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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時月 旦薄雲蹲在在院子裡開始洗菜,「也不是,只是沒那麼早。我多半會先幫阿爹看店。整理書籍,然後回來燒飯,再送去給他們。」 「很遠嗎?」他關心地問,瞧她一個柔弱的姑娘家卻得做這麼多事情,他不免感到心疼。 「不遠,不用一刻鐘便到了。餓嗎?」 雲敞搖頭,「不餓。讓我幫你?」 旦薄雲搖手,走進屋內,搬了張椅子出來讓他坐下。「你最好別亂動,免得傷日裂開。你靜靜地在旁邊看我露一手,我的手藝可不是蓋的。」 雲敞含笑凝望,「我相信。」 不知怎地,他好愛看她的笑容,她的笑似乎能溫暖他的心,如果就此無法想起以往的事情,他也不在乎,只要能和她永生不離……「那個,薄雲你……」他本想問她是否許人了,卻又怕嚇著她而將話吞回肚裡。 認識沒幾天就問這麼親密的問題,未免太過逾矩。想想還是等熟捻些再問吧! 「什麼?」旦薄雲忙著洗菜,沒聽見他說了什麼。 「沒事,等會兒讓我陪你去送飯好嗎?」整天什麼事情都沒做,他覺得有些悶。 旦薄雲頭一抬,為難地表示:「阿爹說不准你離開這裡的,所以……」「是嗎?無妨,那我就待在這裡等你們回來好了。」表情掩不住失望。 「最近有沒有想起什麼?」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旦薄雲趕忙轉了個話題。他那失望的神情,教她心裡很不好受。 雲敞搖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想起來。」不是想不起來,而是他不願想起。 失去記憶前的他是什麼人? 是亡命欽犯,尋常百姓。富貴人家,還是一個已娶妻。注定和薄雲無緣的普通男人?有關之前的種種,他壓根就不願回想,無論他是什麼身份,他都寧願捨棄,只因他捨不下薄雲,在發覺對她的情意與日俱增後,他更不願憶起過往。 「玉珮沒有幫上你的忙?」瞧他失了神,旦薄雲連忙出聲喚回他的神志。 他搖頭。每天看著玉珮,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即使有,他也不願多做深入的回想,因為這裡有他更捨不下的人兒。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是什麼樣的人?」 「你說呢?」他反問。 「我猜……你一定出身武官世家。」 「怎麼說?」他有些訝異。 「因為你的體格健碩,手心也長了繭,這是長年握著兵器才會有的……再加上你的隨身玉珮價值不菲,所以我相信你必定出身尊貴。」她有條理地分析著。 「你懂真多。」他稱讚,卻也苦在心裡。 「那是因為我也懂武啊!」她笑。 抓住兩人之間的聯繫,他趕忙道:「那等我傷好,我們來切磋武藝如何?」 旦薄雲想了一會兒後,「你可千萬別告訴阿爹,他不喜歡我動刀動槍的。」 「那你怎麼會武功?」他訝異地問。 「他不教,我不會愉學啊!」她笑得猶如天上的艷陽。 這一望,真教他失神了。 * * * 隔沒多久,待雲敞傷好後,兩人首度兵刃交鋒。 一陣比試下來,旦薄雲己微喘,額上泌著薄汗。 「夠了……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也許比我爹還強呢!」她由衷稱讚。 「你客氣了。一個男人若不懂這些防身之術!何成大器?對了,為何你會想學武呢?」雲敞放下兵器,不著痕跡地坐到她身邊。 「防身啊,因為我不想靠任何人,所以只好自己辛苦點。」娘親生下小弟後便撤手人寰,所以,自小她便養成了凡事靠自己的獨立個性。 「都沒有人讓你倚靠嗎?」一個花樣年華的姑娘家卻得擔負如此重責,教人於心何忍? 旦薄雲憂傷的目光放遠,「阿爹會老,小弟又還年輕,我只好擔起責任。」她不會怨天尤人。 「你可以倚靠我,我會在你身邊,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雲敞字字皆為肺腑之言。 旦薄雲淺淺一笑,「謝謝你,雲敞,你人更好,可是,總有一天你會回自己的家,到時我們就得分離了。」 「倘若……我永遠都想不起我的身份呢?」雲敞試探性地問。 她大眼眨了眨,「那我只好一輩於收留你了。」 聽到這句話,雲敞心裡湧上一陣狂喜。 「不反悔?」 「當然。」旦薄雲沒有告訴他,其實她很希望他永遠留在這裡,只因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若事事真能盡如人意,也不會有那麼多戰事了。 雲敞的目光癡癡地睹著她,捨不得移開。 被他瞧得有些臉紅,旦薄雲不自在的別開臉,「對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什麼地方?」 「跟我來就是了。」旦薄雲拉了他就走。 手心傳來她的溫暖,雲敵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這小手,他好想永遠握著不放。 不到半住香的時間,他們兩人已立在山頂上。 放眼望去,峰峰相連,山巒峽啊,寬闊了他的心胸。他瞥過頭,瞧見正沉醉於自我天地問的旦薄雲,她的表情盈滿幸福,讓他怦然心動,期盼時間就此打祝此刻,他是幸福的! 「好美……」他不由自主他說。 回過神的旦薄雲聽到他的讚美,誤以為他指的是眼前的美景,也跟著附和道:「是很美,你說的沒錯。我最喜歡的就是這裡的景致,每當我來到這兒,就會忘記所有的不愉快。」她侃侃而談,「站在高處,總讓我有種想縱身一跳的衝動,那種感覺一定非常——」還沒說完,瞥見雲敞緊張的神色,她不禁笑了。 「呵!放心,我當然不會真的跳下去,摔下去可不得了的,瞧你緊張的。」 雲敞不語,雙手一張,擁她人懷。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她是這般的瘦弱,嬌柔,讓他只想好好將她護在掌心裡,不讓人欺負她。 許久,旦薄雲忍不住掙扎。縱使沒人教,她也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如此親暱的接觸,教她有些無措。 「雲敞——」 「答應我,永遠都不要再有那樣的想法,連想都不可以!」又緊擁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 他熾熱的感情就這麼赤裸裸地暴露在她眼前,教她心中一動。 「好,我答應你。」她移不開眼。 下了山後,兩人之間多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情愫。 * * * 「薄雲。」 下山就見到候在門口的阿爹,旦薄雲著急地問。「阿爹,您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事?」 旦老爹搖手,「沒的事,我只是回來拿點東西。」目光一轉,旦老爹目光銳利地盯著雲敞,問道:」小兄弟,你好多了嗎?」 雲敞抱拳恭敬地道:「多謝旦老爹的關心,晚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是嗎?那好。薄雲啊!去幫爹拿賬冊出來,爹今早忘了帶。」 待旦薄雲走迸屋內,旦老爹眼神一使,示意雲敞跟在他身後。 剛剛瞧見他們有說有笑的模樣,旦老爹心裡已然有數。 「我說小兄弟啊,明人眼前不說暗話,我曉得你對咱們家薄雲有好感,但是,你們是不可能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雲敞眼神一冷,神情嚴肅,「還請旦老爹告知在下是哪裡配不上旦姑娘?」 旦老爹瞧著他不死心的模樣,只有說:「不是配不配的問題,而是薄雲已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近日就會完婚,你沒機會了。」 這消息有如青天霹靂,讓雲敞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 * * 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就知道出身不凡,眼神凜冽而不迫人,外表雖是十足的商人樣!但嘴角和煦的笑意卻柔化了那份精明。 雲敞不得不稱讚旦老爹的眼光。這個男人相貌堂堂、器字軒昂,據聞背後又有強大的靠山,試問,這樣的好女婿,誰會看不上眼? 他沒好氣地一個人走到屋外,見屋內正在說說笑笑的四人,儼然已經是一家人的模樣,而他卻像個局外人,思及此,他感到相當無力。 旦薄雲追了出來,「雲敞,你怎麼了?」她全然不知雲敞的心情。 「沒事。」他神情緊繃。 「是嗎?我瞧你的模樣一定有事,說吧!」她才不信他的說詞。兩人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她還會不瞭解他的個性嗎? 「你是不是——」雲敞鼓起勇氣想把心中的話問出口,可才說到一半,就讓剛走出來的勾仲衡硬生生打斷。 「薄雲妹妹,他要談也不能找你談,因為那可是攸關男人的面子問題哪!你說是不是,雲公子?」淡淡的笑容掃過勾仲衡的唇角。 雲敞怒瞪他一眼,才轉向旦薄雲,「薄雲,我有事跟勾公子談,能不能請你先迴避?」 「當然可以!那我先進去了。」雖不知他們第一次見面能談什麼,識趣的旦薄雲還是乖乖地離開。 勾仲衡好整以暇地等他開口。 「我想我就不需要拐彎抹角了。」雲敞直接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