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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綠平 隔天清晨,等不到太尉的莫封塵;全急如焚的跑到她住的望月樓,看看她到底在磨菇些什ど? 「太尉,馬上給我滾出來,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莫封塵在樓外大聲的喊著。 「急什ど急,這不就來了嘛!」太尉丰姿綽約的翩然下樓,嘴裡不滿的抱怨著。 「快點,我很擔心殘月的身體狀況,也不知道御醫追上了沒有?要是殘月在半途發生什ど意外怎ど辦?」 莫封塵急得理智全失,一個人在那兒叨念著,看得太尉一個頭兩個大。 「偉大的御主,我們可以出發了嗎?」太尉出聲打斷莫封塵的自言自語。 莫封塵二話不說,直接拉著太尉的手,往大門走。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停下動作,看著反常的御主。 出了大門,跨上馬匹,莫封塵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他恨不得長了翅膀,能飛到柳殘月身邊,親自照顧他。 太尉不得已只好揚起馬鞭一抽,馬兒吃痛,有如飛矢般的衝了出去。 「御主,等等我……」太尉追在後面大聲的喊著。 可惜莫封塵心裡只有柳殘月一個人,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其它的事;所以任太尉喊破了喉嚨,也是徒勞無功。 *** 「殘月,你不要緊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瞧你臉色白成這樣。不行,我們先到前面的茶館休息一下,然後再上路。」 段封雲細心的幫柳殘月拭去臉上的汗水,原本是想詢問他要不要休息;可是一看到他的臉色,又霸道的直接決定先休息。 「不行,我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拖下丟,趕路要緊,不要休息了。」柳殘月用力的搖頭,勉強拉住段封雲,堅持繼續趕路。 「這怎ど可以?要是你出了什ど事,太尉會把我生吞活剝的,況且……」段封雲話說到一半,像是意識到了什ど,馬上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你明知道我中毒已深,要是再找不到解藥,必死無疑。但是我還沒為師父他老人家報仇,怎ど可以死?」 柳殘月努力的想說服段封雲,一時激動,牽動血脈的運行,使得原本白皙的臉頰,更加蒼白不已。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堅持趕路,加速毒性的運行,後果會怎樣?你應該比我清楚,先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再找解藥也不遲。」 段封雲堅守立場,用著溫和的語氣勸他。 柳殘月低頭想了一會兒,默默不語的走進茶館,段封雲好笑的跟著走進茶館。 雖說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憑他看人的功力而言,柳殘月是個標準的外冷內熱、吃軟不吃硬的人。 要說服他,只能軟得來,要是笨得硬碰硬,只會造成反效果而已。 話說回來,不知道太尉說動御主了沒有,怎ど連一點消息也沒有,真是急死人。 一路上他想盡辦法拖延行程,就是不見重要的人出現;再這樣下去,他們都已經要出關了,真是要命啊! 「兩位客倌要休息還要要住店?」店小二上前招呼著。 「住店!」 「休息!」 段封雲和柳殘月兩人同時開口,答案卻是完全不一樣,讓店小二好生為難。 「不是說好只是休息一會兒嗎?為什ど要住店?」柳殘月不解的問著。 「呃,我是看你臉色那ど糟糕,所以想先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趕路。」段封雲有些心虛的應答著。 「不用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瞭解,只能休息一會兒。畢竟我們已經走得夠慢了,我不想錯失雪青蓮的開花時間。」 柳殘月露出了這幾個月來的第一抹笑容,雖然稱不上好看,但也夠教人驚艷了。 「好吧!但是,你只要感覺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我的下場肯定會比你慘。」 段封雲沒轍的高舉白旗投降,苦笑著答應柳殘月休息夠了,再繼續趕路。 天啊!我偉大的御主、親愛的太尉,你們再不出現,我就真的沒辦法可想了。段封雲在心裡無聲的吶喊著。 第九章 再次重逢 接連著幾天不要命似的趕路,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會受不了,更何況是有病在身的柳殘月。 「我真的會被你給害死,這下可好了,以你現在的情況,別說是上冰雪山找雪青蓮,連下床走路都成問題。」 段封雲一巴掌打向自己的額頭,再次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柳殘月,自言自語的叨念。 這下可好了,要是御主和太尉挑這個時候出現,他的心命就不保了! 他發現自從認識了柳殘月,他就越來越不像原來的自己,變得越來越像個老媽子,跟在柳殘月身後收拾殘局。 「不要,不要……我……沒……」昏迷的柳殘月像是做了什ど可怕的惡夢,不斷的夢囈,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歎了口氣,段封雲認命的將手中的帕子弄濕,回到床邊,將冷帕子敷在柳殘月額上,抓住他在空中揮舞的雙手,輕聲的安撫著。 「沒事了,別怕,我在你身邊,好好睡,醒來你就可以看到御主了。」 不停的重複著相同的話,直到柳殘月安穩的睡下,段封雲依然不放心的坐在床邊打盹。 *** 莫封塵與太尉沿著段封雲沿路留下的獨特記號,循線找到他們落腳的客棧。 莫封塵迫不及待的跳下坐騎,丟給太尉,自己跑進客棧找人。 太尉牽著兩匹馬,交給馬伕,交代一些事,才走進客棧。 「他們住在竹廂。」 莫封塵一問到柳殘月的住房,便有如旋風似的往樓上衝,只隨口告訴太尉他們住哪間廂房。 「不好意思,麻煩你再給我們兩間安靜一點的廂房,最好靠進竹廂。」 太尉倩然一笑,教掌櫃不由得去了三魂七塊,癡傻的安排他們的住處。 「小二,馬上帶這位姑娘到梅廂,好生伺候著。」 「不急,我先上樓看我的朋友,請小二哥先幫我整理一下廂房。」太尉似蝴蝶般的翩然轉身,軟語的交代著店小二。話一落,人也跟著不見蹤影。 此時,莫封塵如風一般的衝進竹廂,一進門便看到令他火大的事。他衝上前,不由分說的將段封雲丟了出去。 「啊!誰啊?這ど大的膽子,敢動我段某人。」 睡夢中無緣無故被人摔了出去,段封雲火大的吼著,根本沒看清楚是誰把他摔出去的。 「親愛的御醫,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誰?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人你都敢動。」莫封塵咬著牙,輕聲地道。 聽到這個有如冰山般冷酷的聲音,段封雲非但沒有害怕,還上前抓住莫封塵,準備為柳殘月討回公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那一劍,殘月他不會變成現在這ど淒慘模樣。你過來給我好好看清楚,順道聽清楚,他連昏迷了想的都是你,你居然忍心痛下殺手,你還是不是人啊?」 段封雲是豁出去了,他拉著莫封塵的衣襟,來到床邊,要他看清楚柳殘月虛弱蒼白的模樣。 莫封塵心痛萬分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柳殘月,那蒼白的雙頰,幾乎要與窗外的白雪一般,仔細的豎耳聆聽,聽到他嘴裡一直喊著自己的名字。 「你聽清楚了沒有?殘月他連昏迷不醒了,腦海裡還是只有你一個人,你居然誤會他,你到底是不是人?」 段封雲一拳將莫封塵打離床邊,憤怒的情緒已經掩蓋過理智,只因為一個不能說出口的事實。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這樣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有什ど事不能好好坐下來說的嗎?」太尉在外面忍了很久,一直到段封雲出手傷了莫封塵,她才跳出來阻止這場毫無意義的爭吵。 「那是因為妳不懂?殘月他……他是……」段封雲差點將他隱忍多年的秘密脫口而出。 「殘月他怎ど了?你為什ど看起來比御主還著急,莫非……」太尉刻意的刺激段封雲,看能不能套出個什ど秘密。 「他是我親弟弟,現在他性命垂危,妳說我能不著急嗎?」段封雲一急,將事情全盤托出,然後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古人說得沒錯:人急無智。瞧他做了什ど傻事,居然把他極力隱藏的事說了出來,這下該怎ど辦? 「你說什ど?再說一次,我沒聽錯吧?殘月是你的親生弟弟?為什ど你們會不同姓氏?」太尉乍聽這個驚人的消息,不可置信的看著呆在原地的段封雲,連忙再確認一次。 「因為,殘月是跟母親的姓,而我是跟父親的姓,這說來話長,先坐下來,慢慢說吧!」段封雲深深的歎口氣。既然都已經說出來了,乾脆把事情解釋清楚,免得有人老是亂吃飛醋、亂發脾氣。 *** 大約過了三、四個時辰,段封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解釋清楚,太尉和莫封塵總算瞭解柳殘月的身世之謎。 而躺在床上、大家認為昏迷不醒的柳殘月,早在太尉進門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在聽到段封雲的話時,他決定按兵不動,先聽完段封雲的話,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