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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頁 蘇珊·金 「亞瑟王。」威廉尖叫。「亞瑟王。」 「什麼意思?」蓋文走向前問,放在威廉肩上的手下傳來男孩的輕顫。 洛比跳上跳下,「那個有魔法的國王,我們看到他了,我們看到他和他的武士。」 「看到誰?」蓋文抓住洛比,「你看到了誰?在哪裡?」 「亞瑟王。」米雅答,和男孩們一樣興奮,「我們看到他們的幻象,全都睡在陰暗的洞穴裡,就像傳說中的一樣。」 「幻象,傳說?」蓋文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弗巨看著派克,「冷靜點,告訴我們你們在哪兒看到了什麼?」 派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一個神奇的幻象,亞瑟王和他的武士,神奇的武器和盔甲。」 「在哪裡?」弗巨尖聲問道。 「地下的房間。」米雅說,「對不起,媽媽,他們不聽我的。」 「你們不該去那裡。」克莉嚴厲譴責。 「我們只打開門縫偷看,然後就看到了燃燒的火炬,所有的武士全繞著他們的國王睡,就像傳說中的一樣。」 「什麼傳說?」 「蘇格蘭最古老的一個傳說,亞瑟王和他的武士們睡在有魔力的山丘下。」 「而這個地下房間就在山丘裡,金格堡下。」派克點頭,「我們看到了,偉大的國王和武士們沉睡著,直到人民再次需要他們。」 「我們沒有打擾他們,沒有發出聲音。」 「老天。」 蓋文也在看,注意到她咬著唇,雙手拳頭緊握。 「怎麼回事?」蓋文厲聲問道。 克莉的綠眸裡有著深沉的秘密,「蓋文,我想告訴你……」 「去找他。」洛比推著蓋文,他看著克莉和弗巨,兩人肅然中有著慚愧,這裡勢必有著他不瞭解的事。 「帶我去看看亞瑟王。」他對洛比說,轉身就走,孩子們興奮地跟在他身後。 「他可能不在那裡,那是個幻象。」 「你再大叫吵他,他可能會讓要梅林詛咒你。」 「那我們就必須象老鼠一樣安靜,馬弗巨,還有你,跟我們一起去。」 XXX 克莉沉默地跟著弗巨走在孩子們之後,她偶爾憤怒地看向弗巨,後者僅是聳聳肩,他們阻止不了蓋文,更知道地下室的國王真正的身份。 她知道儘管她的心和靈魂都已相信,她仍不知道他對蘇格蘭人的容忍極限。 在冗長通道的盡頭,蓋文斥退了孩子們緩緩打開木門,他看到門內,阻止一個個爭相偷看的孩子,然後他站直身子轉過身瞪著克莉,她趕忙看向一旁。 「他在那裡。」洛比輕喊,「他還在那裡,而且還打呼。」 「梅林真的在金格堡。」威廉敬畏地說,「亞瑟王就在這裡。」 「回到塔裡去。」蓋文命令著,孩子們在他不容置疑的命令下垂頭喪氣離去。 然後他雙手環胸瞪著克莉,「這裡的確睡著一個國王,而且很顯然的你知道,夫人。」 她垂下眼瞼困難地吞嚥,點點頭。 「可是這裡還有一個完全清醒的哨兵看守著,」他皺著眉,「第一次他沒發現孩子們還真是個奇跡,當我們打開門時他已抽出刀子,不過他看我只是點點頭。」 「他從那天起就認識你了。」 「所以你也知道這個沉睡的國王?我是不是該驚訝,」他冷然地對克莉說,冰冷的面孔下隱含著他的怒氣,「我猜是你邀請這些客人來的,夫人?」 克莉點點頭,「你會怎麼做?」 「你怕我召英格蘭軍來金格堡?」他的語氣輕柔而危險。 「你會怎麼做?」她再次問。 「我有什麼選擇?」 「你可以通知海奧利,或是……」 「或償還我欠的人情。」 她焦慮地看著弗巨。 「他不會說出去的,可是他的眼神有地獄般的恨意。」 「他是。」她低喃,「是我放進去的。」 XXX 克莉等著,彈著豎琴直到手指變澀,直到火炬熄滅,她的眼皮開始沉重的下垂,可是蓋文卻沒有回到臥房裡。 然後她從縮成一團的被褥醒來,她可以承受任何可能的衝突,她無法忍受這種寂寞空虛的沉默。 她讓她表哥和弗巨哄她答應他們的要求,她的判斷力到哪去了?她真傻,現在蓋文肯定氣得不想看到她。 還記得他說要帶她去艾爾,現在很確定他不會帶她一起走了,很可能不會再回來,或許早已離開。 她記得他說過永不背棄她的承諾,現在她怕她的不忠會背棄她,她從來沒想要如此。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需要他的手臂環著她,需要他瞭解她這麼做的動機,可是他沒給她機會解釋,她再次翻身,不知如何停止自責,直到終究昏睡去。 黎明前蓋文搖醒了她,她揉著惺忪的眼看著眼前的黑影。 「起床。」他遞給她深藍色的長袍,「穿上去,我們馬上要前往艾爾。」 「我以為你不會要我去了。」她快速地穿好袍子,「我以為你會離開我。」 「是嗎?」他的聲音冷澀,「你的鞋子。」 她繫上衣帶,穿上鞋子,「你昨晚沒有回來。」 「我和約翰在城垣上守衛,和他睡在一起。」他冷淡地說,「因為我們的貴客,金格堡更需要守衛。」最後一句裡有著憤怒的苦澀。 她伸出手,「蓋文……」 他把斗篷遞過去,「跟上,否則我就留你在這裡,馬上鞍後我們立刻出發。」 「蓋文,你會和我討論這件事嗎?」 他已走出門,聽到她的問話後驟然停住,長歎一聲,「如果我們現在討論我會把你扔出去。」他說,把木門打開大步離去。 XXX 「你去找茉拉真的只是為了麥酒?」蓋文騎著戰馬伴隨克莉前行,他的問題平淡無奇,語調卻極其嚴峻,「麥酒……或是謀反?」 克莉謹慎地看著他,一路來他們趄北騎行,冷霧圍繞身旁,寒雨在接近午間時終於止息,整個旅途裡除了必要的問答外儘是緊張的沉寂。 「我想你現在終於願意談談了。」她冷然說,他冷酷的沉默幾乎把她逼瘋,幾乎向他怒喊叫罵,即使她深知錯的是自己。 「回答問題。」 她抬高下顎,「你已經喝了茉拉的麥酒整整一個星期,有些人為了佳釀不計一切。」 「別耍嘴皮子。」他咆哮,「酒很好,付出的代價更高,你在迴避我的問題,你計劃加入謀反嗎?你想做間諜?」 「我不是間諜。」和弗巨一起偷聽的回憶令她泛起一絲罪惡,可是並沒有對羅勃說出聽到的,是弗巨。 「你邀請布羅勃到金格堡?」 一股熱氣升上她的喉嚨和臉龐,「我沒有,他不請自來,弗巨歡迎他們,他們兩個都知道那個地下室,羅勃可能早就來過了,何況天氣又那麼的糟。」 他絕望地歎一口氣,「你讓全金格堡的人都陷入險境。」 「我沒有選擇,他是我的國王,我的表兄,蘇格蘭人對親人有絕對的忠貞。」 「親人,我是你的丈夫,夫人。」他大喊,「可是和你的表哥比起來卻不值一文。」 她台起下顎,鼻翼惱怒地聳動,抗拒著喊回的衝動,「我沒有讓他們進來,海岸邊有個通道直穿山巖,通到地底,他們是這麼進來的,我也是直到和大家一起去才看到他們。」 蓋文迅速瞥她一眼,「海巖下隱藏的密道?」她點頭,他怒聲詛咒,「另一個秘密?你到底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 她低頭看著馬,決定說出一切,「我那天的確去和羅勃見面,弗巨和他的兒子們帶我去那裡。」 「為什麼?」 「去年九月的逮捕中,我是唯一自由的一個,羅勃不知道他妻女的情況……只知道她們全都被捕,我去通知他們都還活著,他需要這個消息。」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告訴我的薩遜納丈夫?」她一針見血地說。 「噢,我們永遠無法忽略這個該死的事實。」 她的控制力背叛了她,「只要你聽從愛德華之命去抓羅勃就不行。」她怒吼,「還有他要你駐守金格堡,偷我們的黃金。」 「偷你的黃金和逮捕布羅勃?」他轉頭,學深藍眼眸穿過迷霧直射向她,「這就是你對我的期望?你曾說過要相信我,很顯然那並不是真實。」 她漲紅了臉把頭轉開,她信任這個帶給她喜悅的愛人,可是一部分的她仍畏於他是英格蘭人的事實,「我無法相信你的薩遜納之血,蓋文,而且我也不願讓你陷入危險,可是羅勃要求我的協助和靜默。」 「而你都給了他。」他苦澀地說,「你讓他進入金格堡,你當然知道他和他的人可以輕易佔領城堡,我們沒有駐軍可以作戰,甚至還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捍衛金格堡。」他逼視她,「別把我當成了亨利看,我警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