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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瓅菁 「當然不是,本王自有制裁她的方法。」上官聿承諾。 「王爺,求您讓奴婢進宮殺了賤婦瑾妃,奴婢決不會牽扯出任何人!」耿直的邢好已有求得一死的決心。 「王爺,屬下願意和邢好同去,求王爺成全!」趙通也有著和情人共生死的決心。 上官聿看著他們,歎了口氣,「別意氣用事,本王不會讓她逍遙法外。」 良久不發一語的襻兒終於輕啟紅唇,「你們不必再爭吵不休,娘親的仇、襻兒的痛,自有方法一併解決。」 「襻兒,娘會為你和主子報仇,你別插手。」 「不,娘親之事就由我這個十多年前該歿的病痞解決!」 「娘子,你可別亂來!」 「王爺,你忘了襻兒最擅長的就是亂來?」 迎視上官聿關心的眸光,襻兒的淚眼卻透著一抹黠光。 *** 瑾妃及湘湘公主得知事跡敗露、謀刺襻兒不成後,二人終日提心吊膽。她們怕上官聿會採取報復行動,日日過著惶惶的生活。 在月黑風高之夜,瑾妃撤下宮女,在寢宮和湘湘公主商量大計。 「姑母,咱們再請些死士殺了那個賤人,」 「湘兒,聽姑母的話,此事得從長計議,不宜現在進行。」 對襻兒憤恨極重的湘湘公主不以為然,「本公主就不相信重賞之下無勇夫,不殺那個小賤人,這口怨氣本公主實在吞嚥不下!」 「衝動會壞了大計,湘兒!」瑾妃神色凝重的提醒。 她們二人現今是同乘一條船,要是有絲毫的風吹草動傳至皇上的耳裡,早已失勢的她,還不知下場會如何。 「不依、不依!湘湘恨死那個小賤人,如果不將她千刀萬剮,湘湘不甘心!」 「小不忍則亂大謀,等姑母請皇上下旨,令上官聿與你婚配,屆時,你不就有機會整死她?」 「哼!本公主不過鞭打那小賤人幾下,拿了她一條鳳凰墜飾,上官聿竟視本公主如敝屐,又大膽藐視姑母,還警告姑母什麼謀害蘭妃之事不可再發生!姑母,湘兒真為您抱屈,上官聿根本不將瑾妃娘娘您放在眼裡!」 瑾妃的不為所動,令湘湘不得不加油添醋、煽風點火。 「鳳凰墜飾?蘭妃?」瑾妃聞言不禁神色大變。 蘭妃!在陰曹地府的蘭妃? 當年,皇上將一對天下僅有的麒麟鳳凰墜飾賜給蘭妃,她的受寵,令許多妃子暗暗眼紅。 當時的餘孽不是已盡除?她連自己的心腹也送上西天,上官聿怎會知曉蘭妃之事?他身邊的姑娘又怎麼會有鳳凰墜飾? 這一切是巧合?還是……「是呀,那個小賤人才不配擁有價值連城的飾物!本公主殺了她還嫌污穢了手!」驕恣的湘湘公主,睚眥必報。 「上官聿說了蘭妃什麼事?鳳凰墜飾又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到現在才說!」前塵往事如浪濤般在瑾妃心中翻滾,她氣急敗壞的抓住湘湘的手腕。 湘湘公主被瑾妃的異常反應嚇壞,「姑母,您捏疼湘湘了……」 為了讓姑母以為自己還有希望當上永樂王妃,她隱瞞了些話,才使姑母請了高手,替她刺殺襻兒出氣,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讓姑母大發雷霆。 「快說!」瑾妃凌厲的喝令。 「是。」湘湘公主著實委屈,只好將當時的狀況一五一十的說出。 每聽一分湘湘公主的娓娓詳述,瑾妃的臉色就慘白一分,恐懼像排山倒海似的灌進心中。 「湘兒……你太任性了!」在宮中多年,瑾妃從不曾如此心慌意亂。 「咱們皇親國戚教訓粗鄙百姓是再尋常也不過的了,姑母未免大言過其實!」湘湘公主覺得瑾妃大驚小怪。 瑾妃平撫惶惶怦跳的心情後,斂了失色的容顏,責怪的看了湘湘一眼,疾言厲色道:「湘兒,此事休得再提,你先回宮休息。」 看來她得做周全的準備,以防上官聿對她不利。 「姑母……」 「回去!」 當她們二人爭執之時,一陣冷風吹熄了屋內燈火,門房被打開了,一道白色人影伴著淡淡月光,漸漸從門外飄進。 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陣仗,瑾妃和湘湘公主害怕得相擁,目不轉睛地看向飄進的人影。 那披頭散髮的白色人影,七孔流血,在屋內飛躍數圈後,便倚在窗欞旁哀慘哭號,鬼祟邪氣的景象教她們嚇得魂不附體。 「湘湘公主要到哪裡去?要不要本宮送你一程?」面貌猙獰的白影,一揮長袖擊翻桌子,指著湘湘尖聲嗤笑。 「你是人……是鬼?膽敢……捉弄本公主!」面無血色的湘湘公主抱住瑾妃壯膽。 「湘湘公主背著皇上為非作歹、謀刺尋常百姓,豈不大膽?你等著受死吧!」白影陰森森的咒道。 「姑母……救救湘湘,湘湘不要死!」 心虛的湘湘公主緊靠著瑾妃,狼狽不堪的將面容藏在她肩頭;不多久,她便雙眼一閉,昏死過去。 「哼,不中用的東西!」白影鄙蔑地啐罵著不省人事的湘湘公主。 同樣被嚇得險些魂飛魄散的瑾妃,抖著嗓叫罵:「你……是誰?少在本宮面前裝神弄鬼!」 仰天一陣慘痛的哀號,白影睜著流血的怨眸,狠厲的罵道:「本宮是慘死在你手下的蘭妃,瑾妃莫非已忘了啊?不過本宮已轉世為鬼叉,今夜特來邀你們共游地府,你們準備與本宮上路吧!」 「蘭姐姐……饒命啊!瑾兒對不住你們母女,瑾兒會多燒些銀紙給你們……」全身冒冷汗的瑾妃跪在地上,涕泗縱橫的磕頭求饒。 「哼!這句話你晚說了十六年。」 「饒命呀!蘭姐姐……」 「納命來!」 一哼聲,白影凌厲的揮出雙袖,袖到之處無不崩解,滿屋頓時灰霧瀰漫,令人睜眼也看不清……直到天方破曉,宮女們準備入內伺候時,才發現瑾妃和湘湘公主面無人色的昏臥在地,慌張的她們才急著差人救命。 *** 淡淡月光灑在黑色夜幕,銀色光芒映照在波動的海上。 汪洋大海,一艘雄偉的商船伴著悅耳的波濤聲,正徐徐往中土前進。 艙房中橫臥在床上容貌姣美的女子,似乎被海中波動的韻律所吵醒。 她躡手躡腳的披著外衣,打開窗,欣賞窗外海天一色的美麗景致。 「在看什麼?」 上官聿從襻兒的身後擁住她,親暱的偎在她的香肩上,吻著她白督的耳際,貪婪的嗅著屬於她的幽香。 「聿!吵醒你了?」襻兒往溫暖的胸膛上一靠,側過粉臉,愧疚的親上夫君方正的下頷。 「娘子沒睡,為夫的當然也不敢入眠。」上官聿像個孩童似的耍賴。 「襻兒已輕手輕腳了,怎麼還是吵醒你?」她的粉臉閃過一絲懊惱。 「沒有娘子陪伴,為夫孤枕難眠。」拂開妻子頰邊的青絲,上官聿細細的吻著她,感受她的甜蜜。 「貧嘴!」襻兒嗔罵,抿著唇嬌笑。 「娘子,咱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嘛!」上官聿狀似無辜,順勢拉了張椅,抱著襻兒坐下,同她一起仰望星光點點。 淡淡的銀色月光斜映在這對璧人身上,他們頸項上的麒麟鳳凰煉圈更被月光襯得閃閃發亮。 「怎麼說?」仰著小臉,襻兒反問。 「娘子的心事,為夫的若不知道,豈不枉為人夫?」 「喔?你說說看。」 「猜對了,有賞嗎?」上官聿寵愛的捏捏她的俏鼻,另一手則極盡享受的揉著她極富彈性的胸脯。 「討厭,老想著那一回事!」紅著臉的襻兒,拳頭不客氣的落在他身上。 止不住妻子的粉拳,上官聿索性鉗制她的小手,火熱的堵住令他百嘗不厭的紅唇。 三年了! 他娶襻兒為妻已三年,辭官離開皇宮之後在海上馳騁也已三年了。 伴著嬌妻,在海上遨遊展雄風,上官聿滿意極了這種逍遙自在的生活。 三年前,他幫著傷心的襻兒夜戲瑾妃及湘湘公主,雖是胡鬧,但也替她及蘭妃出了口怨氣。 在他們惡意的裝神弄鬼後,瑾妃失常,被皇上幽禁;驕縱的湘湘公主也狠心的撇下瑾妃,自願擔起和親使命。 此般結果襻兒雖不盡滿意,但也只好勉強接受。 而他,宦途浮沉多年,對日漸腐敗的朝政萌生倦意,因而辭了官,將產業交手趙通和邢好托管,自組商船,遠渡重洋,成為海上蛟龍。 愜意逍遙的生活,好不自在! 「你到底猜是不猜?再不猜,襻兒要先睡下了。」襻兒穩了穩呼吸,氣惱的穿回被上官聿拉下的兜衣。 「猜!娘子有賞,為夫的怎有可能不猜?」 上官聿惡劣的扯下遲早會被他脫下的兜衣。「娘子想念邢大嬸心切,任誰也明白。」在襻兒發火前,他趕緊說出她的心事。 「哼,既然知道,你還想對襻兒做這等風流事,不讓襻兒明天漂漂亮亮的去見阿娘和趙叔?」她嬌嘖,呶著唇抓住在玉體上胡來的大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