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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霖瑄 這些事,殷辰花都一清二楚,因為這全是她一手策畫的,大費用章做這些事,無非就是想讓嚴思誠達到她的希望目標--成為台灣教父。 「大姐,劉老大提的親事怎麼樣?」 送走客人之後,豹頭馬上和她商討。這可是件大事,一點也馬虎不得。 「你看呢?」 見大姐如此沉著,想必是有其它想法,豹頭不禁脫口說出心裡擔心的事。 「少主與何人聯姻,大姐自有主張;不過,我擔心的是少主自個的想法,恐怕他不會乖乖聽話。」 「我也不指望他會聽我的話。」殷辰花令哼一聲。 「大姐,是想怎麼辦。」 「我強迫得了他嗎?你應該清楚他是為了誰才留下來的,他跟本就沒放一點心思在組織裡;如果不是蝴蝶,他老早就跑回美國,甩也不甩我這個做媽的!」 豹頭心裡明白,所以才那麼擔心。 「現在他的心還定不下來,結婚是個好計策,也可以把他綁在這裡。」 「可是少主的心全放在蝴蝶身上。」豹頭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樣才有利用價值。」殷辰花又哼了聲,但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向豹頭問道:「那小子最近又再搞什麼花樣?」 想起了三天前,嚴思誠找了幫裡十幾位弟兄一起集會的事,殷辰花又嫌惡地皺起眉頭。 原本她以為這個白癡兒子終於開竅了;沒想到,他召集他們的目的,竟然是為了要集思廣益,共同討論什麼「溫室效應是否會影響動物的繁殖能力」這個笨問題! 殷辰花第一次發現自己天真,笨得像個白癡,蠢到忘了古有明訓--牛牽到北京還是頭牛! 每一思及此事,一想到那群弟兄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模樣,殷辰花臉上表情頓時降到冰點,心臟霎時凍結。 「他就不能讓我安安穩穩過一陣太平日子嗎?」殷辰花寒著張臉。 「少主也是想拉近彼此之間的感情。」豹頭連忙替嚴思誠解釋,立即又扯開話題。「結婚這件事得小心計畫才好。」 殷辰花卻不作任何表示,也沒有任何表情,心裡似乎在盤算著什麼。沉默一會之後,殷辰花突然開口說: 「他現在在哪裡?」 「這陣子少主為了和弟兄們培養感情,天天和他們一起生活、作息,所以這會應該在側室和弟兄們一起用餐吧!」 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她心頭,儘管她心裡明白那白癡一定幹不出什麼好事,去了也只會讓自己生氣;但是一股不悅的情緒全盤佔據了她的理智。 她倒想看看,那個白癡到底能丟瞼丟到什麼地步! 「陪我去側室一趟。」殷辰花以極其優雅的姿態站起身。 「大姐,那兒是弟兄們用餐的地方;以妳的身份--似乎不便在這時候出現。」豹頭極力勸阻。 「天門幫的龍頭老大都可以在那裡用餐,我這個老太婆到那裡看看,應該不礙事吧!」 說著說著,殷辰花便自顧自朝前走,豹頭也不敢違逆,只得滿懷不安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 希望少主這會別再搞出什麼花樣……起碼晚點再搞也好。 無奈,豹頭心裡的乞求並沒有上達天聽,事實還是這樣殘酷的發生了在眼前-- 當殷辰花走到距離側室只差十公尺的距離,一陣爆笑聲便直衝兩人耳膜。 「看樣子,還挺和樂的嘛!」殷辰花挖苦道。 「大姐,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回去吧!」 豹頭一心想勸阻,因為他確信,這道門另一邊的景象,一定會讓大姐當場失控的……每當爆笑聲愈大,他心中不祥的感覺就愈深。 果不其然,當殷辰花拉開門的一剎那,笑聲赫然停止,映入她眼中的是--嚴思誠鶴立雞群地站在餐桌上,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屈膝而立,背後還插了好幾把五顏六色的扇子,右手放在嘴巴前做出立錐狀,左手拿著一把打開的扇子立在頭頂上。 此時此刻,嚴思誠這副模樣看在其它人眼中可是一等一的爆笑,但是,殷辰花可笑不出來。她的臉在看到的一刻瞬間垮下,臉上的表情比北極冰還冷冽,近看,還可以發現她微微抽動的眼角。 「你、在、干、什、麼?」殷辰花一字一句地問,平淡的語調讓眾人背脊泛起一股寒意。 「我?我在跳舞啊!」嚴思誠不怕死地揚起嘴角對著他母親笑,在場的人莫不為他大膽的行徑強吞了一口口水。 「跳舞?」殷辰花一字一字的重複,說得清楚極了。 「是啊!這叫孔雀舞。」嚴思誠眉飛邑舞地解釋。「當公孔雀求偶的時候,牠會張開艷霞的羽毛向母孔雀展示,以羽毛來吸引母孔雀的注意和青睞。」 「孔雀舞。」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姐的怒氣已升到極點了,每個人都恨死自己剛才幹嘛笑得那麼大聲。 殷辰花一步步走向嚴思誠,四周的人無言地迅速讓出一條信道。 「你明明是嚴崇重的親生兒子,是我殷辰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繼承人,為什麼你就是這麼不爭氣!」殷辰花直挺挺地站在桌子旁邊。 嚴思誠也發覺了些許不對勁,垂下雙手,從桌子上跳了來。 難道自己又做錯了?他只是想得到更多弟兄們的喜愛啊! 「媽……」嚴思誠有些茫然。 「你不成材也就算了,你乖乖的什麼都不做也好。但是,為什麼你一定要做一些丟人現眼的舉動!」殷辰花雙手握拳,大聲吼道:「總是暴露出你自身的缺點給人當笑柄,把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形象毀於一旦,你他媽的跳個什麼孔雀舞!」 一聲暴喝,隨即是一個忿怒的巴掌甩上嚴思誠的左臉頰……突如其來的力量逼得他跌坐在地,火紅的掌印立時浮現,在場的人無不屏住氣息,連氣也不敢吭一聲,豹頭也被殷辰花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呆立。 「我一再地容忍你,對你幼稚的行為視若無睹,沒想到你居然變本加厲、荒唐至極!我慎重地再告訴你一次,嚴思誠!只要你待在這裡一天,你就得慎重你的行為、顧及我的顏面;否則我不光是和你斷絕關係而已,我會要你死得很難看!」 第七章 夜闌人靜、竹影搖曳,今晚的夜風比以往來得狂猛,整片竹林搖晃得像是風中小花。 嚴思誠倚著廊柱,一徑凝視著竹林深處,任風吹動了他的衣袖、凌亂了他的髮絲,他仍然不為所動。 余素儀靜悄悄地立在一旁,她知道此刻的嚴思誠很傷心、很難過,深沉的哀傷從他眼底洩露出來。 忽然,嚴思誠收回了視線轉頭看著余素儀,後者也會意地慢慢靠近他,朝他伸出手,輕撫上他的左頰。 「很痛嗎?」她呢喃著。 「是我傷了她。」嚴思誠輕輕搖了頭。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閉上眼睛,似乎希望藉由她的溫柔除去左頰上的傷痛,撫平那股火辣的麻痛感,儘管他臉上早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這次我真的把她傷得很深,把她惹火了。」嚴思誠自嘲地撇撇嘴角。 「這不是你的錯。」余素儀看起來比嚴思誠還要難過。 「我是真的很想融入這個環境。」嚴思誠拉下余素儀的手握在手中,又將視線移向搖晃的竹林裡。「只是……」 沉寂了一會,余素儀怯怯地低問:「你後悔當初選擇待在本家嗎?」 「我不是後悔,只是茫然;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妳可以教教我嗎?」 「少主……」 「素儀,我問妳一件事,希望妳可以坦白告訴我。」 嚴思誠突然又看向余素儀,眼神和神情都顯出他此刻的茫然和不知所措,猶如飄流在大海上毫無目的的一葉扁舟,看得余素儀好心痛。 「從小的我一直希望能引起家人對我的注意,所以一直朝好學生、乖孩子的方向努力,爭取好成績;不過,我的選擇似乎是錯誤的。他們並不希望我成為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說到這兒,嚴思誠自嘲地揚起嘴角。「卻又沒時間告訴我。」 嚴思誠又落寞地收起笑臉。 「豹叔代替了我父親陪在我身邊,小三則是我唯一的朋友;除此之外,似乎就沒人在乎我了。」 靜靜傾聽嚴思誠對她的剖白,余素儀只能默默地凝望著他。 「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想把我所有的一切全部只給一個人,想把所有會傷害她的東西全部除去,想為她建立一座堅固的城堡,擁在我懷裡為她擋風遮雨。這種感覺好強烈,一直衝擊著我,素儀,妳能瞭解這種感覺嗎?」嚴思誠握著她的手更加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