜傾家蕩產也要結束這樁婚姻。 「我的條件你永遠做不到。」我要你愛我，而等你愛上我就不會要我放了你的，大笨蛋。 「你說說看，也許我做得到也說不定。」華述抱著一線希望，想聽聽看莊蘋會開出什麼條件。 「如果我要你給我一個孩子呢?」莊蘋這次是真的在開他玩笑了。 「不行，你要是有了孩子，我們之間就剪不斷理還亂了，到時候你更不可能會放過我。你真賊，想騙我上當。」華述就知道她居心不良。 「不給就不給嘛!反正我們是夫妻，你總不能一輩子都不碰我吧!到時候我自然就會有孩子的。」莊蘋真看不出這個笨蛋的腦筋還挺靈光的，居然猜得出她要孩子的企圖，真不能小看他。 「我絕對不會碰你一根寒毛的，你永遠別想染措我。」華述說得好像他多純潔似的，還染指咧! 莊蘋站起來故意在華述的面前甩了一下長髮，檀香的味道讓 華述有一般熟悉感，這是屬於涵貝的獨特香氣。 「你已經碰到我的秀髮了，我還真怕你會想染指我呢!」莊蘋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室內。 真是個淘氣的姑娘，不，不對，她是他最討厭的鬼見愁，都是她才害得他和涵貝不能在一起!華述努力的想找回他對莊蘋的厭惡感，但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發現對她越瞭解越難自拔。 「我在幹嘛?我喜歡的人是涵貝才對。」華述甩開困擾著他思維的莊蘋，他絕對不能讓她稱心如意。 「少爺，少夫人請你到房裡去，她說她又想到什麼什麼條件了，我也聽不太懂。」小虹照著少夫人的指示前來馥芸軒找少爺。 「都這麼晚了，她又想玩什麼花樣?條件……難道她這幾天想通了，要放我自由?」華述對莊蘋不理不睬的態度早就不是秘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