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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練如淨 「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正計劃害死主人,因為我已經觀察你好一陣子, 其實若不是主人心裡只想著拉所有人替魏舒雲陪葬,以致喪失平日的精明,否則, 他早該發現你異常的舉動了。」琪芬一開口就直接切入重點,讓谷曄不由得渾身 一震。 「你到底想說什麼?」難道她和他一樣是進來臥底的?有可能,不然她為什 麼要陷害魏舒雲? 「我們合作吧!由我出面當誘餌,把主人引到你埋炸藥的地方,我會和他同 歸於盡,如此一來,你就可以如願將他除掉了。」這就是她想說的重點。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願意犧牲自己?當初如果不陷害魏舒雲,根本不會有 這一連串的問題,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女人實在太詭異也太令人難以 捉摸,究竟她這麼做有何目的? 「犧牲?我不覺得,我只是想獨佔他、讓他跟著我一起死去,不需要其他人 陪葬,只要有我和他就夠了。」琪芬冰冷的臉突然綻出一抹幸福的微笑,看來她 似乎把死亡當成最後也是最美的歸屬。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了,這個女子無疑深愛著閻裂天,由愛衍生出嫉妒、怨恨、 獨佔等諸多情緒,她無從著落的心正渴盼著與深愛的人緊緊相偎,就算必須付出 的代價是死亡,依舊在所不惜。這就足以解釋她為什麼編造不實的謊言,因為她 無法容忍閻裂天心裡愛著另一個女人。 好可怕,但……卻也好可憐! 「這裡有一封我模仿魏舒雲筆跡寫下的信,你帶去給主人,他一定會趕到湖 邊去的。」由懷中取出一封信交給谷曄,她頭也不回地走了,似乎已經篤定他會 採納她的提議,根本不必浪費時間說服他。 的確,他是無法拒絕,這樣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他必須好好把握,時間 已經不容許他另外想辦法。經過大約二十分鐘,預計琪芬應該已經到了湖邊,谷 曄立刻拿著信去找閻裂天,距離炸彈引爆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半小時,他必須趕緊 行動,以爭取多一點時間輸入程式將引爆的指令取消。 「主人,有個木匠送來一封信,根據他的形容,交給他這封信的女子好像是 舒雲小姐,您要不要看一看?」谷曄走進指揮室,將手中的信亮了出來。 「你說什麼!」他立刻一把將信奪過,手忙腳亂地拆著,果然,映入眼中的 是魏舒雲娟秀的筆跡。 玄:我在湖邊等你。如果你願意,請帶著一顆真心前來;如果你不願意,就 讓我葬身在冰冷的湖底。 舒雲看了這封信,他幾乎是立刻飛奔而出,完全沒有想過這封信的內容究竟 是不是真的。看著閻裂天焦灼的身影,谷曄心中竟泛起一陣陣的無力感,雖然他 即將擊潰對手,卻一點都無法感受勝利的喜悅,即使如此手邊的工作還是得做, 谷曄強迫自己收攝心神集中在密碼的破解上。 閻裂天馬不停蹄地奔向經常與魏舒雲獨處的湖邊,遠遠地,他就看見一個身 著淡藍衣衫、長髮隨風飛舞的年輕女孩,那背影看起來與魏舒雲如出一轍,真的 會是她嗎? 「舒雲,真的是你嗎?」他帶著顫抖的語氣,緊張地問出口。然後,他看見 女子伸手攫住那頭飄逸的髮絲,下一秒鐘,長髮落在她的手裡,飄進清澈的湖水 裡,取而代之是一頭金黃色的削薄短髮。 「你……」不是她,居然不是她! 「對不起,主人,如果你真的想死,就讓我陪著你吧!」琪芬臉上帶著一抹 心滿意足的笑靨,隨即按下手中的開關,這是她為兩人準備的告別式。 轟隆隆的巨響在幽靜的山林中持續不斷迴盪著,美麗的景物在轉瞬間灰飛煙 滅,再也看不出原來的形貌,在這片死寂的空間裡,閻裂天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 她還是一如往常,清水般的臉兒上總是帶 著淺淺笑意,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變了,笑意從來不曾真正進入她的眼 底。當魏舒雲回到台灣,發現自己體內的胎兒安然無恙地存活著,就已經決定將 晶瑩島上發生的一切徹底遺忘,全心全意迎接孩子的降生。對閻裂天來說,「魏 舒雲」只是具沒有生命的死屍,然而真正的她卻在自己的家中安然無恙地存活著。 他再也沒有傷害她和孩子的機會,這個殘酷的男人在她的生命中已經不再有 任何意義,然而,為什麼她的心會感到如此空虛?竟還期盼他會突然出現,並再 次將她綁回晶瑩島。她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她所承受的傷害,所背負的痛苦還不 夠多? 磨人的相思在心頭發酵醞釀,正如跟隨著身軀移動的影子,即使拼了命奔跑 跳躍都無法擺脫影子的糾纏,不論是在日光的照射下還是在月光的籠罩下,不論 白天黑夜,不論醒著睡著,對他的思念總是放不下…… 「小娃兒,一個人在這裡唉聲歎氣,是不是正在想我那個不肖的徒弟閻裂天 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由高高的圍牆上跳了下來,笑吟吟地看著魏舒雲。 「您……」魏舒雲驚詫地望著突然「從天而降」的老者,他怎麼會知道她心 裡在想些什麼? 「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就是知道。」老者像是打啞謎似地說道。 「我今天來這裡,是希望你能盡快趕回我那個笨徒弟身邊,要不然我這條老命可 要掛啦!」 「對不起,我不會再回去了。」魏舒雲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膝蓋,他也許早已 經將她忘了哩,還回去幹麼? 「這可不行!你知道那個瘋小子要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嗎?他居然想毀 掉地球上所有的生命,你要是不趕回去阻止他,今天就是世界末日啦!」耿崇山 氣急敗壞地喊著,這件事實在關係重大,他怎麼還有辦法維持冷靜? 「您說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魏舒雲驀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消息。 「他以為你死了,想拖著全世界的人一起陪葬,你一定想不到他愛你的程度 有多深,為了你,他甚至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別以為他只會傷害你,只會折 磨你,你不明白當他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內心是多麼地痛苦!」雖然他們師徒倆 已經有好些年沒見過面了,但他可是一直暗中觀察著閻裂天的一舉一動,對他自 是比一般人更瞭解。 「我……」魏舒雲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她還以為閻裂天早就放棄她,早將兩 人過去的甜蜜完全抹殺,原來……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現在,我就來為你訴說一個三十多年前發生的故事……在遙遠的南太平洋 海島上,有一個男人愛上他妻子的婢女,這個年輕女孩在不久之後懷孕了,一直 渴望有孩子的男人非常高興,對這個女孩更是極盡寵愛之能事,但幾個月之後, 她卻因為生產引發血崩而去世。男人傷痛欲絕,將兒子交給一個曾欠他一筆人情 債的倒楣男人,要他負責教養男孩長大,以便將來有足夠的能力掌管島上的事務, 並對付任何想傷害他的人,傷心逾恆的男人不久便生病了,隨即跟著心愛的女人 結束生命。 「這個男孩擁有異於常人的天賦,五歲時就已經習得師父所有的能力,只差 在功力高低而已,這時候,師父認為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於是將他送 回島上繼承父業。男人的元配妻子得知男孩回到城堡,決心將當年的嫉恨報復在 男孩身上,她先是以和善的面目對他,像是個溫柔的母親一般對他呵護備至,就 為了贏得他的信任,等到男孩完全依賴她,再以殘酷的手段折磨他,讓他一次又 一次在死亡邊緣掙扎。後來,男孩長大了,他變得愈來愈強卻也愈來愈無情,他 始終認為,只要擁有強大的能力就可以統領一切,『愛』與『信任』都是虛無且 不切實際的東西,他開始學會了殘忍、學會了冷酷,並將自己冰封在一個個堅硬 的外殼底下,遺忘了自己內心深處最真的渴望。」耿崇山歎了口氣,這些都是閻 裂天必須遭逢的劫數,每個人一生中吃多少苦享多少福都是注定好好的,他若想 在往後的日子中過得平順,就必須經歷那些磨難,因此他只能在一旁看著卻無法 插手。 不用說明,她也知道耿崇山口中所說的男人是誰,一想到閻裂天曾經受過那 麼多苦,她的心就像是被撕裂般,疼得她幾乎無法呼吸,眼淚也不由自主在臉頰 上氾濫成災。 「所以,快點回到他身邊去吧!趕緊阻止他做出無法彌補的錯事!」看樣子 他已經打動了她,魏舒雲一定會答應這項要求。 「可是……來得及嗎?」這可不是短距離呢!國內沒有班機直飛晶瑩島,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