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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沈亦    


  "這麼巧?"洪嘉嘉笑瞇瞇的和她們三人打招呼。

  "是咧!"說話的是秋雅屏,她隨便丟給洪嘉嘉一個笑容,便問高擇。"高經理,你們這麼快就趕回來啦?"

  "忙完就早點回來了。"高擇淡淡的聳肩,卻多望了一語不發的夏珞凡幾眼。

  她垂下眼簾,不看他。

  "你們去哪?"洪嘉嘉問。

  "剛吃完飯,要回家了。"徐婉伶答。

  "真好命,九點了,我們連飯都還沒吃呢!"洪嘉嘉笑得好開心,不知在樂什麼。"那——Bye!高擇,我們去吃飯吧!快餓扁了。"

  她不叫高經理叫高擇?洪嘉嘉什麼時候和高擇混的這麼熟了?

  "不如一起去吧!去喝杯咖啡,我請客。"高擇大方的邀約引起洪嘉嘉的錯愕。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和高擇共進晚餐耶!幹嘛拖這三盞電燈炮?

  有人付錢那還有什麼問題?徐婉伶的'好'字才要衝出嘴邊,就讓夏珞凡給搶先了。"我們吃的很飽,喝不下咖啡了,你們去就好。"她還是垂著頭。

  夏珞凡不去,徐婉伶和秋雅屏也不好意思跟著去了。

  "是啊!那就算了。"還怕洪嘉嘉不急著附和?她們三人要真是跟來,她不嘔的吐血才怪。

  "我們走吧!"還是趁她們沒反悔前,快拖著高擇離開此地。

  "等等。"走了幾步的高擇忽然停住,掉頭說:"夏珞凡,謝謝你下午的傳真。"

  她先是一呆,之後不冷不熱的道:"這是我份內的工作,不用謝。"

  就這樣,高擇和洪嘉嘉離去,她們三人上車回家。短短數分鐘的偶遇,沒人發現任何異樣,夏珞凡和高擇都是演戲能手。

  演戲——卻是累人的。

  回到家中,皮包隨處一甩,夏珞凡踏著疲倦的步伐飄進浴室。

  真的是用飄的,她覺得四肢無力。打開水龍頭,逐漸升高的熱氣蒸滿整間浴室。擠出卸妝乳,胡亂朝自己臉上一抹——濕濕的,她連自己何時流淚的都不知道。她不敢在徐婉伶和秋雅屏面前曝露心事,她忍的好苦、好難受。這下她總算能盡情發洩個夠,然而,愈是發洩她愈認清自己的可悲。

  為什麼要流淚?為什麼——雙手頹喪一鬆,跌進臉盆,水花狠狠濺起。

  嫉妒嗎?是嗎?

  不過是吃一頓飯,有什麼大不了的?洪嘉嘉搭高擇的車回來,順便一道吃飯,多麼平常的事咧!她的激動簡直莫名其妙。

  激動——噢,是的、是的,她承認她是激動的,打從在停車場看見高擇、看見高擇身邊的洪嘉嘉那一刻開始。

  高擇在台北有沒有女朋友?就是那一刻,這個早該想到卻一直被忽略的問題便跳進她腦海。

  有,也是很正常的。像高擇這樣擁有"二高"條件的男人,怎可能沒交女朋友?再說以他'藝高膽大'的性技巧看來,簡直就是一副『操練有術』的模樣。

  如果高擇真是有女朋友,那她——她——頹然關掉熱水,冰凍的冷水嘩啦嘩啦地打在她身

  軀,神經漸漸麻痺冷水凍僵了身子,卻凍結不了對高擇的思慕。她害怕再一次的受傷,誰來救救她?

  好懶得動。她包裹著一條大浴巾,全身倦縮的像顆皮球,呆呆窩在沙發上,紛雜的腦海連主人都不知自己究竟想的是什麼——直到突兀的門鈴聲將她驚醒。

  她震了一下,小小聲問道:"誰?"

  "高擇。"

  她又是一震她沒想到他會來找她。"你來做什麼?"唉,昨晚不該讓他送她回家的。

  "先開門再說。"

  遲疑片刻。"我要睡覺了,你走吧,"不知怎地,她竟害怕了起來。

  "真要我走?"高擇隔著門問。

  "是的。"她聽見自己微顫的聲音。

  門外有著短暫的沉默。

  "珞凡,你不想見我嗎?"他低沉的嗓音好溫柔,溫柔的幾乎令她崩潰。

  "我……"她不想見他嗎?"我不知道……不知道。"

  "聽話,快開門。"他的聲音像具有催眠魔力,隔著一扇門對她施咒。她終究無法抗拒,是吧!

  扔開浴巾,匆匆套上一件便裝,她走去開門。高澤靠在牆上,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定定望著她,像是滿意她的屈服。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樣,很熱、很野、很放肆,和在公司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你到底要做什麼?"她心跳加速的厲害。

  他替她關上門,伸手將她拉近自己。"好香——剛洗完澡?"他低頭嗅著她頸窩,這舉動彷彿一道強悍電流由她頭頂猛地貫穿。

  "你不要這樣!"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反應會如此激烈,她用盡力氣推他。

  "你在生氣?"他將她擁得更緊,不讓她掙脫。

  "為什麼?"

  他還問為什麼?早上對她那種態度、晚上又陪另一個女人去吃飯,現在總算後知後覺地想到她了!一進門就摟摟抱抱,他到底當她是什麼?或許在他眼中以上兩種條件構不上她生氣的理由,她自己也知道這很可笑,她當然不可能傻的去承認。

  "我有生氣的必要嗎?荒謬。"她又推他。

  "口是心非。"他狡猾的笑笑。"你以為我不清楚你心裡在想什麼嗎?"

  "少自作聰明了。"她脹紅臉瞪他。

  他不由分說便擰起她下巴,吻住她的唇。

  "不要……"她躲開,卻因他冷不防的一個箭步給逼到牆角。

  他將她壓在牆上,再次捕獲她潤紅的唇瓣。他以舌挑開她的唇,火辣辣的向她侵襲而入。她覺得目眩神迷。說不出有多麼厭惡這樣的自己——

  他吮吻著她耳垂,輕舔過她遍佈淡淡沐浴香氣的頸子,二手隔著薄薄的衣服撫摸她未著內衣的胸部、逗弄她那早已硬挺的蕾心——"你可知道找是特地為了你趕回來的?"他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滾燙的舌伴隨言語細細迴繞。

  "我只知道你在哄我……利用我……"她帶點兒喘、帶點兒抖的反駁。一波浪熱浪由他撫摸著她胸部的手傳輸進她體內,焦灼難當。

  他輕笑。"女人太小心眼就不可愛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已經探進衣服裡了

  "我沒有……"糟了!她剛才忘了先穿內褲再套上衣服,這下糗了

  他當然立刻發現在她衣物底下只有空蕩蕩一片。

  "原來你早有意要誘惑我?"他笑得好奸詐,那隻手就擱在她的隱私不肯離去。

  "不是的,我本來……是你忽然跑來,我……"這時的解釋根本是愈描愈黑,況且她也有些語無倫次了。

  他的唇堵住她的口,不讓她說話,只是輾轉不休的緊緊吻著她。闖入隱私的指腹像是不容錯過此處最誘人的柔軟,結結實實的磨蹭著、環繞著,嬌弱的核心禁不住這般百轉千回的憐愛,狂潮決堤。他循著她滑潤的軌跡,來到另一處更引人銷魂的園地,愈加放肆而狂妄的撫慰著、反覆侵入著,像在等待她足夠的豐沛主動將他修長的手指完全包容為止。

  血液如萬馬奔騰逆沖而上,根根寒毛全豎了起來,她實在是捱不住了。

  "高擇,不要……"一開口,她聽見自己支離破碎的語調竟拖著長長的呻吟,這般拒絕何來的說服力呢?

  "不要嗎?"他在她溫熱的包容裡來去翻騰,每一次都是那麼的深入而緊實,像在提醒著她自己絕不含蓄的氾濫已然成災。

  他粗重的鼻息燙燙在她皮膚上,很急促、很零亂"你要的,是不?我知道你和我一樣有著強烈的

  需要——"

  "啊……"兩條腿抖的好誇張,她真怕自己就快站不住了。"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挑逗我?你……你有需要就……就去找別的女人,為……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啊……"

  "你真希望我去找別的女人?"他喘聲問。

  她沒回答,只是不停的頹然重覆著:"為什麼是我?為什麼……為什麼……"

  話未說完,她兩腿一軟,他旋即順勢將她抱起,雙雙投向沙發。

  "我說過了。我只想要你,就只有你……"褪去彼此的衣物,他將面龐埋向她渾圓而完美的胸部,傾聽她狂亂的心跳、感受她豐腴的彈性、掇飲她甜蜜的挺立。

  無數熾熱的吻一路遍向她腹部,沿著女性誘人的曲線舔舐而下,而下——他看著柔弱的花瓣在不勝撫慰下醉紅了,正為他綻放出春潮中最美麗的一頁。

  這一頁——只為他。

  "高……擇,高擇……"她在他惹火的情挑下幾乎神經錯亂,不由自主的呼喚著他的名字,難耐的呻吟隨著喘息連連不絕。

  除非她不正常,否則這般赤裸裸的挑逗她如何還能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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