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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藍芸珊    


  「每個人都有她自己的存在價值,沒必要作比較的。」

  「送我回去吧,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敢回去面對了?」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回道:「不敢,我永遠沒辦法坦然的面對事實,不過,現在很晚了,就算我回去,大家也都睡了。」

  「你還是選擇當鴕鳥?」麥朝煒無奈的問道。

  「有時候,讓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比自作聰明要來得好,不是嗎?」

  「唉,隨你吧!」

  說著,麥朝煒發動了車子,在夜色中,銀亮的車身向前奔馳而去,眼前的路看似明朗,然而--

  命運的安排卻似乎總是在意料之外……

  +  +  +

  堅持不讓麥朝煒送她進屋裡,並趕他回家後,她連站都站不穩的身體,擺擺晃晃的走進了家中,自己的房間就在姐姐的隔壁,理所當然會經過姐姐的房門口。

  行經他們的房門口時,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步伐,停了下來,將耳朵貼近了懿庭的房門,竊聽著裡面的動靜。

  她知道自己會妒忌的,但沒想到聽見裡面屬於懿庭的嬌吟和喘氣聲,竟讓她難過的揪住了禮服的領口,她的心彷彿被重槌擊中一般,沉痛的感覺,幾乎奪去了她呼吸的能力,又聽見齊曜修的愛語不斷,更讓她心碎難捱,她多希望自己能夠取代懿庭的身份,而不是只能在她的房門口,偷偷的低泣……

  她就這樣站在懿庭的門口,像個遊魂似的披散於長髮,倚在樓梯的欄杆上,動也不動的,一句話也不說,讓自己被黑暗籠罩住,聽著屋裡情人的愛語,忽略心裡那揪心的痛楚--

  「我今天把捧花迭給小涵,你笑那麼大聲,是什麼意思嘛?」褚懿庭輕伏在齊曜修的胸口,嬌咳的質問道。

  接著,齊曜修還是重覆了下午那一貫的笑聲。

  「你又笑,裡不懂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希望懿涵也有個好歸宿嗎?」褚懿庭輕槌了齊曜修一記蠻拳,抗議道。

  「小庭,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真的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你們倆可是同一顆卵子分裂出來的,她的感覺,你其的不清楚嗎?」齊曜修這麼一說,今褚懿庭安靜了下來。

  「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的。」他又說道。

  「我就是不知道。」褚懿庭輕輕把玩著齊曜修的手指,裝傻的回道。 

  「哼嗯,」他輕哼了一聲,順了順她的髮絲,你會喜歡的東西,你妹妹也一樣會喜歡,何況是人呢?」 

  站在門外的懿涵,輕搗住唇瓣,編貝般的牙齒咬住了下唇,以免自己低呼出聲音來,老天齊曜修話中的含意,再清楚不過了。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對他的祈慕之情。但他卻--

  「不過,不管她再怎麼喜歡,你還是我的,她永遠別想得到了」

  「就算她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但你知道我愛的人是你,又何必試探我呢?你這小妖精,真是把我吃定了。」齊曜修輕捏了捏懿庭的鼻尖,揶揄道。

  「呵,我怎麼知道,難保哪天我一命嗚呼了,你是不是還能像現在一樣的愛我?說不定就找懿涵來遞補了。

  「找她?哈--」房裡又傳出一陣笑聲,「這世界上,只有一個褚懿庭,就算她跟你長的一模一樣,也永遠無法散發出與你同樣的氣質,我眷戀的不只是你的容貌,唯有你那與我同樣自傲的特質,才是真正吸引我的地方。」

  齊曜修說著,輕扣起褚懿庭的下顎,在她的唇上落下了征服的一吻。「我們才是最合適的。答應我,這輩子除了我之外,再也不許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我親愛的女皇,沒有人能奪走你在我心裡所佔有的地位。」 

  齊曜修將褚懿庭的身體抱起,唇瓣掃掠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用他的吻膜拜著她的身體,他性感的舌尖輕輕舔弄著她美麗圓潤的胸脯,他的唇含住了她的乳暈,逗弄得褚懿庭不停的喘息著。

  「就算褚懿涵的臉孔跟你一模一樣,但這樣完美的身體,我不相信她也能夠擁有--」齊曜修調侃的一笑。

  「別說了,愛我。」褚懿庭坐上了他的腰身,讓他的炙熱能深深埋入她的體內,她的手指與他深深交纏著,今生今世,除了齊曜修,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成為她的摯愛、她的丈夫,只有他!

  站在房門口的懿涵早已淚流滿腮,碎裂的心似乎再也無法縫合,她居然無知的以為,只要世上沒有懿庭,那麼她或許能得到齊曜修的塗息,誰知,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假想。

  她也一直認為沒人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但事實上,卻是每個人都看出了她的癡心妄想,想起齊曜修方纔的嘲弄,她才知道早上他那沉穩而令人心動的笑聲,居然是出自於對她的恥笑。

  他一直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卻根本不以為意,甚至連丁點的關懷也不願施捨給她。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存在,根本不及一顆塵沙--

  她為何要愛上這樣的男人?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和她開這樣的玩笑?

  第二章

  恍惚的精神狀態持續到褚懿庭蜜月旅行的第五天,那日褚懿涵在公司裡幫忙剪裁文件時,一時用力不慎,美工刀狠狠的劃過了手指,幾乎血染了整份文件,留下了約莫兩公分長的傷痕,她也因為手傷,而請假回到家裡。

  母親堅持要她去醫院看看傷口,但她就是不肯,寧可把這道傷當作是種處罰,希望藉著傷口的疼痛,讓她忽略掉心口上那抹痛楚的感覺。

  「媽,姐姐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看著手傷,褚懿涵有些不安的詢問著。

  從小到大,她總能隱約的感覺到懿庭的喜怒哀樂,她和懿庭也都一致相信心電感應的說法,而一直以來,她們的喜樂也都是共享的,直到齊曜修的出現,她們之間才漸漸生疏,或許都是自己逃避的心理所造成。

  「怎麼,想姐姐啦!懿庭都已經嫁人了,以後見面的機會可能會少很多,當然是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天天賴在家裡,陪著你打發時間,小涵,你也要學著成長了。」

  母親的話,讓她止住了詢問,悶不吭聲地,她又看著手上的傷痕。

  「小涵,不要嫌媽囉嗦,你姐姐都已經找到好的歸宿了,你也別再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應該多交一些朋友才好。」

  「媽--」她埋怨的低應了一聲,無奈的撇開了和母親相銜的目光。

  「我是很認真在跟你說這件事,你不要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你看你,成天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做件小事情,也能把一雙手弄得可憐兮兮的。你真的該找個人好好疼愛你才是。」 

  褚懿涵低著頭,緊緊的攪著手指,把包紮好的傷口,又弄出疼痛的感覺,她的眉頭輕輕的擰住。

  找人疼愛她?她又何嘗不想呢?但,她愛的人卻不要她,難不成真得去搶自己的姐夫碼?

  「我知道自己什麼事都比不上姐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早就習慣了。」她面無表情的說著。

  「小庭是太好強了,而你卻又太柔順,唉……,媽也不知是怎麼生的,一對雙胞胎,生出兩種南轅北轍的個性,而你的光芒卻被小庭給遮掩了--」褚母的話說到此處,便不再說下去。 

  她一直知道懿涵自卑的生活在懿庭奪人注目的陰影之下,但以懿涵的個性,她連替啟己爭取權利的勇氣都沒有,又如何能勝得過懿庭呢?從小到大,她要求的東西就很少,一直默默而獨立的成長著,在懿庭的壓力下生活了二十二年,也唯有她這個母親才能明瞭,在懿涵溫和柔順的,外表下,那顆堅毅勇敢而不輕易認輸的心。

  「是我自己不夠出色。」她低低的說道。

  「唉,小涵,你不要這麼說。」褚母搖頭一歎,小涵的性情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她身為母親卻早巳不知該如何幫助她尋回自信,不再為了追逐懿庭而生活。

  「不談這個。」她今天總是心浮氣躁的,什麼事都不想深談。「說說姐姐吧,她有沒有說新居什麼時候弄好?」

  「嗯,我前幾天怯幫他們監視了一下裝修的進度,大致上都差不多了,過兩天懿庭蜜月回來後,說不定就可以直接搬過去,以後家裡就少她作伴嘍!」母親輕歎了一聲,但言辭中卻溢滿了對女兒找到好歸宿的欣慰。

  「過兩天就回來了-一」她低喃的重覆了一遍。

  「這只是估計的時間,不過,她也說過了,如果玩得開心的話,可能會再多停留一些時日。呵,我想有曜修陪著她,她恐怕連家都不想回了吧。」母親說笑著,對齊曜修這個女婿是完完全全的滿意。

  「說得也是,有姐夫陪著姐姐,她可能真的寧可渡一輩子的蜜月。」褚懿涵虛應的扯了扯唇嘴,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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