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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施玟 一夜的無眠,在德雪身上卻見不著半絲疲憊,反倒是她眼眸流轉中帶著羞怯的紅暈、讓德璟眷戀不已的用手直圈住她,而他臉上肆意表現出的滿足感,正巧與她的羞怯成正比。 「福伯,德雪就拜託您了。」德璟親手將德雪和小雨交給他最信任的人。 」少爺言重,老福當會好生照顧格格她們平安回京城。」福伯恭敬的說。他閱人無數的眼猜想出昨夜徹夜未歸的德璟和德雪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這趟回去,他可以先去裕親王和福晉的墳上上香,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他得讓他們倆知道,德璟貝勒已經和德雪格格圓房了,雖然他們未成親,但他相信這是遲早的事。 「這令牌你帶著,萬一出了事,它可以保住你們三人的性命。」德璟從腰帶取出九龍金令,德雪一瞧當場低呼。 「德璟,這可是皇上……」九龍金令,見令者如見皇上,這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 「是,是皇上賜給我的,我讓福伯帶著,有事,你們就可以靠它向各個官府求救。」他一點都不心疼的說。 「那你也把這個戴在身上。」德雪拿下脖子上的金鎖牌。「這雖比不上皇上賜給你的九龍金令,可這是我阿瑪很久前就要我戴上的,上頭有和親王府的專屬家飾,雖然阿瑪很久沒帶兵,可軍隊上下很多人還是聽阿瑪的話。」 她沒拒絕他的九龍金今,所以也霸道的將金鎖牌掛上他的脖子,最後又在小雨和福伯掩嘴偷笑下,飛快的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你要好好保重自己,遇到危險要先顧好自己,不要逞強,還有。」她開始像小老太婆般的嘮叨起來。「一定要為我好好保重自己。」語畢,她整個人撲進他懷裡開始啜泣。 高大身子一顫,他也緊緊的摟住她。 他知道自己昨天不該輕易的陷入誘惑要了她,畢竟戰場上的無情,他最清楚。 「我會,」他允諾。「等我回去,我發誓,我會平安回去。」 低語的話給她無限的安慰,德雪勇敢的抹掉眼淚。 「我不會再哭了,」她抬起頭,款款凝視自己打小就想托付終生的人。「在你回京城前,我都不會再掉一滴眼淚;」德雪不想讓他再有仟何牽掛,她要笑著離開。 「少爺,格格得準備趕路了。」福伯不忍打斷這對鴛鴦的情深,只是這兒是塞外大漠,他們得盡速上路,以免到了半路找不到落腳的驛站。 「別看我,」德雪背過身,挺直堅強的腰仟;「讓我廾心的回去。」 獨自爬上等候多時的馬車,德雪果然頭也不回的放下馬車的布簾,不留半點眷戀。 比起她的堅強,小雨反倒感傷許多,抽抽噎噎的跟在德雪後頭上了馬車。 一上車,她才見到早已倒在軟墊卜哭得傷心的德雪。 」格……」她低喊,德雪飛快把頭—搖,這時的小雨才明白德雪的用心。 最後上馬車的福伯在向德璟拜別後,揮起馬鞭,「架」的一聲,馬車緊跟著緩緩上路。 此時大漠的艷陽火燙的曬著大地,德雪心中卻如陰雨般的悲傷。 此次一別,相見何時,她害怕的什麼都不敢想。 德璟默默的送走他心愛的人,他必須為他們的未來而打拼。 此時,躲在不遠處的顥妍,正用陰狠.算計的眼,目視著離去的馬車。 第八章 回京城的路十分順暢,並沒有外擾,且一路風和日麗,讓人愉悅。 但德雪和小雨的花容月貌,仍是帶來些許的不便。 「小姐,您別老扯著那張可憐的頭紗。」在客棧裡,小雨安分又自在的將頭紗半掀起,然後夾了一個渾圓大湯包朝嘴裡送,她不忘揶揄德雪的不習慣。 「討厭的蠢東西,人家才不要再戴著它。」邊嘟嚷邊朝頭紗下面扇風。德雪就是無法像小雨那般自在。因在邊陲地帶,所有女人不是年紀過小,就是年老色衰,或者已是別人的妻子,所以當德雪半掀開頭紗露出嬌麗容顏時,立即引起一陣大小不一的抽氣聲。 在那一瞬間德雪後悔自己幼稚的舉動,她再度放下頭紗時,已經阻止不了別人對她的好奇。 「可愛的姑娘,陪馬大我,喝兩杯吧。」一位臉上有著交錯刀疤滿臉落腮鬍的男人,粗魯不文的單腳跨上德雪旁邊的空位,大剌剌的嚷道。 福伯第一個反應就是拿起隨身攜帶的劍,直直抵住那男子的脖子。 頓時尖叫聲四起,福伯面不改色的說:「離我們遠一點。」 「有話好說,」人稱馬大的他,在關外有殺無赦的封號,如今被一個看似年邁的老者單刀抵住頸子,面色豈會好看。「我不過是看上你家小姐,希望她能陪我喝兩杯。」他邊說,邊將福伯的劍給推走。 「我家小姐是不陪人喝酒的,要喝酒,上妓院胡同去。」福伯不客氣的厲聲道。 「哼,你以為你家小姐是誰,京城來的格格嗎?」馬大當場發飆的拔刀吼道,「我告訴你,我馬大就連平王府的格格都上過,要求我幫她殺了和親王府的格格,你說,我有什麼不敢做的!」 德雪聞言,原本準備夾起燒鵝的手,硬是在半空中呆滯愣住,而小雨更是險險被口中的溫茶給嗆到。 主僕倆互望一眼後,極有默契的低下頭默默吃著桌上的食物,但她們心裡所想的卻大不相同。 德雪悲傷的想,顥妍當真這麼恨她?恨到連這種粗魯的男人都可以獻出自己的身子? 小雨則咋舌想,顥妍格格不愧是號稱大清皇朝最開放的女人,就連這種粗野的男人都可以為他們敞開雙腿,唉,何苦為了德璟駙馬爺這個永遠都不會愛她的男人,作踐自己呢? 福伯不願多話,他悶聲的將劍用力放下,才重新端起碗筷。 「你們……」馬大有些自討沒趣,卻不經意的朝德雪稍嫌涼快的上襟望去,這一瞧可不得了,因為他看見德雪脖子上那用紅線串著的九龍金令。 他知道那是啥玩意,平王府的格格曾拿畫給他看過,所以他才能一眼認出。 瞇起眼,他故作聰明的不再鬧事,靜靜的退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坐下,但他嘴邊浮起的賊笑,卻讓向來小心謹慎的福伯起了戒心。 」福伯,你快些吃吧,要不然被小雨這個餓死鬼搶光了你的飯食就不好了。」德雪體貼的將燒鴨腿還有酥炸龜全夾進福伯的飯碗裡,笑盈盈的說。 「小姐,您別忙了,老身自己會招呼自己的肚子,不會讓它吃虧的。」福伯感動的說,他沒見過像德雪格格這般會替下人擔憂的主子。 「福伯是德璟的救命恩人,所以也是我的恩人,德雪還讓你服侍就不對了,你就別跟德雪客氣,」德雪隔著面紗,笑咪咪的說。 很快的,吃完飯後,福伯招來店小二要了三間上房。 小雨疑竇的睨了福伯一眼,卻不敢說出,只得將疑問全塞進心底,因為她想,格格都沒說什麼了,她這個奴婢也樂得晚-亡有床睡覺,不必打地鋪。 很快的,福伯將德雪安排在三間客房的正中間位置,而當店小二離開後約一刻鐘,他還謹慎的走出一外張望。 「小姐,請原諒我無理的要求,我希望今天能夠和小雨一起待在您的房間裡。」福伯相當嚴肅的跪;下要求道。 「福伯你……」德雪還未表示意見,小雨就先發難。 「小雨,讓福伯說完活。」德雪制止的說,因為她知道福伯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是因為那個叫馬大的人,屬下認為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福伯將觀察到的全數說出。 「因為他說自己曾和顆妍格格親密過的關係嗎?」德雪偏著頭問。 「格格,屬下認為馬大不安好心,他眼底的賊,躲不過我的眼。」福伯擔憂的說, 「這樣,我們還可以留在這兒嗎?不需要連夜離開:」小雨單純的問。 「我想,馬大那邊的人馬一定會隨時監視我們,更何況現在已是夜晚,我們貿然的連夜離去,豈不是更加危險:」德雪分析的說。 「可是我們留下不是更羊人虎口嗎?」小雨還足不解的說。 德雪和福伯互看—眼,隨即也認為小雨說的不無道理。 「靜觀其變,」德雪想了會說:「與其趁夜離開!外頭卻是我們所不熟悉的地方,那不如留在這裡,等天明了後,再到官府求救。」 「喔。」小雨帶著些許疑惑點了頭,而德雪也覺得自己累了,想休息。 「等等,格格,清不要睡在床上:」福怕又說,這回他的活卻讓德雪拒絕。 「我知道福伯的意思,但我不能更不可以讓你或是小雨替我躺在床上等著馬大那班人馬來突襲,這種事.我做不到。」她有一身她阿瑪的傲骨,不願看無辜的人替她受死。 「小姐,小雨不怕的。」不知何時變得勇敢,小雨半闔的眼睛突然變得晶亮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