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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洛樵薰 「我說我想要你,親愛的娘子。」李懷禎狡黠地笑了,攔腰抱起她走向床的方向,他決 定要讓她忘了追問、忘了湘雁、忘了任何事,只記得他──李懷禎。 偏偏就有人那麼不識時務兼殺風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沉醉的兩人,「太子殿 下,太子殿下,您在裡面嗎?」香兒在門外火燒屁股地喊。 李懷禎原本不準備要理香兒的,但由於她的語氣緊張得不尋常,他只得放開眼前的軟玉 溫香下床去開門。 在門外的香兒,望著眼前仍然緊閉的門,心裡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既不敢闖進去,可是 又身負皇上的旨意,教她好為難。 就在她舉起手預備再敲門的時候,門驀地打開了,門後出現了李懷禎明顯不太高興的 臉,「什麼事?」 「稟殿下,皇上傳您去御書房,說有要事跟您商談。」香兒低下頭去恭敬地說。 就算是呆子,看到了此時他顯然激情未退的臉,也知道她打擾了什麼「好」事。 「知道後,你下去吧!」他臉色稍和緩了些。 李懷禎轉身走回了許筠香的面前,「父王有事召見我,我待會再回來陪你。」說完還歎 了一口氣。 唉!父王也真是的,打擾了他的計畫,看來待會自己回來,可要有心理準備接受許筠香 的逼問,然後乖乖把天鷹堡招出來,不然這個倔強的小娘子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就羆休的。 頭痛啊! 第六章 走出「雲馥宮」李懷禎邊欣賞著御花園的景色,邊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看到園內那些凋零的花時,他驚覺自己竟已有好久沒有好好欣賞過花園的景色了。時序 都已快進入冬天,園內除了一枝獨秀的菊花與含苞待放的梅花之外,其餘的花都只剩下枯黃 的殘枝在寒風中抖動著。 他不禁感概起時光匆匆,又想起已經嫁到傲龍莊去的湘雪,算算日子,也已經半年了, 自己卻連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應該還幸福吧? 不知不覺中,李懷禎已經來到御書房門口了。 叩!叩!「父王,我來了。」他在門外敲著門,卻連自己都感到奇怪,他什麼時候學會 進門前要先敲門的?真懷疑。 「進來。」李顥寰渾厚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 李懷禎一把推開門,一進去就看到父王沉重、失望的表情,「發生什麼事了,父王?」 他開始察覺事情的嚴重性,因為他父王平時是絕不會有這種表情的,父王雖然貴為一國之 君,但可從不會為了公事煩心,不管多麼困難,父王總是有解決之道,今天這情形,還是打 從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 李顥寰聞言淡淡地歎了一口氣,轉身背對他,「朕剛剛接到一個消息,說『威遠將軍』 楊召崇預謀叛變,你認為呢?」他知道楊召崇是李懷禎的結拜兄弟,但如果真是犯了叛國之 罪也是饒不得的。 更何況楊召崇也一直是李顥寰的心腹大將,還相當信任他地把全國二分之一的兵權交到 他手上,如今竟傳信他要叛變,教自己怎能不心痛。 「這」李懷禎也不知該怎麼說。的確,楊召崇旗下的軍隊明顯有要叛變的跡象,有的甚 至已沉不住氣地四處欺壓百姓,但那不是楊召崇指使的,而是他父親楊全搞的鬼──那只作 著皇帝夢的老狐狸。 這整件事,楊召崇本人並不知情,他目前人尚在關外,關內的兵符他交在楊全手中,想 他作夢也料不到他從小敬愛的父親竟然會叛變。 而楊全那隻老狐狸,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哼!沒有任何事能逃得過天鷹堡眼線,但父 王怎麼會知道呢?是誰說的? 「禎兒,你倒是說話呀,朕知道你平時跟召崇感情很好,朕平時也待他不薄,他怎會叛 變呢?」李顥寰走到椅子上坐下,語氣有掩不住的心急,無論如何,他還是寧願相信那是謠 言,也不願相信那是事實。 「父王,」李懷禎走桌子的前面,「召崇他人在關外鎮守,怎麼可能會策動叛變呢?這 一定是外面有人想陷害召崇才會故意造謠的。」他安撫李顥寰說。 現在絕不是讓父王知道楊全的事的好時機,證據還未充分掌握,而事情也還未完全明朗 化,如果一個弄不好,叛國罪是要誅九族的,到時就算召崇沒有參與也會被牽連到,那自己 要救他可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畢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是太子,甚至是父王想網開 一面也沒辦法。 「可是外面」李顥寰很想相信兒子講的話,但外面的風風雨雨卻又使他不得不猶豫。 「父王,」與剛才的語氣大不相同,李懷禎的語氣開始促狹,「什麼時候您精明的腦袋 也變得如此拖泥帶水的?這樣可不行喔,國家大事還待您去處理呢!」他見到李顥寰的嘴角 開始出現笑意,就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 「我拖泥帶水?」李顥寰嘴角的笑紋愈來愈大,「哈!哈!兔崽子,你等著瞧吧!」打 死他他都不承認剛才的缺點,他可是個「英明」的君主,要不然怎麼生得出這麼「優秀」的 兒子呢? 他有些得意地看著李懷禎,果真是出自他李家的品種,英挺、俊俏不說,尤其是眉間那 股睿智之氣更是完完全全地遺傳自自己,哈、哈、哈! 「父王,您不覺得應該把您臉上陰險的笑容收起來嗎?」李懷禎涼涼地走到旁邊的椅子 上坐下,然後提醒道,他心裡知道,他這個父王又在心裡開始自誇了,唉!也不想想都已經 快要年近半百了,還那麼厚臉皮。 「什麼陰險的笑容?」李顥寰有些不服地哼了聲,「你不覺得如果以我這樣再微服出巡 的話,肯定還會迷個一大票的女人回來嗎?」他指指自己的臉,這個笑容叫「迷人」,什麼 陰險?真是沒眼光! 「是喔!」李懷禎望了望他父王那雖上了年紀卻仍英氣煥發的臉,「您是可以再迷個一 大票的女人回來,問題是」他帶著懷疑的表情上下瞄了瞄,「您不怕母后生氣嗎?」年紀都 已經一大把了,還要出去「招蜂引蝶」。 大家都知道,他母后對於父王年輕時候的風流事跡不怎麼引以為意,表現出了皇后的泱 泱大度,只是現在已逐漸步入晚年,她可開始擔心父王的身體,天天吩附御膳房燉一些有的 沒有的補品給父王喝,就怕他因為「縱慾過度」而壞了身體。 父王剛開始看到那些補品也只是一個勁地皺眉頭,只是現在已經學乖了,到最後還是乖 乖地端起碗就唇把它們給吞進肚裡去。 「不怕才怪!」李顥寰可怕死了皇后天天在他耳邊的嘮叨,雖然聽來倍感溫馨,但耳朵 可受盡了折磨。 「怕就好了,您要安分點吧,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李懷禎起身走到門邊,又想起 什麼似地轉回頭,「您不怕我去跟母后告密嗎?」 「噗!」聽到這句話,李顥寰把剛喝進去的茶水給噴了出來,還連連咳著,「咳咳兔崽 子,你想陷害我啊?」如果兒子去告密,那自己今晚的耳根子肯定又要不得安寧了,且皇后 要說的話他早就已經都會背了。 「我沒有。」李懷禎首先先為自己辯解,然後再重新走回他剛才坐的椅子上坐下,「只 是您不覺得做人應該要誠實嗎?我只是不想隱瞞母后而已。」他說的頭頭是道,把李顥寰堵 得啞口無言。 李顥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歎口氣投降,「好吧,你說,你要什麼?」對於這個兒子 李顥寰可瞭解得很,他一定是有什麼要求,才會說出威脅的話──因為這一招自己也常用, 而且這一招真的是無往不利,沒想到竟被親生兒子偷學了去,而受害者竟變成了──他。 「我沒想要的東西,我只是希望您能答應我一件事。」李懷禎現在食、衣、住、行樣樣 不缺,又是當今太子,要什麼東西他得不到的,根本不用使詐跟他父王討。 「什麼事?」李顥寰認命地問。就答應他吧,反正這種失皇帝威嚴的事也沒人可以看得 到,更何況自己還圖個今晚能夠睡個好覺呢! 李懷禎見他答應了又站起身來,「不是現在,我要保留到以後,我先走了。」說完就真 的打開門走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嚴重的大事,只是他希望當李顥寰知道了天鷹堡的堡主是他之後可以原 諒他罷了,要不然如果父王要是氣得太嚴重而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幸福自由的日子不就全完 了。 李顥寰一頭霧水地看著兒子離去,根本搞不清楚李懷禎在搞什麼,不過他很清楚的一點 就是──自己今晚能有個好覺啦。 ※ ※ ※ 一出御書房,李懷禎就急步趕回「雲馥宮」,就怕許筠香一個待不住跑到「幽雁宮」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