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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余宛宛 「找鼎做什麼?」 「我找鼎——是因為我要回去——」她有些結巴地想解釋那段複雜的因果由來。 他靠這麼近,是因為對她的話很感興趣嗎? 「我們四個人——呃——」她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他的唇比她的語句更早接觸到她的唇。 「我要你,要你跟著我。」他的舌尖滑過她的唇瓣。花蜜一樣地清甜,他喜歡。 「為什麼要我跟著你?因為你的傷?」她直覺地問道,微開的唇卻被他的舌尖進入,嚇得她連動也不敢動。 魏無儀加重了吻,滑溜的舌愛撫著她生嫩的舌尖。她緊握住自己的手,臉頰開始著熱,心跳怦怦怦,幾乎快跳出胸口。 嘗盡了她的滋味,他伸出食指撫過她的頸間——柔嫩一如新生之花卉。 面對他,范青青打了個哆嗦,並不是害怕,而是無法理解自己肌膚上那種無法解釋的刺麻感。 「你為什麼要這樣?」她撫住自己的唇,早已忘了兩人方纔的話題。 「你喜歡嗎?」他睨看著她被吮紅的粉唇。 「我不知道,只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對。」她該感到不安嗎?她知道這是男女之間表達感情的方法。他喜歡她嗎? 他看起來凶凶的,可是他的唇是很溫柔的——但是他的親吻為什麼會讓她迷惑? 似乎每每在她痛苦的時候,他的唇就會出現,然後她的痛苦就會減輕。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方式。 「討厭嗎?」他捉過她的手,在她掌中畫著圈圈。 「不討厭。」范青青搖著頭,覺得自己的力氣正在一點一滴的流失。 「和我一塊走。」他直接將她抱到大腿上,目光算計著她的純真將一個純真的女孩變成一個對人性心存懷疑的正常人會是什麼感覺? 「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她不自在地動了下身子——怪!旁邊還有很大空位啊。 「因為你欠我一份情——你以為田福祿何以能如此快速地被放出來?因為我替你留了個面子,否則我大可以斷了他們的生機。」凡事不需趕盡殺絕,留幾分情份有時反而有所助益。 就像此時——他根本未曾料想到會如此快就再遇見她。 范青青圓睜著眼,腦中的思慮開始混亂他為了她而放過田大哥?他是造成田大哥無家可歸的人不是嗎?可是他又救了她啊…… 「我不以為自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但我也絕非是你心中的好人。」看出她的迷惘,他執起她的手放到心口。「我希望你能陪在我身旁。我守了你這麼兩天兩夜,就此分手總覺得有所不捨。」 「可是我要到京城啊。」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一定不會壞到哪裡,她樂天地想著。 「那麼我就陪你到京城,替你尋找田氏夫婦、幫你找到你要找的東西——如此可好?」魏無儀挑起她的下顎,唇邊的笑實則是在嘲弄她的天真。 「好。」范青青用力地點頭,滿心歡喜地抱住他的手臂:「你真是個大好人。」 第五章 「好多花!」 終於被說服坐上馬車的范青青一被抱入車廂內,立刻驚喜地大喊出聲。 她撲入一團春日裡正燦爛的野菊,小臉埋入那芳香的花束之中,深吸了一口氣: 「好香哦——」 「花夠嗎?」他睨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顯示出他其實討厭濃郁的花香。 「夠了!好多花呢!」她開心地抱著花,整個人全陷入了花海之間。「但,為什麼要把花都摘下來呢?」 「摘下來的美麗有期限,你才會更加珍惜。」他漫不經心地說道,緊盯著她含笑的眼眸,他想全心寵愛她—— 因為他想試試讓她從披金戴玉跌落到被踩在泥沼下會是什麼感覺。 「不把花摘下來,我一樣會珍惜啊。」自己的臉頰為什麼會發燙?大概是因為車廂內太悶了吧? 「不摘下它們,沒法子表現我對你的心意。」他傾身抽出一朵粉色的小花,沒有簪上她的耳朵,而是插在她的腰間。 手,也就順勢地把她往前一攬,讓她置身在他的胸膛之上。 范青青仰起頭,在他擋住她的所有光線時,有著些許心慌。 靠在魏無儀高大的身上,聞著他與她截然不同的男人氣息——他的味道像濃甘的茶葉在小火上慢慢薰烤而出的醇郁。 她抿著笑容,小臉主動貼到他衣服上——軟軟、涼涼的,她喜歡這種觸感,像早晨的露水一樣。 魏無儀深邃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手臂橫勾住她的纖腰,讓她更貼緊他。 「身子好些了嗎?」他的唇印在她的耳畔,輕柔地廝磨著。 「你和洛君大哥一樣好。」她撫摸著腰間的花朵,劇烈的心跳讓她微喘不過氣。 「對你好,是因為你努力地在幫我療傷,」魏無儀挑起她的下顎,黝亮的眼逼望著她。 「我還沒治好你啊。」她害羞地低首撩起他的衣袖,看著上頭略泛紫色的皮膚。 「在你心裡,我只是個病人?」他的唇吮上她的手心,吸盡她肌上的香氣。 「你是個好人。」她認真地回答。 「好人?」魏無儀仰頭大笑起來,捲住她的發,讓她的唇接近他的—— 「好人不會對你做出這樣逾矩的事。」一半誠實是讓人更相信你的方法。 「我我還以為你們這裡的人比較比較喜歡碰人。」她吞吞吐吐地說道。 「不——」他的氣息吐到她的唇邊。「我們只對喜歡的人才這樣。」 她一赧顏,想抽回自己的手,又不好意思抽得太大力——抽回來是不是就代表她不喜歡他?他會不會生氣? 「我愛看你這種樣子。」他低語道。 范青青嚥了口口水,覺得自己的喉嚨好乾——想喝點水。 「啊!我的水瓶放在客棧房間了。」范青青突然低呼了一聲。 「車上放了足夠的花露水。」他不悅地板起臉,易怒的眼迸出冷光。 「那水瓶是洛君大哥送我的,不能丟。」她推著他的胸膛,想下車。 「他送的嗎?」小丫頭還捨不下她心愛的大哥!魏無儀拉回她橫過他胸膛的纖腰,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我去拿,你坐在這等我。」 范青青搗著發癢的耳朵,仍然笑得甜美。沙紅羅就愛騙人,人間的好人比壞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呢。 「我先讓馬車載你到我在京城的別業,我突然想起還有筆帳要點。」他說道。 「你不來嗎?」她咬著小指頭失望地說道。那她一路上豈不是很無聊嗎? 魏無儀眼神一閃——這麼容易就習慣他,那他還有什麼把戲好玩! 「我找個人陪你。」他狀若無意地說道。 「好。」范青青立刻又笑靨如花,乖乖地坐回她的花朵之間。 他挑眉一笑,轉身下了車,唇邊的笑意轉為一種冷誚——原來他仍不是最特殊的。 走入客棧之間,一名身著深色道衫的男子上前低聲道: 「閣下,請留步。」 「你是什麼東西,敢要我留步。」魏無儀冷笑出聲,並未停下腳步。眼尾一掃,看見此人手中的占卜器具。江湖術士之流!哼。 「我是什麼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閣下若想今生富貴無虞,必定要留住車內那位女子。」男子的眼睛被深黑斗篷蓋住,僅見得他說話的下顎應屬於俊美之流。 「我的富貴不需要任何人。」魏無儀傲慢地說道,腳步未停,只覺此人囉嗦異常,「我不會因為你的胡亂說話而給你一個子兒。所謂花好月圓、富貴功名,都是由得你胡扯亂說的嗎?命既是注定的,運就是人該用之以改變的——若我當初一味由著命,今天我就不會是魏無儀!」 「閣下如此憤世嫉俗,想必令堂在天之靈必定心傷。令堂該感謝她的悲慘造就了你,還是該痛苦她的兒子竟沒有一刻原諒過她?」男子坐回桌前,倒了杯熱騰騰的茶,只聞不喝。 魏無儀猛然回過身他娘的事,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其他的人知情! 他回身用力一拍桌子。 「你究竟是誰?!」 黑衣人眼中的紅色眸光一閃,馬上又變回正常的深黑瞳仁。 「在下僅為一介江湖道士。」男子平心靜氣地看著他。 「你如何知得我的事!」 「天理運行,事事件件總有軌跡可循。」 「你告訴我那些話是想做什麼?你是她的什麼人?石洛君?」他想起她在夢中經常叫出的名字。 「我並不是她的什麼人。在下不過是一個與你有緣的江湖術士;因與閣下有緣,故特來告之你的姻緣——今生若想心圓滿,佳人相屬方得當,他日夫唱婦相隨,子嗣傳承累世長。」男子不慍不火地說道。 「知道我至今沒有子嗣,所以串通了她,想讓我娶她?!」魏無儀眼中閃過猜疑,瞪著眼前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我不必串通任何人。你肯娶,那位姑娘也未必肯嫁——她並非人間之女。」男子淡淡一笑,把冷掉的茶往地上一甩,重新倒了一杯新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