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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梁虹    


  項儼手肘一抬,狠狠地撞向流氓的臉,刀子順著手勢插進流氓的大腿,項儼將刀使力一轉,流氓痛得哇哇大叫。

  「這一刀是利息。」話落,右腳旋身一踹,將流氓踢昏過去。

  「跟錯主人的後果堪慮。」項儼喃喃有辭的下定論。一會,揚聲叫喚:「妍子,該出來了!

  地下室的一隅傳來簌簌的聲音。片刻,柱子後走出一名身高略矮項儼一個頭,容貌同樣出色的女孩。

  俏麗的短髮,身著圓領無袖短裙,就像從仕女圖走下的古典美人。若不是肩上負著的槍和稀奇古怪的器具太過突兀。整體看來,她的美足以令任何人屏息。

  「繩子?』」項儼隨手一擺,一串尼龍繩安好的落在他手裡,動作之快教人看不清是何人所丟。

  「麻醉槍哪來的?」項儼蹲在先前被擺平在地上的兩人身旁,順手挑起他們屁股上的針筒。

  「別擔心啦,是我自製的,絕對沒問題。」妍子則蹲在攻擊項儼的人身旁,眼睛在昏死的人身上轉了個圈,拿出預藏在鞋子裡的特級辣椒粉往那人傷口灑去。

  趁著項儼忙著捆綁其餘兩人,她再度從背袋抓起一把自己製造,並且還未發明洗去方法的油性筆,在那人臉上畫了一隻縮頭烏龜,並且加了四字評語:『我是王八,有種扁我!』

  「妍——子。」不知何時,項儼已站在她背後。

  妍子心虛的收回筆,站起身不著痕跡的大踩那人∼腳。「誰叫他劃你一刀,人家想替你報仇嘛,少爺。」

  「你都用這麼溫和的方式報仇?當你的仇人還真幸福。」項儼的黑眸掃過地上那人被塗得亂七八糟的臉以及傷口上的紅色粉末。

  「聊勝於無啦。」妍子甜甜笑道,愛嬌的倚到項儼懷中,給了他特大的擁抱和一個頰吻。

  「妍子,住手。」項儼頭痛的推開她些許,妍子反倒摟住他的頸項,直接掛在他身上。

  「這裡沒人嘛,人家好久沒抱你了。」妍子低聲抱怨。

  項儼才要出口制止,電梯前的柱子閃出一抹人影,項儼立刻將妍子護在身後。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鞏寸月站到微光處,好讓兩人得以看清楚她的樣貌。

  「寸月來怎稱得上打擾,歡迎還來不及。」項儼笑彎了眉。

  「我看你們正在忙,本來不想出聲干擾……」鞏寸月若有似無的掃視地上的斑斑血跡以及項儼身後的女人,續道:「但我實在擔心葉婷的行蹤,不知道項先生是否清楚葉婷在哪裡?」

  「若是猜的沒錯,此刻她應該與慎年在一起。」季慎年從中午過後一直沒回到公司,想必陪在曹葉婷身旁。

  鞏寸月略一抬眉,內心困惑不已。葉婷怎會跟「項達」的業務經理在一起?「可以將季先生的行動電話給我嗎?」

  項儼爽快答應,念出一連串數字讓鞏寸月記下。

  鞏寸月匆匆地道了謝,隨即搭電梯上樓,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第五章

  第5章

  項儼望著電梯的臉尚未回轉,身後的妍子躡手躡腳的準備逃命。

  「妍子,過來。」項儼轉身,笑的好溫柔。

  「我不是故意的。」自知逃不過,妍子乾脆低頭懺悔。

  「托你的福,我的計劃都被你打亂了。」項儼雙手環胸,眼中了無笑意。給妍子一擾和,咖啡廳那場戲等於白搭了。徒耗費心神不說,相對也更加僵化和鞏寸月的關係。

  「我怎麼知道她會突然跑出來……」明知道闖下大禍,妍子仍嘴硬的辯解。

  「你當然無法預料。」項儼見她連連點頭稱是,又說道:「那你總該記得,我曾經告誡你的兩件事?」

  「不能讓人知道我們的兄妹關係,不准……在人前……親近你。」妍子愈說愈小聲,到後來只能見到她嘴唇蠕動,聲音全被她吞進肚子裡面。

  「這兩者,你做到了嗎?」項儼不理會她楚楚可憐的姿態,問道。

  「沒有……」

  「今天開始,搬進天母的房子,我會不定時打電話給你。」

  房子是一年前為置產買下,位於僻靜的郊區,除了清潔婦人會去打掃,不曾有人住過。

  「少爺——」妍子大驚失色,她自小到大早習慣居無定所的生活,叫她天天待在同一棟屋簷下,還不准她出門,用不了一個月她准瘋掉。

  「若是你夠本事,保證能在天涯海角聽我打去的電話,我不介意你出門。」

  看穿她的憂慮,項儼痛快的承諾。

  妍子叫苦連天,但一想到她三兩下就能將電話改裝完畢,僅象徵性的討價還價一番,隨即乖乖地應允。

  項儼沒放過妍子瞬變的表情,她的餿主意他哪有不知情的道理。待妍子住進去,將會發現別墅裡裝設的電話不同於世面上的機種,是他特地商請廠商製造,一經拆卸即會啟動保護措施。不費上一、兩個月恐怕還無法理清箇中奧妙,更別說重新改裝了。

  「我先回去收拾行李。」妍子見他似乎在思量計策,擔心他再丟難題給她,趕緊腳底抹油油之大吉。

  「妍子,錄音帶拿來。」項儼命令道。

  唉,任何事都逃不過哥哥法服。她本來還打算好生整一整劉俊傑這不知好歹的傢伙呢。

  妍子奉上剛剛所錄製,三個流氓與項儼談話的錄音帶,扁著嘴叫嚷:「一點小小的娛樂都不留給人家,遲早有天會悶死我。」

  「你不會的,改天我帶你去鞏世尹的晚宴見識見識。」項儼檢視完錄音帶,將之放入內袋裡。

  「要我去參加宴會,還不如回家睡覺。」妍子不予苟同的翻白眼。

  「你不是老嚷著要看好戲?」項儼拿出行動電話,撥了警察局的號碼。

  妍子沒精打采的臉孔一亮,黯淡的眼晴霎時充滿生氣。

  「你這次打算整誰啊?」妍子腳跟一轉,追著項儼吱吱喳喳的問一堆問題。

  ·································

  「爸爸,生日快樂!」鞏寸月攬過鞏世尹的脖子猛親,惹得鞏世尹呵呵大笑。

  「來,送你的禮物我放在樓上,你上去拆開來看。」鞏寸月開心的拉過父親的手來到樓梯旁,不由分說的推著他的身子上樓,撇下一屋子的賓客。

  「不急,我等客人回去再看。」鞏世尹掛念樓下客人,轉身欲下樓。

  鞏寸月連忙擋在父親身前。「我替你招呼客人,你先去拆禮物。」

  「禮物跑不掉的,等會再開也是一樣上鞏世尹安撫道,說著又要走下階梯。

  「不行,這份禮一溜煙就跑掉了,一定要馬上去看。」鞏寸月伸手又將鞏世尹推上一階。

  「好好,我趕緊上去拆禮物。你先到樓下幫我擋著。」鞏世尹拗不過女兒的堅持,吩咐完畢爬上二樓。

  鞏寸月欣喜的步下樓梯,猜想著爸爸見到令傑時的神情,一定是如她所料,高興得涕淚縱橫——

  「寸月,什麼事這麼開心?」項儼手挽著盛裝的妍子來到鞏寸月身旁。

  鞏寸月收起笑容,輕揚嘴角以示回答。

  是自己看走眼,才會以為項儼的個性並不如外界所傳的不堪。雖然稱不上專情,起碼為葉婷留了後路,徹底斷了對他的情愫。比起不明不白的疏離她,是好得太多。

  但昨日在停車場撞見他與身旁女人狀似親密的擁抱,鞏寸月無法肯定,項儼之所以提出分手,是因為想取信於這名女人,抑或者是看在與葉婷有過一段情,不想將她逼上絕路?

  「項先生特意前來祝賀父親五十大壽,我代家父向你致謝。若是等會還有重要約會,請先行離去,千萬別讓我們的宴會給耽擱了。」鞏寸月客套的問候,企望他就此消失。今日的晚宴,沈大哥。葉婷都會到場,她不希望因項儼而壞了大家的興致。

  他才剛來,鞏寸月就巴不得他趕快走?!妍子的出現的確給了鞏寸月懷疑他人格的機會。

  「再重要的約會都及不上你的千分之一。光顧著說話,倒忘了幫你們介紹……」項儼說完執起妍子的手。

  鞏寸月眼尖的瞥到曹葉婷與季慎年走進大門,唯恐兩人碰面,精神稍稍恢復的葉婷又要傷神,忙脫口說道:「抱歉,我有事得先去處理,兩位就當是在自己家裡,玩得開心點。」才說完,輕踏蓮步往大門移去。

  「她滿有個性的嘛,不像是任人宰割的小家碧玉。少爺,這回你可遇到對手了。」妍子一揚手,攔截了服務生托盤上的一杯酒雞尾酒。

  是呀,她的確是難得一見的敵手。只是三番兩次被她的客套話打回原定計劃,饒是聖人也會為之氣結。

  或許他對付她的手法太過溫和,以致讓她有氣定神閒的餘裕。計劃是該彈性更改,才能出奇制勝。

  項儼微揚右手,罕見的快意在他眼裡犯濫。

  「既然來了,跳一曲吧。」

  妍子笑盈盈的拋下酒杯,任由項儼摟著腰滑進舞池,壞心的瞇起眼附在項儼耳邊。「是不是要作戲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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