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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李珞    


  「傻丫頭,你才幾歲,開開心心的過你的日子就好,我多吃你十幾年的米,這些道理我都懂。」左勁隨口說道,在懷裡嬌小的身子一點也不像是小孩的身軀,反而讓他想起昨晚的春宵。

  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有點複雜的。

  他會在不知不覺裡,當她是自己親密的妻子,卻又忍不住想起他從小看她長大的事實。

  「左哥哥……」她仰起美麗的小臉,露出羞怯的笑容。「現在我不是一個人了,我有你,你也有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娶我的,我都該成為你的支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自由自在。」

  他娶她,不是要她在一夜之間變成一個老大人,也不是要拘束她的一舉一動,他突然想起她在林子間堅持著不昏倒,因為她認為自己是他的妻子,不該當著眾人的面昏倒,跟她以前老賴在他懷裡靠著他橫行霸道完全不一樣。

  「我就是要你自由自在的!」他不高興的說,「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你自由自在的,只有我!」

  想想好像也是這樣,她只躺在那裡盡責的當青蛙,任由他上下其手,費較多力氣的當然是他。

  「沒有想到我跟那個姓風的一樣,不但娶了一個十六歲的小老婆,還迷戀起她來——」左勁咕咕噥噥的,拉好她的裙子。

  縛縛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只是覺得他又在抱怨。最近老聽到他嘀嘀咕咕的抱怨,而且嘴巴還會奇怪的咧開。

  「左哥哥,我讓你很滿意嗎?」她鼓起勇氣問。

  左勁聞言,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接口,望著她期待的眼神,他不由自主的俯下頭親吻她的眼、她的鼻子,封住她的櫻桃小口。

  縛縛全身無力的任他肆虐,嬌吟從嘴裡逸出,他的吻隔著褻衣濕潤她若隱若現的乳尖,她全身輕顫、嬌喘。

  「左哥哥,不要,我沒有力氣了……」如果他再來一次,她真的沒有辦法從這裡爬回房裡去睡覺,而且好運不會一直跟著他們,要是待會有人誤闖進來,她就算上吊自殺也沒有辦法除去這種丟臉的感覺。

  左勁像是沒有聽見她細微的抗議,繼續吸吮她的蓓蕾,直到過了一會兒,他才勉強從她身上抽離,緊緊的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咕噥,「現在你該知道我滿意不滿意了吧?」

  縛縛滿面酡紅,她垂下害羞的視線,讓左勁小心的拭去她臉上的汗珠。

  左勁輕輕的抱起她虛弱無力的身子,走出前廳。

  「左哥哥,你要抱我去哪兒?」她發現左勁毫不理會外頭下人驚訝的目光,逕自往兩人的新房走去。

  縛縛趕緊把臉埋進他的懷裡。這簡直是……丟臉死了,當著大家的面抱她……她已經沒有形象可言,可是心裡又甜滋滋的。

  她曾經夢想過自己的婚姻可以像爹娘一樣,但是,她也知道左哥哥不如爹的細心,可是現在她竟然有一種跟娘一樣幸福的感覺,好希望這種感覺能夠一直持續下去,就算左哥哥一輩子都不會說愛她也沒有關係!剛才的結合就算是……就算是供他洩慾也無所謂。

  小善善守在臥房的門口,一看見左勁抱著縛縛回來,她趕緊打開門,讓兩人走進去。

  「小姐病了嗎?怎麼看起來沒有力氣?奴婢去請大夫來——」

  「別請!」縛縛叫道。

  「誰叫你自作主張?」左勁斥責小善善,不過他心情顯然很好,又說:「下去燉盅補湯,夫人要吃了才准出門。出去!」

  小善善聞言,趕緊銜命而去。

  左勁一腳踢關房門,把縛縛抱到床上。

  「左哥哥,我從來不吃補湯的,我身體很好。」她抗議。

  「你很輕,我都可以抱十個你。」他睨她一眼,狂妄的說:「何況你時常做激烈運動,要瘦太容易。」

  「我哪有……」她最懶了,才不會做什麼激烈運動。

  瞄見左勁的眼神曖昧極了,她才明白他指的激烈運動是什麼,這下子縛縛真巴不得鑽進地洞中。

  她的小手撫著暈紅的雙頰,左勁忽然眉頭攏聚,俯下頭逼近她,縛縛的心在狂跳,以為他又要再來一次,現在在床上,就算她沒有力氣,也無礙他的索求。

  哪知,左勁俯下頭不是對她再度伸出「魔掌」,而是瞇起眼注視她遍佈臉頰淡淡紅腫。

  「我弄的嗎?」

  「什麼?」她不解的問。

  左勁忽然又拉開她的衣服。

  她的頸部、肩以及裸露的手臂上都有淡淡的紅腫,想必在衣服遮掩下的胴體也有同樣的紅腫……這不是親吻所致,而是在親熱時,他吻遍她全身時,被他的大鬍子刮傷。

  「我怎麼都沒有注意到?」他一副懊惱樣。

  縛縛睜大美麗的眸子,努力撫平他眉頭的皺紋。

  「左哥哥,你怎麼了?」

  「我弄痛你,你怎麼都不說?」以往跟她燕好時,他不是很快就入睡,就是閉著眼聽她說話,等一早起來再見到她時通常是午後,那時被他弄的紅腫已經消褪,但她不應該不知道啊。

  縛縛呆了下,摸摸自己的臉頰,才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

  她甜甜一笑,「左哥哥,這一點也不會痛。」

  他的鬍子是他的一部份,她一點也不介意,不過這種話說出來有點噁心,她只是扮個鬼臉笑道:「何況我多塗點粉,就看不見了嘛。」

  左勁望著她良久,看得縛縛臉都紅了。

  「不是洩慾。」他突然說。

  「什麼?」

  「因為是你。」

  他沒頭沒腦的話讓她一頭霧水,在還來不及詳細的問他,小善善已經端著燉好的補湯過來。他親了親她紅腫的臉頰,「喝完了湯才准去參加喜宴,知道嗎?」

  左勁轉身向小善善說:「盯著夫人喝完湯,好好給她打扮打扮。」

  「左哥哥,你會陪我去嗎?」她趕緊拉住他的手臂。

  左勁轉過身看她一眼,發現她的小臉有著期待跟淡淡的恐懼。他瞇起眼,知道外頭的流言跟程家小姐一些亂七八糟的揣測,讓她對喜宴那樣的場所有恐懼跟不安的心態。

  她原本是一個活潑天真的少女啊!

  左勁的心都疼了,但他還是面不改色的拉過她,再貪戀的親她的唇一下,咧嘴一笑。

  「那是當然的。你在說廢話嗎?我不陪你去,你想自己去嗎?」

  看見她臉上又因他的吻而多了一個小小的紅腫,他心想自己克制不了碰她的慾念,又偏偏……

  也好,身為她的丈夫,也為長久打算,趁這個時候,他是該主動做一些回應動作。

  ***  事實上——

  她還是一個人去,縛縛沮喪的想。

  什麼叫廢話?

  根本就是她說了,他也沒有把話聽進去,這才叫廢話!

  一到時刻,等著她的是只有一輛左府的馬車加上護衛,問左哥哥上哪去了,沒有人答得出來,只說下午他就不在,而且吩咐如果他趕不回來,就先送她去參加趙家的喜宴。

  她看根本不是左哥哥趕不回來,而是他本來就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於是找理由推掉。

  她會這麼瞭解,就是因為左哥哥以前就做過這種事,可是,她一直以為他會為了她而勉強自己。

  「在想什麼傻話,」她喪氣道,「左哥哥就像風一樣,他要做什麼,從來只有他想做,沒有為誰做的理由。」

  如今,她不但是一個人去,還把她包得密密實實的,就因為她是個女人家,一個已婚的少婦。

  她穿著密實的衣裙,長長的頭髮挽成少婦的打扮,混合美麗與天真可愛的臉孔被水藍色的織紗蒙住臉,以達到女人「避不露面」的效果。

  她知道左哥哥能讓她來,已經是對她很大的容許,可是,偶爾她心裡還是不服氣為什麼這種公開的場面不能有女子出現呢?

  一旁的風炫衡用力咳了咳,說道:「縛縛,我就送你到這裡,我還得到前頭跟主人打聲招呼呢。」

  「我跟縛縛姊……」風小衡緊緊抱住縛縛的大腿。

  「死小孩,你還沒放棄啊!」風炫衡無奈的說,左手一撥,輕鬆拎起兒子的衣領,把他拖離縛縛的身邊,「你是公的,怎麼可以跟她們在一塊?」

  「我要縛縛姊嘛,趁左叔叔不在——」

  「死小孩,你好的不學,專學壞的,要讓你娘知道,我不是又要倒大霉了嗎?」風炫衡的聲音慢慢消失在門外。

  縛縛忍笑的轉過身,撥開竹簾,走進一個小房間。

  房間不是很大,卻很精緻,房內的圓桌上頭擺滿喜菜,正好對著圓形的門,門上鑲滿珍珠串成的簾子,是遮擋女客同時也方便讓女客看向喜宴的地方,而縛縛則是由另一邊走進房間。

  「風公子還是一樣俊美耶。」錢家小姐張大眼努力從密實的竹簾往外看,看見風炫衡帶著兒子跟高員外打招呼。

  「就算他成親了,但是好像不會老一樣,不像我爹,我娘說啊,她嫁給我爹後,沒兩年我爹的肚子就凸了,頭也光了,這是縱慾過度的下場,誰叫他老愛往花樓跑?可是,聽說,風公子在未婚前也是很花心的,怎麼他一點變化都沒有呢?」錢家小姐羨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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