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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李臨 「我瞧這丫頭不太對——」趙夫人看著女兒的背影說。 「一個大姑娘做男子裝束本來就不對!」 「不!不是這樣,她的眼睛水汪汪的,臉上儘是桃紅之色,只怕咱們的女兒是動……動情了。」 「不會的,你別多心了,嬌嬌懂得分寸的!」雖是如此安慰妻子,但趙老爺的眉宇之間亦是一片陰霾之色。 剛離開爹娘,心虛不已的玉嬌又撞見李潔,她跪在地上懇求她。要她別忘了她娘的冤案——糟糕!她還真是打從心底忘了呢! 之後,趙玉嬌又繞到珍希樓找春紅,春紅一見到她,立刻關心的詢問她的近況。 眼尖的春紅發現趙玉嬌的衣裳有異,不由分說的就要脫下她的衣裳看個仔細。 趙玉嬌怕被春紅發現她和朱雍達之間的秘密,連忙阻止春紅的動作,一陣拉拉扯扯之中,衣裳被扯開了,暴露出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紅印子,惹來春紅的逼問。 趙玉嬌無奈之餘,只有對春紅坦白這一切,並哀求她替她保守這個秘密……等她回到蓼莪齋,已將近半夜。 她才踏進幽靜的小徑,冷無情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她面前。 「侯爺曾指天發誓,今生不娶妻室,況且,就算他反悔要娶妻,他的對象非得由皇上指婚,不是皇親國戚,至少也得是當權派——你構得上哪一條?」說完,冷無情便如來時靜悄悄的走了,可是,他留給趙玉嬌的卻是無比的傷痛。 趙玉嬌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她暫居的屋子裡,剛進門,一條黑影便由門後竄出,摀住她的口鼻,一把抱起她,迅速的將她扔上床,厚實的身子跟著便重壓下來—— 「救命——唔!是你!?雍達,你怎麼這樣嚇人嘛!」一見是他,她繃緊的神經立刻鬆懈下來。 「你上哪兒去了?我不是叫你等我嗎?」他狂熾的眼中焚燒著趙玉嬌所不懂的情緒。 「你是不是喝醉了,怎麼跟平常的你不一樣?」她怯怯的問。 「醉?我怎麼可能會醉?我清醒得很!」他狂猛的撕碎趙玉嬌身上的層層衣物,直接攫取她細緻滑嫩的身子。 「告訴我,你為什麼不乖乖的待在房裡?害我以為你已經發現……失蹤了,永遠的離開我了!」 聽出他話裡的不安,趙玉嬌終於明白他為何會這麼生氣了。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保證!你放開我,讓咱們好好的說話……」有時,朱雍達也會在她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而那往往令趙玉嬌心疼不已,而現在,他的狂暴與不安讓她對他產生更深的疼借。 她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肩,將他收納在柔軟的胸懷裡。 「雍達,你別怕,我在這兒陪著你——」 朱雍達由她胸前掙扎而起,強力的攫住她的玉肩,咆哮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雍達——你抓痛人家了,快放手呀!」 朱雍達陷入更瘋狂的境地。「誰允許你這麼喊我的?叫我侯爺!我是主子,而你只是個小小的奴婢,別忘了你的身份!」 聽見他傷人的言辭,趙玉嬌忍不住流下淚水,傷心的望著他。 她實在不懂,他那揪心扯肺的悲憤所為何來? 「別那樣看我!你少自以為瞭解我——本侯就是喜怒無常,翻臉無情,別以為你跟我有過肉體關係,身份便會有所不同,等我玩膩了,照樣甩了你!」他逞強的說。 其實,他的內心充滿了深深的恐懼,今晚他回府時發現她失蹤了,幼年時的恐懼陰影立刻籠罩住他,一如他最愛的人一個個從他的生命中消失般,她會不會就是下一個離他遠去的人?他恐懼的想。 如果真是這樣,他情願在失去她以前,冷硬的阻絕彼此的情愛,因此,他決定無情的對待她,讓她對他徹底的失望——他粗暴的卸除彼此的衣物,直到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褻褲。 「雍達,別這樣……」趙玉嬌不知所措的低喃。 他陰鷙的看著她又驚又怕的表情,狠下心的抬起她的玉臀,隔著一層布料開始戳刺—— 一陣猛烈的衝刺後,他低吼一聲,釋放出積壓已久的慾望,軟軟的癱在趙玉嬌身上。 趙玉嬌雖不明瞭他對她所做的事,但仍安撫似的輕撫他汗濕的胴體,吻著他肩上的汗珠。 她的動作教他全身起了一陣顫抖,他瞪大眼直視她,不敢置信的問道:「我這樣對你,你怎麼還……不恨我?」 「因為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她溫柔的說。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有自信?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盛怒下會做出什麼事來,你居然……居然……」突來的哽咽教他無法把話說完。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趙玉嬌柔媚的笑了笑,「雍達,告訴我,你究竟在怕什麼?」 「我沒有!」他惱怒的說。 「好、好、好,沒有就好,你別那麼激動嘛!」她識相的打住不問,轉移話題的問道:「那你一定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喔——就是啊!剛剛那個……那個硬硬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他半瞇著眼,一陣思索後才恍然大悟,他緊緊的抱住她柔軟的嬌軀,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許久,他才止住笑,壞壞的說道:「不如我再示範一次,讓你看個清楚。」 「啊?」 他再次佔領她的身子,緩緩的律動起來,偌大的房間裡瀰漫著歡愛的氣息…… 第五章 希望 平生不會相思, 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雪,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空一縷餘香在此, 千金遊子問之。 ——徐再思.折桂金 分不清是夢?是幻?趙玉嬌彷彿進入詭譎幽冥的恐怖異獄,看不見前方的路,也摸不著來時的途徑,只覺得輕飄飄的身子被困在層層的白霧裡。 「哈哈哈——該死的朱家男人,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刻,看我怎麼收拾你!」 隨著一聲淒厲的怪笑,趙玉嬌眼前一晃,陡然出現一名七孔流血的鬼怪面孔,伸長枯瘦的手,掐向她的咽喉部位—— 「我不姓朱,更不是男人,你是不是找錯人啦?」尚處於迷糊狀態的趙玉嬌,面對這種可怕的場面,竟然還有心情和「鬼物」爭辯。 「沒錯,就是你!為了讓你死得明白一點,不做糊塗鬼,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只要是跟朱四皇叔的血脈扯上關係之人都得死!」 「你可不可以說得更清楚一點?」 她還真有追根究柢的精神呢! 「笨丫頭!還不逃命,窮蘑菇啥呀!?」後腦被重重的敲了一記,趙玉嬌不由得皺起眉頭。 她回頭一看,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白髮老爺爺,正對著她吹鬍子瞪眼睛。 「老爺爺,您打哪兒來的?」 「那兒!」男人哭笑不得的指一指掛在她胸前的玉珮,「早在一百多年前,我就推算到咱們趙家到了你這一代就快玩完啦!不想點法子救救你,實在於心不忍——笨丫頭,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我是誰了吧!?」 「哼!罵人家笨,又說人家應該明白您是誰,唉——老爺爺,您可真矛盾呢!」趙玉嬌調皮的吐吐舌頭,冷不防的腦袋又挨了一記! 「沒大沒小的,喊『祖爺爺』!」 「哼!」她從鼻孔噴氣以表達她心中的不滿,再大聲的喊道:「祖爺爺!」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既然來了,就一道受死吧!」 女鬼再度出招,男人卻輕而易舉的躲過她的襲擊。 「夫人,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饒過這丫頭吧!」 「你以為你是誰,竟敢阻止老娘復仇!?」女鬼咄咄逼人的問。 男人不疾不徐的回答,「在下趙世安,別號臨波雅人——」 「啊?你是臨波公子?」鬼影簌簌顫動,「原居皇城外街的……臨波三子?」 「是呀!你為什麼……莫非,你是——朱鶴!你是朱鶴嗎?」男人驚呼一聲,只一瞬間,他就從老人變成年輕瀟灑的公子哥。 見他一步步逼近,女鬼竟然掩住面容,急急的倒退,「別瞧我!公子,別瞧我——我只不過是下賤的丫頭阿草罷了!」 「阿草就是我的朱鶴,鶴兒,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這一百多年來,我上天下地,用盡各種方法始終尋不到你——原來,你一直逗留在人間!」他長歎一聲,忍不住流下兩行熱淚。 「不會吧!?男人也會哭?而且還哭得這麼淒慘?」語畢,趙玉嬌的腦袋又挨了一記,她撫著吃痛的腦袋,不平的抗議道:「老爺爺,就算您是咱家的老祖宗,也不該動不動就打人呀!」 「是嗎?那未出嫁的閨女成天跟男人混在一起又成何體統?」恢復年輕貌的男人板著臉孔教訓趙玉嬌。 「是他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嘛!人家根本不能——」趙玉嬌囁嚅的說。 「你呀——」男人也不知該怎麼說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