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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藍芸珊 翁以倩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放肆地哭泣,倚靠在康則邦的肩上,盡情地宣洩著方纔所承受的恐懼。 「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他拍撫著翁以倩赤裸的背部。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白藕似的手臂緊環著自己的頸項、肩頭,新覺醒過來的慾望排山倒海而來,十分驚人,他若不盡速離開她的軟玉溫香,他害怕待會兒強暴了她的人會是自己。 康則邦連忙扯過身旁的一件被單,緊密地包裹住翁以倩誘人的嬌軀,快速跳離她的身邊;雖然此刻的她極端脆弱、恐懼,但是,倘若自己再不離開她,到時她不會感激自己救了她,而是恨他在她最脆弱之時侵犯了她。 」你——你先穿上衣服吧!」 康則邦背著她,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慾望。莉以倩在他身上點燃了一把火,再不離開的話,他怕自已的自制力會在瞬間瓦解。 「我先下樓,你待會再下來,吉米他——」則邦瞄了一眼方才被他推倒在床下的吉米,「他很危險!」說完了話,不待翁以倩回應,康則邦猶如躲避什麼魔鬼似的,快步走出了翁以倩的房間。 翁以倩連忙從衣櫃中取出新的上衣和裙子換上,畏懼地瞄一眼仍昏迷在地上的吉米後,快步走出房間,反鎖上房門,以免吉米跑出來。 翁以倩在小走廊上深吸一口氣,要自己忘記剛才所發生的—切,而後調整一下心跳才緩步走向客廳。 客廳裡的康則邦正點燃了一根煙,鎮定情緒似的用力吸了一大口,而後吐出煙圈。 翁以倩小心地走向他,在離他不遠的沙發上正襟危坐,她不知道他將如何「處置」自己,他會如她所願,放她自由嗎? 「以倩,願不願意留下來?」他捻熄了煙,一副沒把握的神情,「我知道沒資格要求你,選擇權在你身上。」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吉米所說的是真的?他對自己動了情,所以他留住她,但是,她已被捆綁了太久,她所想要的是自由。 「你——不愛吉米了?」她輕聲、小心冀冀地低頭詢問著康則邦。 康則邦無奈地搖搖頭,對她報以一笑,彷彿她問的問題早已不是問題 「你聽見我們的談話了,我不想再重複!但以倩,就如吉米所說,我被你吸引了!」他只想告訴她自己心底惟一想對她說的話。 「你確定?你愛了他那麼多年,一時間突然要我接受你能愛女人,這——」她也以為康則邦可能是迷惑了。 「我想,在吉米上次自殺時,他便已看出了我眼底真實的情感,只是我……」 「則邦!」她打斷了他的話,「我要的是自由,」她無法面對他對自己剖析情感,那只會使事情更混亂。 康則邦抬起頭,深深地瞅住她,蹙起的眉心讓人看出了他內心的掙扎。 自私是人性黑暗的一面,他已經為吉米絆住翁以倩這麼多年, 上大會容許他為自己再自私一次嗎? 答案漸漸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他逸出一抹苦澀的微笑,望著一臉緊張不安的翁以倩,他明白自己該怎麼做才對得起她。 ☉ ☉ ☉ 「哎呀呀!啦啦啦——」杜珊珊攀在齊可風的背上,兩手在半空中——他的頭頂上面——胡亂地揮舞,「天上的早星不說話,地上的珊珊在唱歌——」 什麼跟什麼,齊可風覺得自己的頭皮不斷發麻,無福消受杜珊珊的魔音穿腦。 他居然會背著一個女人在大街上行走?!雖然事實便是如此,但他仍然不相信自己一個大男人竟會做出這種事! 去他的爛車!他在心裡低咒了一句。開了三年的寶貝跑車從來沒出過亂子,什麼日子不好選,竟選了今天罷工休息!酒醉的杜珊珊胡鬧著,說什麼也不肯自己走路,硬是要賴在他身上;他不理她,以為這樣便沒事.誰曉得她大小姐竟衝到馬路中間,差點被活活撞死,要不是那輛車閃得夠快,拿安全島當目標撞了上去,恐怕杜珊珊這個人早就消失在這地球上了。 「齊可風——」杜珊珊低柔的聲音在他耳旁呼著氣,弄得他心癢癢的。 「做什麼?」他沒好氣地放大聲音回應她,對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他能對她說些什麼來制止她這種挑逗的舉止、言行? 「那麼凶!」她嘟起唇,不依地輕嚷,「人家只是想告訴你,呃!」她打個酒嗝繼續道,「你的頭髮好黑好柔軟而已嘛!」 「杜珊珊!」他受不了地大吼,伸手捉住她在頭上作亂的柔荑。 「哎喲!好痛……」杜珊珊一屁股掉到了地上,紅著眼眶看著齊可風。 「要命!」他低頭看她,連忙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他居然忘了自己正背著她,兩手一放,杜珊珊自然而然地便從他身上跌到了地下。 」對不起!」他道歉。 杜珊珊搖晃地從地上站起身子,齊可風卻拋下她奔到馬路邊,兩於拚命地揮動。 終干,他招到了—輛計程車。他的臉上彷彿閃著看見救世主的喜悅光芒。 雖然杜珊珊並不重,但要他背著她走回去,那也太折騰他了吧! 「珊珊,上車了!」撐住她的身體,齊可風哄著她上車。 「你的車子修好啦?」 她癡蜘地對看齊可風露出一笑,憨傻的笑容令齊可風不自覺地凝視著她。 「先生!你到底要不要坐車?」‥計程司機轉過頭朝著他們說。 「要!要!」不坐車的人是傻子,這時候好不容易才能招到一輛計程車。 齊可風將杜珊珊的頭壓低,半強迫地把她推進了後車座,然後自己才跟著坐了進去。 「小姐,真水喔!」那個司機露出—排黃牙,一臉不正經地看著杜珊珊,「先生,這小姐是你的女朋友? 回頭又問齊可風。 壓抑著怒氣,他報上杜珊珊的住址:「少廢話!她是我的女人!」他冷冷地對著司機道。 她是他的女人,杜珊珊迷糊地在心底重複了一次這句話,然後露山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後,她將頭靠在齊可風的肩膀上,沉沉地睡著了! 不過,她喜歡聽他這麼說!這是浮在她腦海中最後的一個想法。 攙著杜珊珊走出了電梯門,齊可風改用手臂從腰部攬住了她,模樣狀似在拎小雞,好在他平日在健身房訓練有素,否則,真不曉得該拿她如何是好。 齊可風將她半推半拖到達了她的家門口,按了許久門鈴,卻未見有人來應門,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本來以為把她帶到家就有人能照料她,但這下子…… 「珊珊——杜珊珊——」他的臂彎用了點力道,搖晃著她,結果只聽見她咕噥了幾句,卻壓根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齊可風無奈地又歎口氣,搖了搖頭,低垂頸項一看—— 齊可風睜大眼,他有沒有眼花,這小妮子居然這樣子也能睡得著?真是有兩把刷子! 這種姿勢睡覺,她不嫌累嗎?他自己反倒都有點手酸了,他將她的身體拉了起來。她站在齊可風的身旁,腳步不穩地顛來倒去.不過,眼睛卻仍是緊閉著的,而後,她像找著了依靠的小女生,將頭枕靠在齊可風的肩頭,嘴角掛上了—抹甜淡可愛的笑容。像偷到糖吃的孩童,滿足地咪著眼睛偷偷地笑著。 他不由自主、下意識地伸出空著的那只左手,悄悄溜向她的額前,慢慢地順著她的髮絲;齊可風發覺,自己竟喜歡看她這副愛嬌可人的甜美模樣。 好久沒這樣欣賞一個女人酣醉的睡顏了,在國外,大膽開放的熱情洋妞.從未如同眼前的杜珊珊這般今他看得幾乎都快和她一樣醉了。若不是得回來接管家裡的企業,他也不可能會遇上杜珊珊這個可人兒。 活了三十午,惟有此時,他才好像真正體會到「心悸」的滋味是如何,他每條神經及毛細孔都振奮、顫抖了起來。 杜珊珊迷迷濛濛的眼睛緩緩睜了開來,半合著的眼皮癡醉地往上看進齊可風的眼裡,好像也感受到他那已注視自己許久的目光。 齊可風像是被逮著了什麼似的,連忙將視線從她細緻動人的五官上移了開來,看向別處。 「呃——那個——」杜珊珊仍以原姿勢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覺得自己好像吃了化骨散似的,全身慵懶無力。 不過,她還是緩慢地舉起自己沉甸甸的右手,指了—下門上的鑰匙孔,而後便垂了下去;她的意思是要齊可風開門,此刻只有「睡覺」兩個大字在腦海裡一再地重複著,她知道齊可風懂得她這個舉動的意思。 「要開門?」他轉頭低首詢問著靠在肩上的她。 杜珊珊閉著眼,在他肩上點了點頭,不過,齊可風只感覺到她的粉臉在他的西裝墊肩上滑來滑去,跟點頭實在搭不上什麼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