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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佟月    


  ☆ ☆ ☆ ☆ ☆ ☆ ☆ ☆ ☆ ☆ ☆ ☆ ☆ ☆

  朱雀翔是個非常相信「直覺」的人。

  當他第一次看到屏月時,內心便有個強烈的聲音告訴他——

  這人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

  而除了這份自信外,他還固執得很。朱雀翔不能忍受別人質疑他的判斷,也不願意做任何的妥協,只要他做出的結論,九成九是敲定了,誰也沒有資格反駁——除了屏月。

  朱雀翔只要發現屏月對他的決定不認同,便會找她討論,而屏月提出的見解,也大都能讓他滿意。

  自從屏月來了後,原本和上官勢均力敵的南翔馬上佔了上風。

  上官敗得一塌糊塗,原本和他們有合作的企業紛紛倒戈,南翔自此成為地下組織的霸主。

  上官弘從此不知去向,他的殘兵敗偶爾還會出來鬧事,但朱雀翔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屏月立了大功,朱雀翔對「他」自是好得沒話說。

  而屏月和三兄弟化解心結後,也漸漸混熟了,她不再是冷冷地繃著一張臉,偶爾也會面帶微笑,甚至和他們聊上幾句,但仍抹不去她眼中淡淡的憂愁。

  朱雀翔老是著了迷似的,任憑目光緊緊追隨著「他」。

  他一向不在意旁人的觀感,凡事全照自己想要的方式而行。

  有時三兄弟對這種「凝視遊戲」看不下去,便會帶屏月到處去參觀。

  「白樓是我們的行政處所,關人、處罰、審問、開會……全都在這裡,但我不太喜歡來,因為它比我的病房還要陰沉。」言克駿介紹。

  「審問人?」

  「當然,抓到上官的人,都會帶到這裡。頭兒可不是個和藹可親的人。」

  是,他的確不是個和藹可親的人。但她知道,這只是部分的事實——

  此時,一個渾身是傷的傢伙被拖了進來。

  屏月瞥了一眼,就知道是上官的高級幹部。她不想被他瞧見,便閃到一旁。

  「朱雀翔,你這個魔鬼!」男人吐出一顆碎牙,仍不怕死地對朱雀翔怒吼。

  朱雀翔慢條斯理地說:「我教他們,看到類似豬的東西——」他的神情馬上變得像是只噬血的豹子。「就咬!」

  三胞胎像土狼一樣囂張地狂笑,聽得男人瑟縮了一下。

  朱雀翔站起身,走過去,一腳踩在對方的背上,不讓男人有抬頭瞧他的資格,他輕聲地道:「告訴上官那個老賊,以後少在我南翔的地盤上晃來晃去,之所以讓你進來,目的就是像這樣紓解一下壓力。至於『北市』那幾塊地,有種的話,歡迎他佔為己有,我不屑花時間和他談。反正那些地終究歸我們所有,如果真的要談判,派一個長得像樣一點的來,但基本上,我沒興趣同情弱者,聽懂了沒?」

  中年男子慌亂地直點頭。

  「不會說話啊!」一把銀色的短刀「刷」地插在他的面前。

  「是、是、是……我一定做到,我一定做到!」

  「現在就給我滾!」朱雀翔大吼。

  男子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 ☆ ☆ ☆ ☆ ☆ ☆ ☆ ☆ ☆ ☆ ☆ ☆ ☆

  由於朱雀翔脾氣不好,三兄弟只好繼續瞞他——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愛將是個女人,恐怕會天下大亂。

  依朱雀翔的性格,說不定會把屏月關到白樓的「思閉室」去。

  南翔是個有紀律的組織,從朱雀翔的父親掌管時,便定下了各種賞罰規矩,任何事都要照規矩來,一點馬虎也不行。

  少主是個有原則的人,他不會包庇任何人,但也不是個愛使用重刑的人。可是他的性情很難捉摸,要是屏月的事惹火少主,事情可就糟了。

  為了讓她的男裝打扮更為逼真,言克盛還弄了副粗框眼鏡給她帶,但這副眼鏡卻讓朱雀翔十分的不悅。

  他曾經三番兩次要屏月摘下,但她不肯聽從。

  因為眼鏡是屏月的保護罩,隔著層玻璃,她才不會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第二章

  冷風刷過,刺骨得讓人瑟縮,平日喧囂熱鬧的市區,今日顯得有些冷清,空蕩的街道上枯葉狂捲。

  重劃區昂貴的路段上,矗立了一棟棟高樓大廈。

  其中一棟白色大樓特別引人注目,在夕陽的照耀下,宣示它如帝王般的地位。

  建築的造型特殊,由兩棟同一根基、漸上漸遠的結構組成,其上又分成許多小個體,像是要直插天際一般,又像是向著天空驕傲展開的一對翅膀。

  它有著不容親近的威嚴,卻極少有人知道這棟大樓掌控了鄰近集團的生死。

  「南翔」是篆刻在其上的銀色字體,也是這個組織的名字。

  這個組織代表霸權、威信,並擁有大把大把的資金挹注。

  自從南翔擊潰「上官」後,就沒有人蠢到敢與之為敵。

  但是……此時,大樓內一扇桃花心木的大門緊掩,一股冷肅的氣氛正在醞釀。

  砰!忽然房間內傳出巨響,大廳也跟著撼動。

  三個男人皆面露驚恐,反倒是全身黑的短髮年輕人面無表情。

  這位年輕人面孔極為俊秀,一身中性的打扮。除了對面的三胞胎,沒有人知道「他」是個女人。

  冷靜的臉龐,堅定的眼神,突顯出她那桀驁不馴的個性,她的美融合了陽剛,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

  但是她那冰冷的神色,倒是與外頭冷冽的空氣十分相稱。

  「看來頭兒真的發飆了。」言克駿縮了縮脖子。

  「上官弘的走狗,竟敢在我們的地盤撒野,組織都快瓦解了,還這麼囂張?!」言克群感到不悅。「之前他們掌控的藥廠,似乎又企圖製作禁藥……」

  「你們錯了,少主不是因為這些事而生氣。」言克盛取下眼鏡擦拭著。

  「不是?那有什麼事會讓他氣成那樣?」言克群問。

  「是和『j-sense』的事。」

  「聽說那樁生意一直談不好,對方的副總裁有些愛刁難人。唉!要是一開始就交給對的人去處理,就不會鬧到現在還沒有結論。」言克駿摩挲著下巴。

  「不過是個合併案,對他們也有好處,對方為何不答應?」言克群好奇問道。

  「天曉得,屏,你說呢?」言克盛轉頭問門旁的人。

  藍屏月冷笑。「你是『南翔』的軍師,你不知道的事,我又怎麼會知道?」

  「你是在消遣我嗎?這兩年『南翔』每次遇上麻煩,哪一次不是你想出辦法應對的!」

  頭兒挖來的屏月還真是個寶貝,也難怪他對她十分的賞識。

  「聽說甚至出動了蕭意恬,程副總裁還是不答應。」屏月說道。

  「哼,她是很有交際手腕。」言克盛不屑地接話。「可是對程楷華來說,她的美人計是沒用的。」

  「為什麼?」屏月很疑惑,雖然不喜歡蕭意恬,但不可否認她還滿漂亮的。

  「聽說程楷華是同性戀。」言克盛簡短丟出一句話。

  「咦!」克群、克駿同時叫了出來,屏月也難得驚訝地睜大眼睛。

  「那程楷華到底要什麼?」言克群不解。

  他不會是看上他們帥氣的頭兒了吧?若是如此,那可就糟了。

  朱雀翔辦公廳的大門「砰」一聲敞開,四人不約而同望了過去。

  一名身穿暗紅高領毛衣、絲質長褲的女人,直直走到屏月面前。

  「你和程楷華是什麼關係?」蕭意恬不客氣的質問:「你串通他是不是?還是,你是他的老情人不成?」

  一連串的指責令屏月沉下臉。「我不認識他。」

  「騙人!那為什麼他指名這樁生意要你和他談?我早說過像你這種人,不應該帶進南翔!」

  「你不要太過分了。」言克盛忍不住開口。

  「不關你的事,你插什麼嘴!」蕭意恬罵了回去。

  在南翔,誰不知道她有九成把握坐上少主夫人的位子,誰不是對她禮讓三分?像他們這種奴才,根本沒有資格同她講這樣的話!

  「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他。」屏月瞪著她,一字一字從齒縫中蹦出,手微微擋住想上前揍人的言克駿。

  屏月看起來沒有什麼脾氣,但遇上不可理喻的人時,她是不會客氣的。

  尤其是面對蕭意恬時,她心裡便有一陣醋意不知作何解釋?

  「你……」蕭意恬像是想在屏月臉上甩幾個耳光似的。

  「意恬。」一個渾厚的聲音從辦公廳內傳來,打斷了她。「我說,請、屏、進、來。」

  蕭意恬不甘心地抿抿唇,又狠狠瞪了屏月一眼,然後甩頭離開。

  「屏,進來。」那聲音又說道。「旁邊三個多事的跟屁蟲可以回去了。」

  朱雀翔一句話,將準備齊步走的三兄弟硬生生的堵回去了。

  「屏,把門帶上。」朱雀翔將頭埋進手裡,空氣中瀰漫著憤怒和焦躁的氣味。

  「少主。」屏月輕喚一聲。

  他抬起頭,盯著屏月好一會兒。

  屏月依他的眼神指示坐下。

  朱雀翔背著手站了起來,倏地拉開落地窗簾,注視車水馬龍的街道,夕陽在地板上烙出一個長長的影子。良久,他開口了:「你……認識程楷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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