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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凌塵 就在她沉淪於幽遠冥思時,鍾清流那溫熱的手,輕輕抹上她肌膚細緻的眼角。 夢裡流了這麼多淚也不知道?鍾清流心疼的為她拭去紮了他心的美人淚。 「別碰我!」環秋嫌惡地拍開他的手。 鍾清流不以為意,溫聲道:「我很擔心,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幸好你沒事。謝天謝地!」 「不必謝!」環秋冷冷指控:「天有什麼好謝的?地有什麼好謝的?如果天地真這麼值得謝,就不會讓我這麼倒霉的碰上了你!」 喔……她的怒氣不輕呢!火爆的近乎偏執的程度了。鍾清流知道,要挽回她,將有一場硬仗要打。 「我卻很感謝天地呢!」鍾清流笑著:「地雖摔破了我的腿,天又安排我識得了你,能不謝嗎?」在他的面前,「跛」不再是個禁忌詞彙。 環秋被他語氣中的笑意吸引,忍不住回過頭看他。她已經很久沒見到他笑了呢! 「哼!我的痛苦,卻是你的快樂!」環秋氣不過,心卻已漸漸融化,兀自死鴨子嘴硬。她沒好氣道:「你來做什麼?」鍾清流龐大的身軀靠近了她。 「我來,求你愛我,求你要我,求你當我老婆!就算你要當我老婆不關我的事,你愛我也不關我的事,可是還是要知會我一聲啊!然後,我就隨你愛了。」他握緊她的手:「原諒我吧!」 他的聲音好柔、好柔啊!從來沒聽過他用這種語調講話,環秋幾乎暈陷了。 「想的可真容易。」環秋猛地驚醒,哼道:「你說愛我就愛,你要我嫁我就嫁? 」那多沒面子?她深吸一口氣自持,免得被他勾了去。這遲來的告白,雖然是她夢裡也想的,可是…… 哼!受了那麼多的苦,此刻不拿喬,太對不起自己! 「那你要如何才肯嫁我?」鍾清流忙道。 環秋瞪著他:「剛剛我作夢,夢到又被你拋棄了一次,可見天意不要我嫁你!你死心吧!」這回,什麼理由都輪番搬上來,難他一難。 「去他的天意!」鍾清流咒罵了起來。 「你才剛謝完天又謝地的,不要這麼快出爾反爾。」環秋譏他。 鍾清流本就不是個信鬼神的料,剛剛謝天又謝地,只是順口和環秋鬥鬥,沒料到環秋這回竟拿天意來堵他!真是…… 要比來比嘛! 「你真相信這套?那好,聽說占夢之術,有種反夢占法,夢裡所顯示的,和現實正好相反。正所謂好夢不吉、惡夢大吉,你聽過沒?」這是多年前他三妹曾經提過的,當時他才不信這些,雖然如今還是不信,這回不得不借來反駁。 「哼!誰相信這些?」環秋強迫自己冷著臉,藏住笑意。 鍾清流趁勢道:「那你還相信天意要你離開我?」嘿嘿嘿……上當了! 瞧他那臉詭計得逞的模樣,環秋心裡可火了。哼!她是愛他,又怎樣?她是很想原諒他,又怎樣?並不代表此刻就必須依他的意思,乖乖答應嫁給他。雖然她是很想嫁他啦!但就這麼輕易饒了他,這些日子受過的苦,不就太廉價了? 「不說天意了。依你之意,你不是喜歡江老大,喜歡人家有夫之婦,就是不喜歡我嗎?」想起來就有火! 「那是……騙你的。」鍾清流小聲道。 可惡!環秋惡狠狠道:「哼!我不要見到你!你走開!」十年風水輪流轉,轉不到幾個時辰,這回就輪到她發威了。 「是天意要我走開的,還是你?」鍾清流挺直了腰桿,那張曾經傲視長江洞庭的臉孔,這回淒淒慘慘的。誰教他對不起她! 癡嘖愛恨,全在這一刻湧了上來,環秋有個很瘋狂的念頭。「是天意要你走的,至於我嘛……」她用眼角瞟了他一眼。 「怎麼?」鍾清流屏息看著她。 「過來、過來。」環秋笑咪咪地示意他靠近。 鍾清流見了美人展露笑容,連忙照辦,雖然這笑來的詭異了些,但,教他赴湯蹈火也沒問題。 「我嘛……要你留下來。」 環秋環上他的脖子,湊上唇,吻上他一臉驚愕,學著昨晚他吻她的方式,同他的唇舌廝摩著,纏綿著,軀體也愈來愈靠近,靠的愈來愈緊。 幽靜寂夜,燈火闌珊,心儀的美人當前,朱唇傳來無限溫柔…… 她是在誘惑他吃了她不成? 鍾清流不想抗拒,一點也不!可是他曉得要是再這樣下去,不管關不關他的事,環秋今晚就會成了他老婆!「不要挑逗我!」他忍著狂奔的情慾,分開兩人的唇,艱難地開口。 哼!才不如他的願!他讓她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環秋的眼裡,有著狡獪,也有股挑戰,更有報復,於他的眼裡,全成了媚感入骨的風情。他再度被她封了嘴,稍縱即逝的理智,也瞬間被心甘情願代替! 很奇特的感覺。她從來不知道親吻會有這種樂趣,也從沒想到要試過,昨晚他那侮辱的吻,絲毫嘗不到有什麼美味,今天純粹是想嚇嚇他,報復他,就學著他的方法……他的響應是熱烈而充滿渴望,完全不同於昨晚,她不再感到手足無措,反而有一種……被需要的幸福。 天旋地轉啊!暈船也不是這種滋味,那種浪濤翻搖的暈眩,怪教人不舒服的;攀著他親吻的昏然,卻比飄飄欲仙的滋味還要美。 鍾清流也吻上了癮。禁慾多年,不是刻意的,只因嘗過了真心愛人的至情,對於沒有愛的女人再也起不了情慾,甚至連正眼都不想瞧,就這樣一路孤獨至今。 愛上了環秋之後,那股熟悉的慾望,才一點一滴甦醒。數不清多少次,他曾暗暗想像同她翻雲覆雨的滋味,渴望是一次比一次灼熱,要他難以否認愛她的事實,而環秋這個致命的吻,像狂洪烈焰,熱騰騰翻滾著,放肆又火熱,教他按捺不住,直想俯首稱臣,就此要了她。 為愛俯首稱臣,是往日自視甚高的鍾清流從來不願屈就的,如今卻覺得再自然不過。 環秋迷迷糊糊地,不知何時躺倒在床上,被他壓制在身下;更不曉得抗拒那雙邪惡的手,傻傻地任他脫去她一身累贅的衣服。肌膚乍露,她身上得他吻的眷顧也越來越多;吻催眠了她,教她跌入綿團裡,軟綿綿地爬不起來,也忘了爬起來。 「該死!這裡是別人的地頭!」 環秋朦朦朧朧地聽到鍾清流含糊說了這句話。 對喔!這裡是私塾,不是她的房間,也不是他的房間,怎麼能同他在這裡……萬一那對夫婦回來了怎麼辦? 她掙扎著推開身上的鍾清流,欲起身穿衣。「你要去哪兒?」 鍾清流氣極敗壞,從後摟住環秋不著寸縷的腰。 兩人赤裸的肌膚再度相觸,甫清醒的環秋紅透了臉。何時他們都脫了個精光? 「這裡是別人的家,我們不該在這裡……」她囁嚅的低下頭。剛剛還火辣辣的,現在可知羞了。 「管他這裡是哪裡!」鍾清流將她拖回床上,再度壓上她的身子,「你以為男人可以隨隨便便就停下來嗎?」他的眼睛迸出火花。這個女人是存心想折磨他! 「不行嗎?」環秋怯怯問道。活了這麼多年,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不能怪她不太清楚。 鍾清流悶哼:「我不想停!」可以是可以,只是會要了他的命!可惡的女人! 「那……」 才掙扎了一個字,環秋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鍾清流火速吞掉了她唇,攻佔她的肌膚,將他們之間的溫度,回溫到方纔的火熱,將距離一次拉近。 冰冷性子的兩人,原來同是一個樣,悶熱在心裡。像是包了火的雪塊,一經對方的引燃生溫,忙不迭火速融化;瞧他們此刻,比任何爐子都要火熱啊! 環秋羞怯地迎入他的佔有,有些刺痛,有些亢奮,有些……舒服,說不出的莫名滋味,奪魂攝魄;她更確定了自己此刻起,終於是他的老婆了…… 許久,鍾清流終於滿足的離開她的身子。看著她紅潮未褪的肌膚,他忍不住囓了她的削肩,輕輕印上了他的齒痕。 「我們……我們快走吧!」環秋低聲提醒,悄悄拉過薄被,緊緊覆住身子,怯懦軟柔的模樣,沒了剛才針鋒相對的剽悍。該走了吧?再不走,被人發現了……羞也羞死人! 她那迷死人的嬌怯,教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她!鍾清流的慾望再度被喚起。 他笑的滿臉歡暢,將她蔽體的薄被一把掀開。 「還沒完呢!」睽違已久的邪氣與霸氣,光明正大地飄上他傲人的嘴角:「要想當我的老婆,最好先適應我的需索無度。」 嚇!需索……無度? 環秋連悶哼都沒有,就被他再度壓制身下,動彈不得,像是宣告了她將永無翻身之日。 情絲無形地繞纏著兩人,線亂成一團,打了不知多少死結,似乎再也見不得他倆分離,存心將他倆纏上生生世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