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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笙晴 棲蘭寺,淒靜冷清,四周的幽霧終年飄繞,其詭異的氣氛,讓人不敢靠近。 幾聲淒厲的狼嗥,嚇得李臣翊的愛馬「日炙」不敢前進。擔心日炙成了夜狼的晚餐,李臣翊還費了好一番工夫,把它給拖進棲蘭寺。 看來今晚得在這鬼地方暫歇一宿了! 藉著微弱的月光,他大膽的一路撩開密佈的蜘蛛網,往寺裡深處探去,果然在裡面尋到了唯一的一支蠟燭。 半晌,他才點亮了蠟燭,當蠟燭點亮後,他卻發現日炙已不知去向。 他知道日炙絕不可能丟下他,於是不再擔心它走掉的事,而專注在眼前最急迫的事,就是趕緊生火。 就在他聚集木枝的同時,透過森冷的月光,寺外幾道黑影投映在紙窗上,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看來應該是出來覓食的狼群。 今晚是甭睡了,不過想拿他當晚餐,也得看看它們的牙齒夠不夠硬。 他身上只配了一把短刀,自是難敵群狼攻擊,在蠟燭還沒燃盡前,他必須先設些陷阱。於是,李臣翊搜盡寺內的廢木,開始設陷阱,架築防禦之事,並利用短刀削了幾隻木箭,以供防身。 突然,一陣強大的陰風吹熄了蠟燭。 餓狼一見寺內沒了光線,隨即躍進寺裡。 它們森厲發亮的目光直盯著李臣翊,並朝他節節進逼。 不妙!看著外頭陸續而人的狼只,李臣翊心頭一驚,他錯估了狼群的數量,一波波逼近寺裡的狼,多得讓他難以計數。 他暗自打量著,若這些狼群起而上,就算狩獵技術與武藝在所有皇子中無人能出其右的他,恐怕不消一分鐘,也會被這群野性大發的餓狼,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無後路可退的情況下,他只能等待唯一的機會—— 狼群裡開始出現騷動,兩隻餓狼做出試探性的攻擊,李臣翊戒慎的退了數步,屏氣凝神的看著腳前的陷阱。 果然,兩隻不知死活的餓狼一個躍身直撲上來,馬上掉進陷阱裡! 撲身而上的餓狼在李臣翊面前被套環吊上半空,不偏不倚的戳中套環—匕方削尖的木樁。 這樣的情景果然起了嚇阻的作用,狼群戒慎的退了數步。 不過,狼群顯然是餓昏了,只遲疑半晌,又齜牙咧嘴的發出兇惡嚎鳴,再度直撲而上。 木箭、陷阱一次次嚇阻狼群的攻擊,但幾次的嚇退和進逼後,陷阱已不再對狼群產生嚇阻的作用。 現在,陷阱用盡,李臣翊手中也僅剩下一把短刀防身,但狼群的數量依然多得讓李臣翊冷汗直冒。 好!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就趁現在! 當狼群群起撲來之際,李臣翊同時騰空而起,破窗而出。他人才剛著地,狼群又直撲而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支冷箭咻地飛過耳畔,只見一隻餓狼中箭而發出淒慘的哀鳴。 「五爺!接著。」 李臣翊回頭接下一把火炬,護衛崔展策馬而至,跟隨在後的是他的座騎日炙。 熊熊火炬,果然嚇阻了狼群的進逼,狼群退卻之際,李臣翊已躍上馬背,且不時揮動火炬,驅離仍在覬覦他的狼群。 「崔展,你真有本事,能找到這鬼地方來。」 「我在樹林遍尋不著五爺,車好在竹林遇見日炙,才能及時救得五爺。」 「快走吧!狼群越聚越多,再晚一點,想脫身就難了。」 崔展又連射幾箭,兩人才策馬急馳。 「五爺,我已經找到幽雲寺了,不過尋遍了寺院,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出家的女尼,五爺要親自走一趟嗎?」 「不用了,先進長安城再說。」 第二章 長安城,權傾天下的皇城,亦是龍蛇雜處之處。 從小年夜第一聲鞭炮聲炸在長安城的石板路上後,目不暇給的迎神賽會及祭典活動,讓整座長安城持續瘋狂了有半個月之久。 元宵是春節最後的高潮,各方燈會自是叫人眼花撩亂,白日吟詩賞花,夜裡燈會猜謎,整座長安城沉浸在歡樂熱鬧的氣氛裡。 然而,對於權勢顯赫的公子哥們而言,燈會只不過是市井小民的熱鬧戲碼罷了!真正的重頭戲,可是霞鳳樓每年開春奪花魁的傳統戲碼,這也是公子哥們開春的熱門話題。 此時,酒樓裡聚著一幫自命風流的公子哥,正涎著口水,高談闊論著今年的花魁生得是怎麼個銷魂模樣。 據說這花魁,是為了替在賭場被打死的賭鬼父親還清賭債,而被霞風樓的風娘買去的江南姑娘。 聽說這江南姑娘身材窈窕曼妙,肌膚白皙細緻、吹彈可破,臉蛋白裡透紅,尤其那一對柳月眉下,有著似愁非愁,令人酥軟銷魂的含情眸子,堪稱世間難得的大美人。 一幫風流的公子哥說得口沫橫飛,恨不得硬闖霞鳳樓的花閣,與那花魁溫存春宵。 坐在酒樓靠窗位置的李臣翊與崔展,雖神情悠閒的憑欄欣賞市井的熱鬧,可那些公子哥的談話,還是傳進了耳裡。 「庸俗之輩壞了五爺的雅興。」崔展嫌惡的瞪著那三名高談闊論的公子哥。 李臣翊冷冷的問:「他們口中所說的鳳娘,可是早年艷傾長安的名妓陸鳳儀?」 「回五爺的話,正是,據說皇上曾經——」崔展惶恐的急急將話打住。 「曾經怎樣?」李臣翊蹙起眉。 崔展一臉驚懼,知道自己多嘴了。 「說!」李臣翊冷冷的語氣中,透著懾人的慍怒。 「早年長安城流傳,皇上微服出巡時邂逅陸鳳儀,被其美色所迷惑,曾有過寵召進宮服侍的念頭,但因忌諱於陸鳳儀卑賤的身份,所以作罷。不過據說,皇上曾數次背著皇太后與皇后出宮,就只為——」崔展不敢再說下去。 「就只為了與陸鳳儀私會?」李臣翊的唇角勾起濃濃的鄙夷與恨意。 堂堂一國之君竟私會青樓鴇兒。哼!好個披著黃袍的下流淫獸! 「是屬下誑語冒犯了聖上,市井流言多不可信,望五爺……」 「放心,今兒這番話我不會讓皇上知道的。」這輩子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恨。李臣翊冷冷再問:「這霞鳳樓奪花魁又是怎麼回事?」 「五爺有所不知,這奪花魁可是每年元宵時,霞鳳樓給長安有錢的爺兒們安排的好戲,這霞風樓可不比一般的青樓妓院,它裡頭的姑娘可全是集各地郡城的上上之選,一般的庸脂俗粉還進不去,而要成為霞風樓開春花魁人選,自然是才貌絕色,艷冠群芳的不凡姑娘,所以才教長安城裡的爺兒、公子哥們趨之若鶩。」 「奪花魁是什麼時候?」 「今日掌燈時分。」崔展嚇了一跳,「五爺,你該不會是想……」 李臣翊不語,只是啜了口酒。 「萬萬使不得!」崔展惶恐,緊張勸阻,「五爺貴為皇子,若真想討個女人.多的是名門閨秀供皇子挑選,怎好與一般平民百姓去爭個青樓女子?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 「知道又怎麼樣?」李臣翊俊顏上佈滿更深沉的冷鷙,「他能私會鴇兒,我就不能尋一夜風流嗎?」 「五爺——」崔展欲勸,卻讓李臣翊那冷冽的目光嚇得不敢造次。 [fly][color=#DB7093]***織夢方舟***[/color][/fly] 掌燈時分,夕陽霞色染遍整座長安城,萬盞光彩奪目的燈海,點綴了長安城的元宵夜。 當霞鳳樓將喜氣洋洋的花球掛上花廳的雕樑時,門前早被擠得水洩不通,喧鬧的景象不遜於各處的燈會。 震天價響的鞭炮聲,嚇得簇擁在霞鳳樓門口的人潮四處逃竄,同時也揚起如雷的掌聲。 霞風樓開春重頭戲——奪花魁,開鑼噦! 「花魁,花魁——」外頭,人潮喧嚷了起來。 陸鳳儀見護院招架不住,柳腰擺款的走了出來。她雖年屆三十,依然身段婀娜、風韻猶存。 「你們猴急個什麼勁兒?我霞鳳樓今晚嫁女兒,你們想當新郎倌,也該等個好時辰,把我霞風樓的門檻給踩垮了,我陸風儀就要你們拿褲襠裡的寶貝來賠。」陸風儀不客氣的拉開嗓大罵。 眾人這才安分了些,等待著花魁出現。 半晌,只見一名花妓堆滿笑容,風情妖嬈的挽著手捧繡花球,頭罩紅頭幔的花魁,從二樓的香閨出來。 「各位爺兒、公子們,可瞧仔細了,花魁可給你們帶出來了,不過誰是她的主子,就看誰有本事了。」陸鳳儀對著花廳下的急色男子們賣弄風騷。 「鳳娘兒,咱們這夥人捨了燈會,在這兒仰酸了脖子,可不是來看你賣弄風騷的,叫你的花魁趕緊把手上的繡球給拋了。」江南首富杜風捺不住性子的叫嚷。 陸鳳儀啐罵道:「這花魁可全是我陸鳳儀萬中選一的上等美色,皇上選妃選後都沒我來的慎重,我霞鳳樓的花魁哪一年讓你們這些風流才子失望過,也才不過讓你們等一下,就不耐煩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