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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浪子 狼嗥在幽寂空靈的山谷間淒厲的聲聲迴盪。 ??? 駱依辰隨性地讓自己的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裡,妮妮領首帶著另外四隻貓兒跳上沙發,磨著、蹭著、偎著,分享著駱依辰的地盤。 「喵!」 妮妮越過駱依辰平坦的小腹,爬過雙峰間的丘陵地帶,爪子深怕抓傷媽咪粉頸的雪嫩,小心地從側頸滑過,以那柔順的毛團摩挲著駱依辰臉上淡抹的失落。 她感動妮妮的善解人意,疼憐地抱過它,雙手圈進滿懷的溫暖,另外四隻貓兒吃醋似的爭相蹭進懷裡,瓜分了妮妮獨寵的溫暖。 「別蹭嘛!媽咪不偏心的。」駱依辰心疼地將五隻小傢伙圈進懷中,它們全是她的最愛。 愛貓比愛個男人來得簡單多了。貓兒看似神秘無情,其實,它與狗有著同樣的忠誠,而且體貼的更甚於任何一種寵物,只要懂得用心善待,往往能獲得意外的貼己回報。 只是……唉!如果善解心語的貓兒能會人話,幾句安慰的貼己話,那此時也不生起這無端的寂寞。 貓兒可以讓她不孤獨,卻排遣不了芳心的寂寞。一種她說不上來的牽掛寂寞。 牽掛著什麼?也許自己清楚,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瞧瞧自己的小腦瓜裡,有著什麼影子縈繞著?除了崔胤外,還是崔胤。天曉得自己著了什麼魔!當他的影子似他一貫霸道的個性。佔滿她小腦袋,騷攪的她腦細胞全成了比白癡還蠢的時候,真想一腳狠狠踹到外太空去;但偏偏那影子狎弄地跟她玩著捉迷藏,躲貓貓的遊戲時,又是那麼提著一顆驚心,深怕那聳動魅力的俊顏,逃出她的小腦袋。 崔胤的身影似鬼魅般在她腦海忽明忽隱,戲弄她單純的牽掛。 對一個不可能再見面的男子,竟有思念的情愫,連駱依辰自己都覺得臉紅地想笑。 不過,此刻落寞的心情,惹煩得她一點也笑不出來。真後悔自己撂下無法挽回的狠話,全怪那個狂妄自大愛耍酷的大總裁嘛!只要他肯哄她幾句,說不定……唉!多想無益,這已是無法挽回的事了。 「崔胤……」駱依辰不自覺地輕輕從唇瓣間飄出呢喃,心頭一驚,抿緊擅作主張的唇瓣。該死!肯定是著魔了,沒事喚人家的名字,為啥來著?可在怪罪自己厚顏不該的同時,情弦竟無端地撩動了,波動的弦音,直顫進失去主張的心窩裡。 崔胤!崔胤!不找個空地狠狠地大叫幾聲,肯定會將自己給逼瘋了。 「砰!」 一聲巨物撞擊大門的聲響,嚇得駱依辰三魂七魄全移了位,陡地從沙發裡彈跳起來。五隻小傢伙似箭般衝至門口,發出貓嗚厲叫。 乖乖!該不會又是哪家動物園溜出了熊、豹、獅子這類的猛獸吧! 駱依辰心驚膽戰地捉過防身用的木棒,小心地挨近門口,透過門上小孔窺了出去。 樓梯間寂然,不見任何異狀。 怎麼辦?曾為自己的好奇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要不學乖那豈不是比白癡還蠢的低能加三級嗎? 霍地,門外一隻大手似泰山壓頂地罩在門孔上,駱依辰嚇得還來不及眨眼,便見碩壯的軀體直挺挺地倒在電梯旁。哇!乖乖!是個全身赤裸的猛男。 猛地,超大的震撼,轟得駱依辰眼珠子瞪大似銅鈴般,那猛男……不對,是那男子……如果自己沒被嚇得神經錯亂的話,他……呵!居然是孤傲自大的大總裁,崔胤先生。 呵!崔氏集團的總裁居然是個變態的暴露狂! 誰來拿個大鋃頭,乾脆一棒敲昏她算了。 ??? 「怎麼辦?怎麼辦」駱依辰緊張地在沙發前來回踱著腳步,而躺在沙發上的正是赤裸猛男崔胤。有件事她可以放心的,就是猛男還不至於笨得忘了呼吸,自然的,更沒有為他做口對口人工呼吸的必要。 怎麼辦?對了,不攬上這樁麻煩事,直接交給警方處理不就結了。真是蠢到家了,萬一他真懶得呼吸,那就不只是一個赤裸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她家裡,而是具赤裸的死屍……駱依辰實在不敢作任何揣測。 冷靜,要冷靜,她說服自己神魂安穩歸位,並且有勇氣面對橫躺在沙發上那健碩體魄的赤裸。 打從眼睛張開跟這個世界打招呼後,說看的全都看過了,就是沒看過男人一絲不掛。 駱依辰的腦袋又成了一攤漿糊了,智商幾幾乎降到零指數以下,而自己的EQ管理,也恐怕只比瘋子高了那麼一些些。 「呼——」天曉得,自己剛才是怎麼將那赤裸的碩壯胴體「扛」進屋子裡的?喔!記起來了,當時是抓住一隻粗臂,使盡了吃奶的力量才「拖」進來的。而當時自己的眼睛擺在哪?不會是擺在「女人所沒有的,屬於男人驕傲」的那話兒上吧?那可是會長針眼的。 真笨那!拿塊布「遮醜」不就結了,沒辦法,人一緊張便白癡得徹底。 駱依辰急忙找出一塊繡滿朵朵香水百合的鵝黃底色的窗簾,一手摀住自己的眼睛,聽著幾乎要撞胸而出的砰砰心跳聲,側著臉將那窗簾布蓋在那赤裸的碩壯男體。 這下總該可以正大光明地瞧瞧了。駱依辰的眸光從蔥白指間透了出,猛地倒抽口氣,朵朵霞雲飛上粉頰。 笨哪!什麼地方都遮住了,連那張俊顏都蓋住了,偏偏該死的,就是遮不住那話兒的醜。 駱依辰緊閉眼皮兒,顫著睫羽,瞎子摸象般,想將窗簾布往下拉,偏這臉紅心跳的節骨眼上,一隻大手鉗住她伸出的玉手,嚇得她緊忙縮手,倉皇地跌個踉蹌。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駱依辰瑟縮在牆角,驚慌得語無倫次,對不起誰了?什麼東東不是故意的?就算看到了他那話兒,也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莫名其妙跑來「獻寶」的。崔胤渾渾噩噩地甦醒,冷汗沁滿額頭,虛脫無力地囁嚅道:「這是哪裡?」可以肯定的,這裡絕不是可可的家。 「是我家啦!」駱依辰快哭了。「請把你那個……那個地方遮起來。」這傢伙分明是在裝傻,除非夢遊,要不怎會不知在哪裡? 他確實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但那慌張的嬌語,竟是那麼熟悉?「你是誰?」自己應該是躺在可可墳塚上的。 貴人多健忘。「我是開除你的小秘書。」敢忘了她,一腳踹得他貼在牆上思過。 崔胤混濁的腦筋,霍地完全清明,急忙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發現自己一身涼快,趕忙抓過窗簾布裹住赤裸的身體。 「我怎麼會在這裡?」崔胤粗啞地低吼。 笑死人了,問她,她去問神哪!「你少裝蒜了!」笑話,台北這麼大,什麼地方不去,偏跑來這裡暴露,擺明是有企圖的。 裝什麼蒜,就算沒躺在可可墳塚上,他什麼地方都能去,就是不願來這裡現醜。老天曉得!他根本就沒來過這裡,只是從履歷表上看過一次地址,而從那次後,地址深深記憶進自己的腦裡罷了。 「我不知道你是個這麼下流變態的人!」駱依辰氣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指的是他的赤裸嗎?「你以為我願意嗎?」身不由己的苦楚,她懂嗎?狼人的宿命,悲哀啊! 難不成還有人用刀架在他頸上逼他脫個精光?駱依辰嘲諷道:「是啊,每個變態的人都不承認自己有精神病,是無奈的身不由己啊!」 崔胤不想吵架,硬是將足以煎蛋的怒火,生生地吞了下去,他迫不及待想逃離令他困窘的鬼地方。 「喂!」他確定要以這副德行走出屋子,猛瞅一眼,禁不住噗哧一笑,一個男子裹著窗簾布在外遊蕩,那畫面……「哈!哈……」哎呀;肚子痛得受不了。 「有什麼好笑的?!心底怒火更熾,沒人敢懷疑那把竄燒的怒火,能將屋子燒個精光。 駱依辰很努力地憋住笑,說:「你這副德行出門,不被人當成前衛的表演藝術家,就是等著飛進杜鵑窩的瘋子。」這霸道傲慢的大總裁被人當成瘋子,那情形……哈!哈!…… 需要感激她雞婆的提醒嗎?灼燒的怒火噴得他那雙綠瞳迸出火紅,如果殺人無罪的話,他肯定會捏死她。「你認為這樣很好笑嗎?」 「崔先生,我想你還沒搞清楚,這並不是你發號施令的崔氏王國,本小姐高興怎麼笑就怎麼笑。哈!哈!」 「你——」崔胤的怒火倏地衝破頂點極限的同時,他的身體再度起了劇烈變化;在這種情形下,他不容許體內的魔力恣意作祟,他必須戰勝心底那只蠢蠢欲動的魔鬼,但頑強的抵抗,令他頭痛欲裂。 駱依辰嚇壞了,這男人怎麼禁不住笑話呢?「你怎麼了?別嚇我。」她的膽子只不過比老鼠大那麼一點點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