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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羅袖    


  「再見,我的救命恩人。」唐凌瑄好看的紅唇微微一笑。

  而強抑不捨的帝煞卻突然低首,瞬間掠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嬌唇。冰與熱的交會,僅在數秒之間,而後,隨即鬆開。

  這男人……可是在吻她?!唐凌瑄錯愕不解地瞪著帝煞。

  「這算是赤烈盟的道別禮嗎?」她的俏臉通紅。

  「就當是。」帝煞努力使自己面無表情,不流露出任何眷戀。

  「原來如此。」唐凌瑄「哦」了好長一聲,壓抑著逐漸升高的怒氣。

  一聲不響地就奪走了她的初吻,竟敢還像個沒事人一般!她暗自在心底低咒。

  「既然是赤烈盟的習慣,看來我也必須和其他人一一行'道別禮'。」唐凌瑄扯了個甜美的笑容,步出車與帝煞相視。

  「你敢!」大手迅速拉回正要走向其他人的身子,帝煞寒眸中滿是盛怒。

  「為何不敢?」她假裝無辜地眨著大眼。「是你自己說這是赤烈盟的'道別禮',我叨擾大家那麼久,臨走前可不能不懂禮貌呀!」說完,還甜甜一笑。

  這種甜笑不僅令人感受不到一絲溫暖,甚至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帝煞知道,此刻的唐凌瑄盛滿怒氣,但她偏偏就能笑得如此高竿,讓他頓時感到手足無措。

  「大家對我這麼好,我可要用力且大聲的'啵,一下他們。」掙脫控制,她笑瞇瞇地走向一旁的孤辰、飛廉及寡宿。

  怎奈走到一半,又被一隻鐵臂給擒了回來。

  「我不准。」帝煞發覺自己竟被她逗弄得一身醋意。

  他明明已下決心要送走她,但為何她的一點小舉動,仍舊不斷地考驗著他的自制力?

  「准不準是你家的事。」唐凌瑄的語氣仍是一派的輕鬆自若,但眸子裡卻隱含著怒火。「反正你不在乎我,那我做什麼事你自然管不著。」

  他在乎!她是這世上他最在乎的女人!但他無法對她啟齒。若說出口,留下的將是理也理不斷的情絲。

  「不是嗎?前晚才別我說'當愛人如何',今天就打算一輩子避開我,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唐凌瑄發現自己再也笑不出來了。「我不是玩偶,請別任意擺佈我。」

  他的心在隱隱作痛!那股錐心的刺痛,如同要割裂他似的,比任何槍傷、刀傷都還痛苦,而那來源竟只是來自一名女子。

  看著那苦苦掙扎的黑眸,唐凌瑄發覺自己竟心軟了。真是該死!她一向不是個容易心軟的人啊!為何在這個緊要關頭她竟狠不下心呢?

  「算了。」她無奈地低歎一聲,鑽進車內。

  誰叫她竟戀上這個苦苦壓抑的男人?是她自己沒事找罪受!活該。

  一句簡單的「算了」,彷彿一記重錘,狠狠地將他擊入深深的煉獄中,帝煞頓時覺得腦海一片空白。

  斷了嗎?這段聯繫就這般被輕易斷了嗎?他不是早做好心理準備?為何此刻仍然如此痛徹心扉,猶如墜入無底的深淵,教他惶恐得幾近窒息。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發現連呼吸都顯得困難。

  「嗯?」唐凌瑄疑惑地抬頭看向帝煞。「沒什麼意義,就是算了。」她決定不再和這男人爭論下去了,飛機可是不等人的,他日再戰也不遲,反正她跟孤辰、飛廉和寡宿不會輕易斷了聯繫。因此她總會再見到他。

  「是嗎?」不像詢問,他的語氣倒像是喃喃自語。

  他倆的未來,真的就這樣「算了」,是嗎……」帝煞不由得擰起眉。

  那副樣子,真像失魂落魄……唐凌瑄原本失望的眸子忽地一亮,隱隱透著狡黠的光彩。

  「你在捨不得?」唐凌瑄笑。

  「送走一個麻煩,何來不捨?」帝煞別過頭。

  「敢和我打個賭嗎?」不在乎他那刻意避開的動作,唐凌瑄自信地揚起唇畔。

  帝煞只是沉默不語,不解地盯著唐凌瑄。

  「我賭你會特地來台灣--為了見我。」

  這女人?!帝煞訝異地瞪視起那盈盈巧笑的嬌顏。

  「不敢和我賭嗎?」

  「沒那必要。」今日一別,她與他的牽繫將就此中斷,即使,他將會悔恨一輩子,也比把她拖進這黑暗的世界裡來得好……

  「我可是給你後悔的機會。」唐凌瑄兩手一攤,聳了聳肩。「如何?不賭嗎?」

  後悔?他真的會捨不下她嗎?她在他心中的份量真的有這麼重嗎?

  「你睹不贏我。」操控權在於他,他的理智戰勝得了私心,畢競,自小到大,他已習慣於壓抑,包括愛情,他可以捨棄得掉的。帝煞不斷地說服著自己。

  「是嗎?」唐凌瑄挑高柳眉。「至於籌碼--」

  「你打算賭一場贏不了的賭局?!」他的語氣,竟似在撫平自己那顆不確定的心。

  唐凌瑄不在乎地搖首。

  「來台灣時,別忘了帶你賭輸的籌碼--你的心。」

  輕拂的海風,轉柔為烈。八年前初逢的情景,也漸轉清晰,同時在兩人的腦海中,翻覆不休。

  第五章

  「唐凌瑄,我警告你喔,今天再不坦白招供,我就……就……」挽起衣袖,一把搶過唐凌瑄手上的工作,蘇雁紅一副壯士斷腕的激昂樣。

  「就怎樣?」唐凌瑄仍是一派無動於衷的樣子。

  「就宰了你。」嘿嘿,害怕了吧?蘇雁紅撂下狠話。

  看了莫名其妙的蘇雁紅幾秒,唐凌瑄維持著一O一號的表情,抽回了她的文件,然後.繼續翻看。

  「媽的,你到底中了什麼邪?」蘇雁紅忍不住地讓髒話脫口而出。

  不動聲色,唐凌瑄放下文件,進浴室一會兒又走出來,手上多了一把沾好牙膏的牙刷,以及一瓶漱口液。

  「刷刷牙,下次就不會罵粗話。」一古腦兒把東西塞進蘇雁紅手裡,她又拾回文件,默默地坐在陽台前翻讀。

  「他……的……」硬是把中間那「媽」字吞回去。蘇雁紅發現以這種原始人的暴力方法無法取勝,決定改採懷柔政策。「我說唐凌瑄,你是不是--」

  「聲音好噁心,漱口水過期了嗎?」唐凌瑄涼涼地說道。

  「士可殺,不可辱。我跟你講,你再不招供,我們九年的友情就此斷絕。」蘇雁紅搬出了多年的交情做為要挾。

  「這和'士可殺不可辱'有什麼關係?正確用法應該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吧。」唐凌瑄不客氣地抓出好友的語病。

  「你管我。」不小心用錯總不好承認。蘇雁紅再次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說什麼?」她的眼神沒一刻離開文件。

  「到底在那個什麼'赤烈盟'裡發生了什麼事?」回來一個月,怪異一個月,而且這種反常症狀似乎愈來愈嚴重。她蘇雁紅就不信沒發生什麼事。

  「全說啦!連我那些天吃什麼也都說了,不是嗎?!」唐凌瑄反問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她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凌瑄似乎瞞著她什麼。

  「你是不是被欺負了不敢說?」蘇雁紅不得不如此揣測,她記得那個赤烈盟中人,也就是那隻大色狼。那副噁心樣,肯定是個壞心腸的花花公子。

  「我還被凌辱了哩。」唐凌瑄快被她煩死了,就讓她到旁邊鬼叫去吧。

  「凌瑄……不會吧……」蘇雁紅果真相信了,她震驚得連連退了好幾步,牙擊還頻頻打顫。

  電話鈴聲在此刻響起,蘇雁紅來不及詢問事情的真假,只能小步輕移向電話,由於刺激太大,雙手也忍不住跟著顫抖起來。

  「喂,雁紅嗎?我是倩庭啦!「電話那端夾雜著吵雜的炮響聲。「感冒嗎?聲音怎麼怪怪的」

  「沒……事。你在做啥?旁邊怎麼全是鞭炮聲?」蘇雁紅疑惑道。

  「凌瑄在嗎?我要告訴她黑竹幫垮了。」柳倩庭語帶興奮。

  「黑竹幫?是那個讓我受槍傷的幫派嗎?」唐凌瑄這時也移到電話旁,將臉蛋湊向擴音孔。

  「其實,黑竹幫早在一個月前就被滅掉了。我昨天剛和老公度完蜜月,一直到今天才買了一百公斤的鞭炮來慶祝。」柳倩庭言下之意,頗有不能提前完成這項壯舉的遺憾。

  「就算人家遭天譴,你也不用那麼興奮吧。」一百公斤耶,浪費錢,外加製造噪音、空氣污染。蘇雁紅怪叫。

  「我已經夠仁慈了,想當初,他們不但屢次要我的命,還差點害死凌瑄,現在只不過將他們驅趕至赤烈盟勢力範圍以外的地方,沒將那些一敗類趕盡殺絕,

  算是夠客氣了。」回憶起凌瑄中槍,一身是血的模樣,柳倩庭心中就忍不住一酸,愧疚得硬咽。

  「愛哭鬼,別哭了。我又不怪你。」也許她還得感謝倩庭,讓她有機會與那樣神秘的世界結下一段緣。

  「借問一下,那赤烈盟勢力範圍以外的地方是哪裡?」蘇雁紅打岔問道。

  「壁如辛幾內亞、盧森達啦,獨立的蒙古啦……」柳倩庭一一數來。

  「不是鬧饑荒就是一片鳥不生蛋的沙漠,你乾脆說赤烈盟的勢力遍及全世界算了。」蘇雁紅頗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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