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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柳盈 突然,她打了個噴嚏,這才覺得夜裡的寒意頗重,隨手拿了件袍子正要穿上,卻又想起她不是應該在書房裡工作的嗎?綺妙皺眉回想,她後來好像還和小雲一起趴在桌在睡覺…… 「等等,不對!」她低聲輕呼。那她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內,而且還已經洗好澡了? 綺妙傷腦筋的在房內踱來踱去,只想找個合乎常理的解釋。奇怪,為什麼好會一點印象也沒有呢?會不會和以前聯考時一樣?當年為了考上醫學院,她經常用功到三更半夜,甚至累得趴在桌上睡著了,可是隔天早上起來時,卻往往發現自己睡在床上。 「嗯,一定是這樣!」綺妙擊掌道,「我太累了,所以在潛意識的驅使下,便自動回房睡覺,也許順便還洗了個澡。」對於這個解釋,綺妙滿滿意的。 說到在書房工作,就想到小雲送給她的玉環。綺妙連忙回身找尋,不見了!不會吧!好安慰自己相信「物質不滅定律」,努力的回想自己究竟將它放到哪裡去了?她記得……好像把它放在書房中?對!應該是放在書房沒帶回來。 綺妙仔細的回想一遍,確定自己的確是放在書桌上。這下可好了,竟然忘了帶回來,要是不見就糟了! 算了,反正她也睡不著,不如趁現在去拿回來。 決定了之後,她走出房外,穿過中庭花園逕自往書房走去,邊走還邊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今天的月亮好奇怪,綺妙眨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它看起來不像往常那樣皎潔,卻像血般鮮紅。不過用血形容好像誇張了點,像是……綺妙努力的思索適當的形容詞。對了!像鹹鴨蛋的蛋黃,也像橘子,更像正要下山的夕陽。 在月色的襯托下,周圍的環境看起來更加詭異。不過,這對身為現代人的綺妙而言,可是一點影響也沒有,甚至還興致勃勃的想學古人做首名垂千古的詩詞。 只見她慎重的搖頭晃腦一番,靈感一來,便開口成詩:「月光光,頭光光,錢光光,看月光。」還沒說完,自己就忍俊不住地大笑起來。 這是什麼爛詩嘛,只能勉強算是首打油詩。一路上,她便沉浸在觀旦賞月的做打油詩的樂趣中,壓根就忘了莫無痕的警告。 綺妙走進書房,一眼便看到桌上的玉環,她高興的走上前將玉環拿起來戴在手上,以免遺失。嗯!還剛剛好呢,好像是特別為她訂做的一樣。 忽然,眼皮又跳了起來,這次跳得好快,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老天保佑!上一次她眼皮跳得這麼厲害,就是在好發生墜機時。這一次不曉得又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得趕快回房要緊! 她趕緊轉身往門外走,隱隱約約的,她聽見某種聲音。 一種讓人毛骨悚然、血液凍結的哀號。那哀號聲相當輕微,若不是週遭的環境安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聽得到,她根本不會去注意。 綺妙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一般,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該往前跑,還是勇敢的往後看? 不知過了多久,哀號聲消失了,綺妙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有呻吟聲傳出。 「我的沆啊!有人受傷了。」醫生的本能驅使她想盡快醫治病人,綺妙忘了恐懼,回過頭仔細尋找聲音的來源。 聲音明明是從這裡傳出的,可是為什麼沒有人呢?奇怪!綺妙站在書桌後的牆壁前,疑惑的想著。難道牆後還另有洞天? 「對了,這裡面一定有密室存在,古人最喜歡這玩意了。」想通後,綺妙開始尋找進入密室的開關,一邊努力回想武俠小說上所寫的,開關通常都是在密室附近的書桌、花瓶、書架,甚至是書裡。她舉高燭火,仔細的掃視書桌附近的東西。 她注意到擺在書桌後面其中一個花瓶似乎有被動過的痕跡。因為下午她整理時,花瓶的擺放方向與現在不同,看來是被人轉動過。 綺妙走到花瓶前,放下燭火,試探性的轉動著花瓶。果然,牆壁陡地開了個小門。 她小心的拿起燭火,走到門口處向內探了探。不出所料,小門後是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甬道,呻吟聲現在可以很清楚的泯見。 綺妙拿高燭火,照著眼前的一片黑暗,站在陡斜的樓梯前,她從來沒有比現在更渴望電燈的發明了。 她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講了幾句鼓勵的話,便開始往下走去,每一步都非常小心的跨出,以免絆倒;若是踏空一步,她可能會直直地跌到盡頭,而且絕對摔得四腳朝天、鼻青臉腫。這次可沒有莫無痕來接人了,綺妙自嘲的想著。 樓梯兩旁的黑暗像怪獸一般,威脅著要吞吃綺妙手上的燭火。她越往下走,恐懼就越深,綺妙幾乎想高唱軍歌來壯膽。若不是身為醫生的責任感,以及聽了令人痛心的呻吟支持著,恐怕她早已撥腿快速的往回跑了。 終於,她走到了甬道的最末端,拐了個彎,便進入密室內。那是間寬大的石室,綺妙高舉蠟燭,尋找聲音的來源。然後,她看到了它,她實在不知道是該放鬆,還是要更加提高警覺? ### 是它,那隻大黑狼! 在它失蹤的那幾天,綺妙一直很擔心,所以當她在北院工作時,也曾想過要找它,可是怎麼找就是找不到,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發現它。 黑狼一見綺妙進入石室,倏地站了起來,從喉嚨深處發出低低的咆哮聲,聽起來像是憤怒的責備。 綺妙將蠟燭放在唯一的一張小桌子上,整間石室頓時亮了起來,內部除了一張小桌子和床外,便無其他東西。看完四周環境,綺妙轉身查看她的朋友。 「我的沆啊!怎麼會有人這麼狠心呢?」她震驚萬分的看著黑狼頸上所纏繞的鎖煉,為了防止它掙脫,鎖煉粗得驚人。很明顯的,黑狼曾奮力掙扎過,由於它的掙扎,使得鎖煉嵌入它頸上的肉內,鮮血一滴滴的順著煉子滴到地板上,看得綺妙好不心痛。 綺妙試著要接近它,它卻凶悍的露出獠牙,胸前的毛整個豎了起來,好像要嚇退綺妙。 「嘿!你不會忘了我吧?我就是那個給你吃披薩的友善人類啊!」綺妙提醒黑狼。 黑狼根本不聽她的,它弓起身子,憤怒的對她低狺。 「好啦,好啦,不記得就算了!不要這麼凶嘛!」她繼續哄著,「我只是想看看你脖子上的傷勢。如果你不再對我凶,說不定我還會想辦法解下你身上的鎖煉哦!」真是的,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有心情和狼談條件,普通人老早就嚇跑了。 或許她穴的是太大膽了,綺妙心裡想。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這只黑狼不會傷害她。綺妙不死心的慢慢走近黑狼,只見它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對她嗥叫兩聲,這兩聲倒像極了無奈的憔息。不理會她,它安靜的趴了下來,一雙閃爍著青光的眼睛直盯著她。 綺妙見它安靜的趴著,人便大膽的靠了過去,蹲在黑狼的身旁,跟它解釋了自己要做的事後,又哄了它幾句,便開始認真的檢查它受傷的地方。 「真是的,究竟是哪個大渾球把你弄成這樣!實在是太可惡了!」邊檢查傷勢,她邊低聲怒罵。黑狼不僅頸子上有傷口,只要是鐵煉纏繞的地方都有傷處存在,但頸子上的煉子已整個嵌入肉內,如果不趕快把煉子拿開,會在脖子上留下難以治癒的疤痕。 綺妙開始想辦法解開鐵煉。她輕扯一下煉子,才發現整條鐵煉被個大鎖銬上了。低聲的誘哄黑狼站立起來,她小心的把大鎖從它身下移出,傷腦筋的想著該怎麼打開這該死的鎖。 「真是的,這麼大的鎖沒有鑰匙是絕對打不開的,該怎麼辦才好呢?」她低聲自言自語。 回頭看看黑狼,見它又恢復趴伏的姿勢,低聲的嗚咽著,好像在勸她放棄,快點離開。 「不!」綺妙搖搖頭,對著它說:「沒幫你把鎖解開,我是不會放棄的。」 黑狼咆哮兩聲,轉過頭去不再搭理她。 「天啊,我一定是神經過敏了!我怎麼會感覺到它好像生氣了,不想理我了呢?」綺妙喃喃自語著。 姑且不談這些,現在她究竟要拿這鎖怎麼辦呢?如果不把鎖拿掉,她是無法替黑狼療傷的。綺妙站了起來,拿起放在桌上的蠟燭,開始檢查石室內的牆上是不是有掛著鑰匙。 沒有,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她生氣的回到原處,狠狠的瞪著鎖看,好像這樣做就可以把鎖燒開似的。 突然,她聽到黑狼的低聲嗥叫,感覺上好像是在叫她。綺妙迎上前去,發現它正伸出爪子往旁邊的地上抓,不曉得想抓些什麼。她瞇著眼還是看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團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