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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凌熙    


  「你確實不堪,該有的都沒有,不該有的卻一樣也沒少。」她就是這副浪蕩不羈的模樣吸引女人,不被她吸引的可真是少之又少。

  「你是羨慕還是嫉妒?」她像不像女人關他底事?

  她是不像女人,但她哪有辦法,她媽把她生得又高又帥,聲音低沉又充滿磁性,個性又那麼剛好的很中性化,別人要誤會她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逢人便說她是女人或在身上掛個牌子吧!

  雖然不比他帥,不過她真的比他受歡迎多了。

  「放心,只要你親切點,自然會比我還受歡迎,畢竟你是真有『把』的。」郢璇拍拍他的肩,善心大發的安慰他兩句。

  他不悅的瞪她一眼,這女人說話越來越放肆,一個女人說那種話能聽嗎?

  「瞪我做什麼?難不成你沒把?」她往下瞄,不害臊的,看了眼他的老二。

  「我有沒有把你那麼關心做什麼?是想試試看不成?」他不介意借她「試試」。

  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著他。

  「我彷彿在你身上看到了『生人勿近』的牌子。」尤其是每當有女人覬覦他時,那牌子簡直成了道冰冷的牆,他就是這樣人緣才沒她這麼好。

  「現在沒有。」她不是一般的花癡女人,他沒必要防她,她別防他就好。

  「是呀,這裡除了我這個大帥哥以外,哪有別的女人可讓你舉牌。」唉!看樣子他真的不當她是女人。裝男人裝得這麼成功,為何她沒有平常該有的成就感?那種「嘗它千遍也不厭倦」的感覺怎麼好像有了變化。

  最近她真的越來越不像自己,不僅對調戲女人失了興致,就連賺錢也不太熱衷,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久了心也變冷了,彷彿死水般難以激起波紋,這太沒趣了。

  算了,多想無益,她還是想想該怎麼對付那個大毒梟魏毅文來得實際些,總是處於挨打的地位實在不好玩,而最近他們一再的失手也讓她歎息不已,她以為他們會厲害、陰狠些的,誰知……唉!

  「老大,別在車上看東西,我不想陪你去配眼鏡。」看他又帶了堆資料要回家處理,她實在很想將那疊讓她無聊得緊的紙丟進焚化爐。在他的別墅裡根本沒有人能跟她打網球打成平手的,若是讓他再看那些東西,她今晚就可以早點睡了。

  「趴在床上看漫畫的人沒資格說別人。」何況他才是老闆,她沒權管他。

  「是,就算你瞎了我也不會說什麼。」她反而會放串鞭炮來慶祝一下。

  她掏出鑰匙準備打開車門,身為保鏢當然得幫老闆開車,可憐喔!

  一股不尋常的味道突然竄進索娉情鼻裡,就在郢璇即將轉動鑰匙之際,他手臂用力的勾住她脖子往後一拉

  一陣巨響,名貴的跑車給炸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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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怎麼……好痛……

  她想起來了,車子爆炸,她被炸到,現在她若不是死了就是受傷,可聽說死了就不會痛,但她現在感覺痛得想衷哀叫,應該是還沒死。

  不過頭怎麼重成這樣?有誰壓著她嗎?肚子也痛得要死,活像被人開了個洞般,臉也感到灼熱疼痛,她是傷到臉嗎?

  有道疤是不是比較酷?十字型的疤好像比較帥,但……還是不太好,要是索榜情看到了可能會不喜歡,說不定還會把她辭了,那她還有錢可以賺嗎?

  那不成,他提出的薪水這麼優厚,她還想再賺一些,而且跟他聊天滿有趣的,至少比跟那群花癡女人玩還來得好。

  想了這麼久,她都快渴死了,但眼皮好像被瞬間膠給黏住般睜不開,嘴巴也好像被下了詛咒而開不了口,全身的力氣都拿來對抗疼痛,連呼吸都嫌疲累,哪有可能動得了。

  誰來救救她呀!她會渴死!

  千,平常跟你默契最好,你有聽到我在呼喚你嗎?

  唇上突然有了點冰涼的感覺,她知道那是水,真是上

  天垂憐,雖然少到讓她連潤潤唇都不夠,但至少她嘴巴上的詛咒解除,她能開一點點口了。

  千,你真的聽到我的呼喚了呀,那再多些水給可憐的我好嗎?不准拒絕,馬上給我——

  嗯,甘霖呀!

  只是……這感覺怎麼好像是有人用嘴巴渡水給她?

  不可能是千那個女人,記得她說過死也不讓女人吻她的,也不可能是她的其他幾位好友,而且這觸感好像某人。

  甘霖入喉舒服了些,多少緩和了她的不適,卻也讓她更睜不開眼,意識飄忽起來,隨著再次人口的水,郢璇沉沉的睡去。

  朦朧間似乎聽到了什麼人在說話,那冷漠如極地氣候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卻又矛盾的讓人心安。

  冥烈站在索娉情身後,等著他進一步的指示。

  「把他在東南亞的各據點全炸了。」

  索娉情不帶任何感情的直接下達命令,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尤其是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郢璇時,他恨不能馬上將魏毅文凌遲至死。

  「別殺了他,現在讓他死還太早。」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他死去,今日郢璇所受的傷,他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她沒事吧?」冥烈看向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郢璇,很懷疑他當初怎麼會把她當成男人,現在看她安靜的躺在那裡,他再怎麼也不覺得她像男人,仔細看看她還長得挺美的。

  「我不准她有事。」當時他若早點發現炸彈,她此刻也就不必毫無生氣曲躺在床上受罪,好不容易保住她的小命,他絕不准她再有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愛上她了,只是……她知道嗎?以袁娉情的個性,他肯定不會告訴她的,要喝他們倆的喜酒可能還得再等個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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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四天還不起來,她是不是死了?」雪千泠有點良心的探探郢璇的鼻息,再探探她的脈搏是否正常。

  「死人不會呼吸,更不會流出溫熱的血。」冰崎海神色自若的幫郢璇換藥。

  「讓她試試我最新練成的魔術好了。」世焰蝶舉起手就要使出她的怪魔術。

  「等她死了再讓你玩。」海天苣走上前強行翻開郢璇的眼,「璇姐,起床了喱!」

  「就算是死人也該起來了吧!」海天凌淡然的開口,她剛才看到她的手指動了下。

  「再裝就不像了。」冰崎海也知道她早醒了。

  郢璇仍是毫無反應,彷彿在告訴她們剛剛只是她們的錯覺。

  幾個女人對看了眼,既然她不打算起來……

  「玩她。」就不信她會乖乖的任她們玩弄。

  「難道你們連基本的體諒病人都不懂?」郢璇心不甘情不願的抬眼瞪她們,緩緩升起的床讓她肚子更痛了。

  她敢打賭,她的肚子肯定被開了個洞。

  「不懂。」簡單明瞭,她們連思考個一秒鐘都沒有。

  送你的禮物。

  佚雲衣微笑著遞給她一個精美的盒子,無法言語的她在瞬間就寫了幾個漂亮的字。

  「禮物?」一面鏡子?送她鏡子做什麼?

  這是誰?

  左臉頰上包著一大塊紅紅紫紫的紗布,頭上纏著雪白的繃帶,而且……還沒有一根毛!

  「我的頭髮上哪兒去了?」天呀!她成金光黨了,再擦些亮油的話是不是能刺傷別人的眼睛?金光閃閃、明亮傷人呀!

  「扔了。」冰崎海毫不在意的道。

  「為什麼剃掉我的頭髮?」至少給她留條馬尾呀!

  「當時你傷得不輕,不止臉被劃傷,肚子也被爆裂物劃了道十公分長的傷口,頭又被炸彈爆出的鐵片砸到,左腦裡有血塊,不開刀拿掉不行。」冰崎海詳細的解說,還將她的病歷表拿給她看。

  「你幫我開的刀!?」不會吧!「你不會在我的腦子裡放了其他東西吧?」她會不會突然變成超人?還是變成蒼蠅人?

  「做醫生會有醫生的職業道德,我們不會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冰崎海冷瞪了她一眼,若非當時事出突然,她很可能真會在她腦中動些手腳。

  「但你可能會拿朋友的生命來玩。」她瞭解她,看她眼底的笑意就知道她肯定會這麼做。

  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可私底下什麼都做得出來,她們拿是這種人,若她不是,那就太奇怪了。

  「放心,當時時間緊急,我忘記動手腳了。」冰崎海淡然的語氣裡有著惋惜。

  眾人無聲的歎口氣,真的太可惜了。

  「我們幫你算過,你今年會有一個劫難。」海天葭冷靜的開口,眼裡有著擔心。

  「什麼劫難?是這個嗎?」她指著自己包著繃帶的頭,這次是她受過最嚴重的一次傷。

  「死劫。」海天凌嚴肅的看著郢璇,由她說出口的話一向都不會是玩笑話。

  「這次只是前奏,你還會有個避不掉的死劫。」而且不是她們更改得了的。

  死劫,她今年會死!?

  她們的預測從未失算,她今年必定得死,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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