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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霖瑄 「誰栽在她手裡還可以活得下去?」 「這是誰取的外號?」高琅秀刻意很平靜地問。 「秦萱竹啊!」 媽的,又是那個死女人。 「她們還猜測高琅秀到現在還是個處女,因為根本沒有男人敢碰她,你們能想像,人在床上被她終結的時候?肯定活不下去了。」 「你們這樣說太過分了。」周傑皺著眉頭。 「又不是我傳的,是秦萱竹告訴大家的。」不怕死的同仁一臉無辜。 秦萱竹,我要你血濺五百里! 「別再說了,等會兒她回來時被她聽到就不好了。」 哼,!我早就記住你們的劣行。。 「她不會那麼快回來。」一直沉默不說話而逃過死劫的男人忽然開口。 「為什麼?」高琅秀這才發現江宇震已經不見人影長達一個小時。 「聽說有人約她中午吃飯。」 「誰?」 「是誰?」 高琅秀和周傑異口同聲地詢問。 「是她那一群好友啦,所以她提前一個小時去吃午飯。女人嘛!總是有一堆話說不完。」 「她還有朋友?」小鼻子小眼睛難得卷大雙眼。 「廢話,她朋友有好幾個呢。」高琅秀終於逮到機會罵人。 「誰敢跟她做朋友?」不怕死的繼續枉顯自己生命。 「今天找她吃飯的是汪秀怡。」 「汪秀怡?」高琅秀大吃一驚,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把其他人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周傑擔憂地看向高琅秀。 「她從國外度假回來了?怎麼那麼快?完了!」最後大喊一聲,高琅秀二話不說就衝了出去,留下會議室裡四個人相互對望,不明所以。 高琅秀匆匆忙忙地跑去打聽江宇震被帶到哪裡用餐,她得在汪秀怡尚未吐露一切之前攔截到江宇震,她可不希望江宇震從汪秀怡的口中得知打賭的事,進而知道原來她愛慕他很久了。高琅秀想要自己告白,更何況她現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已經兩個小時了,希望還來得及。」 高琅秀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因為這是她和汪秀怡之間的賭約,汪秀怡不會隨便當著別人的面提起的。 「千萬別讓她和江宇震單獨在一起。」高琅秀第一次真誠的希望有神明的存在。 遠遠地,高琅秀眼尖地瞧見五個女人嘰嘰喳喳地迎面走來,就在馬路的另一頭正在等紅綠燈。但是高琅秀無法等待綠燈亮起,原因是她看見江宇震和汪秀怡兩個人正竊竊私語,而江宇震的表情是一副驚訝和不敢置信。 不行!我的矜持,我的一世英名啊! 黃燈才一亮起,高琅秀就不顧一切地往對面衝。 在江宇震看見她的同時,高琅秀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煞車聲,緊接著她看見江宇震也跑向她,臉色十分嚴肅緊張。而高琅秀還沒弄清楚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時,一個強而有力的撞擊衝撞它整個身體,尚未感覺到痛楚之前,她已知道自己飛了出去,伴著一聲聲驚呼尖叫,落地之前,她已然昏了過去…… 純白的天花板絲毫沒有一絲塵污,微開的窗戶吹來一陣涼風,拂動了窗邊上的 簾布,隨風輕飄。 窗外不聞蟲鳴鳥叫,連一絲人的聲音也聽不到,寂靜無聲,四周予人平靜的感覺,彷彿遠離了城市的煩囂,紅塵俗世的紛擾。 然而,置身於這般平和的環境之中,高琅秀的心情卻不如外在一樣平靜,她的心焦躁不安,情緒更是低到了谷底。此刻她一個人待在醫院裡,病床四周不乏鮮花和水果,可是身處在花海中,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一周前,江宇震的捨身撲救竟把兩人的身份換了回來,但是因為撲過去的是高琅秀的身,被救的是江宇震的身,所以她的身體傷得比較嚴重,但也由此可知江宇震當時真的是奮不顧身的想救她。 負傷在床的高琅秀整個人動彈不得,只能依靠他人的扶助,而這一周內也有許多同事來探望她,江宇震也來過好幾次,但每一次都只是頂著非常歉然的臉色來看她,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因為--江宇震什麼都忘了。 自那一次一僮昏迷醒來之後,江宇震的腦中只有交換身份之前的記憶,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卻一點也不記得了,全都遺忘了。 「你醒啦!」母親拿著已插好花的花瓶走進病房。「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高琅秀輕輕左右晃動頭。 「如果要說這場車禍給你帶來了什麼好處,惟一能說的就是你的聒噪不見了,氣焰也消了不少。」一邊擺好花瓶一邊不時偷看高琅秀,高媽媽小心地選詞挑字,生怕說錯了又讓女兒消沉一整天。 一場車禍讓原本積極開朗過頭的女兒變得多愁善感,雖說這樣是比較有女人味一點,但是二十多年來聒噪慣了,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習慣。 「那位江先生還真有心。」 母親無心的一句稱讚令高琅秀的心跳加速,身體也不禁輕顫。 「雖然說是你救了他,可是他為你也做了很多。聽秀怡說,他在公司極力為你爭取福利、賠償,盡量讓你休假,卻不影響考績,還幾乎每天都來探望,每天都送花來,這種男人真是懂事。」 高琅秀淺淺一笑,不答話。 「不過,人家每天來你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讓江先生很尷尬,你知不知道。」 「我……和他又不熟。」啞著嗓子,高琅秀困難地開口反駁。 「既然救了人家幹嗎又老是不理他。」 「又不是……我救的。」 「你這孩子。」高媽媽聲嚴厲色的斥責。「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還擺什麼臉色給人家看,要我是江先生的話,來個兩三次就懶得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負氣地撇過頭去,高琅秀心中的難過沒有人知道。 既然忘都忘了,回到了以前不熟又敵視的狀態,她還能怎麼樣?為什麼失憶的人不是她?為什麼他要忘了所有的一切?受傷的是她,心底難受的是她,身心皆受折磨,只有他置身事外,這一切多麼不公平! 「你又皺眉頭了,才說你幾句而已。」高媽媽歎了一口氣。 「高媽媽,你在生氣啊!」汪秀怡一進門就看到高媽媽正在歎氣。 「幫我勸勸她,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任性。」 汪秀怡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高琅秀。 「高媽媽您別生氣,一天到晚躺在病床上,任誰都會心情不好,我來和她聊聊。」 「那好,我去買晚餐回來。」說完,高媽媽人就出去了,留下汪秀怡去面對陰沉不定的高琅秀。 「你真的變了好多。但是我不認為只是因為這次這場車禍而已。」汪秀怡不理高琅秀的反應,自願自地說下去。「至少你剛清醒時一看見我就追問我『告訴他了沒有,告訴他了沒有』的神情是和以前一樣猙獰的,所以我猜想你性情改變一定是另有原因。」 高琅秀仍是不說話,但神情卻更顯落寞。 「你不告訴我沒關係,和你交朋友也不是才一兩天的事,你那點兒心眼我還摸不透嗎?肯定是和江宇震有關係對不對?」 沉默的回應持續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可是汪秀怡並不心急,她耐心地等待高琅秀主動開口告訴她。 「你說的對。」高琅秀漾起了一抹無奈的苦笑。「事情是和江宇震有關。」 「你要告訴我嗎?」 高琅秀搖頭。 「事情已經過去了,就算告訴你也於事無補,何苦也惹得你煩心,現在我自己舔傷口,終有一天會痊癒的。」 「你和江宇震在一起了?」汪秀怡驚訝地張大嘴巴。 「沒有,根本沒有,來不及……」高琅秀欲言又止,最後卻仍是一笑帶過。 「難道你打算放棄?」汪秀怡簡直不敢相信放棄這兩個字居然會在高琅秀身上出現。 「不是放棄,是已經無力了。」高琅秀直視汪秀怡的眼睛裡只有一片淡漠。「當對一件事或一個人付出所有的熱情和希望之後,燃燒殆盡的余灰能做什麼?我已經把自己燒乾了,燒得什麼也不剩之後,面對的竟是這種局面,原以為……現在什麼也沒有了。」深深吸了一口氣,高琅秀緩緩地閉上眼。 「我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變得這麼消極實在讓人看不下去。」汪秀怡不滿地鼓起腮幫子。「你呀!活像個歷經滄桑的老太婆。」 出院後,高琅秀又在家休養了一個禮拜才銷假上班。 一進入辦公室,高琅秀又面對了一群朋友真誠地關心,和一連串好像永遍吃不完的飯局,讓以為自己得強顏歡笑的高琅秀毫不作態地過了一天又一天,暫且忘了江宇震這個人。 「今天江經理進公司了。」 「他終於從日本回來了。」 「之前的約不是已經簽好了嗎?」 「他是因為要把細節再弄清楚才又去日本的。」 在廁所無意間聽到的對話,讓高琅秀的心又隱隱揪痛了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