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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黎芯 「媽!」 和莫妮卡看完一出舞台劇回來,遠籐拓郎立刻闖進和他同樣住在伯魯家的母親的房間。 「你回來啦?」遠籐夫人看見兒子進門,便暫停手邊的工作。「和莫妮卡處得還愉快吧?」 「不愉快!」他往床上重重地坐下去,「我來巴黎七、八趟了,根本不需要她帶我遊覽,而且我也不想浪費時間跟她喝咖啡、聊她身上的衣服是哪個名設計師的傑作?而她的鞋子又是花了多少錢才買到的?真是無聊透頂!」 遠籐夫人微笑地說:「女孩子都喜歡聊這些,那也無傷大雅嘛,再說人家好歹也是個大學畢業生,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你們剛認識,彼此還不熟,熟悉之後自然就有共通的話題!」 「熟悉?算了吧!」遠籐拓郎回想起他們今天在餐廳吃飯,他上完廁所回來,瞧見莫妮卡對侍者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讓我陪那個驕縱成性的大小姐三天,已經算是很給伯魯先生面子了,你說伯魯先生好意邀請我們到他家做客,盛情難拒,如今我們已經住了三天,離開也不算失禮吧?」 他由床邊站起,「當然,你若想繼續留下來做客也無妨,只是我必須先回日本,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沒辦法繼續留在這裡耗下去,我預計明天下午就搭機飛回日本——」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站住!」她叫住兒子,「你別跟我裝傻,你明知道我這趟是要你留下跟莫妮卡培養感情,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已經決定讓莫妮卡嫁進我們遠籐家,她是最適合你的結婚對象。」 「呵!是伯魯家的財富與聲望最適合遠籐家吧?」他瞭然於胸的面對母親,「可惜,我對莫妮卡這種被寵壞了的千金大小姐實在是興趣缺缺,更何況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遠籐夫人間音豆工刻沉下臉,「你死了心吧,我們遠籐家絕對不可能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說得難聽一點,萬一她失憶前犯過罪、做過牢,或者她根本是個妓女!」 「媽!」他立刻出聲制止母親繼續誹謗妮琪,「妮琪清清白白的,我是她第一個男人,這點我比誰都清楚,而她也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令我心動的女人,跟她在一起會讓我覺得很快樂,我已經認定非她不娶了。」 「我不管你認定誰,總之,你非娶伯魯家的女兒不可!」她祭出狠招,「你是我們遠籐家唯一的繼承人,你結婚的對象必須和我們門當戶對,我絕對不允許你跟你妹妹一樣,自己胡亂決定結婚對象,你要是繼續執迷不悟,我也有我的方法,讓那個女人在你面前消失!」 「媽——」 「你別說了!」她以絕對權威的口吻阻斷他的反抗,「總之,你就安份地繼續給我待下來,如果你敢偷偷溜回日本,我絕對不會輕饒你,哼!都是你爸爸太縱容你了,竟然答應讓你收留一個陌生的女人住在家裡,也不事先和我商量!我一定會好好的跟他算這筆帳!」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醉心事業,長年漠視自己的子女?無論什麼事都以對財團最有利的選擇為前提,完全不在乎我跟奈緒美的感受,你的確是一個最成功的商業界女強人,卻也是一個最失敗的母親!」 說完,他留下一臉錯愕的母親,重重將門甩上。 ☆ ☆ ☆ 母親不准他離開,妮琪又遲遲未跟他聯絡,為了避免母親一氣之下真的找人讓妮琪「消失」,遠籐拓郎只好繼續暫時留在法國,跟伯魯家的人虛與逶迤一番了。 「拓郎,你在想些什麼?」 莫妮卡用慵懶中略帶嬌柔的誘人嗓音輕喚他。夜晚,正獨自站在庭園中想事情的遠籐拓郎,一回頭,他才發覺她僅穿著低胸半透明的性感睡衣,外罩一件粉紅色的絲質長袍,姿態撩人地站在門邊。 「沒什麼,我只是出來透透氣而已,屋子裡有點悶。」 他故意對她的性感姿態視而不見,把眼光移到遠處的風景上。 「很晚了,我也該回房睡了,晚安。」 憑良心說,莫妮卡的確是個大美人,她的眉眼間甚至跟妮琪有幾分相像,但拓郎對她就是無法心動,而且對於她舉手投足問那種矯柔造做的模樣更是打從心底感到厭惡。 既然早上已經浪費時間陪她吃喝玩樂過了,他可不想連晚上的時間都被她佔據,他寧願多留點時間想妮琪。 「噢,你別急著走嘛!」 相處這些天,莫妮卡對英俊瀟灑的遠籐拓郎是越來越滿意,卻始終覺得他若即若離的,跟以往那些對她死心塌地,一天到晚黏在她身邊的男人比起來冷淡多了。 難道是因為妮琪? 突然,她心生一計,打算讓他嘗點「甜頭」,拉近彼此的「距離」! 「拓郎,我——」 莫妮卡在他經過自己的身邊時,故意擺出嬌柔無力的媚態,再假裝踩到自己的絲袍下擺,算準了「落點」,倒向他寬厚的胸膛! 「哇啊!」 「砰!」地一聲,莫妮卡竟然跌了個狗吃屎。 她怎麼也沒料到,遠籐拓郎看見她要跌倒了,非但沒有伸手扶住她、順勢將她摟進懷中,反而很敏捷地移開腳步,避免被她「連累」!害她弄假成真,跌得灰頭土臉。 「好痛喔——」她輕輕揉著膝蓋,氣急敗壞地站起來質問他,「你為什麼不扶我?」 「很抱歉,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反應非常遲鈍!」他外表裝得滿是歉意,心裡卻在嘲笑她。「不過,還好你沒事,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儘管她早已氣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他還是邁開腳步離開,只希望她在一怒之下把他「三振出局」,那他可對她感激不盡! 第十章 叩叩、叩叩—— 半夜,遠籐拓郎原已經睡著了,但是持續不斷的敲門聲還是硬把他從夢中喚醒。 「是誰呀?」 他掙扎著從被窩裡爬起,心裡想著如果又是莫妮卡想出什麼新花招想「誘惑」他,他肯定扯開嗓門把別墅裡的人全都喚醒,讓大家一起「欣賞」她的花癡。 「艾琳娜?」 門一打開,站在門外的是伯魯家的女總管,一個親切和藹的老婦人。 「這麼晚了,有事嗎?」 他對艾琳娜的印象還不錯,所以即使被吵醒,但他還是客氣地詢問她。 「請跟我來。」艾琳娜說。 「什麼?」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跟你去哪裡?」 「到一個沒有人會偷聽到我們談話的地方。」艾琳娜小心翼翼地看看四周,悄聲對他說。「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遠籐拓郎看她一臉的誠摯,不像會欺騙人,因此他雖然覺得古怪,但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關上門,靜靜地跟在她身後。 艾琳娜拿著蠟燭在前方帶路,讓遠籐拓郎隨著她上樓,往平時很少人走動的頂樓前進,使遠籐拓郎不禁感到越來越好奇。 艾琳娜在長廊倒數第二間房門前,停下腳步,她掏出掛在裙袋上的一串鑰匙,取出其中一支鑰匙插入鎖孔中,將門打開,並示意他走進去,而他也順從地照做。 「這是——」 月光透過窗戶灑落滿室柔和的光芒,一個簡樸得與伯魯家處處金碧輝煌的佈置完全不同的房間,呈現在他眼前。 床頭上擺著彼得兔與加菲貓的玩偶,桌上是一個陶罐,裡面裝滿濃濃鄉村氣息的乾燥花,石邊牆上的玻璃拒裡有著大大小小的獎泗、獎狀和錦旗,左邊牆上則掛了一幅風景畫和一幅人物肖像。 無籐拓郎像是受到魔力吸引般,他筆直地朝那幅肖像走去,癡癡地看著畫中的金髮少女。 「妮琪·伯魯——」 他有些迷惑地喃念著圖畫左下方畫者的署名,在半晌的思緒停頓後,一個念頭飛快地掠過他腦海中。 「艾琳娜,這幅畫中的少女是不是妮琪·伯魯?」他興奮地轉身看著站在門邊、正瞧著他一舉一動的婦人。「她是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她跟伯魯家有什麼關係?」 她以手勢示意他平穩情緒,「你想知道的一切我全都會告訴你,你別太激動,萬一讓老爺發現我帶你來二小姐的房間,那就全完了!」 二小姐? 「你的意思是,妮琪就是莫妮卡所說的,那個因為心臟病正在瑞士療養的妹妹?!」他驚訝不已,沒想到無意間讓他發現妮琪的真正身份。「艾琳娜,你不會相信的,我知道你們二小姐根本不在瑞士,你們根本不知道她的下落,對不對?」 他自以為是地說:「可是我知道她在哪裡,她在半年前去了日本,因為車禍導致失憶,然後一直跟我住在一起——」 「她一直跟你在一起,而且你們相戀、相愛,甚至已經互許終身了,對不對?」 這下子輪到他吃驚了,「你怎麼會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