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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楚薰 她抽回手,噘著嘴敷衍說道:「好好好,我答應了我就會做到,你放心啦!」她瘋了才會來!真倒楣,一出慈寧宮逛逛,就遇到個瘋子,一定是臭皇帝害的!她掉頭就走,心中仍不停咒罵個不休。 ☆ ☆ ☆ ☆ ☆ ☆ ☆ ☆ ☆ ☆ ☆ ☆ ☆ ☆ 「皇上?皇上?」劉尉逍就覺得今天萬歲爺不大對勁,整天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再加上一雙黑眼圈,和一臉疲憊的表情,真是……真是有點恐怖,看吧!現在叫他,又充耳不聞,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該……該不會是撞邪了吧!想到這兒,不免多看了皇上幾眼。 「有什麼事嗎?尉逍,你這是什麼眼神?」梵緒注意到他怪怪的眼。 為了皇朝著想,還是問一下比較放心。「皇上,請恕為臣冒昧,呃……最近皇上身邊有發生過不尋常的事嗎?」劉尉逍小心翼翼地問著。 「不尋常的事?嗯……昨天算是吧!」梵緒笑容滿面道,完全沒注意到劉尉逍臉部漸漸僵硬。 真的是中邪?劉尉逍又問:「是發生在昨天夜裡嗎?」不會那麼準吧? 「咦?尉逍你怎麼知道?我們談得挺愉快的。」梵緒覺得很有趣,奇怪的女孩。 劉尉逍臉色鐵青,又顫著聲問道:「那個她……是個女子?」不會是個女鬼吧? 「尉逍,你挺會猜的嘛!她確是個貌美女子。」他回想她的容貌,的確頗有姿色。 天啊!美麗的女鬼?皇上該不會把持不住,迷失心智了吧?難道……今晚皇上又……「皇上,您該不會跟她,約好了今晚再見面吧?」 「尉逍,你老實說,昨晚你是不是跟蹤朕?否則朕見什麼人、做什麼事,怎麼你都一清二楚?」梵緒懷疑的問。 「皇上!」劉尉逍雙膝一跪,「您不能再陷下去了啊!你們、你們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再這樣下去,事情就會發展成不可收拾的地步,快醒醒吧!」劉尉逍苦口婆心勸著。 「喔?這是為什麼?就算我和她,身份天差地遠,又如何?」梵緒納悶問道。 「皇上!這……這人鬼殊途啊!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國家、百姓和天下蒼生著想,皇朝需要皇上——」 「等等,尉逍,誰和誰人鬼殊途了?」梵緒皺著雙眉,打斷劉尉逍奇怪的勸言。 「回皇上,不就是您和昨夜遇見的……那個她嗎?」皇上不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吧? 梵緒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出聲。「哈哈……哈哈!你的想像力也未免太豐富了吧!人鬼殊途?真虧你想得出來。」梵緒突然明白,尉逍在亂想什麼了。 「啊?」劉尉逍臉上青白交接,不解的問道:「可是,皇上不是說遇見個女子,又是怎麼回事?」 「朕昨夜的確在御花園遇見一個女子,她是活生生的人,這點朕可以確定,因為她還有脈搏,不過她是有些古怪,所以朕才想今晚再見見她。」梵緒用衣角輕拭掉笑出來的淚水,一邊正色的說。 「皇上小心點,說不定她是宮外的刺客呢!她刻意接近皇上,一定別有目的,如果不是的話,一個弱女子怎麼會平白無故出現在戒備森嚴的御花園裡,這可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劉尉逍話一說完,才知已闖下大禍了,既說戒備森嚴,竟讓個女子輕易闖入,這責任追溯下來,豈不恰好落在他這個禁衛軍統領頭上? 完蛋了……是多嘴! 劉尉逍在心中暗打自己幾個耳光,微一抬頭,就看到兩道冷冽的光芒射過來。禍從口出,這句話還是不假,他是白癡啊?是沒事找罵挨!完了!這下真是完了!皇上浮起奇怪的笑容了,就代表皇上正要降罪於某人,而那個某人——好像就是他劉尉逍! 「這就要問你了,劉禁衛軍統領尉逍,皇朝所謂的戒備森嚴,就只是這樣而已?一個弱女子隨隨便便就可以進入御花園,如入無人之地。哼!你叫朕怎麼住的安心?」梵緒口氣輕鬆,眼卻凌厲的看著劉尉逍。 劉尉逍看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連忙跪下磕頭道:「請皇上恕罪,微臣日後一定不會再犯這種錯誤,請皇上准許微臣將功贖罪,以報皇上知遇之恩。」 「一定不會有下次?」 「絕對不會有下次,微臣敢拿項上人頭保證,若再有下次,願受任何責罰。」 「好,這話可是你自個兒說的,朕就饒你一次,你可要牢牢記住今天的話。今晚巡御花園附近的是誰?」 「回皇上,是趙有康等人。微臣一定叫他們嚴格巡邏。」劉尉逍恭敬回答。 「不必了!你命他今晚別巡了,朕要子時後的御花園,是安靜而無閒雜人等,這樣你聽明白了嗎?」梵緒不想揭穿身份。 「明白,微臣相當明白了。」劉尉逍很快回答。 「沒你的事,你就先退下吧!」 「是,遵旨。微臣先告退了。」劉尉逍拱了拱手,立即腳底抹油,溜了! 梵緒笑著邊搖頭歎氣,翻閱著奏摺,心裡卻在想,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來歷,既不認得他,也不把皇城禁衛軍放在眼裡,說她是小婢,卻是怎麼看都不像。說她是刺客,可她居然有心情賞花觀月?今晚一定要把她的底細探一探,再決定如何處置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啟稟皇上,左大臣楊峪和右大臣鄭溥求見。」 這兩位大臣倒是稀客,無事不登三寶殿,必定有要事商量。 「宣。」 只要聽過左右大臣性情之人,必能一眼就認出他們倆。 右大臣鄭溥,外表就是一副慈祥老人似的,天天笑呵呵,紅光滿面,頭髮和鬍子都花白了,就是一雙精明厲害的眸子,流露出他在官場上的地位不是憑空得來的。 而左大臣楊峪則是完全相反,面容全無表情,獨來獨往,冷漠無情,也許和他主掌刑部有些干係吧!楊峪也很公正無私,任何人的情面關說他都不領。不過聽說楊峪在府裡可是另一種面貌,尤其是在夫人面前,溫馴得叫人不敢相信。 可誰也沒料到,這樣兩個極端的人,竟是莫逆之交,就更令人難以置信。 「微臣鄭溥參見皇上。」 「微臣楊峪參見皇上。」 「兩位卿家快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梵緒道。 「臣就不客氣了!」楊峪拱手說完,便一屁股坐的好好地,順手端起茶來品嚐一口。 「呵!呵!老弟啊!你還是老樣子嘛!一點都沒變,真是難得!難得!」鄭溥笑呵呵地說,也跟著坐在旁邊。 楊峪啜完茶之後便說:「鄭老頭你還不是整天嘴開開,也不怕下巴脫臼嗎?」 喂!好像沒人發現他這個皇上的存在耶!這兩人不會是專來聊天給他看的吧?看來他必須打斷他們的閒情逸致,真是失禮了! 「咳!」梵緒輕咳了一聲,終於如願地吸引兩人的注意。 「老弟,先讓你講吧!」鄭溥立刻導入話題,卻又聰明的叫楊峪先出頭。 「我那個內人說啊!皇上到底要把咱家柔丫頭怎樣?柔丫頭自小就失了心給皇上,不是我自誇,我們柔丫頭樣樣好,又彈的一手好琴,進宮也有三個年頭了,今年就快十八了,怎麼到現在還是什麼淑儀的,有沒有搞錯啊?最令人費解的是,斐進那個老狐狸的女兒,怎地跟柔丫頭一樣,老頭居心不良,皇上幹啥還禮遇他?不必顧慮他了,先封柔丫頭才重要啦!」楊峪拉拉雜雜說了一堆,只有最後一句才是他正想說的。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是夫人為女兒抱不平,叫楊峪進宮來說,不過,他似乎也很久沒去乾清宮走走了。 「大臣先別急,朕是因先皇遺言,絕不是冷落令嬡,令嬡溫婉柔雅,確是難得一見的佳人,可目前國事繁重,朕想這件事日後再說。丞相之事,相信大家心裡有數,至於斐貞容是這場內鬥的犧牲品,朕甚至沒有親自冊封她,更別提她會有任何作為。請大臣如此回復尊夫人,相信尊夫人是個明理的人,應該會明白朕的意思。」梵緒雖然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對淑儀產生其他感覺,但是此刻也只能暫且迴避,免得跟楊峪鬧僵了,對誰都沒好處。 「日後?要等到什麼時候?咱們柔丫頭已經等了三年了,皇上還要叫她再等下去?若是皇上真沒辦法給咱們柔丫頭一個名份,我倒想聽聽是什麼因由?否則,這件事皇上就不可再推托下去。」楊峪瞪大眼,非要皇上給他一個心服口服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