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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余宛宛 「辭職?還是和希顏結婚?」她放棄與他對瞪,轉而看著地板——他那雙眼看久了會頭暈。 「我不允許你和凌希顏結婚。」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聽見她欲與凌希顏成婚時,心口燒灼的烈火就已經讓他做出了決定。 「你又不是我爸媽,我也成年已久。我一來沒犯法,二來正巧也想那麼做!你不允許是你家的事!你這個獨裁者!」她忍不住怒罵了一聲,腰間陡地被緊捏住,疼得她直抽著冷氣—— 「你有本事就把我揍得走不出這楝大樓,那樣我就沒空去和希顏結婚!」 「不要惹我。」白奇說話的口氣已接近威脅,雙眸中的黑色火焰直灼著她。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我現在只是要求不要再受到你的騷擾了,連這樣的一點隱私,我都得不到嗎?」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穩私。」 「親愛的白奇先生,你又何曾對我坦誠呢?我知道我吸引你,但是你的舉動已經讓我不得不懷疑——」打不破他的固執,乾脆把話全都攤開來說,最好逼得他顏面盡失—— 「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白奇低吼了一聲,黑眸像似要瞪穿她似地。他十指已全陷入她的肩頭,而她忙著心跳加速,沒空在意肩上傳來的疼痛。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王筱雅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靜。 她不要聽到白奇的答案! 王筱雅黯然地看著白奇,感到自己的心正在破碎——他望著謝綺的目光,會讓所有女人心痛至死。 「不關你的事,你走開!」白奇粗喝一聲。 「是啊!既然只關你的事,那我們走開,讓你一個人在這裡自言自語。」謝綺揉著自己疼痛的頭,在他不經意鬆了手時,閃開了他身邊。 白奇一皺眉,動作倒也沒緩,摟了謝綺的腰就直接將她擄到辦公室。 「下午的事全都取消!」他對王筱雅交代。 「你這個自我中心的混蛋!」謝綺咒罵了一聲,拂開臉上散亂的髮絲。 「這是我生存的法則。而你如果不想被媒體騷擾到無處可藏,那就安分一點。」 他的聲音漠然,威脅的氣勢仍在。 「我不是名人,媒體不會對我感興趣太久!」 「我是名人,而我正巧打算對你繼續感興趣下去。八卦雜誌會十分熱情地報導我和你的新戀情,我們之間的事將會一清二楚地呈現在大家面前。在台灣這種社會,痛苦的人會是你,我充其量只會被冠上風流倜儻的名。你呢?腳踏兩條船、手腕靈活的交際一化角色,可滿意?」 白奇倚躺在沙發外側,蓄意將她因在沙發的最裡邊,進退不得。 「飛上枝頭的鳳凰,誰稀罕!我為什麼就不能當一隻吵死人的烏鴉呢?你幹麼要把事情弄到這種地步?本來就只是一場短暫的關係,希顏回來就要結束一切的。」她懊惱地咬著手指頭,空閒的一手則不客氣地擰住他的手臂。 「動了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反掌握住她的手心,重重地咬了下她的手指。 她大叫一聲,滿臉脹得通紅—— 她很確定自己這下子偷雞不著要蝕把米了。他居然也把咬她變成了習慣! 白奇看起來很認真——而她本來以為他會是很隨便的花花公子。 「你辦過那麼多活動,難道不知道意外是隨時會發生的嗎?」 「掌控得宜,任何意外都可以被控制,現在這種狀況就是我最討厭的失控行為。」都怪他第二次見面就吻人,引她誤上賊船。 謝綺哀怨地瞄了他一眼——仍在為自己哀悼著。 「我從來就不是在範圍內能控制的人。你當初和我發生關係時,就該有心理準備了。」 「我認為你只是很難接受失敗罷了,你的這一生過得太順遂。」 「太順遂?!你的定義還真是和常人不同。我從小就沒有家人,青春期時若不是因為想包養我的人長得實在太不入流,我今天會是個男妓——順遂?我十多歲因為殺人入獄——順遂?在監獄中為求自保,踩在幾張流血的臉上——順遂?為了替運海幫拚出一條血路,我連獨處的時間都沒有,因為我身邊隨時有仇人等著了結我這條命——順遂?」 他的臉直逼到她眼前,炯炯地盯著她臉上內疚的表情,冷冷地一笑:「沒錯,誠如你所聞,我的這一生的確是過得很『順遂』。」 再重提往事,他早已毫無感覺,他要看的是她的反應。 謝綺咬住下唇,十根手指頭早已不知所措地扭絞在一起。她不想給他什麼同情的目光,畢竟他熬了過來。 不過就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心疼而已。 「還想說我過得順遂嗎?」說這話時,沒看她,英挺的側臉輪廓一如沒有情緒起伏的石雕——每一處的稜角都完美,每一處的線條卻也無情。 「對不起。」纖纖小掌飛快地緊握了下他的大掌,又怯怯地挪開。 「我不喜歡聽到這句話。」他漠然地回應。 「你該知足了。過去的事容易遺忘,你不能否認近來的你是無往不利的。」她主動地傾過身,拉扯著他的衣袖,要求他注意。 這麼冷漠的他,她為什麼會覺得——他需要她陪在身邊? 「你決定讓我無往不利了嗎?」白奇終於側過頭,鷹眼矍鑠地朝她寸寸逼近。 「要拐你這名浪子其實不難。姿態擺高一點、嘴巴善辯一些、千萬不要服從你的意見。」她看著他、望著他、瞪著他,卻還是只能依著他的手勁偎入他胸前—— 真是個一點都由不得別人的暴君! 「你當真以為我分不清真與假?」指尖劃過她的每一處輪廓,驕傲得像是在巡視封地的霸主。 「你不會真的想承認你已經陷入愛河了吧?」謝綺一臉的驚惶是假裝不來的。 「我只知道我不想讓你和凌希顏有獨處的機會。」捉回又拚命躲藏的她,他現在很「不愉快」! 雀鳥被鷹禽捕捉在手時,該怎麼掙扎?謝綺納悶地看著自己被牢牢鉗住的雙手——他在練習擒拿術嗎?可是幹麼挑上體育奇差無比的她嘛! 可以告訴這頭大鷹,她只是只止不了饑的瘦巴巴小鳥——有用嗎? 「不要認真,好不好?」柔聲地要求,卻仍引起鷹爪的暴戾相對。她委屈地皺皺鼻子——對他說話一點都大意不得。 「女人全都希望我認真。」他挑起她的臉龐,鬱沉的黑瞳鎖定她可憐兮兮的神情。 「我不是其他女人。」是溫柔閃過他的眼嗎? 謝綺倏地把臉貼在他的心上,不敢再多看——她害怕失去,而他身處的環境卻只會讓她處在一種隨時失去他的情況裡。她有權利選擇不過那樣提心吊膽的日子。 她不要「死亡」成為她日常生活中的一般名詞。 「我不要你,我要希顏。」謝綺勇敢地抬起頭把話說完。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困住她,她的呼吸一受阻,腦子缺氧,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討厭你,我要希顏。」她困難地強調。 「你可以再多說幾次這種話,我可以把它當成催情劑。」他的唇熾熱地勾引出她掩不住的喘息,而他的雙手沒有忘記那一夜曾讓她喘息的興奮點。 「你要誰?」她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 「你——這個大色狼」謝綺重咬了下他的手臂,手忙腳亂地推開他,還要狼狽地為自己奪回那些差點被他褪去的衣服。 「總之,我不會讓你嫁給那個凌希顏,必要時先讓你有個孩子,我也不反對。」將她的髮絲拂到肩後,溫柔地替她勾回衣服的肩帶,他的口氣輕描淡寫得讓人心驚膽跳。 「我沒答應。你敢!」她小臉皺成一團,自問自答:「你敢。」外加長歎一聲。 「哪有人這樣獨斷獨行的!」她鼓著頰,氣極時就連孩子的跺腳都示範了一番。 白奇扣好她的最後一顆領扣,輕敲了下她顯然在胡思亂想中的小腦袋。 「你是一定要離開凌希顏的,不過我允許你開出一個條件,好讓你心甘情願地留在我身邊。」他的口氣簡直是紆尊降貴,不過謝綺的眼卻驀地發起亮來。 「我說出我的條件,你若辦不到,就得放我走。」這個法子真是好得不得了。 「說——」他從不回答這種試探性的問題。 「離開黑道。」 她的話炸走了室內所有的聲音,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在空氣間流轉。 謝綺緊張地繃著身子,雖然知道他不會答應這種任性的要求,但也無法從他的寒色面容中得知他真正的想法。 就是這種表情!她不是完全不相信他的愛情,只是他的真心包藏得太好,她只能依賴他少見的狂佞佔有舉動,來說服自己她對他而言或許是特別的。 「為什麼要我離開黑道?」白奇的聲音平靜無波。 「我不要成為黑社會老大的女人。」咦?他沒有發火。待她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