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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桑翎 房中的氣氛一直很安寧,樊音怔怔的看著上方的某一點,鍾宇羿則一直在摸她的髮絲。 外頭的雨不知何時停了,天空又如同之前的清爽怡人,漸漸地,夕陽餘暉斜射進屋內,已經是夕陽西下的黃昏了。 「為什麼不對耀月放手?」樊音安靜好半晌,忽然問道。 「誰?我嗎?」鍾宇羿歎口氣,他撮合他們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是他不放手呢?「問題不在我和子翔身上,而是耀月。」 樊音疑問的轉向他。 「耀月一直認為你的出事是她的失職、她的過錯,因此她發誓若我們沒有和好如初,她不會答應子翔的求婚。」 「那不關她的事啊!」樊音對將耀月牽扯進這件事中,覺得有些歉意。 「我也是這麼說的,但她不聽啊!我知道整件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愛你,才會有那麼大的誤會,是我不好,讓你吃苦,讓耀月受罪,都是我的錯,我就算再付出多少都彌補不了,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我的音音……」鍾宇羿嗓音中深深蘊藏的悔意及哀戚讓樊音心跳猛然快了起來。 他看起來……好懊悔、好哀傷,她可以清楚的聽見他語氣中對她吶喊的愛意,她……怎麼辦?她居然升起原諒他、安慰他的念頭。 抬頭迎向那雙逐漸朦朧的水眸,鍾宇羿又驚又喜的發現其中天人交戰的複雜感情,他情不自禁的慢慢接近那白淨甜美的小臉,生怕褻瀆般的將唇印在她的額上、鼻樑上、香腮旁,然後緩緩向微啟的菱唇移去。 他要吻她了。樊音清楚的意識到他溫熱的氣息,也知道她只要偏頭或表現出不願,他絕不會勉強她的。但是,她屏住呼吸,被蠱惑般無法移動的只能在他侵佔她的甜美時,無力的半闔上星眸。 他深情的、溫柔的吮住她柔軟的雙唇,輕憐呵護的半摟她入懷,兩人的身子契合的熨貼在一起,彷彿導火線般的迅速點燃熱火,他的吻開始燙了起來。 用舌尖挑開全無抗拒的唇瓣,鍾宇羿深深的吻入樊音的唇間,纏綿的吸吮著怯生生反應著他的丁香小舌,糾纏間激起的火焰,讓他忘情的撫弄著懷中的嬌軀。 走到這步田地,她要原諒他了嗎?樊音腦中一片混沌,無法作出決定。兩人之間的接觸太親密、太火辣了,她如果悶聲不響的和他做愛,那她以後就沒有立場去恨他了。 兩人赤裸裸的交纏時,理智被如焚的慾火燃燒著,幾乎要完全失控了。他咬緊牙關,忍耐著全身每一個細胞要求解放的衝動,置身在她柔軟誘人的禁地前,他深呼吸再深呼吸,掙扎著控制如脫疆野馬般狂野的慾望。 他不要在她恨她時要她,那事後會把他打進地獄深處的,他嘶啞著嗓子說:「音音,求你,原諒我吧,我是那麼愛你,對我說出任何原諒的話語吧,不然這會殺死我的。」 等不及她的回答,他又吻住她,重重的、深長的吻她,鬆開紅腫火熱的櫻唇,他游移過她的臉頰,含吮住已經滾燙得駭人的小耳垂,含糊不清的在她耳際低喏著,「原諒我、原諒我……」 別逼我作決定,樊音昏沉沉的想著,深沉的無助感包圍著她,和身體上的強烈慾望撕扯交戰著,她喘著氣,喃喃囈語著,「不要、不要……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同一時間,她的手卻作出相反決定的纏向他的頸背,嬌柔的身子拱起來迎向他,讓他的火熱探進她的柔軟中,為這無防備的接觸,兩人同時倒抽口氣。 他知道他再也停不下來了,擁緊她,他有力的推進,深深地、霸道地停佇在她體內。 「唔……」好疼!樊音縮了一下,卻無處可逃,她只能無助的開放自己,承受他的侵略。 「別哭。」淚珠兒滾下來,他吻去它,為他的發現欣喜若狂,他的小人兒疼痛的淚水,及身下如此緊繃的反應,再再說明她的守身如玉,他的音音為他守住了身子,沒讓別的男人碰過…… 疼痛感緩緩消退,她為他試探的移動發出小小的嚶嚀聲,由陌生轉而熟悉的律動,提醒了她過去歡愛的記憶,讓她開始陷入迷醉的漩渦中。 感覺到她放鬆地享受他的律動,他加快節奏,任高潮的旋風席捲著他們…… 自高潮的魔咒中平靜後,樊音張開眸子,看進鍾宇羿黝黑深情的黑瞳中。 兩人的身子仍是緊偎著,氣息仍是交錯著,但那種親暱的感覺,卻硬是消失不見了。 她蹙蹙眉,試圖掙脫他的懷抱,他略微放鬆對她的栓桔,小心的拂開她凌亂的散發,注視著那又退回心防中小人兒俏臉上的面無表情。 深吸口氣,樊音開口時,語氣異常平靜,她說:「我餓了。」 「餓了?我讓人替你送吃的來。」他起身,拿起話筒簡短的吩咐著,放下話筒,他凝望著她。 「我要穿衣服。」樊音不甚愉快的告訴他,這笨男人,難道要她赤身裸體的面對下人啊?連這事兒都要她來說。 「哦!我來幫你。」他披上睡袍,溫柔而小心的為她穿好睡衣,讓她坐了起來,再將枕頭枕在她背後,讓她舒適的倚在床頭上。 樊音靜悄悄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對剛才發生的事,她雖然在心中懊悔著,但並沒有特別責怪他的意思。 這事兒擺明了是你情我願的,她沒拒絕他就是她自己不好。她有點沮喪的發現到這個事實,虹姐說對了,在她心中,仍是深愛著這個男人的,她一直自以為是的恨意,只是為了掩飾那更深、更強、更牢不可破的愛意。 只是,若把對他的愛和她所失去的一切,放在天平做比較,沉下去的會是哪一方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想著想著,她的神情一片嚴峻。 鍾宇羿的心隨著她的沉默而忐忑不安起來。在床沿邊坐下,他輕佻起她的下巴,正視著她的眼眸,慎重的說:「剛才的事,這不是我事先安排的,那場雨,還有我們甜蜜的做愛,都是發生於自然。承認吧,音音,你還是愛我的,你還是不能拒絕我的。」 樊音同樣瞪視著他,好半晌,她深吸口氣,偏頭躲過他的手 ,她低低的說:「我知道,你還沒有那麼神,能說下雨就下雨。」 知道?她承認她仍愛他了?他的喜悅被樊音接下來的話給沖淡了,她幽幽的說:「至於我們剛才……那只是生理反應,算不了什麼的。」 鍾宇羿欲開口,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耀月手上端著托盤走進來,將托盤放在桌上,笑著說:「少爺,少夫人,晚餐來了,請慢用。」 今天少爺及少夫人看起來倒十分親暱,氣氛也不如從前般緊繃了,耀月想著,將托盤上的盤子在小餐桌上擺妥。 「耀月,你回來了?」樊音蹙眉,用眼神阻止鍾宇羿開口,她問道。 「啊?」耀月回頭,視線在鍾宇羿臉上掠過,了悟的揚眉,她回答著,「是啊!才剛回到島上,少夫人,有事嗎?」 「沒有。」樊音簡單的說。 鍾宇羿一面扶樊音坐起來,一面悄悄對耀月投去一個讚許的眼神,她淡淡一笑,將小餐桌推到床邊。 樊音安靜的端起果汁輕啜一口,彷彿隨意的問著:「耀月,米蘭好玩嗎?」 「耀月不是去玩的,是去米蘭替少爺辦事。」耀月回答。 鍾宇羿一愣,心裡叫了糟。 果然樊音轉向他,冷冷的一笑,「不是預謀嗎?」語畢,她將手中的果汁潑到他身上。 被樊音趕出門後,鍾宇羿長歎口氣,耀月不解的問:「我說錯什麼了嗎?」 「說錯地點了,我的好耀月,你該去的地方是羅馬啊!」鍾宇羿苦笑著。 「少爺確定不接這筆生意?」炫日一面將桌上的報告書收好,一面問著。 「不接。」鍾宇羿毫不考慮的說,用厭惡的眼神睨著已經整理妥當的資料。 這大陸的廠商真的不是合作的對象,仗著財大氣粗,一下子要求這,一下子要求那的,雖然價錢方面對方是沒有意見,但光是應付他們那些要求就夠啥的,而且曾有過付尾款時拖拖拉拉的紀錄,他實在是煩了,索性不要和他們交易算了。 「一句不接,就損失了上千萬的生意,嘖嘖!」一旁悠閒地啜飲著茶的柯子翔搖著頭,有點忿忿不平的說,「現在全球景氣那麼低迷,只有你老兄捨得把上門的肥羊給推掉。」 「是肥羊還是不吐骨頭的狼還不知道呢!」鍾宇羿抬眼看著他,「別到時候偷雞不著蝕把米。」 柯子翔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合約書,說道:「那你又那麼爽快的和我們簽約,怎麼?你不怕我們醫院比狼還可怕?」 他這次來島上就是為了簽合約書,預定下一年度他的醫院和鍾情島的醫療藥物交易合約,結果宇羿只是草草翻過合約書,沒再談任何條件,就簽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