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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寄秋    


  愛,讓人軟弱。理智、聰慧如她元紫袖,也會栽在愛字當頭,像中了情蠱般,深陷而無力掙脫,只能任自己沉淪,直到滅頂。

  他稍一使力地握住她盈盈玉乳,「你的愛是一把利劍,隨時可以穿刺我的心。」

  好一會兒,兩人的慾火才逐漸平復。

  段天愁盡量不去看她飽實的胸房,溫柔地替她繫好兜衣的帶子,再將外衣拉回扣上繡扣。

  「我想要你,但是我會忍到新婚之夜,因為我愛你。」他想給她最美的第一次。

  「我也……也……」元紫袖想回應,但一句「愛你」梗在喉嚨口,就是吐不出來。

  「也愛我是不是?」他瞭解紫袖是外冷內熱,有些話難以啟齒。

  「嗯。」她只能紅著臉點頭。

  段天愁滿足地吻啄她略帶紅腫的唇,「小傻瓜,我就愛你外悍內柔,美麗的容貌並不是愛的主因,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能說很感動嗎?」她眼中噙著淚,嘴角有朵好美的笑容。

  「只要你不掉淚。」他舔吻她眼中打滾的淚珠。「我愛看你耀武揚威的囂張樣。」

  她笑得更美了,「你哦,上輩子一定欠了我許多債,這輩子要一筆一筆地還我。」

  「好呀!我用一輩子來還你,若是一輩子還不夠,只好委屈你下輩子再來討。」他願生生世世還不完,而且感情債,有還得完的一天嗎?

  「你以前有過多少女人?」她是說好不問,可是兩片唇仍是不聽話。

  「呃!這個……你不是說不會嫉妒我的過去?」他雖然不如樂弟風光,但也不是柳下惠。

  她是不嫉妒,只是有點不平衡,「說嘛,我絕對不翻舊帳。」她心中道,只是會「記帳」。

  「不許生氣哦!」他語氣遲緩地問道。

  「不生氣。」

  他回憶地說:「是不少。」但多數連名字和面孔都早已不復記憶。

  「其中有沒有你愛過的人?」她小心地問。

  愛?奔波多年,慾海翻騰,直到她的出現,他才知道世上有愛這個玩意。他真心地說:「傻紫袖,以我這般冷性的人,一旦愛上必定緊捉不放,不然何以至今仍獨身一人呢?至於以前有過的女子,皆是在風塵中打滾,各取所需的陌路人,有的只是肉體交易,無關情愛。」

  「噢!」

  「噢是什麼意思?」她的反應太平靜他反而感到不支。

  元紫袖斜睨著他,擰擰他的腮上肉,「有點吃味,不太高興,但是可以諒解。」

  「聽你這麼說,我比較安心。」他就怕她悶不吭聲地嘔氣。

  「安心?」

  「是呀,表示你真的很愛我,雖然會吃點小醋,但是心裡是信任我的。」她要是不吃醋,他就該擔心了。

  「醋你的大頭啦!」她把他推回座位上,丟了一本帳冊在他面前。「做事。」

  段天愁突然拉她跌坐在他大腿上,親暱地在她脖子咬一口。「遵命,悍娘子。」

  「再說,小心我真會賞你兩下。」撐著他的肩膀,她離開他的大腿。

  他失笑地看著她威脅的小拳頭,「花拳繡腿,我不介意你替我捶捶背。」

  「你……討厭,不要理你了。」元紫袖轉過身,回到櫃子前。

  段天愁只是對她嬌憨的俏模樣笑了笑,低下頭做著先前的工作,一切回復成半個時辰前的樣子。

  ※※※

  平靜的午後因突起的碰撞聲而告終,段天愁懊惱地低咒手中筆誤而畫出的橫線,抬頭怒視未經通報的莽撞身影。

  「毛毛躁躁的個性不改,回頭我替你修整修整。」他要一拳將魯莽的段天樂揍黏在屋簷。

  段天樂因他的怒吼瑟縮了一下,隨即想起另一件天大地大的事兒,於是勇氣百倍地挺直腰桿,理直氣壯地質問,「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枉顧手足下半生的安危。」他心想,大哥真是太惡劣了。

  手足安危?他在講哪話。段天愁不解地道:「說清楚,不要亂編排罪名在我頭上。」自己幾時不顧手足安危了?

  「自己做過的事還不承認,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一想到那個惡娘們要當他大嫂,段天樂渾身就發寒。

  做?段天愁反問道:「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敗德事,惹得不管事的二少爺怒氣沖沖地想砍人?」

  他自視為人剛正,不曾有違公理正義,更不曾做出傷天害理之事,誰會找上門呢?而且還能讓一向事不近身的樂弟發火,踏入一向視為畏地的書房。

  於是段天愁神態自若地正坐著,等著聽段天樂說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段天樂埋怨道:「你還好意思說,人不在莊內倒也罷,你一回莊就把凶神惡煞也帶進莊。」雖然之前她也常來小住。

  段天愁低吼,「說重點。」拉拉雜雜說了一堆,自己一句也聽不懂。

  重點是……呃?啊!段天樂終於想起來,「你什麼時候訂的親,為何我毫不知情?」

  「你是為了這件事生氣?」段天愁莫名其妙地想,怪哉,他訂親關誰事。咦!找上門?莫菲……

  「當然生氣嘍!」段天樂可是氣炸了。「你什麼人不好挑,竟挑上個表裡不一的蛇蠍女。」

  挑?!有趣的話兒,段天愁哀怨地想,自己連挑的機會都被剝奪。「你說我挑上了誰?」

  「嚇!敢情你還耍著我玩呀!這會兒杜家兄妹大搖大擺上門依親,而且譜擺得可高了。」

  果然如紫袖所料,是杜家表妹。段天愁歎口氣道:「如果我說我和你一樣,事先並不知情呢?」

  「喂,大哥,說話要憑良心,自己訂下的親事你會不知?分明是托辭。」老婆是他的,他會不知道?段天樂才不相倍。

  「我的確不知情,這門親事是先母在生前訂下,我也是先前才由爹口中得知。」

  當時,像老狐狸的爹一說出,不顧他的一再追問,就把自個鎖在茶泌居,連茶也不敢逼著向紫袖要!活像個怕事的老頭,令人又氣又惱。

  他和紫袖不斷推敲下,認為杜家表妹較有可能,因為母親生前極為疼愛她,再加上兩家一向走得近,他們不做第二人想。

  「喔!那你慘了,詠蟬表妹佔有慾強,妒心又大,你休想有納妾的念頭。」段天樂為自己大哥一生得面對同個女人過一輩子感到可憐。

  他是滿中意少梅妹妹,但是天下美女何其多,只獨守一朵蓮花太單調,為了不免花園失色,他是志在「多多益善」。

  讓眾美女失望是男人的不是,雨露均沾才是真漢子,不愧美人恩。這是段天樂一貫的生活規條。

  「我從沒想過要納妾,只想真心守著心愛之人,恩愛到白頭。」段天愁眼神柔和地飄向角落一處。

  什麼心愛之人,狗屁不通。段天樂質問道:「那紫袖呢!你想置她於何地?」

  「你說呢,我能置她何地。」段天愁歎氣地想,傻樂弟,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

  他剛不是才說要和心愛之人白頭到老,以樂弟在脂粉中打滾的經驗,難道聽不出話中含意。

  但聰明的段天樂也有腦筋打結的一刻。「你太過分了,明知已有婚約在身,還敢玩弄我們家紫袖。」

  「我沒有玩弄紫袖。」這石頭腦袋,怎麼開得了竅?段天愁努力地想解釋。

  「不用狡辯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居然有玩弄丫鬟的下流心機,算我看走了眼。紫袖是疊影山莊的大牌丫鬟,我寧可自己娶了她,也不讓你糟蹋她。」段天樂口氣不屑地拍案怒斥。

  紫袖名為丫鬟,實則如同親人。怕歸怕,他對她的敬愛絲毫不遜色,而且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即使是離家十多年的親大哥。

  段天愁也被挑起一絲火氣,「你要是敢碰紫袖一根寒毛,我會宰了你。」

  「你真自私,紫袖又不是你的。」段天樂被嚇了一跳,但仍挺胸一振。

  段天愁怒道:「紫袖是我的,誰敢跟我搶,得先踩過我的屍體。」敢說紫袖不是他的?!

  段天樂總算察覺到一絲異狀,「你既不納妾,又有婚約在身,為何還對紫袖動情死捉著不放。」

  「因為我要娶她,聽懂了沒有,笨弟弟。」夠明白了吧!段天愁坦白道。

  「娶?!你要娶紫袖?」段天樂太驚訝了,心想他怎麼事先沒通知一聲。

  段天愁道:「是的,我要娶紫袖。」微笑掛在他臉上,志得意滿地看著段天樂驚訝的表情。

  娶紫袖?好,他舉雙手贊成,這樣紫袖就可以永遠留在疊影山莊,雖然她很煩人,可是偶爾被拎著耳朵罵兩句也不錯,只是……段天樂擔心地問:「婚約怎麼辦?難不成你要娶兩妻?」他心想,不納妾不表示不能娶二妻呀!

  他盤算著,三妻四妾去了個妾宇,還有三妻位置呀!娶了兩個妻子還可以多摘朵花「備房」用,大哥可真會打算。

  段天愁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遊戲人間,婚約當然得解除。」

  「喔哦!有好戲看了。」段天樂暗忖以詠蟬表妹的個性,是禁不起退婚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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