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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凌熙 古琪憐笑瞇瞇的從腰際抽出一把小刀,「我自己動手就行了,讓你動手的話,別人會說我欺負你。」她走到一旁蹲下,將小兔子放在地上吃草,開始拿刀慢慢的鋸。「看,我還幫你除草,不錯吧?」 以她那種不用力,只是在竹子上磨來磨去的情況來看,鋸一根竹子可能要花上一天的時間。 慕容蔚走到她身邊,蹲下來問她:「丫頭,你這樣慢慢鋸要鋸到什麼時候?」她是不是打算天天待在他這裡? 「早晚有一天會鋸好的啦!」她手掌有傷怎麼可能用力,何況看他這麼孤單寂寞,她不留下來陪他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蹲得腳有點酸,她乾脆席地而坐。 「老頭,幫我鋸好不好?」她從腰際抽出另一把小刀,拿到他面前。 慕容蔚看著她手中的刀子,一股暖流滑過心房,他接過她手中的刀子,「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好了。」他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是、是,你最好心了,但不是那一根,我要旁邊的那根竹子。」她指著他身邊的一根竹子,跟她正在踞的這枝粗細差不多。 「有就好了,還挑。」慕容蔚不以為然的抱怨,但抱怨歸抱怨,他還是照她的要求換另一根。 「侍鷹好像很喜歡你?」慕容爵邊鋸邊問。 「唉……」她歎了長長的一口氣,在他以為自己說錯什麼話時,她突然一副自大的模樣道:「誰教我要長得這麼漂亮可愛,當然走到哪裡都會人見人愛羅。」 慕容蔚不認同的搖搖頭,「你還真不害躁。」 「我有這個本錢自大不是嗎?」她笑瞇瞇的反問他。 「一個女孩兒家這麼說會被笑的。」在他的觀念裡,女孩子應該是溫柔嬌弱。 「我這是有自信,有自信的女人最美了。」她自豪的抬起可愛的下巴看他。 「我看你是自信過頭了。」她的話很有道理,但他還是忍不住潑她冷水。 咕嚕咕嚕。 慕容蔚一臉笑意的斜睨著她,「餓了?」 「下午茶的時間到了嘛!我的肚子可是很準時的。」她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反正肚子叫是正常反應,沒什麼好丟臉的。 「想吃什麼?我叫下人準備。」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 「我如果叫人將點心送到這裡來,你會生氣嗎?」她小心翼翼的問,因為她聽說他不喜歡讓人打擾。 他瞄她一眼,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如果沒有準備我的份我就會生氣。」他一臉正經的說。 她笑了,「那我們可以邊吃邊弈棋。對了,你有棋子嗎?」她可沒叫人連同棋子也帶來。 「嗯。你叫人什麼時候將點心送來這裡?」他偕同她走到涼亭裡。 「應該快來了。該不會她們迷路了吧?」這裡很大,要迷路也不是不可能。 「再等等吧!我先進去拿棋子跟棋盤。」說完,他轉身離開涼亭朝屋內走去。 過了一會兒,慕容蔚回來了,但還是沒看到香兒她們。 「奇怪,怎麼這麼久?」太慢了吧!她的肚子不知叫過幾次了。 「叫人去找她們好了。」慕容蔚正想喚人,就見香兒跟三個丫鬟一起走過來。「來了。」 待她們走近,古琪憐忍不住抱怨,「你們在孵蛋呀!這麼久?我快餓死了。」 她們還沒將東西放好,古琪憐就迫不及待的抓起一顆丸子往嘴巴塞,一點形象也沒有。 慕容蔚搖搖頭,「嘖嘖嘖!你真的是女孩子嗎?真是沒半點女孩兒該有的矜持。」 古琪憐斜睨他一眼,「你沒聽說過民以食為天嗎?」她拿起一支烤肉串就要往嘴裡送,但一看到香兒臉上的一個巴掌印時,她立刻放下那串美食。 「誰打的?」她勾起香兒的下巴,仔細的審視她紅腫的臉頰,一雙美眸危險的瞇起來。 香兒低頭不語,她眼光一轉,想問彩雲她們,卻看到她們三個的臉上也各有一個巴掌印。 「你們也被打?」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動她的衣食父母!不管是誰,她都不會讓那人好過。 「到底是誰打你們的?說!」 四個女孩頭低低的,沒有人敢回答,倒是香兒,她小心的瞄一眼坐在一旁的慕容蔚。 「你們說沒關係,我一定會秉公處理。」慕容蔚正經的說,明白她們對他的顧慮。 「沒錯,說出來。」 香兒低頭想了一下,「是表小姐。」早晚都要說的,她們的主子太疼她們了,她們被打,她哪有可能袖手旁觀? 「她為什麼打你們?」古琪憐語氣裡的火藥味很重,但還是很有理智的問原因。 較單純的小盈一臉苦相的回答:「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表小姐一看到我們就一直罵,還叫人打我們。」 「她罵些什麼?」古琪憐拿起被她冷落在一旁的烤肉串繼續吃,仍是平靜的問。 「她說我們不該出現在那兒。」小盈委屈的撫著臉。 「哪兒?」她一時搞不清楚小盈說的地方是哪裡。 「凌風苑。」 古琪憐不悅的皺皺眉頭,「她憑什麼這麼說?」是慕容侍鷹調她們過去的,要抱怨也該找他才對。 「她說她才是少夫人,以後她嫁給少主後,一定要將您跟我們趕出去。」 古琪憐愣了一下,「慕容侍鷹有說要娶她嗎?」她堅決反對一夫多妻,如果他要再娶,她絕對會離開他。 「難道侍鷹沒跟你說?」慕容蔚一臉疑惑的看著古琪憐。 古琪憐悶悶的問:「講什麼?」跟她說他還要再娶嗎? 慕容蔚想了一下,緩緩地道:「侍鷹剛出生的時候,有位奇人看他相貌不凡,主動幫他看了相又卜了個卦,說他是天上的一位星君轉生,命中將會有兩位妻子,一輩子大富大貴、一帆風順。」 「洪茵茵認為她就是那第二個妻子?」開什麼玩笑!如果真要算的話,古琪憐是第一個妻子,那她就是第二個了!只是不知道這樣算通不通,畢竟身體是同一個。 慕容蔚歎了口氣,「她自小就認定自己是侍鷹的妻子了,而侍鷹也沒否認過。」 沒否認過?古琪憐的眼睛再度危險的瞇起來。 「如果侍鷹要娶茵茵當妻子,你會接受嗎?」慕容蔚小心的觀察她的反應。 古琪憐想了一下,甜甜的笑著,「如果他想娶的話,我絕對會接受。」她也絕對會離開他。 跟她相處較久的香兒不安的看著她,主子通常會這麼笑不見得會是好事。 慕容蔚雖精明,但還是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對勁。 從小在一堆人的注視下長大,要隱藏真正的心思對她來說就像吃飯一樣容易。 不過,在慕容侍鷹娶洪茵茵之前,有些帳還是要算清楚才行。 * * * * * 以牙還牙是她的作風,所以這天,她帶著香兒她們來到前廳外的院子裡,看到洪茵茵跟一個丫鬟坐在亭子裡,她想也沒想的就走過去。 「喂!你憑什麼打我的人?」古琪憐口氣不甚好的問洪茵茵。 洪茵茵看著古琪憐,不屑的站起來跟她對峙。 「我想打就打,你能拿我怎麼樣?」院子裡這麼多人,諒她也不敢對她怎樣。 「是嗎?想打就打?」古琪憐笑瞇瞇的走到她面前,舉起右手就要打下去。 「你在做什麼?」慕容侍鷹抓著她的手腕,在她耳邊大吼。 洪茵茵一看到他,立刻裝出一副小媳婦樣對他哭訴:「嗚……表哥,她打我……」說著,就要偎進慕容侍鷹的懷中。 慕容侍鷹看她一眼,將她一把推給一旁的丫頭,自己則轉頭朝古琪憐輕吼:「你忘了你的手還有傷嗎?萬一又流血了怎麼辦?」他一臉關心的審視她的雙手。 洪茵茵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侍鷹,他會阻止古琪憐打她是因為擔心她的手會流血?天呀!眾目睽睽,教她的臉往哪兒擱? 「拜託!我的傷早就結痂了,怎麼可能還會流血?」除了還沒辦法用力之外。她覺得自己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他輕撫古琪憐的臉蛋,一副恩愛的模樣,教一旁的下人羨慕不已,只有洪茵茵恨得牙癢癢的。 「你看。」古琪憐指著身後的四個女孩,她們臉上都有個紅印。「你表妹做的好事。」她不忘狠狠瞪一眼洪茵茵,「剛剛我幫她們冷敷了一會兒,不然會更腫!人家漂亮的臉蛋又不是生來讓她打的!這母夜叉!」 古琪憐毫不避諱的直說,一旁在整理花圃的工人轉過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很像在笑,另外還有幾聲悶笑從旁邊傳來。 「你!」洪茵茵氣紅了一張臉瞪著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慕容侍鷹轉頭冷冷的看著洪茵茵,「你為什麼動手打人?」 「我……」一時之間,她驚慌得不知如何回答。 看她答不出來,古琪憐代她說:「我剛剛問過了,她說想打就打,還說我不能拿她怎麼樣。」她很誠實的敘述洪茵茵剛剛所說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