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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霖瑄 「玉--瀧--涎--在--哪--裡?」普恩一字一字地說,一點悔意也沒有。 「師父的話你都不聽了?」蕭仲儒輕蹙眉頭。 「玉--瀧--涎!」普恩吼道,順勢收緊手指,讓玉紜難過得眉頭糾結。 然而玉紜卻緊咬住下唇不發一聲。她不要蕭仲儒來救她,她才不要欠他一個人情! 「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蕭仲儒無奈地低下頭。 「普恩……」楊沖神情悲痛地看了普恩一眼,欲言日又止。 「唉!阿彌陀佛!」慧德長老默唸了一聲,輕輕地搖搖頭。 接著,慧德長老吩咐殿堂外的小沙彌去取出玉瀧涎,而這時普恩也命令蕭仲儒他們把成吉嘯等人放了。 過不了多久,一個小沙彌手捧一隻黑木盆快步走向慧德長老。普恩和成吉嘯莫不大喜,張大了雙眼盯著黑木盒直瞧。 「玉瀧涎……」諶天方喃喃念著,喜出望外地伸手向黑木盒。 不料,成吉嘯卻突然出手使勁地一掌劈向諶天方的胸膛,迅捷地搶在諶天方前面奪取黑木盒,身手快速得令人乍舌。 「成吉嘯!你這是幹什麼!」玉娘子大喝。 「哼!做得這麼明顯,你還看不出來嗎?」成吉嘯冷冷哼了一聲,一腳踢開已死在他掌下的諶天方;後者的雙眼圓睜,似乎不相信自己竟是如此下場。 「你想獨吞?」普恩忿恨地大吼。 「事情是我起的頭,人也是我召集的,玉瀧涎不屬於我,又該屬於誰?」成吉嘯陰陰地一笑。 「這跟當初所講的不一樣。」玉娘子和四大天王已經排開陣勢。 成吉嘯一聽,只是止不住地狂笑。 「哈……老太婆,你也太天真了!難道你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這層道理嗎?武林的霸主只能有一個,而那個人就是我成吉嘯!」 「你這個卑鄙小人!」說完,玉娘子便下令風火雷電展開攻勢。 「我勸你最好別動真氣。」成吉嘯忽然出言示警。 「什麼……」玉娘子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的雷豹突然猛吐一口鮮血,下一刻便氣絕倒在地上。 「你……竟對我們下毒?」玉娘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在身上塗滿了蝕血散,你們跟我綁在一起有不少時辰,應該吸了不少毒粉,沒有我的解藥,若私自運功動到真氣的話,可是會像他一樣的。」成吉嘯指指雷豹又笑了起來。「哈……」 這時瑛琿突然衝向成吉嘯,後者不放在眼裡地用手一揮,便將她甩出五丈之外,霎時她七孔流血、五臟俱裂,當場斃命。 「你好狠哪!」普恩不忍地斥責。 「你有資格說我嗎?」成吉嘯睨了普恩一眼。 普恩紅了雙眼,遲了一會兒,他突然放開了玉紜衝向成吉嘯。 豈料,成吉嘯的動作比普恩快一步,他率先對普恩發出暗器,趁普恩翻身問躲之際再運足真氣猛地揮向普恩。 這掌力道之猛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普恩當場成了掌下魂,身體還未觸地人就早已沒了氣。 而玉紜也被掌風波及,整個人被震了出去。 蕭仲儒大驚,不加思索地衝向玉紜,趁她還未落地之前率先接住她,減低撞擊所帶來的傷害。 然而,成吉嘯並沒有就此罷手,接連向蕭仲儒發出暗器。 「你真他媽的陰險!」楊沖氣得暴喝,飛身出去替蕭仲儒擋掉暗器。 在同一時間,一條烏亮的黑影如蛇一般劃破空氣飛向成吉嘯,劃開了他的衣服;幸虧他問躲得快,只劃出了一條血痕,否則一定當場皮開肉綻。 「風鷹!」 玉娘子驚叫一聲。只見風鷹手中緊握著一條烏黑得發亮的鐵鞭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條血絲自嘴角汨汨地流出來,兩眼中已失去了神采,無神地直視前方。 「成吉嘯!你的良心到底給誰蝕了?」紅髮老怪悲慟地大喊。 「良心值多少?我的雄心壯志無限啊!」成吉嘯毫無悔意,為了逃出大殿他又揮出了掌風朝玉娘子而去。 僅剩的火獅和雲虎為救主人不顧自身的危險誓死護衛,但卻因為身中劇毒無法施展開來,一一成了成吉嘯的掌下亡魂,枉送性命。 「我跟你拼了!」玉娘子悲慟地嘶吼。 「施主切莫衝動!」慧德長老適時出手點了玉娘子的穴道,並轉身和成吉嘯雙掌相碰擊。 一聲巨響,成吉嘯和慧德長老皆各退了三步。楊沖趁勢拿出大刀朝成吉嘯直直劈下。紅髮老怪亦加入戰局欲拿下成吉嘯一起接受制裁。 「玉紜……」蕭仲儒憂心地擁住玉紜,並且不斷地運送真氣給她。 「我……我不要你救……你都……不要我了……幹嘛要救我……」不爭氣的眼淚一看見蕭仲儒那擔憂的表情便又流了下來,玉紜難過地想推開他,但卻一點力也使不上。 「我沒有不要你呀!」蕭仲儒為難地皺著眉。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在一起……」玉紜猛咳了一陣。「還……還一直趕我走……」 「你要瞭解我的苦衷,我……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抉擇。」蕭仲儒溫柔地拭去玉紜臉上的淚痕。 「你……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承受不了體內傳出來的劇痛,玉紜忍不住抓緊蕭仲儒的衣襟。「我不要離開你……求求你……不要就這樣拋……拋下我好不好……」 看著玉紜痛苦地閉緊雙眼,卻仍不肯對他放手,蕭仲儒的心緊緊地糾結在一塊兒。 「我也不想呀!」蕭仲儒緊緊地、緊緊地擁住玉紜。 「我真的愛……」話沒說完,玉紜就痛得昏了過去。 而蕭仲儒細細地凝視著玉紜,緩緩地將吻深印在她的額上。「我也愛你呀,你聽到了嗎?我也愛你呀!」 第十章 大殿之戰後,蕭仲儒和楊沖便押了成吉嘯三人回京城受審。而身受重傷的玉紜則先是在少林寺休息調養,直到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之後,才由她爹派來的人護送回家繼續養傷。 自清醒之後,玉紜終日以淚洗面,直到回到家裡她更是足不出戶,天天鎖在自己的房間裡,窩在被褥裡哭泣。 她不相信蕭仲儒真的就這樣一去不回,真的捨得離開她,真的自己一個人回到皇上身邊不要她了,而且連一聲再見也沒對她說,他就不見了,永遠地不見了。 而玉紜她爹玉琰,當真被他這個寶貝女兒嚇壞了。撇開受了重傷在半昏迷之中被抬回家不說之外,醒過來之後整個人性情大變更是令他這個做爹的嚇得瞠眼吐舌。 玉琰!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海盜,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連官府他都不放在眼裡,這會兒卻因為原本活蹦亂跳的寶貝女兒變成了憂鬱的淚人兒而手足無措、失了準頭。 玉琰實在想不透是什麼原因讓他的心肝玉紜變成了這副模樣,成天茶不思、飯不想,只是呆呆地望著窗外靜靜地流著淚,眼中的光彩全沒了。問那些眼著去的手下發生了什麼事?一堆白癡中也沒一個豬頭回答得清楚徹底,令他氣得把每一個人都打成了腫頭。 到最後逼不得已,玉珠只得自己親自去問問心肝寶貝是誰惹得她這麼傷心。 戰戰兢兢地走進玉紜的房間,不料寶貝女兒連瞄也沒瞄他一眼,一徑地盯著窗外,臉上的淚痕還依稀可見。 玉琰用力地咬了一下。在知道沒有喚得女兒的注意之後,他識趣地自個兒先自動開口。 「今兒個天氣不錯,你怎麼不出去咧?成天窩在房間裡是會間出病的。」 沒有人回應。 「丫頭,你不是喜歡抓魚嗎?今天王大說要出海,請我來問問你要不要同他一起去。他說近來魚兒都很肥大,好捉得很,說一定很好玩,你要不要去啊?」 沒有人理他。 「呃……海蝦子說最近有一批胭脂貨上船,聽說貨色不錯,顏色鮮麗少見,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沒有人搭腔。 「那個……我說玉紜哪……那個…… ,這該怎麼說呢?」玉琰煩躁地抓抓頭,「你也曉得你爹是大老粗一個,識不得幾個字,更別說要拐著彎兒說話了,所以我就直說了,如果你受不了你就直說,叫我閉嘴也可以;如果你受得了,你就受得……哎呀!我在說什麼呀!」玉琰重重地拍了後腦一下。 「爹。」玉紜這時突然開口。「我想靜一靜,您先出去吧。」 「你爹我話都還沒說呢!」玉珠莫名其妙地搔搔頭。 「爹,這是女兒自己的事,女兒自己會想清楚,讓爹操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也別說什麼不好意……啥?」 玉琰吃驚得連退好幾大步! 「寶……寶貝!你剛才是說不好意思……嗎?」 「爹,女兒現在心裡很煩,請讓女兒安靜一下好嗎?」 「你到底是怎麼了?」玉琰終於按捺不住衝上前去抓住玉紜的雙肩不住地前後搖晃。「怎麼變了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