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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黎芯    


  又是笠原哲也!

  他的臉一沉,「早上才見過面,中午又要共進午餐,你們兩個感情還真好!」

  妮琪聽他醋味四溢的說法,心中直覺得好笑,她倒要看看他還能忍受她跟別的男人「如影隨形」多久。

  「嗯,我跟哲是談得來。」

  她裝傻,故意要激他,而遠籐拓郎也果真「上當」,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了。

  他受不了了,他決定問清楚,自己在她心中到底算什麼?他可不想繼續當鴕鳥,等到她要跟別人結婚時才後悔。

  「鈴——」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又響了起來,他只好先接起電話。

  「喂?」

  「副總裁,關於明天要接待的意大利客戶——」

  遠籐拓郎聽著秘書報告,眉頭越攢越深。

  「意大利語的翻譯人員出了車禍?公司裡只有內野先生懂意大利語嗎?」

  妮琪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似乎是遠籐拓郎公司裡的翻譯人員出了車禍,而明天要來公司談生意的那個意大利客戶又堅持要用意大利語談生意。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遠籐拓郎蹙著眉掛斷電話,一臉傷透腦筋的模樣。

  妮琪突然開口,「讓我幫你吧!我想幸子應該不介意我多請幾天假。」她決定挺身而出,「我懂意大利語,可以幫你們翻譯。」

  「你懂?那太好了,明天——」

  咦?不對!

  遠籐拓郎臉上欣喜的表情馬上轉為疑惑,「你懂意大利語?你不是喪失記憶了嗎?」

  妮琪愣了一下,可一會兒便找到借口。

  「喪失記憶又不是喪失語言能力。攝影棚有一個意大利攝影師,有一次他用意大利語跟別人交談,我聽懂了,我才發覺原來我也會意大利語。」

  她起身離開沙發,「就這麼說定了!對了,我今晚會在幸子家睡,不回家了,明天見。」

  「咦,等一——」

  遠籐拓郎還想跟她說話,妮琪就已經像一陣風般離開辦公室,完全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她竟然會說意大利話?」

  看著早已掩上的門扉,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想瞭解關於她的一切,早日贏得美人心。

  對!他豁出去了,他決定跟笠原哲也爭到底,他絕對不放手!

  ☆  ☆  ☆

  與意大利客戶的會面圓滿結束,妮琪表現得可圈可點,頗得那位意大利客戶歡心,他臨行前非但留下他私人的聯絡電話給她,還大方地送了她一條鑽石項鏈。

  「老闆,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妮琪得意洋洋地用指頭勾起頸上的項鏈說:「羅密歐先生說,這回代理權能順利談妥,我可是大功臣喔!人家送了鑽石項鏈,你要怎麼表達你的謝意呢?」

  他不屑地看了那條鑽石項鏈一眼。雖然妮琪再三推辭,最後才在對方的堅持下收下項鏈,可是她此刻的愉悅表情卻讓他十分不悅。

  「你只記得他的大方,被人家吃豆腐你也無所謂嗎?」

  「我什麼時候被吃豆腐了?」她一臉的茫然。

  「剛剛羅密歐抱著你又摟、又親——」

  「拜託,」他的小心眼讓她不覺莞爾。「他只不過是給我一個Good-byekiss,怎麼算是吃豆腐?」

  心裡明知是自己大驚小怪,可是不曉得為什麼,妮琪那滿不在乎的坦然態度就是令他妒火中燒,彷彿他和她的吻對她而言也不算什麼,他在她心中毫無地位可言。

  「我看是任何男人摟你、吻你,你都覺得無所謂吧?」他語帶嘲諷地說:「一條項鏈就哄得你那麼開心,那你先前為什麼不答應他聘請你為他的私人翻譯呢?他現在可是單身,我看你很有機會成為他的第四任老婆,到時候就算你要一千條鑽石項鏈,他也送得起——」

  「遠籐拓郎!」

  他的輕蔑言語刺傷了妮琪的心,她氣得渾身發抖,眼淚立刻湧上眼眶。

  「原來我在你眼裡竟然是如此低俗的女人?到今天我才明白,你竟然把我看得如此不堪——」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遠籐拓郎不禁後悔自已被嫉妒沖昏了頭,口不擇言地說了這些有口無心的話,傷害了妮琪。

  「妮琪,我——」

  他伸手想拭去她的淚水,卻被她無情地揮掉,她氣憤地用力扯斷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朝他扔去,轉身便跑進洶湧的人潮中,淹沒身影。

  ☆  ☆  ☆

  「我真是個大笨蛋!」

  「你已經罵了自己十遍以上了!」

  說完,幸子無奈地又抽了一張面紙給妮琪,左耳聽的是妮琪的啜泣聲,右耳聽的則是響了將近二十分鐘的門鈴聲。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被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你無緣無故的跑來我這裡大哭,接著遠籐拓郎就趕來,看在我那門鈴可能就快要被他按壞的份上,你不覺得應該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我解釋一下嗎?」

  妮琪擦去眼淚,猶豫了一會兒,抿抿唇,委屈地將剛才所發生的事告訴她。

  「活該!」

  幸子直接反應。

  妮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幸子,身為她的好朋友,她沒有同仇敵愾地臭罵遠籐拓郎一頓也就算了,竟然還罵她——活該?!

  「哇——」

  這下她哭得更大聲了,連唯一的好友都欺負她!

  幸子不再安慰她,把整盒面紙往她腿上一擱,走近冰箱拿出兩罐冰啤酒。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有什麼好難過的?」幸子打開一罐冰啤酒,遞給她,「你愛上他了,對不對?」

  「我——」

  妮琪咬咬唇,低頭喝了幾口啤酒,雙肩微顫,不情不願地點了頭。

  「我就知道!」幸子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樣,「我在醫院頭一回看見他,就有預感你會愛上他,我早就叫你收手別玩,你卻偏要假裝失憶住進他家,現在可好,自討苦吃了吧!」

  妮琪無話可說,只好垂著頭繼續喝悶酒。

  幸子捏了一下她哭得發紅的鼻頭,「說吧,你當初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功夫接近他?你若再不說,我就真的要跟你絕交!」

  妮琪思索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我只是想在跟他結婚之前,先跟他談場戀愛而已嘛!」

  「噗!」地一聲,幸子嘴裡的啤酒差點噴出來。

  「結婚?」幸子不敢相信的問,「你在說什麼?你遠從法國而來,為的就是跟他談場戀愛,然後再嫁給他?你有沒有搞錯?!」

  妮琪很認真地搖搖頭,「我是認真的,遠籐夫人親自向我爹地提起聯姻的請求,爹地表示要等我姐姐滿二十四歲時再談婚事,對方答應等我爹地的回覆,一年後再登門提親。」

  幸子搔搔頭,「這麼說,遠籐拓郎的母親向你爹地提親,是屬意你大姐當她的兒媳婦,可為什麼會變成你跑來日本『誘拐』你大姐的未婚夫?」

  「因為在爹地眼中,遠籐家還不夠格娶姐姐為媳,他屬意的是一個擁有秘密鑽石礦山的英國貴族之子,對方的財富比我們伯魯家還可觀。」

  妮琪·伯魯,這就是妮琪的全名。

  伯魯家以房地產交易起家,買賣足跡遍及全球,之後又跨足營建、航運與銀行業等事業,每項都做得有聲有色。

  幸子會知道這一切,是因為她當年遠赴法國研修碩士學位,並結識了年僅十九便已越級讀完大學,跟她同班修碩士的妮琪!兩人一見如故,不久便結為知己,所以她才得以窺見這神秘的富豪世家。

  「這麼說,遠籐拓郎是你姐姐選剩才讓你的?」幸子知道妮琪在家中被冷落的情形,「遠籐夫人大概只想要攀上這門親,娶姐姐還是妹妹對她而言都不重要吧?」

  沒想到妮琪卻搖頭否認。

  「遠籐夫人至今都還不知道爹地對大姐的婚事另有打算,爹地認為遠籐家的雄厚財力和寬廣人脈,對伯魯家擴展亞洲市場有相當大的幫助,是僅次於那名英國貴族的人選,所以他打算等遠籐夫人再談起婚事,就要說定由我嫁入遠籐家。」

  幸子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盯著她,「就憑你爹地的一句話,你就認命的遠渡重洋到日本嫁給一個陌生男人?」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趕在雙方見面前,先來瞭解拓郎這個人,還處心積慮和他培養感情,希望能讓他真正喜歡上我——」

  「很少有男人可以抗拒你這個大美人吧?」幸子不以為然地皺起眉,「你只想著要對方真心喜歡你,而不是看在伯魯家的財勢上跟你結婚,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遠籐拓郎是個其貌不揚的大無賴,你也要嫁嗎?」

  妮琪幽幽地歎了口氣,「我在來日本前就決定了,不管爹地為我選定的結婚對像外表如何,只要他品行好,我也會試著去愛他,照爹地的安排跟他結婚,但是如果對方品行不好,那我就乾脆去當修女算了。」「你的思考模式還真是異於常人呢!」

  幸子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一個大白癡一樣。

  「你要是不早點從無意義的罪惡感走出來,恐怕有一天你爹地叫你去跳樓,你都會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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