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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戀奴 「我說過了……」他只是平凡的男子,禁不住身下女子溫柔的誘惑,赤身裸體的唯美嬌軀就在眼前,她不識情慾的純真觸動他心裡的某個角落,醞釀成又憐又愛的情緒,不由自主壓低身於,一嘗再嘗過千里粉嫩的唇瓣,饜足之餘才輕聲道:「我想要你的心,你澄澈如琉璃的心。」一字一字宣誓,他低啞的嗓音在夜色裡悠揚飄逸。 「這就是你報復的方法?」 她未經修飾的問題換來他低低的嗤笑聲。 「笑什麼?」寒劍情的性子太飄忽不定,如夢般迷離且難以靠近,神秘的心思誰也捉不住,只能順從地跟著他的心意,在茫茫迷霧中猜測他心底真正的用意。 「你——變得很迷人,讓人不住想掠奪,想擄走你最無瑕的天真,破壞你所擁有的一切。」 「你不就正在這麼做嗎?」千里冷冷地嘲諷回去。 「我對你太溫柔了,真正的野獸不會如此溫柔地對待他的獵物,他會先活生生咬碎她,再將她一口吞下肚。」他開始輕柔地啃咬著她的頸項,晶亮的貝齒綻出幾許亮光,像極了夜中野獸的獠牙。 她強忍著呻吟出聲的衝動,任憑他在她身上烙下印記——一排排的齒痕造出殷紅血色,雖然不至於真的流出血,但些微的刺痛著實凌虐著她的神經,懲罰她之前的不敬。 「痛嗎?我要你永遠記住此刻的感覺,一輩子不許遺忘。」他加重力道。 千里蹙眉凝神;強迫自己不能失去清醒的理智,歡愉及痛苦合而為一的低吟卻不經意從唇畔逸出,滿足了寒劍情的男性自尊。 他愛極她不受控制時軟柔的嬌吟,就連擰著眉頭的神情都會教人迷醉。 「睡吧,明早我要見到你神采奕奕的樣子。」 翌日醒來,已不見枕邊人,若非床榻上還留著一個溫熱的印子,千里差點以為昨夜的歡愛是場夢,一場美麗卻悲哀的綺夢。 雖然昨夜寒劍情並求太過粗魯。但對初經人事的她來說,還是激動了點,不但強迫她好幾次,甚至在她身上烙印下許多記號;潔白的雪膚上洛著激情的刻印,隱隱地撩動她的心。 是誰說過男人在枕畔許的承諾全是作假?她壓抑著心緒,不願承認早晨起來時未見到枕邊人的失望。」 月牙白色的床褥上染著淡淡的褐漬,是千里昨宵純潔無暇的證明。 複雜的情緒在心底氾濫成災,經過一夜的歡愛,原以為該償還的就此了結,哪知道心結愈結愈深,糾纏成亂得理不清的煩優。 甩甩頭,試圖甩掉滿腦子憂傷,她起身著裝,卻被冒冒失失闖進來的人影駭住了欲穿戴衣物的動作。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金帶紫尷尬地看著赤條條的千里,目光不自在地飄向床上那染著點點褐漬的白褥,曖昧笑道;「沒想到你真的成為那個男人的女人了。」 「哪個男人?」千里漫不經心問道。經過一整夜的折騰,此刻的她已無多餘精力和金帶紫抬摃。 「還裝?就是上回你從樓梯上失足跌落,救了你的那個男人嘛!金帶紫走近鏡前,幫忙四肢略微僵滯的千里繫好兜衣的帶子,恰好瞧見她滿身的咬痕,「哇!他還真不懂得傳香惜玉,你這樣怎麼見人嘛。」 「上回他救了我?」難怪她老覺得當時聽見的男聲與寒劍情低沉的嗓音極為相似。 「那個時候的你躺在人家懷裡,一點也不知道羞怯,唉!也難怪了,誰教他長得那麼好看呢。」金帶紫以萬分惋惜的口氣說,像是有多哀歎為何昨晚寒劍情找的不是她。 「你很喜歡他?」罪孽呀!他竟然輕而易舉地又俘獲了一個無知女子的心。 「我說了你別吃醋。」她叮嚀著,天真的口氣宛若年幼的孩童。 「不過共度一夜春宵,此後依然是陌生人,我吃什麼醋?」 「真搞不懂你!那麼好的男人不捉緊點,小心將來後悔。可惜他要的是你,要不我老早就巴他巴得緊緊的,甩也甩不掉了。」 「你現在還是可以去黏他,說不定有機會。」聽見別的女人坦白闡述對寒劍情的欽慕,千里心中並未有不悅的感覺,不是不在乎他,而是太瞭解他,明白他根本不可能對哪個女人放下真感情。 愛上他的女人都是自找苦吃! 「算啦!我可不想害你多一個情敵。」她索性坐到她身旁,方便說悄悄話。 「又?什麼意思?」千里坐下來梳發,不期然從鏡中瞧見金帶紫滿臉神秘兮兮的詭色,忍俊不住笑道:「恐怕是你努力探聽好久的秘密吧?不說就算了。」金帶紫足足比她大四歲,浮躁的個性卻是怎麼也改不過來,所有心事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 「青煙,我說你真是奇怪,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不想知道還有誰和你競爭那個男人?」 「他叫寒劍情。」她好心告知。 「哇——寒劍情?!是那聞名天下、富甲一方,以木材航運事業發跡的寒家嗎?老天!你真逮到個富家少爺!」金帶紫不顧形象地亂嚷嚷著。 聞名天下?富甲一方?那些名氣財富恐怕是拿別人的不幸換來的吧,她不相信斐水靈有「你的秘密說是不說?我要下樓了。」梳妝完畢,鏡裡顯得格外千橋百媚的人兒微微笑著,眉眼間流露出不同於往日的艷麗。 「喂!等等嘛!我說就是了,你先聽著。」金帶紫慌慌張張地將步山房門的千里拉回,強迫她安坐在床上。 「還不說?都快中午了,我們得早點下去。」雖然花苑白天的生意向來清淡,但她反倒喜歡有別於夜晚的弦急管繁,下午代閒無事的雨霖花苑。「什麼天大的事值得你大呼小叫的?說吧。」 「還不就是有關昨晚和你共度春宵的那個男人嗎?難怪我上回見到他覺得很眼熟,原來…喂,我好心告訴你這件事,可別傳出去。」 不安的感覺襲上心頭,千里突然有預感,金帶紫要講的絕不會是她想聽的。 「我不知道這件事你有沒有聽說過,不過昨晚我和柳兒她們一群人在花廳裡閒聊時,無意中提起方姨臉上那道疤……你一定也很好奇吧?好好的臉上怎麼會多出道疤痕?後來是跟著方姨好些年的桃花告訴咱們,那道疤是當初方姨背叛了某個男人的誓言,那男人氣極之下出手傷她所致的。方姨年輕的時候,那個男人愛她愛得要死,所以才受不了打擊,動手傷害女人……說了這麼多,你該瞭解吧?」金帶紫暗示地擠眉弄眼。 「瞭解什麼?」從來就不愛探聽他人的隱私,她簡直是滿頭霧水。 「就是……呢……」講得正高興的金帶紫瞥見門口那抹桃紅色的人影時,立即煞住了脫口欲出的話。「我答應桃花姊不許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尤其是你,現在她來了,我先溜,有機會再讓你知道。」她心虛地小聲說著。 「帶紫——」艷光四射的桃花注意到她的不自在,心下有些明白。「過來,你去樓下招待客位,讓我跟青煙談談。」 「是。」金帶紫難得地邁著文雅的步伐踏出房門,待桃花的目光掃不到時,又轉過頭來對千里扮了個鬼臉。 「青煙。」桃花清咳幾聲,「帶紫沒跟你扯什麼不該的話吧?」 「當然。」 「那就好。」 「桃花姊一早上來,就只為了問這個?」桃花在苑裡也算年長,只比方姨小二、兩歲,待人處事各方面都做得挺好,姊妹們也就敬重她幾分。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照慣例該來問問你今早的情況怎樣,昨夜客倌可有好好憐借你?」 晚霞般的紅暈漾上頰際,千里困窘地低垂下頸子。 「別害羞,這事早晚要習慣的,來,讓桃花姊看看,你身子還好吧?」 「青煙很好。」推拒開桃花欲替她解開頸扣的手,千里難為情的說。昨夜才初經人事,況且她生性保守念舊,絲毫無法習慣花苑裡姑娘們開放的作風,面對桃花過度的好意,只得婉轉拒絕。 「沒事就好。今早有幾位大爺指名說要見你,都是城裡財大氣粗的上公貴族,只除了愛喝花酒,人品倒也不錯,青煙,你知道該怎麼做了?雖然你昨天才開苞,照規矩不該太快又接客,但你也知道上回的事鬧得多大,現在全揚州城的人都爭著要見花魁玉青煙一面,老是不見客總不是辦法……」桃花的個性不似金帶紫爽朗,較來得圓滑世故,一言一語中總帶著暗喻。 「桃花姊莫多說了,青煙懂。」既然最難受的一關已經過了,貞節早已治污,她也該看開點,別再給花苑添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