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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桑筠    


  「就算是報酬,我也不能……拿那麼多。」戚葳葳不停吸著鼻子。

  「哦——該死的。」冷恕典低聲詛咒。「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咬咬下唇。「不,你說得對,我是個妓女,你紿我報酬是應該的,我不該沒問清楚就跑來找你的,對不起,可是,我還是覺得你沒必要給我那麼多,你給我一千元就好了。」

  她從那疊干元大鈔裡抽出一張。

  「這樣我們就誰也不欠誰了。」戚葳葳抹去眼淚,像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上次你借我的手帕,我已經洗乾淨了,還給你。」她遞出手帕,他卻遲遲不肯伸手接過。

  「你不要嗎?」他不要她用過的手帕,戚葳葳難過的想,「那我再買一條新的還給你好了。」;她黯然地收回手帕,悄悄擦掉眼淚。

  「不用麻煩了。」他說。

  「不會麻煩,這是應該的。」戚葳葳朝他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錢你收著,今天你不收下錢,就不准離開這裡。」冷恕典霸道的說,他可是想盡辦法找到借口讓她得到這筆錢,而她竟然不領情?

  「可是……」

  「別可是了,你母親不是又要動手術嗎?你先把錢拿去用,等你有錢了再還我,好不好?」冷恕典改變語氣,好言好語的勸道。

  戚葳葳心動了,沒錯!有了那筆錢,媽媽的手術費及醫藥費就不用愁了。

  「你怎麼知道我媽媽要開刀?」戚葳葳抬起頭問。

  「我聽人家說的。」他一語帶過。

  「哦!」戚葳葳傻傻的信了。

  她一心想著母親的手術費有著落了,連被拐了都不知道。

  「那你先借我這筆錢,等我有錢了一定馬上還你,你放心好了。」戚葳葳信誓旦旦的保證。

  「好,你高興什麼時候還都好,不還更好。」眼見她上鉤,冷恕典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走吧!我送你去醫院,你母親還等著這筆錢動手術呢!」

  可憐的戚葳葳,只有呆呆的跟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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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如心驚訝的看著女兒帶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來到醫院,男人一手捧著香水百合,一手環在戚葳葳的腰上。

  「媽!」戚葳葳開心的吻了母親一下。

  「伯母,您好。」冷恕典溫文有禮的問候李如心。

  「你好,請問你是?」李如心疑惑的看向女兒。

  「哦!他是……」戚葳葳正要解釋,冷恕典卻打斷她。

  「請容我自我介紹,伯母,我叫冷恕典。」冷恕典發現李如心對他很有好感,於是他轉頭要戚葳葳先去給花瓶換水。

  戚葳葳聽話的捧著花瓶到外頭換水。

  冷恕典展開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

  」希望伯母不會覺得我冒昧。」

  「怎麼會呢!倒是你和我們葳葳……」李如心好奇的問,如果他是葳葳的男朋友就太好了。

  「不瞞您說,我是葳葳的男朋友。」冷恕典正經八百的說。

  「男朋友?怎麼葳葳從來沒跟我提過?」李如心不解的問。

  「因為葳葳不想讓您操心,事實上今天要不是我堅持,她還不准我來探望您呢!」他故作沮喪的說。

  「這孩子也真是的,我得找個機會唸唸她。」李如心完全相信他的話。

  「伯母,千萬不要,她肯讓我來見您就很好了。」

  「可憐的孩子,真是難為你了。」正有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李如心對冷恕典可是滿意極了。

  「伯母,其實我今天來看您,還有一件事想請您成全。」冷恕典的語氣充滿懇求。

  「什麼事?」

  「我想請伯母答應把葳葳嫁給我。」

  李如心為難的皺起眉, 「可是葳葳才二十歲啊!」她捨不得讓女兒那麼早嫁。

  「可是我已經三十歲了,伯母,一般男人在我這個年紀早巳結婚了。」

  李如心看他一臉的希冀,忍不住點了頭。 

  「好吧!我答應就是了,但是,蕆葳那邊你可得自己去跟她說。」

  「我知道了,媽。」冷恕典馬上改口,叫得李如心心花怒放的。

  「你要好好的對待藏葳喔!」李如心說道。

  「我會的,媽,可是要請您先幫我保密,我要給葳葳一個驚喜。」

  「好、好。」李如心笑得合不攏嘴。

  「謝謝媽,等葳葳答應了,我會跟家父、家母一起登門拜訪的。」冷恕典自然也是愉悅無比,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嘛!

  「媽,你們在說什麼說得那麼開心?我也要聽。」戚葳葳放下花瓶,湊過來聽。

  「沒什麼,葳葳,到時你就知道了。」李如心笑著撫了撫女兒的臉。

  任戚葳葳纏著問了半天,還是沒人要告訴她,她氣得啷起嘴巴,直到向母親道別,離開醫院後,她還在生氣。

  「怎麼氣呼呼的?誰惹你不高興啦?」冷恕典明知故問。

  「你。」戚葳葳別過臉不看他。

  「我怎麼了?」冷恕典無辜的說。

  「你跟我媽媽有秘密,你們怎麼可以有秘密?那是我媽媽耶!」戚葳葳特別強調。

  「莫非你在吃醋?」他故意逗她。

  「我才沒有吃醋咧。」她還是不看他。

  「是、是、是。」

  「你好像很不以為然喔!」她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

  「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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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恕典正忙得焦頭爛額,為了派人去跟著葳葳那小妮子就花了他不少時間。

  他要容易每天照三餐外加消夜!打電話向他報告戚葳葳一天的動態。

  可是,每當容易提起戚葳葳今天在哪裡跌倒了,膝蓋腫了起來;或者戚葳葳走樓梯時滾了下來,扭傷了腳等等,被罵的竟然是容易,那盡責的向他稟報戚葳葳的一舉一動的人!

  冷恕典怪容易看到她快跌倒時沒去當她的墊背;看到她滾下樓梯前沒去拉她一把。

  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中午十二點四十八分,冷恕典辦公室的電話準時響起。

  「喂!」冷恕典接起電話,不必問也知道對方是誰。

  「老大,大事不妙!你的小心肝正在某五星級飯店裡。」

  「見鬼的!她在那裡做什麼?」冷恕典忍不住吼道。

  「哦,經過調查發現,她在等一個叫曾富貴的老男人,看樣子似乎想重操舊業。喔!」容易煽風點火的說。

  「你說什麼?!你給我好好的看著她,我馬上到,如果她被碰了一根頭髮我就惟你是問!」冷恕典隨手抓起外套。

  『順便一提,那個介紹男人給她的,是她的同學,叫徐珍珍。」容易拿開電話,聽到電話重重掛斷的聲音。

  呵、呵!他現在只要舒服的坐在這裡等老大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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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葳葳如坐針氈的四處張望,事情又要重演了,只是,這一次她不可能那麼幸運了,此時她只想逃跑,她不想賺這種錢了,她不想跟別的男人做那種事!她只想跟他——冷恕典。

  她突然好希望冷恕典能出現喔!她已經有兩個禮拜沒見到他了,他都沒來找她,她也不敢去找他,因為,她怕他將她當成一個主動送上門的女人!

  不過,如今這條路也是她自己選擇的,因為她要還他一百萬,而這是目前她想到最快的方法,她母親一向不贊成她向別人借錢,她現在又借了一大筆錢,只好「重操舊業」羅!

  嚼——來了、來了,我的老天爺,徐珍珍形容得未免太保守了吧!什麼有一點禿頭、肚子有一點大、長得有一點醜……眼前這人簡直是慘不忍睹!

  她懷疑在他頭上找得到三根頭髮,他的肚子大得可以,年紀少說也有六七十歲,除此之外,還長得一副奸臣樣,細小的眼睛色迷迷的盯著她瞧。

  「小姐,請問你素在等人嗎?」禿頭老男人以台灣國語問。

  「不是、不是,我沒有在等人。」雖然有點對不起他,但她還是狠下心否認,俗話說,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不素嗎?可素,這裡只有你穿黃色的衣服,你素不素在騙偶啊?」老禿驢懷疑的看著她,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你認錯人了。」戚葳葳極力否認。

  「這樣啊!那你要不要陪偶睡一晚,偶給你五萬塊,怎麼樣!」老禿驢嘿嘿淫笑。

  「不、不、不,我不行,真的。」戚葳葳一邊揮手,一邊閃躲他伸過來要摸她的手。

  「好吧!那七萬塊,要不要?再高就沒有羅!」老禿驢皺著眉,暗忖現在的女孩子還更不容易上鉤。

  「不要。」戚葳葳打掉他的手,不敢叫得太大聲,因為這裡是飯店,她怕引來警衛,到時如果人家查出她是在從事這種交易,那就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了。

  「好吧、好吧!就十萬吧!走啦!」老禿驢不耐煩的催促道,他握住戚葳葳的手,強迫她跟他走。

  戚葳葳不停掙扎,想甩掉他緊抓住她的手,無奈卻徒勞無功,她急得掉下眼淚。

  「放開她!」一道冷冷的斥喝聲響起。

  「你素什麼人?偶警告你別多管閒事喔!」老禿驢淫邪的小眼瞪著對方,看到他高大健壯的身材時,猛的被嚇退了一步,抓著戚葳葳的手不自覺的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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