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路沂蓁 > 霸氣堡主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8頁 路沂蓁 是為了他曾厭惡到一眼也不願見的聶輕? 這些,讓祁烏疑惑,也讓他明白接下來有好戲可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退到視線最好的角落,靜靜地睜大眼。 「我該猜到的。」 「你說什麼?」 「看到飆風時就該想到的,我知道世上再沒有第二隻像它那般的神犬。」聶輕歎了口氣,為自己的疏忽哀歎。嗚哇,虧她對他的第一印象還不錯的,這下子全毀了啦。 可是,一個能贏得飆風全心敬畏的主人不該是傳說中的惡人,也不該是不問是非曲直就將她關在黑牢的人啊!可惡,害她頭痛了起來。 渴望抱她的東方任才沒空注意她的默然神色,只命令:「以後再也不許你連名帶姓地叫我。」 「不然叫你什麼?」 他微微一僵,澀聲道:「和其他人一樣,爺或主子都可以。」他第一次發現稱謂所代表的距離。 「那你呢?叫我什麼?」 「自然是娘子,這有什麼好問的!」他又在咆哮了。 「我不愛這個稱呼,叫我輕輕如何?爹娘和歧叔都是這麼叫我的。」說穿了,聶輕還在逃避現實。 「好,就依你。」 「所以,我便喚你的名,任?如何?」 「隨你。」 現在,不管聶輕開口要求什麼,東方任都會答應的。 當然,他也想從聶輕身上得到某種程度的「回饋」。 ~~~~~~~~~~~~~~~~~~~~~~~~~~~~~~~~~~~~~~~~~~~~~~~~~~~~ 這晚,一向冷清的四方居突然變得忙碌且熱鬧起來。 進進出出的僕人,正忙著將簡樸的四方居裝飾得華麗與喜氣,不管聶輕如何尖聲大叫,就是沒人肯停下來告訴她為什麼,落得她只能冷眼旁觀這一切。 房間打掃完後,數名家僕抬進一個雙人環抱般大的檜木桶,訓練有素的僕人們魚貫地提進一桶桶的熱水注入其中,不一會兒熱水已滿。 這是澡盆,聶輕知道。 她現在的確是需要一個熱水澡,好洗去身上的黏膩。 只是幹嘛連被褥都要換新的? 還在桌上擺滿了各式小菜、點心,以及——酒。 是要慶祝她逃出黑牢嗎?這未免太隆重了吧? 等男僕全躬身告退、屋裡全剩下女人後,那氣氛更顯詭異了,丫頭和僕婦們全抿著嘴兒低低笑著,眼光更不時地朝聶輕身上飄來。 若是對上聶輕詢問的眼神,丫頭們總是一陣低笑後便散了開去,那神情、那曖昧教聶輕全身直起雞皮疙瘩——好像她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就只有她一個人蒙住鼓時裡! 這時,宸因捧著小漆盤進來了。 漆盤上整齊地放著髮梳、毛巾、小巧的舀水木勺、皂莢等物,全是些盥洗用具,只是比聶輕曾見過的更為精緻、華麗百倍。 最教她好奇的是一個小水晶瓶,裡面還裝著粉紅色的液體,好看極了。 「夫人,這叫香精,是從比西域還遠的地方運來的。只要幾滴便能滿室生香,若是將它滴在水裡,等你沐浴完後身體便能沾上這股奇香。」宸因說著打開瓶蓋湊到聶輕鼻下。 只輕吸一口,聶輕的四肢百骸便蕩著從未聞過的花香。 「這種花叫做玫瑰,很香吧?」 聶輕點點頭,著迷地看著宸因將玫瑰香精滴入澡盆中。 「這小小一瓶便得花上幾十萬兩銀,甚至有錢還買不到。因為它極為珍貴,所以堡主並不輕易給人。姒光向堡主討了好幾次,堡主也只是應付,沒答應她,現在將這瓶香精給了你,可見堡主有多疼愛你了。」宸因笑著說明。 「帶我出黑牢後,他便命令我不得離開四方居一步,這樣叫做疼我?」聶輕根本無法體會東方任那帶著霸氣的溫柔。 「今天,堡主親自到黑牢去將夫人接出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無央堡,堡裡的人一致認為姒光的好日子完了。」 「為什麼?」 「因為——」 「宸因,你太多話了。」一名滿頭銀髮的老婦沉聲喝止:「萬一誤了時辰,你擔待得起嗎?」 「是,桑婆婆,宸因知道錯了。」 聶輕這才知道桑婆婆可是大有來頭,從東方任父親那時起便在堡中工作了,和祁烏一樣是無央堡的元老級人物,她專門管理堡中的僕婦與丫鬟。 「請夫人更衣。」桑婆婆說完,一手便探向聶輕胸口。 「做什麼?」聶輕側身躲過,雙手還不放心地護住前胸。 「當然是服侍夫人沐浴呀。」 「洗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算算,總共有四個丫鬟、兩個老媽子,再加上宸因、桑婆婆,一共有八個人,要她在十六雙眼睛的注視下脫得精光洗澡? 天! 她的問題惹來了眾人的輕笑:「夫人害臊了。」 板著臉的桑婆婆耐著性子解釋:「咱們得服侍夫人沐浴,一個專職淨發,一個幫夫人按摩、修指甲,有兩個丫頭負責換水,好讓澡盆裡的水保持一定的熱度,這樣夫人才不至於因水冷而受了風寒。這些差事非常瑣碎,人手不夠還真忙不過來呢。」 天啊,洗個澡而已,幹嘛有這麼多規矩?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聶輕還是習慣一切自己動手。 她們又笑了。 「你們在笑什麼?」非問個清楚不可的聶輕開口了。 「夫人,你好奇怪喲,和堡主其餘的侍妾完全不同。」 又有丫頭搭腔:「是嘛,她們以使喚我們為樂,尤其是姒光最過分了,她的刁難與無理取鬧讓伺候她變成了苦差事,幸好,堡主快不要她了。」 「好了,別多嚼舌根了,幹活要緊。」 桑婆婆一聲令下,人多勢眾的丫鬟們不顧聶輕的反對迅速脫去了聶輕身上的衣物,接著,「咚地」一聲,她便光溜溜地進了澡盆。 臉紅得活像煮熟蝦子的聶輕只是縮在水裡,數次抗議無效後,便閉眼任由她們宰割了。 ~~~~~~~~~~~~~~~~~~~~~~~~~~~~~~~~~~~~~~~~~~~~~~~~~~~~~~~~~~ 她們打算從她身上搓下一層皮嗎? 聶輕覺得自己真像是要上供桌前得先燙皮拔毛的神豬。 她們邊洗還邊觀察哪個部位最肥、最嫩,好準備下刀。 瞧,桑婆婆正拉起她的手湊近老花眼細細瞧看,嘴裡還嘖嘖有聲,活脫脫就是準備啃她一口的模樣。 「夫人的皮膚真好,既白嫩又光滑細柔,什麼叫賽如凝脂,老婆子今日才算真的開了眼界,堡主一定會很開心的。」 「這干東方任什麼事?」聶輕咕噥,不料卻喝進了口水,嗆得她直咳。 「夫人的一切當然和堡主有關。」 這一票人又只是笑,笑得聶輕心裡直泛疙瘩。 「夫人的好日子終於來了。」桑婆婆小心翼翼地按摩著聶輕過於僵硬的肩臂。 「好日子?什麼好日子?」她仍是閉著眼。 「只要今晚夫人能服侍得堡主開懷,夫人就再也不必夜夜孤枕獨眠;再加上姒光對堡主的吸引力早已大不如前,憑夫人的美貌定可以贏得堡主的疼愛,說不定還能再替堡主添個胖娃娃哩。」 「嘎?東方任要來?」聶輕嚇得從澡盆中一躍而起。 又被丫鬟信七手八腳地給按了回去。 「那是自然,這可是夫人的初夜呢!雖然遲了個把月,終究還是讓夫人等到了。」 這還了得! 聶輕縱身而起,順勢揮出掌風摒退了打算再將她按回澡盆裡的眾人,顧不得尚在滴水的身子,隨手抓起一件外袍披上。 「夫人,你的澡還沒洗好呢!」桑婆婆驚叫。 「不用了!」 「可是······」桑婆婆上前一步,要是讓堡主發現她的馬虎,豈不折煞她這把老骨頭了? 「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 這些丫頭僕婦們還是抿著嘴兒偷笑,根本無禮於她的命令,步步逼近的桑婆婆甚至打算來硬的,她才不信聶輕這名弱質女子抵得過她們這些做慣粗活的人。 聶輕一陣心頭火起,卻又不想以武傷害她們,只得衝向床邊拿起她預藏在枕下的短劍,邊揮舞邊大叫著: 「你們要是再不出去,別怪我手上的劍不長眼睛!」 瞧她,披散於肩後的長髮四散飛揚著,再加上她橫眉豎眼地威脅眾人,有些膽小的丫頭忍不住驚叫出聲,眾人心中更同時浮現出聶輕是瘋子的傳言。 「不好啦,夫人的瘋病又發作了!」不知是誰先喊出聲,嚇得一票人跌跌撞撞地奪門而出。 只有宸因站著不動,她擔心地看著臉色泛白的聶輕,低聲問道:「輕輕,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聶輕抬頭給了她一個無力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