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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黎斐 她倏地張開眼睛正想抗議,沒想到他那張邪惡的臉孔離她的眼睛僅有短短幾公分的距離。 「啊……非禮啊……」她放聲尖叫,兩手自然而的往前一推,這一推使原本伸出手臂支撐她重量的聶子揚重心一個不穩,兩人一併往後傾倒。 該死的女人!他低咒。 縱使心裡討厭她討厭得不得了,可還是下意識的抱著她翻個身,讓她不至於撞擊到地上。 「哼——」當他背像肉墊般撞下去的那一刻,他不禁皺眉,發出悶哼。 幸好家裡鋪的都是榻榻米,否則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唉喲!痛死我了!」詩童揉揉腫了一個小包的額頭,首先以難。 「你拿頭殼痛我的下巴還敢喊痛?」他閉著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 「還不都是你——」 她終於注意到身下躺的是聶子揚堅實的胸膛,而不是榻榻米,她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都是你存心不良才……才惡有惡報!」她神情緊張地整理衣著。 他勉強張開一隻眼睛,揚起俊俏的濃眉。 「你當真以為會有人對你那副媲美干扁四季豆般的身材感興趣嗎?」他懸掛在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好不輕蔑,直教人想將他的一張俊臉撕下。 詩童全身上下的血液唰地往臉上衝。干扁四季豆?雖然她的胸部不大,不過也有32B勒!而且她的身材關他屁事啊? 她不自然的扯扯唇角。「如果沒有興趣……你剛剛……呃……剛剛為什麼要對我非札?」她抬高下巴,高傲地說。 子揚一聽,完全不顧形象地放聲大笑,笑得爽朗、笑得瀟灑、笑得欠肩。 「白詩童……你叫白詩童是吧?嘿,你真是單純,給你一點暗示就以為自己有吸引人的本錢了嗎?難道你不知道引誘人犯罪,沒有一點姿色是辦不到的?」 她氣白了臉,指著他說不出話來。「你……你……」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一張嘴這麼惡毒? 他一個使勁,挺起背,彎著腰,咻地站了起來。「你什麼你啊?吃飯啦!」他瞟了快氣暈的詩童一眼,氣定神閒的走過去開始用餐。 這個殺千刀的!損人不帶髒字,想必是平常訓練出來的,從前真是瞎了狗眼才會覺得他迷人、有文學家的氣質,她已經可以預見自己往後的日子會過得如何「愜意」,來人啊,救人…… 第二章 整理了一整天,詩童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坐下來好好地喘一口氣。 「噓——」她隨意的躺在剛剛才拖過的木製地板上,伸伸筋骨。 以前她真的深深相信,能為他工作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就像小時候年幼無知,只要有誰被老師派去辦公室甚至是家裡去打掃,大家都會覺得既羨慕又嫉妒那個人,能得到這個「殊榮」。 長大之後才漸漸的明瞭,去當免費的童工有啥好高興的啊? 這就跟現在一樣,如果只是拖拖地、擦擦桌子就算了,最氣不過的是還得替那只臭猴子把屎把尿,當她是愛心保母。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是她想像中的聶子揚,他是惡魔,是上帝派來測驗她耐性的壞天使。在這個彼此交惡的情況下,還得竭盡心力的為他創造一個好的寫作環境,若不是她個性好,老早就再賞他一個巴掌然後逃之夭夭了。 「砰!」門被用力的打開,隨即又被大力的關上,緊接著便看到聶子揚一雙修長的腿從她旁邊匆匆走過。 「等等!你要去哪裡?」 看著他彎身順手從桌上撈起一大串鑰匙,詩童警覺的從地板上坐起來。 「出去逛逛。」他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往門口前進。 莫非他想落跑?詩童二話不說,立即站起來跟了上去,在他關門之前一腳滑過門縫。 聶子揚皺著眉頭低頭瞪她。「你又想幹麼?」 詩童不自然的撇撇嘴。「剛剛忙完了一天,我也想出去走一走,調解一下疲勞的身心。」她亂找了個藉口搪塞。 聶子揚原本濃得化不開的眉頭如撥雲見日般一下子舒展開來,嘴角帶著媲美太陽神阿波羅的微笑,可惜詩童看傻了,沒注意到他眼角不懷好意的戲謔。 「好啊,我就順便帶你去調節一下。」他體貼地附和。 詩童讚賞有加地看著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棄守,沒有執意將她支開;看來他的本性應該不壞,只不過是她來得太突然,他一下子沒有辦法習慣罷了!詩童欣慰地想。 過了沒多久,她就發現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開得這麼……快?」詩童瑟縮著肩膀,單薄的背可憐兮兮地緊貼著汽車椅背,不僅全身僵硬,連牙齒也緊張得上下打顫。 「快?現在才開到150就嫌快?那麼等我開到200的時候不就是飛到月球了?」他冷冷地回答。 我的媽咪啊!詩童在心裡發出哀嚎。難怪他會變得那麼體貼,原來是算計好了要給她一趟難忘的登陸月球之旅!都怪自己太過輕易的就相信他,可是話又說回來,即使早就知道他要飆車,她也還是得盡忠職守的跟過去,真是倒楣啊—— 「媽呀——撞上了!」一輛大卡車迎面駛來,詩童反射性的抬起汗濕的手掌蒙住眼睛。 嗚嗚……爸爸、媽媽、妹妹永別了! 子揚動作熟稔地操作方向盤,一個轉彎便輕鬆化解。 「你可不可以安靜一點,別一直鬼叫?」他幸災樂禍地瞥了她一眼,看到她慘白的臉孔卻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我鬼叫?那麼是誰在玩命?又不是趕著投胎,幹麼開那麼快!」她氣得全身顫抖,恨不得踢他下車,換她自己來開。 「喂!是你自己要跟來,可不是我強押你上車喔。」他快快撇著,說完又加速超越了另一輛車。 「哇——」詩童緊握著把手,冷汗直流。「我……我想我快要吐出來了。」她兩眼無神,臉色也由白轉青。 「你有膽就給我吐看看——」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隔壁 「嘔」的一聲。 他緊張地回過頭,這下子臉鐵青的人是他。 這可是他年初才買的法拉利啊,這下子全被這個該死的女人給糟蹋了! 我可憐的法拉利寶貝,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等著瞧! * * * 幾天後的某個夜裡。 「又要去賽車啦?」一看到他拿著鑰匙打算出門遛達遛達,詩童故作輕鬆地調侃。 一直到了現在,只要一想到他那天晚上氣得想要殺人的表情,詩童就忍不住偷笑。 活該!誰叫他故意開快車嚇唬她?這正好印證了老祖宗所講的「咎由自取」! 「怎麼,還敢跟嗎?」他挑高一道鷹眉,嘴角冷冽地抽搐。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責任心的問題,你當真以為我那麼喜歡跟在你屁股後面跑嗎?要不是不相信你的……為人,打死我也不想再坐你的車。」她抬高下巴,倔強地說。 「別說你不想坐,我的愛車也不想再讓你這種女人碰一下!」說完拿著鑰匙,準備往外走。 詩童一溜煙的鑽過門縫來到他身後。 「你……你不是說過不讓我坐你的寶貝法拉利的嗎?先說好,到時候我若又吐了的話,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她好心的提醒他,主要是因為她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死亡之旅。 「誰說我要開車?我只不過是要到附近的酒吧去喝點小酒罷了!」他背著她,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酒吧?這樣應該沒什麼關係吧!」她低著頭自言自語。只要不用再領教他高明的開車技術,讓她去哪她都樂意。 他住的地段屬於都市中的鬧區,附近除了的許多五星級的大飯店外,還有知名的百貨公司及許多異國注理的餐廳、酒吧。 出了他所居住的那棟社區,前面是一條幽靜的河流,河的兩岸充斥著許多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酒吧;有美式的、英式的、日式的、台式的,時常走沒幾步路就能看到金髮碧眼尖鼻子的外國人,儼然是一個小小聯合國。 過沒多久,詩童跟在他身後,走進一間風格獨特的酒吧。 藍色的燈光、迷幻的電子樂,打扮入時的顧客——卻全是清一色的男兒身。若硬要說唯一與這個地方不相稱的事情,無非就是她的出現了! 他人異樣的眼光讓詩童十分不是滋味,奇怪的感覺從心底升上來,她緊挨在他身旁,不敢離開半步。 「喂!這裡是怎麼搞的?怎麼除了我以外沒半個女性?」她小聲的開口。 「當然,因為這裡是Gaybar,除了你以外,誰敢那麼不識相?」他輕鬆地說,接著跟酒保點了一瓶啤酒。「小四,海尼根一瓶,你呢?你要喝什麼?」他回過頭問詩童。 原來傳說中的Gaybar長得就是這副德行……詩童把握機會多看了兩眼。 「Gaybar?你來Gaybar做什麼?莫非你也是……」她突然跟他保持距離,彷彿他身上帶著病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