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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藍水靈 「等再過一陣子,傷口復原了,血氣也順暢了,你的手就不礙事了。」 「謝謝你!」孟星雲由衷地道謝。 「這是應該的,你別總是把謝字掛嘴邊嘛!」 揉完了雙手,花戀雪又替他拉起被子,蓋好棉被。 「長老受傷了,我實在是不放心,我過去探望一下。你也該休息了,早點休息,身子才好得快。」之後她對孟星雲甜甜一笑即轉身出門。飄逸的白色身影,逐漸消失在淡銀的月色下。 孟星雲只是癡癡地望著她纖細的背影,心中迷惘。現在就連他也不明白,何以自己會如此迷戀她那天真溫柔的嬌顏? ? ? ? 穿過了一條羊腸小徑,花戀雪很快地來到了一間擺設簡樸、古色古香的小屋。還沒進入屋內,就見到一個高就挺拔的人影立在屋中。 一走進小屋,那名英挺的男子便關心問道: 「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花戀雪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我聽說長老受傷了,過來探望探望他。他傷得嚴不嚴重?」 「還好長老內力深厚,現下不礙事了。區區幾名江湖宵小,只懂得耍些趁人之危的手段,若非長老救人心切,只怕他們根本就動不了長老。」 花戀雪的眼光,落在和衣而眠的白髮老人身上。 她輕輕伸出手替老人把了脈。老人的臉色雖有些蒼白,但呼吸順暢,內息已漸平穩;雖然受了傷,目前顯然已無生命危險了。 「我方才替他療過傷,才過了一會他就睡著了。」 「既然長老已經睡了,傷勢又逐漸好轉,那我就不打擾了。」 花戀雪一走出小屋,那名英挺的男子亦隨後步出小屋。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林中小徑。 「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我還不累,只是……遑,我有好多疑問。」 原來那名英挺的高挑男子,便是月瑤族的右護法--蕭遑。 護法的天職便是要守護族中聖女,再加上他從小與花戀雪一同長大,兩人又年紀相當、情感甚篤,花戀雪也從來不把他當外人。 「是關於長老受傷之事麼?」 「嗯。我不懂,數百年來,咱們月瑤村一直都過著與世無爭、平靜淡泊的生活,為什麼現在突然會有外人來騷擾咱們村子呢?」 「這……」 「怎麼了?你不方便告訴我?」 「不!怎麼會呢?只是這件事的詳細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群人是為了搶奪傳聞在靈霧山上出土的魔刀。」 「魔刀?」 「傳說在聖祭的前一天,風鈴魔刀要在靈霧山巔出土,當時那群人就曾出手打傷咱們族中的守護勇士。之後魔刀神秘的失蹤,那群人卻仍不死心地硬留下來,想利用各種借口闖進村裡來探查魔刀的蹤跡。」 「魔刀真的在村中出現過麼?」 「沒有。村裡的人根本就沒見過那把傳說中的魔刀;再說,咱們族人數百年來皆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根本不會有人想爭奪魔刀。偏偏那群好強鬥狠的人,硬是不肯相信,好幾次硬要闖入村中查探究竟。若不是長老和守護勇士誓死捍衛村中入口,只怕村人也免不了受到驚擾。」 「我一直深居竹林之中,不受打擾,竟不知村中發生了這樣的事。難怪最近長老總是忙得不見蹤影,原來是忙著守衛族人、抵禦外敵……」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蕭遑低垂著俊秀的臉龐,黯淡的月光,在他的長髮灑落數道銀光。 花戀雪對他甜甜一笑,說道:「對我,難道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麼?」 蕭遑聞言笑了。 他走到她身旁,與她並肩而行。過了一會兒才正色道: 「你救回來的那個人,也是個江湖人,我看得出來。留他在族中,可能會帶來不少麻煩。如果他能下床行動,就請他馬上離開這裡吧。」 「不!星雲他絕對不是壞人。我知道族人向來與世隔絕慣了,不習慣有外人來打擾,但他在我那兒一點也不礙事!更不會打擾到村人的安寧,你不要這麼急著趕他走……」 個性向來溫柔內斂的蕭遑,以一種難解的眼神凝望著花戀雪,因為他第一次見到她有這麼激動的反應。 以往的戀雪總是那麼地溫柔恬靜,沒想到現在她竟會為了一個外人,反應得如此激烈。 「他對你……很重要麼?」 蕭遑的眼中有種失落的感傷,低沉的嗓音中竟帶了一絲沙啞。 「遑,你……多慮了。我只是不能丟下一個重傷的病人不管。不論是誰,只要有人受傷病危,我就是無法置之不理。」 她見蕭遑仍是一副深沉莫測的眼神凝視著她,看得她頗不自在,只好低著頭說:「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你也辛苦了,早點回去歇著吧!」之後便快步離開。 蕭遑看著花戀雪那雪白的飄逸身影逐漸遠去,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在她的心目中,真的只是因為同情那人傷重難治,才留他下來的麼…… 第五章 清晨的陽光自林中枝葉的隙縫間灑落下來,閃爍著點點金黃光芒。經歷夜露的洗禮,晶瑩的露珠,點點凝聚在青翠的葉面上。 旭日依舊戀棧山巒,大半個日輪仍隱遁在遠方的山巒後,只露出些微光芒照耀大地。原本陷入昏睡中的孟星雲,突然感覺身邊隱約有種異樣氣氛…… 他自小刻苦練武,又得拜名師教導,有幸得習上乘武學;是故對於四周動靜的驚覺性,異常敏銳。 此刻,他感覺身邊有股莫名奇異的殺氣正掃向他…… 他驚覺地張開了雙眼,卻瞥見一位俊美的男子,正神情冷峻地凝視著他。 「我們月瑤族不歡迎外人打擾!你的傷一好,就請你馬上離開!」 一張開眼就看到一名陌生的男子,如此聲色俱厲地怒目相對。孟星雲警覺問道:「你是誰?」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只要記住一點--傷一好,立刻就離開!」 正當孟星雲想開口說話,那人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了他穴。之後他只覺得頭一昏,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 ? ? 當他再度因身上劇痛的知覺而醒來,之前那名陌生男子早已不見蹤影。 本以為一覺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會是花戀雪。但他鷹隼般的目光在屋內四處梭巡都找不到她飄逸的身影……這令他不禁感到失望。 這幾天他臥病在床,花戀雪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漸漸的,他已經越來越習慣有她相伴的日子。現在突然看不到她,心中竟感覺一陣空虛…… 他是怎麼了?向來獨來獨往的習慣,什麼時候竟被一個天真的姑娘改變了? 「孟哥哥,你醒了啊!」 小女孩嬌嫩的童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門外探頭進來的,正是昨夜依偎在花戀雪懷中撒嬌的小女孩思清。她那雙昨夜才哭腫了的眼睛,仍是水汪汪的,令人憐惜。 「你手上拿著什麼東西?可以讓我看看麼?」 孟星雲注意到,無精打采的小思清手中,正緊握著一根青色小草。 「這是我剛才在路上摘的野草。我只是一時無聊拿在手邊玩。」 小女孩走近他的床畔,將手中的青草遞給孟星雲。 孟星雲看了眼手中的野草,靈機一動,對著譚思清笑道: 「我用這根野草變個戲法讓你瞧瞧如何?」 「用野草變戲法!?」 譚思清睜大了一雙圓亮雙眼,好奇地看著孟星雲用他那顫抖不已的雙手,小心翼翼地像在編織什麼東西似的,繞了一個又一個圈圈,然後又將那些圈圈套在一起。 過了一會,像變戲法似地,一隻用青草編成的蟋蟀,神奇地出現在她眼前。 孟星雲將編好的蟋蟀,遞給了原本抑鬱寡歡的譚思清。 「哇!好神奇喔!真的好像是用青草變戲法一樣,孟哥哥變了一隻草蟋蟀給我玩耶!」 小女孩開心地接過了孟星雲為她做的草蟋蟀,高興得不得了。因為她從來就沒見過這麼有趣的東西。 「孟哥哥,你好厲害呀!可不可以告訴我,是誰教你這麼厲害的戲法呢!?」 「這是我師父以前見我傷心的時候,做給我玩的。你想不想學怎麼把野草變成蟋蟀的戲法?」 「好啊!」 昨晚還哭得肝腸寸斷的小女孩,這會終於破涕為笑,露出了天真的笑顏。 孟星雲便教她再去多拔幾根野草回來,然後開始教她「變戲法」的技巧及方法。 譚思清首次接觸到這麼有趣的把戲,玩得不亦樂乎。 努力了好一會,譚思清才完成了一隻草蟋蟀。一做完她就立刻舉起手中的草蟋蟀,開心問道:「你看我做的蟋蟀漂不漂亮!?」 「很漂亮!」孟星雲笑道。 意猶未盡的譚思清,這才滿意地低下了頭,繼續變她的戲法。直到她抬起頭來,看到桌上的清粥,才突然想起花戀雪曾交代她的事。 |