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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舒琳 荷花看了一眼王寶秀,王寶秀便搶白道:「荷花說,她曾看到婉婉進了我的房間。」 唐傳生見王寶秀說得斬釘截鐵,不覺心涼了一半,「婉婉?不會吧?荷花,你沒看走眼吧?」他一面問,一面想起女兒的調皮性格確實有這個可能性,只是這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老爺,奴婢確確實實看到了小姐進了夫人的房裡,而且小翠也看到了!」在她的巧妙安排之下!荷花暗笑地想。 她話一說完,王寶秀又搶著說:「老爺,這人證已在眼彰,別說我冤枉了婉婉,還有,這盒子我查過了,正是婉婉的,不信,你可以叫春娥,喜兒來問一問。」 雖然王寶秀說得有模有樣,但為了慎重其事,唐傳生還是將兩人叫進了大廳。 「春娥、喜兒,這盒子是小姐的?」唐傳生神色嚴厲地問道。 春娥,喜兒打從一進了大廳見著王寶秀和荷花之後,又見到一臉寒霜的唐傳生,便知道事情有異。此時,唐傳生一問起,兩人對著了一眼,又望向了那茶几上的盒子,雖然滿心疑惑,但她們還是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春娥點了頭之後。硬壯起了膽子說道:「可是——」誰知她才出口,王寶秀便又尋死尋活地大喊大叫,霎時讓春娥驚得住了口。 唐傳生的臉色更差了,他又問了喜兒:「喜兒,小姐今天都上哪兒了?」 喜兒早就被眼前的陣仗嚇得臉色發白,見唐傳生問起,便舌頭打結回道:「回……回老爺,一早我服侍小姐……用……用過早膳……便收拾了碗盤回……回廚房,之後我再去時……小姐就不見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小姐後來上了哪兒。」她照實說著,卻不斷地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我說得沒錯吧?我沒冤柱她吧?老爺,你要主持公道啊!」王寶秀見事情順利,也就演得更加的生動了,而一旁的荷花眼見計謀成功了一半,更加暗笑不已。 唐傳生一見人證,物證俱在,就算他再怎麼想袒護女兒,也是無能為力,更何況這次女兒做得實在太過分了。這一想,不禁令他火冒三丈,「春娥、喜兒,你們趕緊請小姐過來!」 春娥、喜兒心中疑惑未解,卻也不敢遲疑,趕緊地往大廳外走,但是一踏出門口沒多久,春娥便一把抓拄了喜兒的手。「喜兒,你去找小姐,而我得趕快告訴二夫人這件事!我們分頭行事。」 喜兒瞭解的點點頭,兩人便分道揚了鑣了。 喜兒健步如飛,心中相當清楚要先上哪兒找唐婉婉。果不其然,唐婉婉此刻正坐在鞦韆上發著愣。 喜兒心急地叫了聲:「小姐!」引起了唐婉婉的注意。 「怎麼了,喜兒,看你急的?」滿懷心事的唐婉婉淡淡回應。 「小姐……老……老爺找你去大廳呢!」喜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唐婉婉有些詫異,「我爹找我?什麼事呀?」 喜兒滿臉焦急,「喜兒也不知道,可是大夫人也在大廳裡,氣氛和平常很不一樣。」 喜兒的神情讓唐婉婉露出若有所模樣,可惜她想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事。但是一說起王寶秀,卻讓她想起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今天一早,喜兒前腳才走沒多久,荷花便來傳話,說王寶秀有急事要她馬上去見她。可是當她去了王寶秀房裡時,卻空無一人,而荷花也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 她尚未理出頭緒,喜兒已開始催促了。被打斷思緒的唐婉婉只得起身,往滿佈欲來風雨的大廳而去…… * * * 何翠青在春娥的陪伴下,急急地走著,但是她人還沒進大廳,卻已經聽見女兒哭喊的聲音,急得她加緊了腳步。 一踏進了大廳,便看見女兒跪在堂下,似乎和她的父親正在爭執著什麼,而王寶秀卻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何翠青一開口,整個大廳的人全都轉頭看著她,唐婉婉更是一下子爬了起來,向她飛奔而來,哭著撲入了她的懷抱。 「娘,他們冤枉我,我是無辜的!娘呀!」 看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女兒,何翠青不知有多心痛呢!她輕撫著女兒的背,娥眉緊皺地看著唐傳生問道:「老爺?怎麼了?婉兒做了什麼事?怎麼會哭成這個樣子呢?」 只見唐傳生拂袖坐,怒氣沖沖地說:「你自己寶貝女兒,問問她做了什麼好事!」 何翠青無奈,只得推開了女兒,溫柔地問:「婉婉,告訴娘,到底怎麼了?」 唐婉婉卻只是一個勁兒地看著她直搖頭,「娘,不是婉婉做的,不是的!」話一落,大喊了一聲:「娘!」又撲入了何翠青的懷裡。」 何翠青更無奈了,她掃視了大廳一眼,看著一臉鐵青的唐傳生,一臉幸災樂禍的王寶秀,和一臉淚水的喜兒,「喜兒,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喜兒囁嚅了半天,說得不清不楚的。 此刻,等不及的王寶秀開口說話了,「我看,還是由我這個受害者來說吧!」 她故作無奈地一到了何翠青的面前。 就在何翠青思索「受害者」這三個字時,王寶秀尖酸刻薄地又說:「我說妹妹呀,你教的好女兒,竟然拿了滿盒子孤蟲子,放在我房裡嚇我,幸虧我命大,否則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何翠青全身一震,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懷裡的女兒竟然回頭對著王寶秀大吼:「我沒有!我沒有!你含血噴人,是你這個老怪物栽贓給我的!」 此話一出,全廳的人立時震驚不已!只有唐婉婉一臉憤恨,絲毫不以為意。 打從她一進了大廳,父親便冷冷地問她今天有沒有上大娘的房裡,當一頭霧水的她實話實說地回了一句:「有啊!」父親便二話不說地大罵著要她跪下,在莫名其妙又無奈地跪下後,一聽見了王寶秀對她的指控,她就知道今早誤入陷阱了。 只是她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心思這麼惡毒、手段這麼卑劣,偏偏父親硬是不肯相信她,一口難解的怨氣終於逼得她口不擇言,說出在眾人心中視為大逆不道的話。 王寶秀當然是首先發難的人,只見她看著唐傳生不斷地哀叫 何翠青自然也是神色嚴厲的斥責她:「婉婉,你怎麼可以這樣跟長輩說話呢?」她急了!女兒說出這種話,教她如何善後? 唐婉婉真是不敢相信自己親娘也罵她,她掙脫了何翠青的懷抱,更加瘋狂地喊著:「什麼長輩,她就是老怪物!一個為老不尊的老怪物!」 突然「啪」的一聲,只見氣得發抖的唐傳生終於打了女兒一個耳光,那清脆的巴掌聲,那頰上火燙的疼痛,隨即讓唐婉婉震懾得住了口,耳邊也傳來母親心痛的一聲驚呼! 何翠青立刻護在女兒的身前,淚眼模糊地不住看著、撫著女兒紅腫的臉頰。 唐婉婉渾身無力地呆了,從母親肩膀上望向已經眼露後悔的父親,她不斷地搖著頭,無法置信地瞪大了雙跟,淚水一顆顆地落了下來…… 半晌,唐婉婉突然一聲大叫,隨即衝出了大廳;沒想到竟在大廳外撞到了沈逸書。 剛剛那一幕他都看到了?唐婉婉淚眼相視,心碎之餘又多了一股恥辱感,讓她很快地甩掉了他輕扶著她的手,顧不得身後娘親淒楚的呼喚聲,又往敞開的大門處飛奔而去…… 「小姐!小姐!」 喜兒叫喊著很快地追了出去,但是一出了大門,卻看不到唐婉婉的身影,急得她愣在原地大哭。 「喜兒,你家小姐怎麼了?」 喜兒聞言一轉身,原來是沈逸書,於是她哭著將事情從頭到尾,鉅細靡遣地說了一遍,末了,她還不住地說:「小姐不會這樣做的!這一定是荷花挾怨報復,和大夫人聯手誣陷小姐的,小姐真可憐,還被最疼她的老爺打了一巴掌……嗚……嗚……」 是啊!沈逸書也看到了那令人震驚的一幕。 當時他無意間走近了大廳,卻發現裡面吵鬧不已,好奇之下,他驅前想探個究竟,卻沒有想到會看到那個場景。 而當唐婉婉撞上他的那一刻,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眸子裡的痛楚、羞辱和委屈!讓他的心莫名地為之一緊,如同感受到她全部的情緒,而那種感覺就彷彿有人狠狠的在自己胸口打上一拳,直到現在他都覺得還隱隱作痛者。 他拉回自己激動的情緒,抓住了喜兒口中的一句話,問道:「喜兒,你說那荷花挾怨報復是怎麼一回事啊?」 喜兒止住哭聲,開始說起昨天在迴廊發生的事,和大夫人一向就對小姐看不順眼…… 沈逸書聽了喜兒的話後,也瞭解—到了唐婉婉的另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