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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戀奴    


  「夠了!別再過來!」她已經退到最後了,身後是堅硬的磚牆,該如何逃過鷙冷暴怒的寒劍情?

  「還想逃?」他彷彿從天而降的高大天神,完全地遮掩住千里的視線。

  在只看得見他的世界裡,千里更加恐慌。合上眼,才能不受他的影響,才能從此志去這男人妖邪的笑臉。「你想阻止我籬開嗎?別忘了,寒劍情,你我什麼都不是,你沒權力決定我的去向!」

  「誰能比我更有權力?!我可是你的二哥哪!寒劍情恨地揪住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黑冷的瞳眸綻出無比刺眼的寒光,劍後微微揚高,習慣掩藏真實心意的他輕笑了聲,「你惹我生氣了。

  「為什麼?」下失魂藥之前,她早有覺悟,這件事被寒劍情發現後,必歪是死路一條,他不會饒過她的!

  「為什麼?哼!這句話該是我問你吧。」冰冷的薄唇驟然復上,冷酷無情地廝磨著她的唇。

  她想逃,無奈頭被他捉住,動彈不得,只得乖乖任他擺佈。

  「很好,一副從容就義的表情,我喜歡。」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惟有唇與唇親密的接觸才能明他此時此刻的狂怒。他的千里,他好不容易盼到連心都給了他的千里,竟然敢背叛他!跟當初那個賤人一樣!

  千里眼中閃過痛楚,赫然發現寒劍情咬破了她的唇;鮮紅而、黏膩的血水流出,她口裡嘗到鹹澀的味道。

  緊密糾纏的吻,他貪婪地吸她口中著血液的蜜汁。

  「你做什麼?!」她推開他,伸手抹去殘留唇邊的血絲。原本哀傷的心情因駭怕而轉變成憤怒,千里忍不住破口大罵;「你變態!你想怎樣就說呀,別再要花樣了!」

  「我想怎麼樣?你還敢說我要花樣?我讓你看看什麼叫作真正的變態!」他用力捉住她纖細的手腕,也不管柔弱的千里是否會感到疼痛,遭人背叛的怒火在他身體裡高揚,等待著釋出。

  「你要帶我去哪?放開我!放開我!」好疼!寒劍情惡劣地扣住她兩手,仗著自己的力道強行拖她前進,她執意不肯屈服,使勁全身的氣力抵擋他的暴行;兩道力量互相抗拒的結果,千里狠狠地摔了一跤。

  他終於放開手,回身冷笑睨著狼狽的她:「還不走?想再跌個狗吃屢?」

  「你究竟想怎樣?!」她也不甘示弱,幾乎燃燒的美目毫不讓步地回瞪他。

  兩雙同樣固執頑劣的眸子對上,在空氣中擦出火花。

  「好!既然你不肯走,那我背你走!」對峙好半晌後,寒劍情鐵了心,勾過她的腰,一把就背起瘦弱嬌小的千里。

  儘管她如何呼喊,如何抗拒,狂怒的步伐不曾放慢過速度,快速地衝出花苑,直往大街上奔去。他的腳程快得嚇人,簡直跟用飛似的,拐個彎進入小巷裡,再多走幾步,三兩下就來到一扇綠色的大門前。

  「開門!」他怒喝。

  綠門微微的開了,從裡頭探出張老邁的面容;看見寒劍情肩上負著個樣貌清秀的姑娘,嘴還不停地驚叫出聲,老翁的雙眼瞪得比牛鈴還大,怯怯的低喚:「這……少爺……你怎……麼……」

  「少囉唆」寒劍情踹開門,帶著千里跨過門廊。冷冷的目光瞥向來立在門邊的老翁,他吐出不帶溫度的命令,「把門關上,多派幾個護院守著,不許問雜人等出人,敢弄砸就宰了你們!」

  待老翁心驚膽跳地點點頭後,寒劍情迅捷的身影已消失於內苑。

  「這是我的府邪,你休想再度潛逃!」他將千里甩到床上,一開口就是惡狠狠的威脅。

  千里冷靜地打量周圍的陌生,心底不停猜測寒劍情的用意。這房間簡單樸素,空蕩蕩的地板上只放了張床,除此之外無一物,讓人不由得懷疑,這真是寒劍情的寢室?他出生於富貴人家,個性又自負驕傲,能睡在如此簡陋的地方,實在出人意料。

  「你在看什麼?」他爬到床邊,逼近千里,多疑的目光似想看出她內心的想法。

  「你為何帶我到這裡來?放我走!

  「放你走?!」他揚起刺耳的語音,眼瞳染上更黑更濃的墨色。「你憑什麼要我放你走?觸怒我的人,很少有好下場。」他愈靠近她,渾身帶著的冰冷氛圍便愈包攏住她,將地團團圍困。

  「我要走!」她已習慣在冰中生存,面對他的冷寒不為所動。

  「再說一次。」寒劍情的聲音放得又低又柔,像極夜半時枕畔的甜言蜜語,教人一不小心就會被迷去神智。

  但千里不同,她瞭解那刻意裝得溫柔的聲音代表著什麼;早明白寒劍情習慣隱藏心意,又怎會將真正的怒氣洩漏出來呢?「我要走。」她不想再瞭解下去了,她恐懼到最後真正懂得他的那一天,才發現原來他心裡從未有她。寧願欺騙自己,寧願逃避,也不願看清楚地的真面目。

  「你說你要走?!你竟敢告訴我你要走?!」他壓住她,一點也不溫柔地撲倒在床上,熟稔的手指穿過層層衣物,狂亂地撫弄著她嫩滑的肌膚。不顧千里的抗議,寒劍情撕破了她的衣裳,滾燙的唇已然印下——

  「不!」她不要,他休想以這種方式留住她的人。千里不停地在他身下掙動,手腳並用,壓制著她的寒劍情卻不動如山,依然狂暴地吞噬著她的身軀。

  這是屈辱!在如此情況下被寒劍情佔有,乾脆讓她死了算了。『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當寒劍情起身剝除自己的衣物時,她哭喊道。

  他回頭深深地望她一眼——那一眼,包含太多她不瞭解的矛頓情緒,像團謎般,構築成他森冷幽深的履眸;寒劍情的眼神好深造,望不見底,卻在每吹流轉放出光彩時都點明了情緒,他的眼眸彷彿擁有獨立自主的靈魂!

  千里炫目地眨眨眼,每次盯著那雙眼的同時,眸子就會感到無比酸楚,為何她會想掉下淚水?

  「千里,你休想離開我。」恨意使他失去理性,一心一意只想確定她仍屬於自己;不管她是否準備好了,硬是用力進入千里體內。

  火熱的感覺蔓延全身上下,雖然千里百般不願意,情慾卻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依舊慢慢陷入一片迷霧當中。隨著寒劍情律動的身體,她忍不住淚水盈眶,哀怨指控道:「我恨你。」

  「那又如何?我從來也不奢求你會愛我,既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就算是恨也好,千里的體內體外都只能有他一人存在,只能有他!不允許遺忘!他要千里好好記住他在她身體內的感覺,永世不能忘記。他不再顧慮到她的感受,猛然用力,兩人的身體結合得更深更緊了。

  「我恨你……」感覺逐漸迷亂,分不清是歡榆或是痛楚,眼淚迷濛,完全昏迷前她始終喃喃著這一句話。

  「住手,你想做什麼?」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千里,朦朧朦朧察覺到雙手傳來被緊縛的疼痛,虛弱的阻止著。她沒想過寒劍情的佔有慾強烈到如此地步,竟然不顧她的意願,在侵犯她的身體後又禁錮她,這跟禽獸有何不同?

  心裡突然好悲哀、好空洞,他不能瞭解她,只想以行動限制住她,以為她還留在他身邊就屬於他,殊不知她的心早在方綠凝死的那一刻起,就跟著毀滅了。方綠凝的命運就是她未來的命運,她逃不過這種輪迴式的糾纏,只能盡所有力量抗拒,背道而馳。

  「你以為你還逃得走嗎?」哼出冷笑,寒劍情殘酷地將布條一圈又一圈繞住她的手,再纏在床邊的銅柱上,形成牢固的鎖鏈;他替身未著寸縷的千里套上碎散的衣物,撫摸著她完美的嬌軀,狂浪笑道:「你乖乖待在這幾天,有得吃有得穿,別再妄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千里。」

  「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法又怎樣?我寒劍情會在乎嗎?」

  「不……,放開我……讓我走……」連眼睛都蒙上布條、失去視力的她,只能不停地在裡暗中呼喚。他竟然……老天!她遇上了個怎樣的男人?!明明不需要她,為何還執意限制她的去向?她不懂,也不想懂,只要從此能離開寒劍情,要她做什麼都願意。

  斗大的淚珠不停從蒙眼的布條中滲出,千里看不見寒劍情的表情,卻隱隱發覺有雙熟悉的大手正為她拭去淚水;溫柔的動作加快了熱淚湧出的速度,更令她氣憤。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關得了我多久?總有一天我會走的!就算是最愛的人,也不能如此對她!千里揮開他的手,拒絕他總是在絕情之後溫柔,這種補償式的憐憫,她要不起。

  突如其來的強烈劇痛上下頻,寒劍情正以手緊緊箝制著她,咆哮道:「不准再說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一次!」

  「我偏要講,我要離開你。」千里的聲音沒他大,但語氣無比堅決。「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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