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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施玟    


  「我們也需要休閒生活的,你以為當警察的都是神啊!」他敲敲徐蘋的頭。

  徐蘋才不依他咧!她跳到離他有五步遠的地方才說道:「看你拿什麼來收買我啊,阿伯!」說完還扮張鬼臉給他瞧,然後「阿伯」那兩個字還特別的大聲。

  「小鬼,你給我站住!」陳忠黨黑臉頓時變得更黑了,要不是局的同事要求每個人都要攜伴參加,而且還特別向他交代不可以帶陳愛去,他才不會找徐蘋這個愛捉弄人的小鬼去。

  真不知她怎麼會跟小愛變成死黨的,小愛平時在家都很沉默,所以交的朋友也都是文文靜靜的,何時冒出一個像她這種蹺家的朋友?

  「徐蘋你要跑到哪去?」他看到徐蘋已經跑得大老遠了,而他的車卻在另一頭。

  「趕快回家嘍!你沒發現現在快十點了嗎?我怕又被抓進警察局裹。」她隔著街大喊道:「我已經無家可歸了,你千萬不要再害我了。」

  她弄得陳忠黨有點笑不出來,所以他決定跟她玩到底,「那好,我送你回去。」他對她揮揮手,告訴她他的車在另一頭。

  陳忠黨當然也知道徐蘋是跟他開玩笑的,但他還是有點在意她剛剛說的那句『無家可歸』。難道她真的從那天開始就沒有回家嗎?他決定晚上送她回家,而不只是送她上計程車。

  徐蘋笑著跑回來,極為自然的勾住他的手臂,「走啦,你不是說要到KTV的嗎?還不快去,要不然待會搶不到麥克風就不要怪到我頭上來哦!」

  她當陳忠黨是Buddy—buddy,卻沒細想自己的動作讓他有觸電的感覺。

  他不語,但體貼的幫她開好車門讓她坐進自己的TOYOTA,徐蘋大概也被服侍慣了,並沒注意到以前陳忠黨從來沒替她開過車門。

  她坐進車子後又開始嘰哩呱拉,「你會唱歌嗎?」她問了一個不像問題的問題。

  這問題當場又引來陳忠黨的大笑,他反問她,「那你會唱歌嗎?」

  徐蘋這下子可帶點保留的說:「我甚少上KTV的。」她沒說的是,家裹有一套比外頭更棒的設備,當然不必上KTv白花錢嘍!

  他聽到她的回答又敲敲她的頭道:「那待會你就別碰麥克風好了,免得我丟臉。」

  被人家取笑兼警告的徐蘋當場又開始哇哇叫,「我就是要讓你丟臉,阿伯!」

  陳忠黨礙於自己正在開車,所以沒再分神的敲她,不然他才不會放過徐蘋那句「阿伯」呢!

  兩人到了一家KTV門口,馬上就看到一個路邊的空位,陳忠黨賣弄技巧的將車一次OK的泊進停車格內。

  他體貼的幫她開車門,然後拿出放在後座的外套替她披上。面對徐蘋的不自在,他彆扭的說:「天氣冷嘍!你穿得那麼少,我怕一不小心你感冒了,不但我要付醫藥費,還得被我家那個愛國妹罵呢!」說完後一張黑臉變紅了。

  敏感的徐蘋也聰明的不戳破那一絲疑問,她一直認為當朋友是長長久久的,但是一旦牽扯到男女感情的時候,就什麼都不對勁了。

  她跟著他裝瘋的說:「阿伯,小心我跟小愛說,你叫她愛國。」

  *****

  事實證明他又被徐蘋騙了,因為她歌唱得不但很好,而且放出來的每首新歌她幾乎都會,甚至還會帶著其他人合唱呢!

  「你『暗槓』哦,不是說不會唱歌的嗎?」陳忠黨在徐蘋好不容易放下麥克風喝口茶、歇口氣的時候,附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問。

  「哪有?」徐蘋當然不承認自己說過不會唱歌的話,「我是說,我很少上  KTV,而沒說我不會唱歌耶!」

  「是嗎?」他瞇起眼,不相信她的話。

  「喂!你們兩個不要在那裹情話綿綿了,阿忠你的歌出來了。」畫面上出現的是陳忠黨逢唱必點的「今生注定」,只不過以前都是范達立和他兩個大男人對唱,每每都會出現爆笑的場面。

  「小蘋你和他對唱好了。」范達立讓出手上的麥克風,笑道:「以前都是我幫他唱女生的部分,今天終於可以還我正身了。」他還裝出一副小女生的嬌羞樣,當然又是引來所有人的笑諸。

  這首歌在徐蘋眼裹有點曖昧的感覺,但她還是大方的拿起麥克風,直到他們合唱到,「用半生緊緊相守換取承諾,才瞭解今生注定與你相守。」的時候,她開始不自在的將視線定在電視畫面上的男女主角,而不迎向陳忠黨有意無意的凝視。

  她有些恍惚的交出手上的麥克風,對周圍的掌聲絲毫未進耳,而陳忠黨也感到她有意的迴避。

  「我看你們還真的像有那麼一回事耶!別說你們不是一對,我們絕對不相信的,你們說對不?」最愛捉弄人的范達立說道。

  「沒錯、沒錯。」其餘的人跟著瞎起哄,「他們八成是情侶而不敢承認。」

  徐蘋不自在起來,但也不好意思發作,只有獨自喝著水不發一言。

  陳忠黨看在眼裹,也幫他倆的困窘解圍,「拜託,如果我們真的是男女朋友的話,我願意讓各位罰三大杯酒,但可惜我們不是。她是小愛的同學,為了各位說好今天不可以帶小愛來湊熱鬧,所以小蘋才代友上陣。」

  徐蘋用眼神謝謝他的解圍,但是她認為自己待會必須和他解釋清楚才行。

  接下來的時間,徐蘋覺得「度分如日」,因為每次有男女對唱時,麥克風都會自動的跑到他們手上,而且每結束一首歌,他們就被眾人取笑一次。好不容易她挨過了長長的時間,從來不認為唱歌是件痛苦事的徐蘋,第一次後悔陪他出來。這下子真的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

  陳忠黨的同事、朋友們,全自動自發的分配好沒有車的人由陳忠黨以外的人送回去,想當然,徐蘋是惟一上他車的人。

  「我叫計程車回去就好了。」徐蘋先謝謝他今天晚上的招待後才告訴他。陳忠黨有些話想問她,所以怎麼可能會讓她自己搭車回去。「我送你就行了,何必浪費車錢。」

  「不必了,我沒住家裹,你可能會不順路的。」她推托道。

  「一個女孩子家這麼晚坐計程車,我會不放心的。」他故意戲謔的說,想沖淡他們彼此的尷尬。

  「不……」她的話在莫名其妙的又被推進他車裹的時候止住,「你很鴨霸哦!」

  「不鴨霸點哪制得住像你或小愛這種女生。」他不給她溜下車的機會,在她坐定後馬上按下中控鎖。

  「你是不是大野狼?」她調侃的問道。

  「如果你自認為是小紅帽的話,那我就是大野狼。」他做出餓狼撲羊的模樣,惹來徐蘋哇哇大叫。

  「當警察都像你這樣嗎?」她改編電視的廣告詞問道。

  「那可不一定。」他也學著廣告詞回答她。

  你來我往的笑鬧,馬上衝淡了他們之間的尷尬。

  車子穩穩的滑上路,陳忠黨在心裹盤算著什麼時候問她,他憋了一個晚上的問題。

  徐蘋眼睛定定的直四周飛逝的街景,直接先告訴他他想問的事。「你心裹一定對我沒回家住感到好奇,對不?」她是個坦白的人,也希望他有話直問,不需拐彎抹角。

  「對不起,那原本是你的私事,但我想我們是朋友嘛!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他有點不自在的解釋。

  徐蘋對他的那句『朋友』稍稍失笑了一會,但她目前並不想對這兩個字下註解。她淡淡的說:「我爸媽離婚了,他們沒人要我這個超級拖油瓶,所以我現在住爺爺奶奶家,他們住內湖。」

  她輕描淡寫,但是陳忠黨能感覺到她心中的那股遺憾。

  「我在小公園抓你的那天,你就是和父母吵架後跑出來的?」

  「吵架?那還得看看他們認不認我這個女兒。」她的眼眶無奈的紅了起來,「你和你的同事都已經見識過我和我爸的關係了。」她指的是在警察局裹,徐諍一語未說對她就是一巴掌的事。

  陳忠黨握緊方向盤,忍住想伸手輕撫她被打過的臉的衝動,「還痛嗎?」

  關於他遲到的問題,徐蘋失笑了,「都過了一個多月了,早就痛過了。」

  是啊!都過了一個多月了。街上也因為耶誕節即將來臨而佈置得異常溫馨。

  「對不起,為那天捉你到警察局的事。」他愧疚的說道,若不是自己那天的情緒不好,他也不至於將她帶到警察局。

  「你是職責所在,況且我自己的態度也不好。」她輕笑的說,輕鬆的化解那次的誤會。

  雖然他們這個月以來碰了不少次面,但幾乎都有陳愛夾在中間,所以這件事也就一直沒有談開來。

  「你還是很在意你父母的。」陳忠黨觀察人微的說,因為徐蘋一提到她父親徐諍的時候,臉上都會出現少許的激動。

  徐蘋低頭看看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語氣依舊沒有起伏的說:「早習慣了,不然我還能怎樣呢?從小我就知道他們會離婚的,只不過是快慢的問題,爺爺早就不看好他們了,讓我們訝異的是,他們居然會撐到我滿十八歲後才分手。看著他們貌合神離這麼多年了,身為他們惟一的女兒,我有權不去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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