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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冷軒 童秋人環視房內凌亂的一叨,「你準備要回家啦!」 「廢話,全宿舍只剩下你跟我,再不走,難不成等工友來趕人嗎?」應有悔見她拉開厚重的窗簾,往外探頭一看。 童秋人微微一笑,轉過身來靠在窗邊。「你都看到了?」 「嗯。」應有悔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如果有心掩飾,他們會讓自己的舉動更隱密些。 「他是我們的同班同學李泰生。」童秋人起個頭,眼中突然興起了個計畫。 「我沒印象。」 三個月來,應有悔蹺課蹺過頭了,受得了她的老師衝著她考試成績不錯而放了她一馬,不過,也有三科死當,反正她沒什麼好怨的,—學期即使要重修,也是花應家老太爺的錢。 「泰生人很好,也很專情,我很喜歡他。」童秋人沉默,—會兒,突然說出心裡的話。 「與我無關吧!」應有悔把背包扛上肩頭,她沒空跟這女人閒聊。 「你要幫幫我。」童秋人哀求道。 「我不是神,沒有能力拯救世人。」應有悔擺明了拒絕幫助童秋人。她自己的事已經夠多了,管不了其他。 「你可以的,我知道你喜歡雷哥。」 童秋人的話止住了應有悔的腳步,她沉著臉回過頭來,「別太過分。」 「有悔,喜歡雷哥又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見了雷哥而不被他的魅力迷惑的。」童秋人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好啦!別臭著一張臉,大不了我不提就是了。」 應有悔放下背包,倒想聽聽她怎麼說。「你要我做什麼?」 「雷哥就快來接我了,可是,我不想回去。」童秋人坐在書桌前,交疊著雙手,絕美的容顏染上輕愁,「你知道嗎?雷伯父是我父親的世交好友,在我小時候,因為一個意外,我的雙親並逝,雷伯父便帶我回到雷家,承諾要照顧我長大。」這事很尋常,不尋常的是收養她的竟是聲名頗望的雷家。 「雷哥從小就很有男子氣概,冷冷的不太理人,不過,或許是日久生情,雷哥竟把我當成是最愛的人。」童裡秋人美麗的雙眼蒙上了一層無奈,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雷哥對我的好,是一種壓力,一種被溫柔束縛著的壓力,如果沒有到這個學校來讀書,認識泰生,我永遠也不知道我愛的人根本不是雷哥。」 「這些事與我無關。」應有悔撇撇唇,冉次聲明自己的立場。她根本不懂什麼情愛,也沒時間談這些風花雪月,生在應家,長在應家,能帶給應家最大利益的,才是優秀、最有存在價值的子孫。 「有悔,你要幫幫我,待會雷哥就要來接我了,我想請你幫我拖延一點時間,」這是她剛剛才想出來的點子。雖然她的生活都得靠雷家資助,但自由就在 窗外向她招手,她根本抗拒不了這種誘惑。 「你想私奔?」若真鬧出那麼大的醜聞,聖風學園的招牌大概也被砸爛了。 「我會回到雷家向他們解釋一切的。」童秋人苦苦哀求著。 「什麼時候?在我被他們大卸八塊之後?」依應有悔的觀察,她知道雷霆這種男人不好惹,所以,她才不會平白踏這淌渾水。「不幹,這種事你去找別人。」 「有悔,你不能不幫我,我們是朋友。」 「我老媽之前也把連水幽當成朋友,結果如何?連水幽竟勾引了她的老公。她嘲諷的一笑。朋友值幾個錢?哼!` 「有悔,你不是沒有地方去嗎?雷家很大,雷哥多的是房間可以收容你。」童秋人再次成功的喚住了她的腳步。 「媽的,你調查過我?」應有悔著惱了,應家的事在上流社會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她討厭赤裸裸的當面被人掀開一切。 「淑女不該口出髒話。」童秋人淡淡的制止她的怒氣,「我沒有惡意,何況,應家的事向來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我知道你不想回應家老宅,也不想回你父母的家,所以,這幾天你只要幫我隱瞞我的行蹤,我可以幫你張羅好往後兩個月你所住的地方。」 這個建議很誘人,應有悔幾乎要點頭答應了。「我雖然不瞭解雷霆這個人,但我相信,如果他知道真相!絕不會原諒我的。」 「其實,雷哥很善良,絕不會遷怒無辜的人,我的事就算被拆穿,該擔心的人是我。」童秋人凝視著她的眼,笑道,「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應有悔沉吟了一會兒,「你要多久才肯回來?」 「最多七天。」童秋人蒙開笑顏,笑得無憂無慮、滿心歡喜。 @@@@@@@@@@@@@@@@@@@@@@@@@@@ 童秋人想得太天真了! 當雷霆黑著一張臉,睇睨著眼前背著一隻運動背包的應有悔時,那精銳的鷹瞳反映出各種情緒,狐疑、若有所思、瞭然於胸,最後停在頗有興味的情緒上。 「好了,告訴秋人我輸了,要她別鬧了,快點出來,待會兒四點我還有一個重要會議要開。」雷霆對眼前的應有悔印象不深,只依稀記得她似乎救過秋人、依稀記得自己似乎欠過她一次人情。 不過,這些都比不上她的話所帶來的震撼,「秋人去參加校園的暑期活動了。」 怎麼可能?秋人絕對不會不經過他的同意,便擅自決定任河活動,更河況,一群青澀的小毛頭有什麼能耐可以吸引得她連家都不回了? 應有悔覺得有些頭痛,她不知道該感謝這個男人的自信,還是真的如他所言的,自己教童秋人給騙了,「雷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秋人真的跟同班同學去參加登山活動了,不信你可以去查。」 整個學園的人都走光了,就算他有心想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更何況,童秋人早就打點好了一切,班上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深信有這麼一個登山活動。 她的動作之快,心思之細密,連應有悔都不得不佩服。 雷霆沉默了,童秋人想偶爾脫軌的心情,他不是不能理解,想想,或許是他逼得太緊了。 「應小姐,既然是貴校的團體活動,你為什麼沒跟著去?」多疑的個性,令雷霆瞇起眼,俊美的面容邪氣十足。 「我對肉體勞動沒有興趣。」 「那這個活動不是非參加不可的羅?」 「是啊!聖風學園沒別的好處,最好的地方就是出錢的大爺最大,這一點不需要我來提醒你吧!.雷先生。」應有悔既著迷於他陽剛俊美的面容,又痛恨這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雷霆笑了,「這倒是。既然如此,秋人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最多七天。」煩死人了!她在心裡沒好氣的想,這麼喜歡黏著人,就盯好她啊!幹嘛用這種迷人卻沒半點溫度的笑容俘擄自制力脆弱的女人。 「她沒有留下任何聯絡電話?」 「我想,或許是你忘了給她一支通訊零障礙的大哥大。」她打趣的說著。 雷霆又笑了,轉過身,俊逸懾人的面貌帶了三分不羈的瀟灑!「真是個令人想不到的意外,那我只好耐心的等她回來了,不是嗎?」 他沒等應有悔回答,便逕自離開了。「些年來!他習慣呵護著童秋人,而且一直都當她是他的女人,如今,既然她鼓舞著翅膀想要嘗試獨自生活,他也只好奉陪,而且靜靜的成為她倦極返巢的安全港,他自認有這種氣度,因為他不希望他的女人敬畏他。 「喂!雷先生,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訴你,秋人答應我未來的一周可以住在雷家。」應有悔小碎步的追上,背了一個下午的背包,剛剛站了老半天,她已經有些累了。 「你要住在雷家?」秋人在搞什麼鬼?她應知道他最討厭不相干的人出現在他四周。 看著他滿是疑惑及不悅的表情,應有悔仍是硬著頭皮說:「是的。」 現在正值暑假,而目聖風校園位於山區,公車班次極少,如今,最晚的一班車已經開走了,宿舍的門也關了,她可不想流落街頭,丟應家的瞼事小,讓自己難堪才是問題所在。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秋人的意思?」 通常,雷霆不用板起臉色,也不用說些罵人的話,只要用銳利的目光盯視著對方,就能讓人自動畏懼退卻。 「你懷疑我?」應有悔突然覺得自己好低賤,彷彿是倒貼的女人,想盡辦法要巴上他。 「眼前的情況讓我不得不如此猜想。」童秋人或許真是在未告知他的情況下去參加了校外的活動,也或許這全是這個女人的計謀,意圖支開童秋人,好爬上他的床。對於這種女子,雷霆自認看過不少。 如果應有悔真是這般的女子,那她便是他遇過手腕最高的一個,想必她已贏得秋人百分之百的信任,秋人才會毫不考慮的同意讓她住進雷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