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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梁虹 項儼正緊盯著她胸前的春光,不知何時被扯落的扣子不翼而飛…… 她驚叫一聲,項儼則是以唇代替了讚歎,傾吻她的胸前曲線。 屈辱代替了害怕,他是她的准?了不得算是她的新老闆罷了,他有什麼權利不經她同意對她上下其手? 她的手被制住,她的腳被挾在他的雙腿中。她不想再試圖說服身前的野獸,因為他腦中只容得下慾望,一次又一次將她的哀求狠狠地踩在腳底下。若說她先前對他有好感,這一刻,她氣得發抖的身體只求有一把刀制止他的暴行。 鞏寸月說服自己佯裝軟化在他懷裡,或許可以趁他不注意逃脫。而她代價是,用盡∼切自制力接受他的唇,克制自己想張嘴咬下他耳朵的衝動。並且試著仿照他的方式回吻。 項儼的身子因她的回應而展現前所末見的戰慄,當她的舌頭靈巧的鑽進他的口中,他更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出聲,急切的以舌圈住她的,心中漲滿一波波的情潮。 鞏寸月退開她的唇,千嬌百媚的勾起笑顏,無聲無息擄獲項嚴的注意力。「放開我的手呀,我想碰碰你。」 即使是謊話,仍是讓她羞紅了臉,幾乎咬掉自己的舌頭。 項儼癡迷的望著她的嬌顏,再也控制不住的緊摟住她,吻住她的唇。 一得到自由,鞏寸月使勁推開他,成功的將愕然的他推倒在門邊。 鞏寸月飛快的跑向另一邊——打開的落地窗前,直到站立在窗台前的門檻,才回頭大吼:「你有沒想過我的感受?!」 得不到滿足的項儼,惱怒的站起身。他以往的女人,都是以他的話為天,以他的喜怒哀樂為依歸,他早忘了女人也是有感覺的動物。 見他不言不語的瞪視她,鞏寸月更為光 早知道他死性難改,再說下去有何用?! 她餘怒未平的狠瞪他一眼,快步來到窗外的陽台,二話不說的縱身往下跳。 「寸月——」項儼驚駭的大叫,衝到陽台。 樓下的鞏寸月好端端的站著,聽見他的叫聲,抬頭望向他,並在心底宣告這是最後一次見他。 「我會找到你的,別想逃。」見她完好如初,項儼雙手環胸,慵懶的說道。是他太心急,才會忘了二樓的高度摔不死人。 鞏寸月冷笑一聲,緊抓住胸前衣服,消失在黑夜裡。他居然懂她眼神背後的含意!但知道又如何,她若真要避開他,還怕想不出辦法? 首先,她得回家收拾簡便的行李,寫張紙條告訴爸爸與今傑,她到南部採訪去了。也幸好有工作帶來的方便,家人早已習慣她臨時的出差。 再來,得去見見掛念許久的曹葉婷。 這一走,不知要待到何時。以項儼卑劣的性格,必定會千方百計探尋她的行蹤。而她,拒絕成為他的另一號「獵物」。她要的愛情,他給不起,至少他永遠學不來「互敬互重」那一套,那就別想她會待在這裡等他的寵幸。 她也會想過,不必離開,只需辭職避開他就好。但他不是懂得放棄為何物的人。況且,要她待在家裡等他轉移目標,她會先悶死。 何必為了一隻自私自利、不管他人感覺的豬委屈自己。 她在路上攔了輛計程車,直駛回家方向。 鞏寸月望著車窗外快速飛掠的景物,開始有心情回味被她推倒在地時,項儼不可置信的表情。 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第九章 第9章 鞏寸月費了一番工夫來到曹葉婷的家。 運氣真差啊!被令傑逮到,外加盤問了一個小時才放人。若不是她再三保證只去幾星期,到達之後一定打電話回家,恐怕他會將已睡的父親吵醒。 拎著行李,按了曹家門鈴。 「鞏小姐?要找葉婷嗎?」應門的是曹家的傭人。 「是呀,李媽,她在嗎?」 「在,怎會不在呢。只是人在,心不在……」李媽歎口氣,領著鞏寸月經過客廳。「自從被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拋棄,我們家小姐又會發呆,一天比一天更瘦。老爺怕她太傷心,幫她請了一個月的假。 鞏寸月暗自歎息。 「最近她的臉色紅潤多了,就是常常呆滯的、看著手上的玉珮。」李媽領著鞏寸月來到後花園。 「玉珮?」 「是呀,看起來是很貴的玉,質地很好……」李媽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不太懂啦,但有一次小姐的玉珮掉在地上,我幫她揀起來,摸了之後覺得涼涼的……不過,還沒細看就被小姐拿回去了。」 鞏寸月狐疑的拱起柳眉。是誰給的?讓葉婷這麼寶貝? 「哪——」李媽指向端坐在噴泉旁的曹葉婷。「小姐在那。」 「李媽,謝謝你。」 「不必客氣,我先進去做事了。」李媽轉身進入洋房。 鞏寸月走近曹葉婷,她正低著頭端看自己的手,專心的沒注意到有人來到。 鞏寸月看清楚她的手裡握著一塊玉,式樣老舊,呈不規則形,碧綠的色澤如湖水般翠綠。不像是少女會買的款式,既不新穎,也難稱之為復古。她輕喚了聲:「葉婷。」 曹葉婷驚呼,嚇掉手中的玉珮。「寸月姐?」 「抱歉,我不是存心嚇你。」鞏寸月彎腰拾起玉珮、拿近一看,才發現玉背面刻了個「季」 鞏寸月把玉遞給曹葉婷,她僅是盯著它許久沒有伸手接過。紅霞光預警的爬上她的臉,隨後撇開頭,噘著嘴說:「我不要,你幫我扔了。 鞏寸月一愣,她不是很寶貝這塊玉嗎? 見到葉婷頻頻將眼光瞄向玉珮,鞏寸月惡作劇心突起。「好,我丟了。」 她的手假意一揮,曹葉婷彈跳起身。「等等,我要我要,還我!」 鞏寸月攤開手指,讓她拿回玉珮。「這玉……是季慎年給的?」 原只是猜測,沒想到曹葉婷的臉倏地紅了,並且侷促不安的坐回他邊。「他說他喜歡我,硬是塞給我一塊玉……說他是他家的傳家之寶。」 「原來是『訂情信物』,難怪你死命護衛。」鞏寸月靠在她身旁,取笑道。 「寸月姐,」曹葉婷憂心的抬起小臉,語無論次的說道。「我才剛和項儼分手,我不知道……而且,我已經不是清白的,我……」 「葉婷,對自己的感覺誠實就好,別在乎太多無謂的事。況且,他和項儼交情不錯,一定知道你和項儼的關係,如果他會在意,也不會向你表達愛意,更不可能送你這麼貴重的禮物,你大可不必擔心這些。 「是這樣嗎?」曹葉婷緩緩撫摸手上的玉珮,喃喃自問,「我可以喜歡他嗎?」 鞏寸月用力抱緊她。「傻瓜!不必因為一次錯誤就裹步不前,努力把握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曹葉婷輕輕吁口氣,幾個星期的鬱悶一掃而空。她如釋重負的樓住鞏寸月的腰。「我會的,寸月姐,我們一起努力吧。」 「呃?」 「我聽慎年提過,項儼在追你,不是嗎?」曹葉婷開心的問。 「他在追我,哪時候的事?」鞏寸月咬牙切齒,項儼只知道強取豪奪,追她?真是一大笑話。 「你不用急著否認,和他交往時,我隱約覺得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一直以為能夠讓他愛上我,畢竟是我不自量力……可是.你不一樣,寸月姐,你∼定能讓他愛你愛到無法自拔。」 鞏寸月黑了半邊臉。她可想像不出項儼愛上人的嘴臉,而且也沒心神當個馴獸師,終生以改進他猛獸習性為職志。 她簡略的向曹葉婷說了要離開台北一陣子,遊山玩水順便散散心。兩人在後花園笑鬧了一會,她才揮手道別,踏上旅途。 既然有意避開項儼,必須要徹底斷除他找到她的可能性。若是選擇去朋友家.恐怕會自暴行蹤。因此她決定去拜訪兩年前陸續通信,一直沒有機會見面的朋友家。 打定主意,鞏寸月先在車站晃了∼會,並到服務台詢問到花蓮的班次。然後,她到巴士搭乘站買了到基隆的票,坐上了車。 抵達基隆以後,漫天目地的走了一段路,在市中心攔了輛計程車坐回基隆的八堵火車站,再搭國興號下屏東,坐船到小流球。 鞏寸月臉色發白的站在舶尾甲板上,波浪推擠著船隻。腦中的暈眩感因忽高忽低的船而揮之不去,翻擾的胃部隨著海浪的起伏更加嚴重。 她的手緊緊地攀住船邊,唯恐一個失神被拋跌出海。一面往海裡吐,一面在心底咕噥。她是招誰惹誰了,得在船上活受罪? ······························· 「就這樣?」鋼筆一次快過一次的敲擊桌面,項儼意興闌珊的問。 妍子抽空抬眼睛他手中可憐的筆。不知道哥哥有沒有發現,鋼筆筆尖快被他敲爛了。「能問的地方都問過了,她的朋友也說沒見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